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史官的目的
- 尸賦蠻離
- 東河二宮
- 3432字
- 2013-05-29 09:33:33
看著案桌上燒焦的飯菜,尸忌很是頭疼,正當他為難之際史官那廝厚著臉皮走了過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隨即坐下看到燒焦的魚咧著嘴:“誰做的這是?”
賦蠻離:“怨娘教我做的”,史官吸了一口冷氣小聲自言到:“刁蠻得被休了的鬼,還指望她教你?”
怨娘皺眉到:“你在說什么?”史官隨即嬉笑到:“沒什么”,怨娘:“那你怎么還不吃?”史官臉色為難到:“我……不餓”。
尸忌硬是要拉他下水的說到:“剛才不是你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嗎?”隨即端過一副碗筷放在他面前,史官擠眉弄眼的看著他。
怨娘端起碗筷夾了燒菜吃得很是不亦樂乎,史官看著怨娘問到:“好吃嗎?”怨娘不解的眼神看著他點了點頭。
他這才端起碗筷,夾起燒焦的魚剛放進嘴里就想吐出來,尸忌隨即夾起一塊燒菜堵住他的嘴,威逼到:“好吃是嗎?多吃點”。
看著尸忌的臉色,史官忍著很重的咸鹽吞了下去,賦蠻離淡笑著臉看著他,隨即正要動筷,尸忌慌忙拉住她的手。
賦蠻離不解的看著他,尸忌很是難為情的說到:“魚太腥……不適合你吃”,史官一邊唱著反調:“我不覺得腥”。賦蠻離輕推開他的手:“燒了很久沒有腥味了”。
史官更是譏諷的看著她小聲自言到:“難怪燒成這樣了”,賦蠻離再次拿起竹筷,尸忌端過菜盤,賦蠻離微皺柳眉的看著他,尸忌眼神閃爍的說到:“史官他比較能吃,蠻離你還是讓他吃吧”。
史官氣怒的瞪大眼睛想要撕了他,賦蠻離:“他能吃得下這么嗎?”史官沒好氣到:“就是,我一個人吃不完”,尸忌:“那我和你吃”,史官氣怒不是的惡視著尸忌。
一頓用餐后,史官慌忙跑到后山喝水,尸忌站在他身后很是無所謂,史官趴在天池旁邊的青石路上雙手捧水喝著,一邊沒好氣的罵到:“尸忌,你自己遭罪拉我下水干什么?怨娘和賦蠻離燒的菜那是人吃的嗎?”
“那么咸的魚,我若不是神仙,早已渴死了。她們那是燒菜嗎?簡直是下毒要人命,為了賦蠻離你倒是什么都可以做,但是我欠你了呀?你要拉我一起死”。
尸忌:“誰讓你亂闖陵墓的?你也可以回你的天宮去,我絕不挽留你”,史官站起身氣怒的看著他:“我樂意呆在凡間,你管得著嗎?”
尸忌很是輕淡到:“這里只有我們兩個,說吧?”史官故作不知的問到:“說什么?”尸忌冰冷到:“為什么接近我們?”
史官也是輕淡到:“為了你呀,史冊上預示了東晉陵墓,你是將來天界的邢神、東岳尸父;我好奇就來看看”。
尸忌譏諷一笑:“看來你不打算說實話,也可以;不過你若打著賦蠻離的主意,我會親手殺了你”,冰冷的轉身離去。
史官雙手抱胸的跟在他后面:“我只能告訴你,你愛上賦蠻離就是一個錯”,尸忌停住腳步看著他譏諷的問到:“為什么?”
史官:“凡是三界六道中的誰都不能愛她,你應該知道莫名是誰了吧?知道莫名的真身嗎?他是半仙人,是繕獸;他的娘親是天界雪女神,而其父是三界唯一的繕狐靈獸”。
“雪女和繕獸,一個天仙一個地神在一起,注定沒有結果”,尸忌微皺劍眉:“天帝誅了他們?”史官淡然一笑:“天帝不會那么做,因為雪女神懷的是繕獸的孩子,腹中的繕獸要想活下來就必須要吸盡雪女神的真元”。
“當雪女神生下莫名的時候,她便飛灰湮滅了;而地神繕獸也追隨她而去了;莫名自幼就有仙骨,是三界唯一的繕獸,所以他能看到別人的以后。況且天帝顧念他是雪女之子,讓岐山上仙一直守護他”。
“而他為了賦蠻離執念凡塵,守護他的有兩個上仙,一個已去九重天宮,一個就是云楓,云楓雖已成仙,卻守了他千年;千年來他都牽掛凡塵世事不得放下,成仙不過是他一念之想,就因為賦蠻離他從繕神墮入了魔道”。
尸忌驚愕到:“什么時候的事?”史官:“千年前他死的時候,云楓費盡修為才救回了他,但是他心含執念,一念墮入了魔道;天帝憐憫,為了保全他,讓云楓守住他,將他禁足于岐山千年,直到身上的魔氣凈化盡。”
“他就是最先愛賦蠻離的繕神,也是最先萬劫不復的那個,還有三個月,他便可以退去那身斗篷重見天日,但愿他不要為了賦蠻離踏出岐山”。
尸忌:“什么意思?”史官:“不懂嗎?他若踏出岐山,身上的魔氣也就掩藏不住散開,難保會因為他發怒而增強,到時候到處都是修道人,除魔人要誅他;天帝再怎么保他也沒用”。
“他有今日的種種就是因為他愛上了不該愛上的賦蠻離,已經有一個前車之鑒了,我勸你也別步莫名的后路,弄不好你就是下一個魔,任憑你和莫名修為再高,始終斗不過三界,斗不過賦蠻離”。
尸忌面色難看的問到:“賦蠻離到底是什么?”史官:“我來凡間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來找將來的神母娘娘和東岳尸父,我也很好奇賦蠻離的真身,應該很快就會知道了”。
尸忌很是譏諷到:“成仙成魔我根本不在乎,不管她到底是什么,我會守到死,誰要打著她的主意,我一定會先除后患”,說完冰冷的轉身離去。
史官沒有往日的嬉笑,尸忌的話明顯的說給他聽的,嘴角一個不屑的譏笑,自言到:“當你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你若還能這么釋然堅毅,我便退去史官這個虛名與你們站在一起”。
兩個仙將化光而來,很是敬畏的行禮喊到:“使仙君,天帝派我們來詢問你可查到蛭的蹤跡?”史官輕淡到:“還未確定她的真身,你們回去復命就照實說,本君若查到了蛭,會即刻回天庭復命”。
“是”兩人化光飛身不見,史官嘆息的自言到:“賦賢,就算你把她藏得再好,終有暴露真身的一天”。
賦蠻離站在暗格前,看著暗格上放著一雙破了的白色繡花布鞋,尸忌面色凝重的走來站在她身后,隨即勉強的放下臉上的凝重淡笑問到:“你在看什么?”
賦蠻離回頭看著他:“這雙鞋,你怎么還沒有扔?”尸忌:“放那吧,你的東西我都給你留著,更何況那是以前會笑的那個賦蠻離的”。一邊拿了幾件衣飾整齊的折疊在案桌上”。
賦蠻離不解的看著他打著包袱,只見他又說到:“只帶單薄的衣裳也不行,帶件厚的衣裙,天冷時穿”,一邊走到偌大的暗格前拿過一件厚的衣裙放在案桌上,打著包袱。
又從暗格上拿過一套單薄的衣裙遞給賦蠻離:“把你身上的衣裳換了,珞亦應該快來找你了,你要穿的衣裙我都給你收拾好了,若往后他對你不好就回陵墓,如果遇到危險,一定要吹短笛,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會趕來救你”。
賦蠻離拿著衣裳站在原地滿心糾結的看著他,尸忌拿過她手里的衣裳,一邊退去她的外衫,解開她的腰帶禮結,一邊給她穿系著新的衣裳一邊說到:“現在還出現兩極沖撞嗎?”
賦蠻離輕淡到:“沒有了”,尸忌:“沒有就好,如果有一天身子又發生了變化,就回到我身邊來,如果真的很難受,按捺不住心魔就不要靠近凡人,你只要吹短笛我便來找你”。
賦蠻離眼閃秋波,輕淡到:“你也不相信我嗎?”正在給她系禮結的尸忌停住雙手,頓了一會兒輕淡到:“因為你說謊太多,我不得不信自己”,說著從自己腰帶間拿出那個跟隨了他千年的玉鐲。
拉起她的手給她戴上:“一直想給你戴上卻沒有機會,賦賢留給你唯一的東西就好好戴著”,隨即拉下他自己的一絲發絲,又抬手輕拉下賦蠻離的一絲發絲。和著紅線一起施法,紅線帶著他們的發絲繞過他和她的手腕系上憑空分斷。
尸忌:“這是結發結,無論你去到哪兒,只要拉這個結發結,我都能感覺到,如果你過得好就拉一下,如果過得不好就拉兩下,如果有天遇到危險,沒有短笛就拉三下,如果……如果有天原諒了我,就……就多拉幾下”。
他堅毅的轉過身,沒有讓她看到他眼閃的淚光,賦蠻離看著他的背影什么也沒有說,片刻之后他依舊沒有回頭輕淡到:“走吧”,隨即轉身出去,她慢步跟在他的身后,看著他孤寂的背影心疼得想要落淚。
楚仁睜開眼睛氣若游絲的喊著:“怨娘”,一邊咳嗽的翻身坐起,看到一臉怒氣的云楓,莫名亦是站在一旁,云楓:“你還是要下山嗎?”
楚仁蒼白著臉堅毅到:“是”,云楓怒吼到:“你知不知道秦淮是什么地方?自打你第一天上山你便答應我不會執著凡塵仇恨,你是楚齊悅姬,你回去會死無葬身之地”。
楚仁:“我知道師父是擔心我,但是我回去不是要報仇,怨娘的尸身在秦淮,符玉在秦淮,喪尸在秦淮;我若不去秦淮愧對怨娘,愧對我一身的經絡術”。
云楓怒氣到:“好,在你去秦淮前我不廢你的修為,但是你不再是我云楓的徒弟,你就是死在秦淮也與我無關”,說完氣怒的離開。
楚仁隨即咳嗽起來咯血而出,云楓卻沒有半點不忍,腳步也沒有半點怠慢,果然冰冷絕情的離去。
楚仁緊皺劍眉看著莫名:“有我這樣的徒弟,莫名師父也覺得丟臉吧?”莫名輕淡到:“知道我為什么沒有責怪你嗎?”
楚仁虛弱的淡笑:“因為師父你也喜歡了不該喜歡的人”,莫名:“并不是不該喜歡的人,她什么錯也沒有,就看你敢不敢愛”,輕拍了拍他的肩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停住腳步:“或許正是我這樣的師父才把你帶入了歧途”。
楚仁淡笑到:“但是徒弟并不后悔有這樣兩個師父”,莫名欣慰的稍停片刻便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