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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老槐樹下的秘密

  • 超哥秘史
  • cgy661021
  • 2860字
  • 2011-05-26 10:02:42

夏明明這次來玉山,主要是以同學的身份在公開場伙亮相,當然也少不了外商那特有的考查內容。只是現在當務之急得先去看看那二爺爺的病情如何?

這一次可算是全力以赴,任超和他“名脫暗不脫”的妻子莫立瓊,兒子石龍一起來到二爺爺的家里,說是二爺爺的家,其實也是任超小時候住過的房子。任超他婆婆去世時,留下遺言要把這老房子送給二爺爺。后來二爺爺就搬到這里來住了,原因是這里的環境比二爺爺原住的地方好。

任超的兒子石龍為何不姓任而姓石呢?這還得從頭說來,自從任超和莫立瓊結婚后,起初幾年他們都說為了事業,只是先開花,不忙結果??墒?,又過了兩年,他們想結果卻總結不上果。誰知有一日清晨,白敏敏推開門,天降一嬰兒于門口,嬰兒用一件棉襖包裹著,夾帶著一張出生日期的紙條,另放有一包白糖,一包奶粉,一個奶瓶。

莫立瓊又驚又喜,驚的是哪家烏龜王八蛋竟然清楚她家缺少小孩?喜的是這還是一名男嬰。

莫立瓊一看,小家伙的確還不錯,寬額頭,雙眼皮,高鼻子,白凈皮膚,一看就是好種。那時玉山有一種說法,“大肚子”為了讓她的男人延續香火,產下女嬰后一般都會棄之于街頭巷尾;若是棄男嬰者,那就怪了,很有可能是私生子。私生的孩子一般都比較聰明。

莫立瓊想啊,私生孩子都是背地里下種,都是偷偷結下的果實,什么樣的人才會偷情呢?傻瓜蛋子當然不會偷情,偷情的人至少都是有情的人,都是機靈人,情商智商都不會低,他們生出的孩子自然不會錯到哪能里去。莫立瓊很是喜歡這個孩子,既然已經送到了家門,豈能拒之于門外?何況他們還有法律保護。

莫立瓊把小孩抱起給任超看一看,這孩子朝任超瞇眼一笑,那笑容可掬,實在逗人喜愛。任超一陣微笑,想不到是誰還真是心有靈犀,想到你差什么就給你送什么。這孩兒也真有靈性,莫非他一出世就注定要到我們家?此生就是要當我們的孩子?任超覺著這孩子雖來得是時候,但又覺得不知是福還是禍?于是便叫莫立瓊去一趟武陵山找黃大師測一卦,問個明白。

這一次任超沒有去。他公司的駕駛員小魏開車將莫立瓊送到了武陵山。這天碰巧黃大師正在武陵山清真殿外修練,見有人來到,忙回到殿內。莫立瓊向大師說明來意后,遞過寫有小孩生辰八字的紙條給大師。

大師接過一看便說,小孩命貴,千人之中難找一個,小孩生年為丙寅,月令是壬辰,日注為庚午,時候是戊子。此命中帶華蓋、將星、貴人、七煞,實為純陽入局格,將來必是軍中之將才。只是小孩命中缺土,取名中宜帶有土旁之字,最好是找一石姓干娘,取名為石龍,這就如虎添翼,定能飛黃騰達。你要切記切記,在升學之時一定再來一次,我再給他奏上一道“將軍符”,必是十拿九穩。

莫立瓊回來后,一五一十地說給任超聽后,干娘就想到石一曼身上了。這種事石一曼還會不高興嗎?

這小孩還真是命硬,還不到八歲就克死了他干娘。這次石龍不僅僅是去看他的二祖祖,他還要去祭奠他的干娘,石一曼就埋葬在龍泉山上。

任超一行來到二爺爺的家里,族長和村里的官員們都在場,這個村任姓是大族,二爺爺輩分最高,年紀最大,來看他的人很多。任超來二爺爺的床邊,二爺爺掙扎著要坐起來。虛弱不堪的身子卻不由他使喚。所以他雖然盡了全力,身子卻未見移動多少。任超伸手準備助他一臂之力的時候,他放棄了努力,全身癱軟地陷了下去。他閉上眼睛,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任超朝他彎下腰,想把醫生勸他不要出門的話再說給他聽。二爺爺卻突然朝任超轉過臉來,睜大眼睛看著任超。

是黃昏了。外面下著大雨。房里沒開燈,黃昏的光將屋子里弄得影影綽綽的,一切都曖昧著沒了棱角,含糊不清,諱莫如深。雪白的布被那光染藍了,床單枕頭和他身上的夾被都成了深深淺淺的幽藍。二爺爺的臉在那幽藍里越發地晦暗了,可是,他睜大眼睛,那雙很久沒有專注地看過什么的眼睛居然發出光來,將他晦暗的小臉兒照亮。

“他們說我是回光反照,是胡說八道?!倍敔旑澯朴频卣f道,并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退后,他要單獨給任超說話。

任超給二爺爺穿戴好了。全副武裝的冬衣,腿上還蓋了毛毯。任超還給他戴上一次性的口罩,然后問他憋不憋,二爺爺說挺好的,出去吧出去吧。

二爺爺早就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地到院子里去,用他的話說,去透口氣。任超用輪椅推著二爺爺在院壩的幽徑里來回地走動,二爺爺像是睡著了,不出聲。任超就想這樣混過去,出去是萬萬使不得的,二爺爺幾近衰竭的體力怎么受得了初春的夜風?任超同時想到這些年來為了盡孝,給他帶回的“三鹿奶粉”,沒想到這孝心促成了愚昧,奶粉也加速了二爺爺生命的終結。

二爺爺突然叫了起來。他叫任超推他到一顆老槐樹下面,二爺爺凝視著那顆水桶大的槐樹,像是永遠也看不夠,許久才轉向任超,他坐著,棉衣棉被帽子圍巾將他裹覆得臃腫而嚴密,好象一個裝滿了的口袋,將整個輪椅塞滿??诖频亩敔斆鎸χ鼓粊砼R的世界,安靜地坐著,沒有睡著,也不說話,無神的眼睛努力地睜著,然后他抬起手去拉那個口罩說:“真好啊!是該說的時候了?!?

二爺爺說,任超是他的親孫子,他本來不想說,是怕去了陰間無法面對他的婆婆,因為二爺爺同任超的婆婆生前曾商定誰最后死就由誰將這個秘密告訴任超。

任超聽后也覺得事出突然,沒了主張,急問二爺爺這是真的嗎?是真的為什么又不早說?二爺爺用他那雙枯瘦的手握住任超的雙手,緊接著是他氣若游絲的聲音:老槐樹下……我去了……

雨越下越大夾雜著巨大的雷聲,像是在為二爺爺哭訴。

任超沒有把二爺爺臨終說出的秘密告訴別人,只是叮囑夏明明安排好專車要葛大山一定趕往龍泉山為二爺爺吊喪。

任超就按族中遠房致親的身份安排二爺爺的后事。必定二爺爺人都死了,沒必要再在龍泉村里掀風鼓浪,引起族人們一些不必要的猜測。

任超心想那二爺爺最后吐露的“老槐樹下”一定會有他身世的秘密。于是他找來一把鎬頭,帶上鐵撬,獨自來到那顆大槐樹下,將一塊砧板大的石塊翻開,下面出現了一個升子大的鐵盒。任超打開一看,里面有厚厚一扎書信和一本“百丈神兵秘笈”。

半個多世紀前,武陵山區活動著一股威震渝鄂湘黔的“百丈神兵”。二爺爺就是百丈神兵的法師,任超的婆婆就是百靈公主,在一次百丈保衛戰中,駙馬戰死,公主受到重傷,是二爺爺救了公主的命。公主為報救命之恩就同二爺爺秘密結了一次婚。

任超得到神兵秘笈如獲至寶,高興之時,他的電話鈴聲響起,電話是市委楊書記打來的,要他趕回去參會加一個緊急會議。

任超急忙取出神兵秘笈,查找個中奧妙絕招,看能否助他一臂之力。他找到了一個如火箭之功的“鳥渡術”,于是念著試著把玩。

雨還是下個不停。龍泉江的水開紿上漲了……

任超的電話再次響起,電話是巧玉打來的,說夏明明安排專車送阿哥到龍泉山途中發生車禍,葛大山罹難,百丈坑塌方了。

任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的“鳥渡術”還在試著把玩之中。

任超沒有趕回市里開會,他趕到了百丈坑。參加現場搶險的人都阻止他冒險進入百丈坑,他卻說“是黨員的就跟著我進去!”。

龍泉江的水開始涌進百丈坑內,所有進去的人一個已沒有活著出來。

任超在最后生死關頭用《神兵秘藉》中的“鳥渡術”來振救他,“鳥渡術”還真管用,任超的靈魂空渡到了一個墳堡,他見一座高大的墳塋石碑上寫著“百丈國蓮花王之墓”,于是他急不可待地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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