第19章 第一次的沖動
- 愛的衣冠冢
- 梨窩淺淺笑
- 2607字
- 2012-03-12 12:38:39
俊軒似乎除了上班加班外,再沒有了別的興趣愛好。對于這點瑾瑜很得意,俊軒真的如同父親所說,是個典型的一心只撲事業的艱苦卓絕鳳凰男。
在樂觀且具很強僥幸心理的瑾瑜看來,生活中的摩擦是在所難免的,只要原則性問題都是對的,性格不和可以慢慢磨合。她信誓旦旦自己一定能馴服像俊軒這樣的脾性。
“哥,吃飯了,快來把飯菜端上桌”瑾瑜在廚房沖著俊軒吆喝著。
瑾瑜其實是在迫不及待的招呼俊軒來品嘗這頓令自己感到得意的愛心大餐。不過,俊軒似乎并沒有注意到。當瑾瑜按捺不住急切的等候,跑出廚房巡視時,發現俊軒正端坐在沙發上,兩眼直勾勾的緊盯電視,心無旁騖的看著暴力打殺的畫面。
“嘿,肚子還不餓?”瑾瑜把眉頭一緊,用手里的勺子往俊軒眼前一擋,遮住了俊軒的視野。
俊軒總算是回過神來,擰著脖子瞪了瑾瑜一眼,那眼神空洞而令人不寒而栗,里面寫滿了未卜的驚恐。
“你怎么搞的,怎么把湯連著鍋端過來了,不是叫你拿個湯碗盛出來嗎?”瑾瑜端了最后一道菜和另一碗白飯到了茶幾旁,發現俊軒沒有按自己吩咐的辦。
“你為什么不把我的筷子一起帶過來”瑾瑜又要跑一趟,俊軒早已望著電視吃上了。
“哼,自私鬼”瑾瑜拿了筷子開始坐下吃飯,根本沒想見俊軒會以為她是在責備他。
話音剛落,只見俊軒用力的把手里的一雙筷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屋子里霎時變得安靜異常。瑾瑜屏住呼吸,不敢去看俊軒的臉,山雨欲來風滿樓,她知道,一場腥風血雨馬上就要上演。
“你不情愿煮,又沒有人要你煮,吃你這頓,遠不如我在外面吃”俊軒閃電般忽的站了起來,沖著瑾瑜厲聲狂號。
俊軒戟指怒目、咬牙切齒的模樣將瑾瑜嚇得三魂丟了五魄,她搞不清自己究竟是犯了怎樣十惡不赦的罪行才引起了俊軒如此的勃然大怒。
這個世界最最犀利的言辭從俊軒口中傾盆而出,瑾瑜瞠目結舌的呆掉了,腦袋里嗡嗡作響一片空白。她簡直不知道該從這些沒有稍事停頓的如串珠般的詞語中挑選哪一個來回擊。
接著,臟話再不假思索的隨口而出,俊軒怒不可遏的氣勢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得到絲毫的削弱。瑾瑜的心海不再溫柔恬靜,海面早已洶涌翻騰著驚濤駭浪。
俊軒果決的走到門口,把拖鞋一扔便摔門而去。留下快要崩裂的瑾瑜和久久揮之不去的聲聲辱罵。那一字字一句句都如蓄積滿能量的寒冰掌落在瑾瑜的前胸后背,快如疾電的轟進她的五臟六腑,讓她全身筋脈足夠斷上無數次。
瑾瑜再也支持不住了,揪心的酸楚猶如從下至上涌入口中的鮮血終于噴涌而出。她費盡心力的將食材的營養健康與美味進行巧妙的搭配,忍受著嗆入胸肺的油煙和把人熏蒸到滿頭大汗的熱氣,滿心甜蜜的將一桌飯菜呈現在愛人眼前時,換來的不是俊軒的狼吐虎咽和體恤稱贊,卻是這樣一個悲戚的結局。
瑾瑜悲痛欲絕的低聲啜泣著,像個孩子受到了莫大的委屈,那不能自已的抽搐讓嗚嗚聲變得哽咽。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瑾瑜的悲傷進而演化成了憤怒,一個轉身把這一桌的飯菜通通倒進了垃圾箱。對于向來節儉的瑾瑜來說是要有多大的氣魄才做得到。
胡亂的拾掇了一番后,瑾瑜就把自己塞進了被窩,抱住枕頭默默的潸然淚下,這又將是一個輾轉反側的夜晚。
隨著夜的深去,瑾瑜開始擔心起來,她不知道俊軒出門去了哪里,還會不會回來。正當她起身去拿電話,昏昏沉沉的腦袋像被石頭擊中一樣疼痛難忍,逼得瑾瑜只好又將身子倒下。這下,只要瑾瑜一回想晚飯時的那一幕幕,頭就開始劇烈的疼痛。為了甩掉這個張牙舞爪的惡魔,瑾瑜只得將腦袋放空,輕松的入眠。
當瑾瑜早上醒來時,發現俊軒沒有去臥室而是在沙發上睡了一晚。這一切都給了瑾瑜信號:俊軒對她慣用的冷暴力又開始了。
跟每次吵架后瑾瑜主動求和一樣,她還是將兩個人的早餐做好,擺上桌,等候俊軒醒來后跟她一起共用,再一道去上班。
不過,瑾瑜的辛勞又一次打了水漂,俊軒沒有領情她故意的諂媚,穿好衣服后就直接出了門。
瑾瑜忙不迭的跟了出去,但俊軒還是大步流星的搶先趕了前頭那班公車走了。望著俊軒遠去的背影,瑾瑜感到一陣莫名的哀傷,她再也不是屹立不倒的身軀,再也當不下去堅強果敢的女強人,此時,松垮的就連一陣風都能結果了她。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里,兩個人進行了曠日持久從冷戰,直到這個深秋里最寒涼凄冷的那個夜晚。
“這就是你洗的褲子?”俊軒拿了條舊西褲送到瑾瑜的眼前。
只見黑色的褲腿上幾條蜿蜒的顯眼的白色紋絡,瑾瑜知道,這是機洗后殘留的洗衣粉印跡,可能是她洗衣粉的量放多了,也可能是她沒調夠洗衣機的漂洗程序。
“杵著不說話是什么意思”俊軒朝著正在廁所洗刷馬桶的瑾瑜胸口上一推,把褲子隨手扔在了滿是臟水的地上。
“哎喲”瑾瑜被推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衣褲被水浸濕,而她的腳踝卻被拖把上的釘子給刮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的順著腳跟流了下來,和地上的水混溶在一起。
瑾瑜被震驚了,先是冰冷嚴苛的質問,后是無情用力的推搡,一股莫名的沖動涌上了瑾瑜的心頭。她迅速起身,使出渾身力氣,將正轉身離開的俊軒往地上一拽。不過,俊軒卻絲毫沒有被撼動過,穩穩的屹立在原地。
發現瑾瑜在背后拖拽他的俊軒突然好似野獸上身,迅猛的撲向瑾瑜,伸出利爪般的雙手扣住瑾瑜的鎖骨,將她往地上按?;艁y驚恐的瑾瑜努力找了條縫隙,就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她逃脫了魔掌,從狹小的廁所沖了出來。
早已方寸大亂的瑾瑜摸不清方向,她沒有朝門外跑,而是一頭鉆進了廚房。正當她用抖動的雙手去將房門反鎖時,忽然,還未合攏的門縫里伸進來一只大手。瑾瑜唔得一驚,嚇得魂飛魄散。為了抵擋住外面的人,瑾瑜將背緊靠住門板,用盡全力的擠壓。
“開開門,瑾瑜,我不會打你”此時,只聽得門外一連串凄慘的哀嚎。瑾瑜這才松了口氣,但她還必須得保持用力頂住門。
瑾瑜順著門癱坐在了地上,全身上下每一個關節都在不停的抖動著,每一處毛孔都被打開。瑾瑜急促的喘著,她早已不知自己臉冰涼冰涼的究竟是汗還是淚。她不敢相信此刻自己經歷的這一瞬都是活生生的現實,是連做夢都沒夢到的慘烈事實。她的天快要塌了,眼前一片漆黑,讓人有死了一般的毛骨悚然。
“瑾瑜,快開開門,我保證不對我的小可愛動手……”俊軒在門外溫柔的甜言蜜語起來,他在試圖說服瑾瑜。
接下來,瑾瑜的這個荒唐錯誤的決定,給她將來的婚姻判了死緩,破滅了她一生的幸福,也開啟了她從此昏暗無光的生活。
暈頭轉向的瑾瑜聽到俊軒的話后,后背開始漸漸的松動。這種力量的減弱被敏感的俊軒察覺,只等瑾瑜松到他能動彈的地步,便用身體使勁往里一推。
驚魂未定的瑾瑜被面目猙獰的俊軒抓了出來,就像從菜市場提回來的一只雞,俊軒輕而易舉就將瑾瑜捉到了客廳,把她丟在寬敞的地方,任由他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