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幕后黑手
- 弦霸天下
- 吳箭鋒
- 2457字
- 2012-10-07 11:11:40
第065章,幕后黑手
黑洞洞的槍口從二十八層居民樓的頂樓伸出來,十字準星跟著吳箭鋒的腦袋移動。
“老板好像說不能射腦袋。”殺手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往下滴,將準星移動到吳箭鋒胸前,“要是寶貝在胸口怎么辦?打壞了,我這條小命也難保。”
“算了干脆打腿。我就賭你不會把寶貝藏在腿里。”打定主意殺手扣動了扳機。
“啪”,一顆子彈直擊眉心,剛在猶豫的那個殺手,腦門迸裂鮮血四射。一個黑衣男從違章建筑上跳下來,踢了那個死豬一腳,從他手里拿著望眼鏡,朝下望去,只見吳箭鋒正在瑤琴會上聚精會神演出。
黑衣人扔掉望遠鏡,嘴角露出不動聲色的微笑,從天臺上跳下來,往珠穆朗瑪大酒店飛奔而去。幾分鐘之后,珠穆朗瑪大酒店的二十八樓樓梯口三個小伙子跳樓自殺身亡。再過了幾分鐘警笛長鳴,新聞車輪番奔馳。
太平洋另一邊的海濱私人懸崖上站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紳士,眼望著太平洋,對電話那頭發出低沉的怒吼道:“什么?你派出去的殺手被人一槍擊斃?三個跑腿的從二十八樓跳樓自殺?飯桶?你不是說他沒保鏢嗎?不是保鏢?有人暗中保護他?誰?給我找出來,干掉。”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中年人冷冷的罵著掛掉電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走向懸崖上那塊朱紅的圣地,圣地中間的陰陽魚儒雅而溫和的黑白眼凝視著碧空,陰陽魚前面擺著一臺瑤琴,在陽光下海風里靜靜的等待著知音的到來,用年輪的寬宏敘說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中年人坐在瑤琴前對著碧海藍天,對著海鳥微風,對著蒼茫大地,更對著他破碎的心彈奏起來,三十五年來,每天對著太平洋,撥動琴弦訴說對華夏的思念,對故國的想望,修復著心中誰都看不見的傷痕,只要哪一天不彈,他的魂魄就會出竅而去,他的心就會比凌遲更疼。
“號鐘……綠綺……焦尾……魂兮,歸來……”
曲終指停,身體里的另一半靈魂慟哭道:“號鐘……綠綺……焦尾……魂兮,歸來……”
…………
從珠穆朗瑪酒店告辭出來,吳箭鋒頻頻回首和嵇玉弦交換眼神,嵇玉弦絲毫不回避,始終笑顏如花地望著他。多麗絲跟在他身后提醒道:“Arrow,你可是剛被人認了孫女婿的,能不能給人家點面子,把戲演好點?我看人老爺子對你疼愛有加。”
“欣賞美女是男人偉大的職責,何況認女婿是他們諸葛家的單方面行為,再說了我不是還沒結婚呢嗎?忠誠是婚后行為不是婚前行為。”
吳箭鋒也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歪理,可他現在確實是誰都不拒絕誰也不承諾,誰也不得罪。英雄愛美人,美人愛英雄這個是天地之間的定律,你可以拒絕,但無法更改。
為了緩解氣氛吳箭鋒將車載電視打開,畫面正好停在鐘無艷的新聞上。
“各位觀眾各位聽眾,我現在站在跳樓自殺事件發生的珠穆朗瑪大酒店現場,據保潔阿姨說當時她正在往外拖垃圾,剛放好準備進酒店的時候,聽見樓上接連掉東西下來,等她回頭看的時候,是三個血肉模糊的死人,她心有余悸,要是慢兩分鐘或者快兩分鐘,這三個人中的一個一定會砸中她。雖然尸體被移走了,但大家可以從地面上看到死者的血痕,看,這么一大灘。
據警方的最新消息,這三個青年可能死于感情糾紛,聽說可能三人互為同性戀人關系。目前死者身份正在進一步的確認之中……”
多麗絲指著電視道:“天啦,這不是珠穆朗瑪大酒店嗎?發生這么大的事情我們怎么不知道?太可怕了。”
“是啊,剛才的事,怎么一點沒驚動我們?不愧是國際大酒店,消息封鎖得真好。”
吳箭鋒當然不知道只要樓頂上的麻醉槍打中他,那三人就立馬沖進來將他劫持走。
那三人完全不是警方說的那么回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同性戀?警方只是不想引起恐慌才以桃色新聞對外宣稱,供人民群眾娛樂消遣。你要說是他殺,得有多少人關注案件的進度?豈不是給自己找監督?
幸虧那個拼命三郎鐘無艷沒接到對面大樓頂層的持槍死者的線報,不然還不知道捅多大漏子呢。咱得找時間警告警告那丫頭,別為了新聞壞了政@府的大事。
什么?現在還不敢動那丫頭?月湖大劇院的鄧總正在追求她?那等半年吧,半年時間是人鄧總追人、得手、甩人三部曲的時間。鄧方書那小子根深蒂固,從沒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里,暫時還是不去惹他。什么?安全局來人找我?
…………
車開進小區,吳越站在必經路口假裝散步,吳箭鋒知道那是在等他回來,這段時間太忙冷淡她了。此刻吳越上演的是含蓄性的暗示,吳箭鋒歷來和她是心有靈犀一點通,自然明白無比。想到吳越纏纏綿綿的無限好處,吳箭鋒的心頭升起無限溫柔和激情。
多麗絲也是相當聰明的人知道吳越在想什么,想到上次三人一起玩的游戲,也不禁心襟蕩漾。事先已經醞釀好了情緒。
可吳箭鋒此刻心中想的是他的古琴曲,他在嵇玉弦的激勵下迸發的靈感,他要把它記錄下來。上次的第八次神曲被他耽誤了半個月,到今天都沒回憶起來,他心頭的那個著急呀,把那些身體上的私事給冷淡了。大丈夫畢竟是以大業為重,兒女私情可以暫緩。
吳箭鋒拿著筆不停地寫寫畫畫,寫著寫著,他的思維飄到了那個血人從窗外飛進來的那一刻,有點意思,可能記憶要找回了。吳箭鋒無比興奮,思維,快行動,火花,快跳動。他屏聲靜氣地在努力努力再努力,快了,快了,找到了一絲樂感,再來一絲,跳,再跳出一絲。嗯,是這感覺。嘭,記憶之門終于大開,那首天外神曲飄了出來。
彈一遍,寫一下,再彈一遍,再寫一些,終于這第八首曲子完整地出現在他的琴聲里,在樂曲本上。他忘情地貪婪地彈著,彈著,一遍又一遍,再一遍。
他忘記了吳越的纏綿,淡漠了多麗絲的熱烈,他的心弦跟隨著琴弦顫抖,他的思緒隨著樂聲飄飛。
他沉醉了,沉醉于《風龍云虎》,沉醉于《紅霞染碧》,沉醉于琴天弦地……
附帶上古琴考級的第三級《春曉吟》《風雷引》《精忠詞》《秋江夜泊》《玉樓春曉》《映山紅》《小草》七曲目,彈琴占據了他晚上的大部分時間。
半年之后,無論彈多久的琴,他身上的濁臭已經沒有了,汗腺里冒出來的只是清澈晶瑩的汗珠。
光著身子站在鏡子前面,他有點不敢相信鏡子里的是自己,渾身上下像精妙絕倫的元青花,一丁點瑕疵都找不到。
小時候端著碗瞎跑,踢到石頭上,摔破碗,碎片將胸部劃開一個很大的口子,那疤痕可是陪伴了他二十來年,居然沒了。
還有那些淡淡的痣,也無影無蹤。看樣子他的琴不僅能給別人治病,同時能給自己消除瑕疵。幫助別人的時候,自己總是能得到幫助。
2012-8-192012-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