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傾盡一生 014
- 傾盡一生
- 曾允兒
- 2324字
- 2014-05-31 23:17:28
一整夜子萱都沒有回來。在夜里等著等著睡著了,早上起來燈還是亮著的。
來到公司,還很早,子萱還沒來上班。心里挺著急的。
“亦桐,你沒事吧?”同事葉子看著我兩只互搓的手問我。
“哦,沒事。來,我來抹桌子。”我拿過她手上的抹布。
葉子給我說這兩天一些客人在這里發生的事。我一邊抹桌子,時不時抬頭看看門口。
過了十分鐘后。
“小桐桐!”子萱突然冒出來大聲的在我耳旁叫我。
我第一反應就是捂著胸口看向那個人。
“子萱!你昨晚干嘛去了!也不回來。”我生氣的說,不是因為她剛才大聲喊我,而是她一個晚上不回來,擔心。
“別生氣嘛。你看看皺紋都出來了,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子萱嬉皮笑臉的。
“你還沒回答我你昨晚干嘛去了,也不打個招呼。”
“我知道錯了,以后不敢了。這不你也沒個手機的,想聯系你也聯系不了。這是我給你買的早晨,牛奶加面包。”
“去去,不要想拿這點小恩小惠就想收買我。”我接過袋子里的牛奶和面包。
“等等,你的嘴角怎么了?給我看看。”
“沒什么啦。”我遮遮掩掩的,不想子萱看到,以免她擔心,但是我知道這是很難不被發現的。
“慢著,你這個手,這里,怎么黑了。”子萱扳我的手要看。因為剛才抹桌子把袖子拉高了一些。
“沒什么啦,沒什么好看的。”
“那你那個黑的是什么?”
“那個是,那個是胎記。”
“胎記?那胎記為什么不給我看?”
掙扎了一會,還是被子萱看到了。
“怎么黑了?這像是胎記嗎?怎么還有一個?”子萱把我的袖子往上拉高,然后按了黑色的地方。
因為疼手往回縮。
“疼吧?是胎記你就不要躲啊!我一個晚上不在,怎么就這樣了,看看你的嘴角,哎喲,我看著都心疼了。到底你這是被誰欺負了!”
我本來昨晚想著要是子萱知道了,我就說是摔的。可是想想現在這樣說,她還會相信嗎。于是我就招了。
“什么!什么!”我說了一番,子萱聽了叫的厲害。
“噓,你小聲點。”我坐看右看,看看有沒有人聽到。
“我絕不饒了他們!他們給我等著!這次比賽我一定要去,我要告訴那個什么宮熙晨憑什么打我家亦桐,沒有天理了。”
“姐姐喲,你消消氣,事情已經過去了,就當給瘋狗咬了一下。沒事了。”我不知道從哪里找了這個比如,后來想想,覺得自己好好笑。
“怎么可以就這樣過去了。這事你不用管。你擦藥水了嗎?”子萱輕輕碰我的嘴角。
“這一大早,你們兩個這么親密呀。”何經理的聲音傳入耳朵。
“經理早。”我和子萱異口同聲。
我把挽起的袖子放下。
“你們這是干嘛呀。”經理說完看著我的臉然后又說道:“你嘴角怎么了?”
“沒什么,昨晚在家里不小心嗑到了。”
子萱想要說話,我拉住她不讓她說出來。
“這么不小心,那擦藥水什么了嗎?”何經理說完想觸碰我的嘴角,我的頭往側移。
“擦了,沒事,一點小傷。很快就好了。”
“這都紫黑了,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這女孩子的臉千萬不要有什么,要不以后還怎么嫁人,要不我陪你去醫院,你看看你這么不小心。”
子萱在我耳邊嘀咕說,比你媽還嘮叨。
“不用了,過兩天淤青就會消了。謝謝經理關心。”
“真的不需要嗎?那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說啊,以后走路啊做什么事情啊小心一點。”
“好的,謝謝經理關心。”
何經理走了之后。
“有人關心有人疼真好。哎,像我這個沒人關心沒人疼真可憐啊。誰來關心關心我啊。”子萱在那里裝可憐。
“我剛才還沒說完,那個比賽你不要去了,多危險啊,即使你是世界冠軍也會有受傷的幾率。”我轉開話題說。
“得咧,不要跟我說教,做什么事是沒有不受傷的幾率?你說。”
我想了想,還真沒想到什么。
“但是這個真的很危險,萬一摔了怎么辦,你開的速度還那么快,重力就更加重了。”
“得得得,你說你咋就對你姐妹這么沒信心呢,你現在已經讓我受傷了。”子萱假裝難過哭的表情。
然后她的手按了一下我受傷的地方,我疼得差點叫出聲來。
“二師兄,你不是師傅,不要對著我一個勁的念叨,我會受不了。”
子萱邊說邊走。留下我在一旁呲牙咧嘴:“八戒!你不要走!”。
自子萱在我身邊,我的性格特別善變。開心的時候咧嘴哈哈大笑不顧形象,生氣的時候立馬變臉,當然,這樣的生氣并不是一發不可收拾,并不是分量很重,偶爾是玩玩的玩笑。
在喜歡的人面前,在乎的人面前,你的所有的缺點都會暴露出來,你卻還樂此不疲。
忙活了一天,雖然今天的客人不是很多,但還是感覺挺疲憊的,子萱對著其它同事滔滔不絕的又講了一遍她英勇的往事。
完了我打擊她說:“孩子,就你那點破事還到處亂播,別人肯站著聽你講完那是他們不忍心破壞你的心情,以后你就省省不要再將你那點破事到處播種禍害人民老百曉了。”
“你說你一大老爺們了,也不積點口德,小心閻王爺都不收你。”
“我讓上帝收我就可以了,哈哈。”
“還哈哈,我看你是一天不找打你又開始屁股癢癢了。”子萱說完追著我過來抽我。
外面的景物跟往常沒什么不一樣,還是下班時間人際車擁,路人形色匆匆,商鋪的人進進出出。
“現在的天色越來越晚變黑,還能清清楚楚伸手乍見干癟的五指。細數子萱豬腦袋上的黑色毛發。”我兩手插著褲兜,一路淡定從容。
子萱的胳膊往我脖子上扣,一副做好揉虐我的準備。
“好姑娘,淡定淡定,我這不是打個比如嘛,動得著這么傷肝勞肺的嗎?做人啊,要大度寬容,你這樣就不對了,你看你看,我還沒說兩句,你又開始掐我了,上帝說,對待病人要寬容順從。”
“哪兒都有你廢話,二師兄,你就不要披著你一身子彈都打不穿的豬皮踐踏漢語了,青山出來沒有錯,但是不吃藥出來就是你不對了,請不要放棄治療哇。”
“小樣兒,我就暫且饒了你。聽說你今天晚上要請我吃飯。”我理直氣壯的說。
“可不是,我這恩人你還這樣對待你又不對了。走,咱們去吃好吃的。”子萱繼續扣著我的脖子走,她的身高比我高一些,我又不好也用手扣住她的脖子,還不抽自己的嘴巴。
“吃什么呢?”
“去了就知道。”
然后我就屁顛屁顛的跟著子萱一路往人堆里闖。堪比世界大戰場面,面色猙獰,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