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發繡2
- 尸賦蠻離
- 東河二宮
- 3706字
- 2013-05-29 09:33:33
楚仁走到尸忌房里,良慕:“大師兄,你怎么樣?”楚仁淡笑到故作輕松:“我沒事”,正要對著尸忌施法,商逆休拉住他的手:“有人來救過他”,楚仁不解的問到:“誰?”
良慕:“賦蠻離”,珞亦卻在這時破門而入,冰冷的問到:“她在哪兒?”云諾故作不知:“什么她?”珞亦一個神速閃現在云諾面前掐住他的脖子:“我說的是賦蠻離,還需再說得清楚些嗎?”
商逆休欲上前卻被楚仁攔下,楚仁回頭向商逆休良慕問到:“賦蠻離在哪兒?”良慕:“在隔壁房里”,珞亦隨即松開云諾轉身離去。
云諾臉色難看的看著楚仁:“大師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尸忌不分晝夜尋找賦蠻離,為了她到頭來滿身是傷的倒在這兒,他若醒來,你怎么向他交代”。
楚仁臉色依是難看:“剛才那個人你知道是誰嗎?”云諾生氣的別過頭:“不就是魔嗎?”楚仁:“他滿身的魔氣,出手速度之快,今日本是晴空萬里,為何天色突變陰雨不斷?你自己想想他是什么?”
幾人驚愕的看著楚仁,云諾恍悟到:“龍?西海太子?珞亦?”
楚仁:“他與尸忌糾葛不斷,彼此嫉恨,現在尸忌躺在這兒他本是殺尸忌最好的時機,他不出手是因為他也傷重了,顧及到賦蠻離和我們都在這兒,如若他繼續留在這兒,難保他真元恢復對尸忌出手,而尸忌醒來也難保會為了賦蠻離不惜代價與他出手”。
良慕看著昏睡的尸忌滿心的痛心,為之不值的說到:“沒想到他平日形單孤影表現得毫無感情,竟為了一個女人傷成這樣,這又是何必”。
珞亦走進賦蠻離的房里,看著那張蒼白如白紙的臉,卻在無意間看到她的發絲間突生的白發,痛惜的伸手撫摸著那些白發……
滿心抽痛的拉著她的手一絲一絲的烏光輸到她的體內,而隔壁房里的楚仁抬頭看著窗外下大的雨,緊鎖眉頭。幾人守著尸忌沒有離開半步,良慕時不時的拿著汗巾給尸忌擦著額頭上的細汗,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楚仁隱約的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良慕卻在無意間碰到尸忌的腰帶,正伸手拿出他腰間的玉鐲,尸忌卻醒來冰冷的拿過玉鐲強忍著身痛翻身起來,云諾伸著雙手攔在他面前:“你要去哪兒?”尸忌雖無表情卻已無之前那般冰冷:“讓開”。
楚仁:“賦蠻離沒有走,就在隔壁,你最好不要去,珞亦也在那里”。尸忌毫無表情皺緊劍眉打開云諾往屋外走去,楚仁上前出手攔住他,只是過了兩招,楚仁便蒼白著臉吐了一汪血。幾人擔憂的喊到:“大師兄”“楚仁”。
尸忌驚愕的看著他,楚仁:“賦蠻離來救過你,珞亦現在也同樣在為她療傷”。
云諾徹底的發怒吼到:“尸忌,大師兄為了救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他擔心水妖來襲從他醒來就一直在這里守著你,隔壁房里的賦蠻離為了救你現在也躺著,而珞亦現在也在為她療傷。
“我說你們是不是吃撐了,一人救一人,一人殺一人,最后再來一人救一人。你現在可以去找珞亦,但是你和珞亦打斗后最終連累的還是賦蠻離和大師兄”。
楚仁制止到:“云諾”,云諾氣紅著臉對尸忌說到:“我說錯了嗎?憑什么你所做的事要讓我們為你擔憂”。
尸忌緊皺劍眉無奈的右手帶光向云諾的方向擊去,云諾緊閉眼睛,聽到花瓶摔碎的聲音睜開眼睛才知尸忌發怒砸的東西是花瓶。原以為尸忌是因為聽不慣他說的話要對他出手,看到尸忌也會發怒生氣,整個人卻顯得有血有肉。
房門卻在這時被推開,珞亦攙扶著賦蠻離走了進來,尸忌驚愕的看著她:“蠻離”,賦蠻離勉強淡笑到:“沒想到你也還在世上,不過……我以后會和珞亦在一起,所以……你不必再擔憂蠻離的性命”。
那一刻他心如刀絞:“蠻離,你不能跟他走,你可知他是誰?”賦蠻離看向珞亦:“即使他沒對蠻離說全實話,我已知道他是西海太子”。
對于賦蠻離多說的話珞亦顯得有些驚愕,尸忌氣怒的說到:“那你可知他就是害你……”顧及到周圍的人尸忌的話還是末了音。
賦蠻離眼閃淚光:“是什么?”尸忌沒有說話,賦蠻離:“在我醒來時對于這個世間毫無執念一心尋死,那時你不在,是珞亦救的我”,尸忌:“我找過你”。
賦蠻離:“我一直在岐山,為何找尋我那么久也沒有找到?當我被野狼圍襲哭喊的時候你也不在,是珞亦不顧自己大傷了真元也要救我。你曾說過,不管發生什么都不會把蠻離丟下,你卻把蠻離丟下了兩次”。
“往后蠻離的性命再也不會與你牽連,你也不必尊諾誓言生死相照”。珞亦依舊邪笑的臉:“我與你的仇,往后我再和你獨算”,說完扶著賦蠻離轉身。
“我去過”,賦蠻離停住腳回頭看著尸忌手拿著短笛,尸忌:“那日我趕到時,你已不在”。
看著還沾染著血責的短笛賦蠻離的淚滑落下來回過頭不去看他:“因為第一次的丟下,所以蠻離討厭自己,恨自己,也恨你”。說完離去。
看著她與珞亦離去的背影尸忌眼閃淚光,心里的苦痛得說不出,隨即口吐一汪血,云諾慌忙扶住他:“你怎么樣?”尸忌推開他的手冰冷的轉身離去。云諾擔憂的想要追去,楚仁攔住他:“讓他靜一靜”。
尸忌站在雨里,雨水很快打濕了衣衫發絲,想著與賦蠻離的以前,她的一顰一笑卻像是刺刀一樣狠狠的扎在心上……
翌日,云諾從客棧大廳端著飯菜回房,卻看到尸忌也坐在屋里,驚愕的嬉笑著臉走過去:“喪尸?我不會是看錯了吧?”揉了揉眼睛,尸忌已無那般冰冷:“你都是這么愛說廢話嗎?”
云諾癟著嘴看向商逆休:“還以為逆休的嘴算是臭的,原來尸忌……”看著尸忌冰冷的臉把話末了音,楚仁:“我聽說在三年前,這里的南河曾打撈起不少女人的頭發,后來便出現少年書生枉死”。
良慕:“還有人說在深夜時常看到一個女人坐在南河岸邊刺繡,在桓林里也時常看到一個女人抽泣,凡是死在桓林里的人都是少年書生,想必都是水妖作怪”。
尸忌:“沒有死過女人嗎?”商逆休依舊雙手抱胸閑散的樣子:“有,死過三人,都是官宦富家子女”。云諾:“我們是來抓水妖,怎么打聽這些事?”
楚仁:“這個水妖不是一般的妖孽,滿身怨氣又有符玉助修,我們不知她來路徒手抓她談何容易?”尸忌:“水妖她并沒有以真身出現,盡快找到她的真身,毀了她的真身她的法力也就隨之減弱”。
楚仁:“我很好奇水妖為何不以真身出現?”尸忌:“有兩種可能,一是她根本帶不走自己的真身,二是不以真身出現她便于逃脫”。
云諾:“要知道水妖的過去還不簡單”手拿著一塊碎布繼續說到“這是我昨日被她掐住脖子的時候在她衣袖上撕下來的碎布”。
“云諾”不等大家阻止他將水杯的水倒在桌上把碎布扔在水淌里,雙手正要施法,水妖很是迅速的從水里站起來朝著他撲來。
尸忌一個快速閃現上來推開云諾:“蠢貨”,自己的臉頰被水妖抓了三條血痕,與水妖對上一招水妖便迅速的化回水里不見。
楚仁隨即對著水淌施了一道金光蓋住,沒好氣的看著云諾,云諾看著尸忌臉頰上的三條血痕嬉笑說到:“你這三條爪印要是走出去,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自家夫人抓的”。
眾人很是頭疼,還以為他會有什么自責愧疚,卻沒想到他調侃得這么樂,尸忌冰冷的看著他:“臉皮能厚到你這種地步還真是不容易”,隨即轉身離去,云諾:“早前就聽師父說你說話從不留口德,現在看來還真是那么回事”。
小小卻在這時回來,尸忌沒有看她,視她不存在一般直接離去,當尸忌經過她身旁時,她卻提緊了心,直至他離開她才在心里舒緩了一口氣。
走進房里,云諾高擺著架子:“知道回來了?”小小沒有說話坐下吃著飯菜,楚仁、商逆休、看著她也沒有說話。
良慕卻不知如何是好的解釋到:“小小,昨日我不是有意打你,你……”小小放下碗筷惡狠狠的看著良慕:“你也知道你打了我?師父都從未打過我,你不過是我師姐,憑什么打我?”
商逆休看不下去氣怒的說到:“就是因為師父太過慣縱你,你才這么不知天高地厚,為所欲為善嫉易恨,良慕打你也不過是一時氣頭,要真教訓你,這里誰都可以”,臉色難看的轉身出去。
小小氣急的打落桌上的飯菜,淚大顆大顆的落下,楚仁收拾著地上的打翻的飯菜對云諾說到:“再去給小小端份飯菜來”,隨即端起打翻的飯菜對小小說到:“人若沒有了心便是魔”,端著木盤離開……
珞亦站在床沿看著做著噩夢的賦蠻離一直驚恐的喊著:“不要丟下我……不要……不要丟下我……”這樣的夢她每晚都做著,他卻是看在心里,伸手握住她瘦若爪子的手閉上眼睛看著她的夢境。
漸漸的皺緊劍眉,臉色越發的難看,賦蠻離被幾個黑衣人抗走,她無助的朝著尸忌哭喊“尸忌……尸忌”,而尸忌看了她一眼飛身離去,那個富麗堂皇的宮殿他再熟悉不過,看著她過去的幕幕,睜開眼睛松開了賦蠻離的手。
心被狠狠的刺痛,不愿相信的看著賦蠻離自言到:“為什么?怎么會是我?為什么是我害的你……”他也沒想到她一直以來的噩夢居然是拜他所賜,淚光和憤然在眼里徘徊,天色隨即開始改變。
賦蠻離睜開眼睛醒來坐起身,看著珞亦難看發青的臉色,慰問到:“你怎么了?”他冰冷果決的轉過身不去看她,聲音澀得低沉輕淡了一句:“對不起”。
賦蠻離很是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為什么這樣說?”。珞亦頓了一會兒輕淡到:“我對你隱瞞了真實身份,我是西海大太子”。
賦蠻離:“我早已猜到了”,珞亦:“你還不知道我就是千年前差點殺了你的魔龍,以前……對不起”。賦蠻離的淚滑落而下聲音微微梗咽到:“難怪你認識尸忌和哥哥,那……哥哥的墳墓……”
珞亦:“那日我是真的氣怒,但是我掀開賦賢的墳墓并未看到他的尸體”。賦蠻離:“怎么會?那哥哥的尸身……”已泣不成聲。
珞亦薇薇偏過頭看了她一眼,稍微放下冰冷,語氣也軟和了不少:“此事已過千年,你又何必再去執著?等我報了西海血仇我便帶你離開凡塵喧囂,從此隱退世外,你也不必再為這凡塵之事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