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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人生最悲哀的莫過于此。

  • 情空
  • 黎孝
  • 5021字
  • 2012-06-04 11:56:39

戴小米皺著眉頭,有些不懂徐海星的話。

戴小米說:“我只是個小人物,只顧得上自己的愛恨情仇,只知道對我好就是對我好,背叛我就是背叛我,我沒你那么偉大的情操。”

徐海星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著她,“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戴小米回道:“你以前也不會這樣說我。”

“我那是寵你。”

“那你現(xiàn)在不寵我了么?”

徐海星怔忡了一下,戴小米笑道:“說再見吧。”

徐海星一臉不解地看著戴小米,戴小米笑得更加燦然:“我們是最了解彼此的不是么?我相信當年你是真的愛我,我也相信經(jīng)過這幾年的朝夕相處,你的心,其實早已經(jīng)放在陶樂身上了。你說你還愛我,只不過是你給自己下的心理暗示,你告訴自己,你不能背叛我,不能移情別戀,你壓抑著對陶樂的感情,你只是怕我更傷心,更恨你們而已。”

“你在說什么?”徐海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戴小米。

戴小米不理會徐海星的疑問,繼續(xù)說道:“老星,或許你自己都不記得了,我曾經(jīng)給你講過一個心理測試分析,說男生親吻女生,喜歡親吻臉頰的,是對妹妹般的寵愛,喜歡親吻嘴唇的,是對情人般的熱烈,喜歡親吻額頭的,才是真愛,不含任何欲望的真愛。你或許已經(jīng)忘了,你發(fā)過誓,你只會親吻我一個人的額頭,可是你親了陶樂的額頭。”

徐海星想起陶樂臨終前在醫(yī)院的那一幕,忙說道:“那只是她的臨終遺愿。”

“可是她沒讓你親她的額頭,你的動作很自然,恐怕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徐海星說不出話來了。

戴小米說:“你看,其實年少時候的愛根本就不算什么,你喜歡上了陶樂,我也喜歡上了慕楚辰,歲月總是能改變和扭曲一切,只有我們在死去活來而已,在別人眼中,這就是一個笑話。”

徐海星深深地看著戴小米,那雙眸子就像夜空上的星子一樣,過了半晌,他嘆口氣,點頭道:“也許你說得是對的,慕楚辰他,對你好嗎?”

“他對我很好。”想到慕楚辰,戴小米的眼中盛滿了笑意,“比你當年對我還好,和他在一起,感覺很幸福。”

“那么,再見吧。”徐海星猛的將戴小米拉進他的懷中,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如果哪天他對你不好,你隨時來找我,我?guī)湍銏蟪稹!?

“好。”戴小米輕輕推開徐海星,這段持續(xù)了很多年的漫長愛戀,終于還是劃上了句號。本來以為多少還是有點難過的,沒想到卻無比的輕松。她現(xiàn)在好想馬上去到慕楚辰的身邊,那一頭金色飄揚的頭發(fā)在她腦海里越來越清晰。

沉溺于告別的兩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們相擁在一起的那一刻,有一雙盛怒的眼睛,正躲在角落處,狠狠地瞪著他們。

戴小米和徐海星一起下山,然后在擁擠的車站擺手告別,一個朝東,一個朝西。

戴小米此刻的感覺很復雜,夾雜著輕松,雀躍,緊張,還有淡淡的惆悵,她發(fā)現(xiàn)她非常的思念慕楚辰,于是拿出手機給慕楚辰撥了電話。

“喂,小米。”電話接通,慕楚辰溫潤的聲音傳進耳朵。

“慕楚辰,你在哪里?現(xiàn)在有空嗎?我有事情和你說。”戴小米急切地說道,心里有種感情急于宣泄,她想馬上告訴他,她終于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了,她選擇了他。

“沒空。”慕楚辰的聲音卻冷冷的。

戴小米愣了一下,慕楚辰可從來沒用這種語氣和她說過話,“哦,那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去找你好嗎?”

慕楚辰恨恨地想,就這么急著和我攤牌嗎?就這么急著和那個姓徐的遠走高飛嗎?那我的付出算什么,我的感情算什么?天知道,當他看到戴小米和徐海星抱在一起的時候,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陶樂剛剛?cè)ナ溃匠襟w諒戴小米的心情,這幾天就沒有來煩她,過了這么幾天,他想戴小米應該調(diào)整過來了,就給她打電話,打了好幾次都打不通,打給凌雪兒,才知道她去給陶樂掃墓去了。

正好今天無事,他問了陶樂的墓地地址,就去了墓地,想給戴小米一個驚喜,可是他剛走到半山腰,就看到戴小米和徐海星一前一后地下來了,還有說有笑。

他們只是掃墓的時候碰巧遇到了,鎮(zhèn)定,鎮(zhèn)定,他這樣安慰著自己,剛想出聲叫戴小米,就看到徐海星將戴小米抱在了懷里,而戴小米也沒有拒絕!

戴小米的眼神好溫柔,她的笑容好美,這是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露出過的表情。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戴小米忘不了徐海星,他對自己說,專情的女孩子才可愛,戴小米對他冷言少語,他安慰自己說,這樣的女孩子才不會輕易被勾走,戴小米偶爾對他也很親昵,而他覺得像是中了頭等大獎一樣,要高興好久。

他以為,戴小米多少還是有點喜歡他的。

但事實證明,他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

現(xiàn)在好了,徐海星回來了,擋路的陶樂也死了,他們終于可以雙宿雙飛了對吧!她也不再需要他來當替身了對吧!

戴小米,你惹了我,以為自己真的那么容易全身而退嗎?

慕楚辰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傷害,他冷冷地對著電話那頭的戴小米說:“再說吧。”就掛斷了通話。

慕楚辰翻出電話薄,給賀振洋打了一個電話:“阿洋,我要你手中的人,馬上去給我抓人。”

“喲,是誰又惹到我們的慕大少爺了?”賀振洋不知道事情的始末,調(diào)侃道。

“是戴小米,她要和那個姓徐的私奔!你把那個姓徐的給我抓過來,我看他們還怎么奔!”慕楚辰火冒三丈地吼道。

“不會吧?”賀振洋知道這下是真的惹怒慕楚辰了,忙說道:“你放心,給我半天時間,保證完成任務。”

戴小米第一次被慕楚辰掛了電話,一時有些不敢置信,還有些酸楚,但想到慕楚辰從未如此失常,也許他遇到什么難題了,心情不好吧。戴小米這樣安慰自己說,就去了打工的蛋糕店。

后來她想,如果這個時候她能打個電話回去問一問,把事情說清楚,是不是結(jié)果又會不一樣?是不是她就不會再次錯過?

沒人能回答她。

快要下班的時候,慕楚辰打電話來了,戴小米忙接起。

“我現(xiàn)在有時間了,你來我家找我吧。”慕楚辰的語氣非常的古怪,戴小米覺得疑惑,以前他一定會親自來接自己的,而且也不會主動掛自己的電話。

算了,戴小米想,既然要和慕楚辰說自己的想法,既然決定了要認真走下去,就要包容他偶爾的偷懶和任性吧。

戴小米提前關(guān)了店門,打了一個出租車開往慕楚辰的家。剛進門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不止慕楚辰在,賀振洋也在,房子里飄散著一種詭異的氣氛。

“額,我沒有打擾你們吧?”戴小米看了一眼賀振洋,問慕楚辰道。

“沒有沒有。”慕楚辰笑得邪魅,“現(xiàn)在就讓我們來好好聽聽,你是打算怎么把我一腳蹬了,和徐海星雙宿雙飛的?”

“你說什么呀?我根本沒這樣的想法呀!”戴小米瞪大了眼睛。

“別他媽再瞞我了,我都看到了,你和那個姓徐的抱在一起!”慕楚辰紅著眼睛,暴怒地提著戴小米的衣領(lǐng)。

“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

“不要解釋!”慕楚辰粗暴地打斷戴小米的話,轉(zhuǎn)頭對賀振洋道:“把人帶出來!”

半分鐘過后,戴小米看到了徐海星。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綁住,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臉色煞百,額頭,顴骨,嘴角等地方都在流著血,他好像失去了意識,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戴小米立馬就憤怒了,“你竟然打他?”

慕楚辰眉毛一挑,雙眼迸射出嗜血的光芒,“怎么?你心疼了?”

戴小米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慕楚辰只是誤會了她和徐海星,他正在氣頭上,自己要解釋清楚,她將眼神從徐海星身上移開,看著慕楚辰認真道:“你誤會了,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

“我說過了你不需要解釋。”慕楚辰再次粗暴地打斷戴小米的話,“你別把我當傻子,怎么,在我面前裝正經(jīng)裝純情,他媽的親都不讓親一個,看到這小子就主動投懷送抱了是吧?戴小米,我怎么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這么賤呢!”

慕楚辰氣得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了一些什么。

戴小米聽到這樣極具侮辱性的話,也火了,她是賤,她是錯了,她竟然會妄想和這樣的人過下去,她竟然為了他而放棄了徐海星!

慕楚辰,幸好,在我下決定之前,你讓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隱藏在陽光下的黑暗一面。

“是,我是賤,我反悔了我要和他雙宿雙飛這樣你滿意了吧?”戴小米大聲沖慕楚辰吼道。

慕楚辰被戴小米這一吼吼住了,愣了半分鐘才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冷冽,“好,你行,你現(xiàn)在帶著他馬上給我滾,永遠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留下這一句話,慕楚辰拉開防盜門,拂袖而去,賀振洋看了看戴小米,長嘆一口氣,也跟著慕楚辰離開,希望,日后,他們都不要恨他吧。

慕楚辰和賀振洋走后,戴小米再也忍不住,滾滾的淚水滑出眼眶,為什么會這樣?她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么老天爺總喜歡在她最幸福的時候給她最致命的一擊?

“咳咳……”昏迷不醒的徐海星開始咳嗽,戴小米忙給他解開了繩子,小心翼翼地撕開衣服,見他全身都有傷,知道不能拖,現(xiàn)在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忙抹了眼淚扶起徐海星上了附近的醫(yī)院。

徐海星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情況不容樂觀,他被打斷了兩根肋骨,骨頭刺入肺泡,傷了肺,又加上他本來就有肺炎,可能會落下很多后遺癥。

戴小米覺得慕楚辰下手實在太狠了,心里對他的怨恨越來越深,更是一點也不想想到關(guān)于他的事,向?qū)W校請了假以后,就專心地在醫(yī)院照顧徐海星。

徐海星總是勸她:“你別和慕楚辰生氣了,他只是誤會了我們的關(guān)系,把話說清楚就行了。”

戴小米表情不忿,“一個誤會都能把你傷得這么重,如果是事實的話,他豈不是要你的命?這完全是流氓行為,我真是瞎了眼,他的溫柔體貼都是裝出來的!”

徐海星捂著胸口咳嗽,他的傷還沒完全好,胸口一震動,牽扯得好幾處都跟著疼,“小米,我不想你傷心,離開她,你會傷心的。”

戴小米說:“還好,沒有當初離開你的時候傷心,時間會治愈一切的。”

有人說,如果能說出有多么的深愛,那是愛得還不夠,同理可得,如果能說出有多么的痛,那是痛得還不夠。戴小米一直都不清楚自己對慕楚辰的感情,她告訴自己不要當真,不要用心,可最后,還是用了心,她確實是愛上了,有多愛,她不知道,所以彼時有多痛,她也不知道。

人生最悲哀的莫過于此。

徐海星住院住了一個星期,戴小米才知道這家醫(yī)院是那個女人的,當黎項瑩笑瞇瞇地出現(xiàn)在病房的時候,戴小米就知道完了,跑到人家的大本營來了。

戴小米不喜歡黎項瑩,但是經(jīng)歷過陶樂的死,使她成長了許多,還是那一句話,在偉大的生命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她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所以她雖然對黎項瑩惡言惡語,卻沒有將她趕走。

這間醫(yī)院是黎項瑩的媽媽的,拜她所賜,徐海星現(xiàn)在住著干凈的設備齊全的單間,而且醫(yī)療費打六折。戴小米承認她沒什么骨氣,一聽說醫(yī)療費可以打折,她就屈服了,畢竟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凌雪兒和冰安偶爾會來看她和徐海星,帶來一些學校里的消息,讓戴小米感到驚訝的是,程易吸毒的事曝光,他已經(jīng)被學校開除了。

戴小米恍然大悟,原來那天晚上程易和那個人口里所說的“貨”,竟是毒品,她早該想到的。

凌雪兒帶著惋惜的語氣說:“真是可惜了,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竟然毀在了毒品手里。”

冰安非常有感觸地來了一句:“人各有命,因果循環(huán)。”

戴小米心里有些內(nèi)疚,如果當時她把這件事告訴凌雪兒,或者直接找程易談話,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結(jié)果,可是千金難買早知道,此時后悔也只是自我折磨而已。

凌雪兒說:“學長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他平時連夜場都很少去,怎么可能突然就染上毒癮?”

不知道為什么,戴小米突然想到上次她在程易的生日宴上被下藥,想到慕楚辰憤恨的表情,心里有些忐忑和擔憂。

慕楚辰曾經(jīng)無意間對她說:“下藥的事我已經(jīng)幫你報了仇了,以后那個叫程易的再也沒辦法來害你了,你高不高興?”

當時戴小米只以為慕楚辰找人把他打了一頓或者教訓了一通,也沒多想,現(xiàn)在想起來,這兩者是不是有什么聯(lián)系呢?

戴小米暗暗把這件事記在心里,如果警方徹查此事,那么慕楚辰……

徐海星住了半個月的院,身體終于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他的肺留下了病根,動不動就咳嗽,也不能劇烈喘氣。

戴小米租了一套房子,兩室一廳,環(huán)境不太好,但屋里還算干凈,主要是租金便宜,為了更好的照顧徐海星,她也搬了進去,這是她欠他的,是她連累了他。

兩人東西都不多,很快就搬好了家,徐海星說:“其實你不必這樣照顧我,我又不是病入膏肓了。”

戴小米略帶歉意道:“是我連累你的,我有義務照顧你。”

徐海星咳嗽兩聲,道:“那慕楚辰怎么辦?”

戴小米頓了一下,才輕聲道:“我和他,已經(jīng)不可能了。”

“不要讓自己后悔。”徐海星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雖然他讓人打傷了我,我心里也挺怨他的,但是我不愿看到你再露出那種絕望的神色。你知道嗎?這段時間雖然你在我的身邊,但你的心不在這里,你只是故作堅強罷了。”

戴小米勾起一抹苦笑說:“誰知道呢,當一個人第一次失去的時候,他可能會痛苦,第二次失去的時候,他可能會惋惜,但是當他失去了第三次第四次無數(shù)次以后,剩下的就只有麻木,因為已經(jīng)習慣了,習慣是最無情的東西。”

徐海星知道說服不了戴小米,也就作罷。他有些自私地想,或許這是一個契機,他和戴小米,或許還可以重新開始。

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戴小米,那天她在墓園里的推斷,只是推斷而已,他根本就沒有愛上陶樂,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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