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美女斗法

以后鄧方書每天就等鐘無艷的節目，為此他還在墻壁上安了面鏡子，觀察鐘無艷的同時觀察自己的表情，找兩人的相似之處。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比對，他終于認定這個鐘無艷就是他的種，為此他去了那個24年沒回去過的地方。可他和小草曾經的茅草屋沒了，只剩下點地基，上面芳草萋萋，還不時蹦跶出兩螞蚱，要不是房前的三顆棗樹，他還真不敢認。

村支書見上面來了領導，迎出來。問到那個小草。在鄧方書走了六年之后，投河自殺了，因為她前夫大鵬天天晚上來敲她的門，大鵬的老婆天天跑過來跳起腳罵。留下了個閨女，好像被人領養了，至于誰領走了，領到哪去了，沒人知道。閨女多大？好像五六歲的樣子。長到現在估計有二十三四歲了。

鄧方書給小草的墳上加了塊草坪，默默地懺悔了很久。他忍不住老淚縱橫，“小草啊，你怎么那么傻，你難道沒看出來我并不愛你嗎？你為什么那么傻要等我？為什么不找個人嫁了？是我害死了你呀。”

他讓村支書帶他去收拾大鵬和他老婆，支書道：那兩絕戶早死了，都是掉進河里淹死的，鄉親們都說是小草把他們拉下去的。因為小草就是跳那里面死的。

鄧方書帶著對小草深深的懺悔前往電視臺找鐘無艷，鐘無艷從來不拿正眼看他。因為他鄧十一萬的美名在江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追女人鍥而不舍，但追到手之后，就甩你沒商量，一筆分手費，十一萬，你想割腕上吊投河或是找個男人慢慢享受生活，悉聽尊便。

買通鐘無艷的閨蜜弄了她一根頭發，去做完了DNA，鄧方書非常沮喪地發現這丫頭和他沒有血緣關系時。鐘無艷囂張地給他打了個電話道：

“鄧總，聽曉娟說您拿著我桌子上的狗毛去做收藏了，早知道您有收藏狗毛的癖好，我給您拔一把親自送過去，要不我連狗都給您送過去。您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別七彎八拐的，傷了我們姐妹的感情。”

鄧方書聽著電話那頭發出忙音，又好氣又驕傲。

“丫頭片子，我鄧方書認準了，你鐘無艷一定是我的種，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證據，證明你百分一百二是我女兒。”

……

見展廳里人頭攢動，鐘無艷好像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鄧方書給保安隊長低語了幾句，保安隊長連著點頭。

婁警官接到報警，說月湖大劇院有騙子冒充神醫，正在實施詐騙，連忙帶著警察趕了過來。入口的地方有大媽打著招牌在那里指路，問到詐騙的事，大媽道：“詐騙？誰敢詐騙？”

問了幾個人，都沒聽誰反應有詐騙的事，見吳箭鋒的展廳人山人海的，還有背著馱著的傷者正往里走。婁警官心想，不是吧？前天報警的那小子是騙子？不像啊。他可不像裝神弄鬼的。

“婁副所，估計人家檢舉揭發的就是這家。”協警四處走了一圈，回來向她報告。

“走，進去看看。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亂動。”

婁群芳一身警服走進去，許仙道：“咦，婁副所，您哪受傷了？也來治病的？您來得正好，今天免費呢。”

“你？叫許仙，你的腿？”

許仙打架這事和醫療事故的事全是婁群芳親手處理的，當時還為這小伙子惋惜，沒想到，不，裝不像啊，不可能裝啊。腿腳利索的可以裝瘸子，這瘸子能裝出腿腳利索來？

“你說什么？你的腿是今天治好的？臺上彈琴的吳箭鋒給你治好的？”婁群芳心道，我沒聽錯吧？要不要這么邪乎？難怪有人舉報詐騙呢。

幾個協警分散進人群中，看著那些綁著繃帶要死不活進來的人，聽了一曲琴之后就活蹦亂跳，感覺這不是傳銷就是詐騙，而且還是有預謀的大規模的。可人家說是免費的，免費演戲發瘋，礙誰的事兒了？

終于一個協警看見一人往紙盒子里扔錢，他走到婁群芳面前報告了情況。

婁群芳搖搖頭道：“如果這些人的病是假治好了，收人錢就是詐騙，可他們好像是真的治好了。要想判斷他們是不是真的被治好了，最好的辦法是，找一個大家都熟識的病人來驗證驗證。”

有一個協警掏出手機道：“我讓我爸過來，他昨晚下樓踩空了，摔斷了胳膊，舍不得錢去醫院，正在家里躺著呢。”

好說歹說，當爸的不信也不干，兒子說晚上請他吃牛扒，那爹才勉為其難地答應，幾分鐘的路程，人家愣是磨蹭了半個小時。嘴里哼唧著捧著胳膊，來到兒子面前。兒子將他往吳箭鋒面前一推，兩人傻愣愣地站在那發呆。

協警身邊正好也站了一個剛從醫院脫逃的，哼哼唧唧地，聽了曲子之后就不哼唧了，家屬在給他拆繃帶，拆開一看，那小子居然蹦起來了。發瘋似的碰見誰親誰，告訴人家他粉碎性骨折的膝蓋好了。

協警撞了撞父親道：“爸，您這胳膊，好了嗎？”

老爹習慣性的在兒子頭上來了一栗子道：“老子昨天摔的今天就好了？你當你老子哄你玩呢？”

“爸，您打我的這手不就是您昨晚摔的手嗎？”

“是啊！真的誒。我的手居然不疼了？能打人了？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噓！不要妨礙別人。既然您的傷已經好了，就請您出去開心。”許仙走過來輕聲地道。

協警拉著老爸跑到婁群芳面前道：“這是神醫，不是騙子，您看看，我爸的手昨晚新鮮摔傷的，聽了曲子，這就好了。”

婁群芳和家長寒暄了兩句，帶著人收兵。走到門外環視了一下月湖，一群群離去的人，得利歡樂而去的，嘴里唾沫星子直噴，逮誰和誰分享自己的驚奇和快樂，有的是相互交換著如何如何不小心受傷，如何如何忍受不了痛楚，家里如何如何困難，四處求醫遇到的種種離奇不公，看到鐘無艷的新聞就跑過來了，孩子看到微博帶著他們來碰碰運氣。

2012－10－5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