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開工彩虹橋
- 超哥秘史
- cgy661021
- 3493字
- 2011-05-26 10:02:42
任超叫來百丈坑工程處葛副處長,他說省財政廳下撥的百丈坑項目資金,立馬轉撥三百萬到江廈辦事處的帳上,有急用。這江廈辦事處是葛大山要離開玉山時與任超商定,在江廈市成立的一個商務機構,專為玉山的招商引資工作服務,后來由“玉山小姐”掛牌負責。
這葛副處長不是別人,就是一同隨葛大山旅游考查時的“鍋鏟”,原是玉山旅游局辦公室主任。葛大山轉正后,搭建了一個開發百丈園的工作機構,工作人員由所涉及部門各抽調一名組成,副處長以上領導由縣常委會上定。不過在最后決定之前,先由組織人事部門意向提出初步人選。
縣常委會最后在“鍋鏟”和巧玉兩個名單上作出選擇,葛大山說,“鍋鏟”有能力,原則性強,是個培養對象,只是缺少基層工作經驗。巧玉有基層工作經驗,現在各級都在大力培養女領導干部,也合乎要求。還真是“蹬子稱稱不好決斷?”
“這樣吧,不同意巧玉的請舉手?”葛大山說道。
巧玉全票通過。
“鍋鏟”留著有用,平調到百丈園工程處繼續任辦公室主任。半年后,百丈園工程處白處長患老溢血留下空位,巧玉補缺,“鍋鏟”遞補副處長的缺位。
“鍋鏟”的榮升于葛大山來說,免不了人們會產生舉賢不避新之嫌,葛大山說,可能是塊含玉的石頭,棄之可惜,葛大山心想“第二次再叫他出局于心不忍,或許是塊金子,不要埋沒了?!?
葛大山為何這么想?他說“鍋鏟”機靈,是個沒有淌不過男人河的人,百丈園正需要這樣的干將。也難怪那次旅游考查時,葛大山說他是塊料,恐怕這還不夠,葛大山是看到了他的另一面,看到了“鍋鏟”背包喝水那無聲無息、無怨無悔,隱匿在孫猴一樣外表里的那堅如磐石的憨厚和忠誠,他有孫悟空的影子,即便是唐三藏再念緊箍咒,他也要力保師傅取回真經。
巧玉則不是這樣,在補缺之前,她來到葛大山的辦公室匯報完工作,她對葛大山說,她不想像祝英臺和梁山伯那樣,死了才修“彩虹橋”,她要活著就動工……
也正是東邊日出西邊雨,細雨霏霏玉山城的時節,巧玉說,明天就是七夕,她要到阿依河去設計她們的“七彩橋”。
葛大山沒有推遲。于是她倆便來到了那景致幽深,河水清澈見底的阿依河上,劃著一條小船,漂呀漂……想呀想……
他想,變成一只金斑鳩,飛到那海河里,去銜回那紅石頭……
她想,化成一只蝴蝶飛到那荷塘里,享受那微風吹來的的幽香,然后采下那姹紫嫣紅的荷花,紫的,綠的,粉的……
想呀想,她又想起了那個美麗的傳說。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摩圍山上有兩個美麗苗族青年,他們是一對的戀人,男子叫九曲,女子叫阿依。九曲勇敢豁達,阿依天真無邪。他倆都在給地主老財放羊。
一天清晨,阿依睡熟了。九曲就悄悄地爬到摩圍山上,去采回了他看了好久的一窩絲茅草。第二天,九曲又爬到摩圍山上,奇怪的是,那窩絲茅草又長出來了,與昨天的一模一樣。以后,他天天去,天天都有。
九曲告訴了他的母親。他母親說,那窩絲茅草下面有一顆龍珠?叫九曲去挖回來放到裝有一點糧食的柜子里。第二天九曲去看,糧食滿滿的一倉。
后來被地主老財知道后,就派他的狗腿子去搶奪,九曲情急之下,把它吞下了肚里。九曲覺得好渴,好渴,他喝干了缸里的水后,仍不解渴,于是,便跑下河里去喝......河水就快要被喝干了,阿依跑到河邊來哭呀哭,眼淚匯成了一淌江水,阿依和九曲涌進了江水的懷抱,九曲變成了龍王,阿依變成了仙女,隨著江水流呀流,九曲和阿依一步一回頭,望著他們的爹娘。到了快要離開家鄉時,阿依很不愿意離去,轉身再次回望,她的身子化成了一座仙女山,遠遠地看著她的家鄉,她最后的一點眼淚匯成了一股涓涓的細流,在她的腳下繞來繞去,繞了九道彎后才慢慢離去。
后來苗族人民為了紀念他們,就分別稱那兩條河為“阿依河”和“九曲河”,那座山為“睡美人”山。
巧玉被這個動人的故事感動了,竟不住流下了眼淚。葛大山忙遞過一張紙巾后問道:“怎么了?觸景生情了?”
“沒,沒什么?”巧玉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巧玉說,她是看到了河里的一對魚兒了,她指著讓葛大山看。
河水里,一條背上有著白色銅錢大小斑點的青色小魚,一條紅色的長著櫻桃小唇的魚兒,在江水里自由地來回游動著。她們沒有憂傷,沒有煩腦。她們在水波的柔情擁抱里感受自己生命的自己,她們在水溫恒定的溫暖中享受愜意的寧靜。
皮劃艇正要靠近岸邊時,巧玉說去那“阿依郎情亭”小憩。
“宕,當,當當……”,一陣“婚禮進行曲”調的手機鈴聲響起,驚破了這個愛情港灣的平靜,魚兒也是乎覺查到什么,于是,迅速地朝遠方游去......“喂,說清楚點,什么?”葛大山打開手機,接聽時顯得有些緊張地說。
電話是葛大山的秘書小王打來的,他告訴葛大山,葛夫人突發性“發燒”,已被送往市醫院“發熱室”隔離起來了。
這葛夫人名叫石一曼,鄂西人氏。她是恢復高考后第二年里的大學生,畢業分配到玉山中學教書,經人介紹與葛大山結了婚。
坐在車子里,巧玉沒開口,葛大山沒出聲。空氣似乎有些沉悶,直自車行到醫院大門口,駛入隔離區。
“來,拿著!”巧玉從車副駕駛座上遞過一盒面巾。
葛大山接過還是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巧玉,隨即轉身朝禁區走去。
巧玉沒有跟著去。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遏止自己心里的遐想,她不想嚇著石一曼,也不想破壞自己跟她現在的關系,在她還沒有做好心里準備之前,她什么都不能做,不然會前功盡棄。
由于是“隔離”,他們之間只能是隔著一道玻璃,用電話來連接。那情景好不凄涼,就像是在給“死囚”決別一樣。
“我,對不起你!”葛大山喉嚨像有東西堵塞著說:“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我都沒在你身邊。”
“我知道你忙!”石一曼倒像沒事一樣。聲音只是有些低落。
“你放心,我一定去給你找最好的藥?”葛大山說。
“不別了,我知道……”石一曼停了一下說:“這是我的命盡了?”
“你要堅強一點,聽醫護人員的,我這就去!”
“別,還有一件事情,就是你別告訴女兒,免得她在外面擔心?!笔宦鼞n心地說道。
“嗯!”
葛大山只能用這種方式轉達他對石一曼的忉念,結婚這么多年,葛大山第一次覺著石一曼這么女性化,葛大山倒覺得白混了這些年。這就是有的人到死才明白,有的人到死也不明白。
去哪里找呢?
這“SARS”特效藥不是說要天上的“烏鴉屁”?地上的“恐龍蛋”?海里的“甘露水”嗎?即便是跑到“世衛組織”去,結果已會是“華佗”未在世。
葛大山想著想著,最后還是決定重上武陵山,去尋求一位自西洋來的“字玄大師”。
“讓你久等了,葛市長!”字玄大師說道。
葛大山來到武陵山靈通殿,見大師沒在,便叫一小童前去報信。
字玄大師愛下圍棋,那小童便朝正殿外一棋院奔走。
“有勞大師了!”葛大山說,我今天來是想問大師,我的夫人石一曼已染上“非典”,求大師給她化解,救她一命?
“你把她的名字寫入‘盤符’,若是簡化字的要寫繁體,用你的右手?”大師說完,便叫那小童將盤符遞給葛大山。
那盤盒里裝的細砂,是從非洲的撒哈拉沙漠,亞洲的塔克拉瑪干沙漠里,采來的五顏六色的細砂,以及從阿爾卑斯山和珠穆朗瑪峰上拾取的韻石。
葛大山寫上石一曼這名字后,由小童端去給大師看。
“壞了,壞了,這名字與‘非典’沾染上了?!贝髱熚⑽u頭說,典字里有多少個口?他問了好多人都沒回答得出來。這是你們中國人自己造的字呀!難道還要送到大西洋那邊去研究不成?總之,口太多?有十好幾個?中國人口太多,所以就染上了‘非典’。石一曼這名字中有多少口?十個呀,也是因為口太多了的緣故,必然要與‘非典’接壤的?
“那大師有解救的方法嗎?”葛大山問。
“晚矣!晚矣!”大師說。
“大師,你一定要幫幫我,救一下我的夫人?”葛大山有些急切地說:“我有錢,要多少都行?”
“錢在你們這里可能是萬能的,但在仙界,錢不一定就能走得通?”大師說道。
“大師,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救她一下?”葛大山哀求道。
“這樣吧!我給你開個秘方,這要看她的的緣份盡了沒有……”
大師開好后,叫葛大山拿回去才能打開看。
葛大山急著趕回家后,他拿出那秘方一看,是寫的洋文“YVNY”,他只念得出單個,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他找來一本過去的英漢詞典也沒查出個明堂,疑惑不解,他又不好去討教別人。話說回來,葛大山都解不開的秘,換了別人也未別解得開?這事只好暫時放下一段時間。
石一曼的病情一天比一天重。醫生已叫葛大山要有心理準備。這種情況下,葛大山不得不給在英國的女兒葛月月去了電話。
葛月月很快趕了回來。葛大山把秘方的事告訴了她,看是否還有最后的一點希望?
葛月月用最先進的查找工具,在電腦里找遍了上自伊麗莎白時期的英文詞庫也一無所獲。于是她坐在電腦前憫思苦想了一陣,她想莫非與電腦有關聯?或是中英文結合之中的玄機?
還是葛大山他女兒聰明,到底是留學生不同。于是,她急忙跑到醫院去告訴她爸爸。
“爸爸,我知道了,是這......”葛月月用手捂住胸前道。
葛大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搖著頭說:“知道也沒有用了,你媽進“太平間”了……”說著父女相擁一陣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