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幸福，平靜無聲 10
- 祭一場愛流觴
- greta
- 1225字
- 2010-11-04 16:55:54
一個人得到多少，失去多少，總是有個數的。
說不上合適不合適，值得不值得，端看你追求的是什么。
凌墨雅不知道母親現在是否覺得幸福，可至少是滿足的。
這是多少人奮斗追求，求也求不來的生活。
她不知道如果可以拿這一切，換回永遠和爸爸在一起的生活，母親會不會愿意。
她沒問過，也不敢問。
一個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一個懂得愛自己的女人，又豈會愿意去赴湯蹈火？
凌亦淑正要再開口，就看到走過來的老板，就先住了聲。
他放下了紅茶和杏仁餅，就退了出去，并放下了紫色的紗幔，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凌亦淑看著墨雅，盡管是自己看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她還是忍不住感嘆，她真是漂亮。
墨雅，她靜的時候，就像一幅畫；笑起來的時候，那就是陽光。
無論日子多陰霾，看到她的笑容，就會被輕易感染，心里就像燃燒起一簇簇的小火花。
現在，她就靜靜地坐在對面，頭發隨意地編起來，垂在身側。
畫著極淡的妝，更顯五官靈秀。
除卻脖頸的項鏈，她日日戴著，再就沒有其他的首飾。
手指白皙、修長，不施丹蔻，此時正握著杯把，有一搭無一搭地摩挲著。
她像她爸爸，都是漂亮又骨子里頭驕傲的人。
只是，她比她爸多了沉郁，多了責任。要她放下誰她都不會，背負了太多東西，偏還微笑望著你問：沒關系，還有沒有？
凌亦淑承認自己利用了墨雅的“舍不得”，舍不得看別人難過，難做。
她是個不稱職的母親，她對她摻雜了太多又愛又恨，說不出的情緒。
她太像她父親，她也為自己考慮的更多。
她自私，這些她都知道。
墨雅那剔透、晶瑩的眼睛就看著她，凌亦淑的心“咯噔”了一下，緩緩開口：“小雅，震遠他……他有沒有和你說……”
“嗯，她告訴我了。”
墨雅點了點頭，聲音悶悶的，又聽不出情緒。
“那……那你是怎么想的。”
她默了一下，手指扣起來，緊了又緊，“媽，你，真的不明白，我想什么嗎？”
她的聲音哀戚戚的，那么悲傷又無助。
凌亦淑的心痛了一下，她想起了她十六歲那年的痛不欲生，以及從那之后再也沒敞開過的真心。
“小雅……”她的聲音都是顫的，“你就打算這么過一輩子嗎？”
“媽……”墨雅緊緊握住凌亦淑的手，“只有這件事，只有這一件，我想任性一次。”
凌亦淑不作聲，看著墨雅眼中源源不斷的哀痛，止也止不住地流瀉，卻又偏偏從中透射出堅定的灼灼光芒，她緊緊地蹙起了眉。
“媽……好不好，好不好。”她搖著母親的手，緊張地屏息等待著，因為緊張，他的手心冰涼，卻又能生出些薄汗來。
“墨雅，媽知道你不同意……”
“那為什么你們還要逼我！”她忍不住地拔高了嗓音，凌亦淑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先聽我說完，我不逼你，沒人逼你。先聽我說完好不好，嗯？”
凌亦淑看著墨雅，話語中帶了些懇求的語氣，觀察著墨雅的情緒，直到她恢復了平靜，才繼續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