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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山回路轉又見君

  • 舊事如夢
  • 薇詒一
  • 3199字
  • 2013-08-12 10:36:33

福熙看著桌上的茶,恍若對面自己那個風韻妖嬈的姑媽不在一樣。長公主興味盎然的打量了她一番,道:“怎么樣?有興趣嗎?”福熙實在想不明白,就算自己再怎么像一個怨氣橫生的寡婦,自己的姑媽也用不著,這么著急的往自己府上送男寵吧?

“福熙好像現在還不是很需要,謝謝姑母的好意,福熙心領了。”司馬明月無所謂的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有了所愛之人,能有點長進。”不看福熙詫異的抬頭,當然重點不在這句話本身,司馬明月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直言不諱道:“樂衷權利的人,從來不會允許有自己預料之外的事發生,你父皇母后如是,我也如是,當然,或許暗地里也有很多雙眼睛,你不會以為只有你母后有眼線吧?”看著福熙眼光頓時銳利,明月知道自己說對了,這種被最信任,自以為最親近的人背叛監視的感覺,自己早就嘗過,現在也不過是歷史重演罷了,只不過那個人再也不是自己,所有皇室中人都是這么教育下一代的嗎?她不知道,以身作則將演示做到最好,最無情。明明她在微笑卻露出最悲哀的眼神,沒有人,能逃得了,權利的詛咒。

“下一任黃雀,也只有你能夠繼承,不過,你現在的資格還不夠,夏紅!”門外應了一聲低沉的男聲,“他會和孝爍好好教你的。”用指頭壓住福熙的唇,掩住那份即將出口的拒絕,長公主靠近這個她一直引以為傲的侄女,在她耳邊道:“教你,怎么守護自己的所愛,”最后一句隨著那火紅的身影飄遠了,只有福熙能聽清最后的話:“在還有機會守護的時候。”或許,姑母她是愛那位死去的駙馬的。福熙愣了神,當年的事,又有誰能說得清。

還有機會?福熙苦笑,若那人還肯給自己機會的話,想到當初,阿春急不可耐的領了他給的令牌還有自己當時收服他一干手下的所作所為,很難不讓他懷疑自己,更何況,自己本來就和那些要殺他的人毫無分別。

三更了,玉衡被搬離熱鬧的榮陽殿已經有十幾天了,她知道皇上對她腹中的孩子還是在意的,這一處的偏殿既偏僻又冷清,讓自己心靜下來不少,說來她自己也奇怪,自從阿婉的事過后,自己就沒有原來那么煩躁了,本來這個時辰玉衡該早睡下了才是,可她從太陽落山后就心神不寧,心跳時不時會漏跳,肚子隱隱的還有些痛,想要叫陽春白雪,可她二人連人影也不見。剛剛閉上眼想先養養神,卻見陽春急忙推門進來,神色慌張,玉衡絕的1只怕有大事要發生,“主子,不好了,前殿走水了,宮中的人都轉移去行宮了,可沒有人通知我們,這里的守衛也都被叫去救火了!”緊接著白雪也進來“主子,宮中人人自危,好像不是走水這么簡單,城門口不時還有喊殺聲傳來,我們這里離得太遠,我碰到一兩個太監宮女都說靖王爺叛亂,已經殺進來了,主子們都被帶走了,他們都自己急著往外跑呢!”

玉衡眼前一黑,不光是這個消息嚇的,自己腹痛越來越嚴重,只能不斷呼吸緩解一下,饒是這樣還是疼的雙眼發黑,冷汗直淌。勉強咬牙道:“我,我,此時,恐怕,要生了!”

陽春白雪二人一驚,本身她二人也僅僅是因為,皇上對自家主子不管不顧,而感到壓力,可現在,生產是一件極兇險的事,就算她二人有把握將玉衡帶走,可現在外面這么亂,連接生婆都找不著,玉衡哆嗦道:“而且,我…..我非逃不可,若真的是….靖王爺打進宮,我與,腹中孩兒….都將,必死無疑!”

白雪跪在玉衡身邊,邊擦玉衡頭上的汗,邊悄聲道:“不瞞主子,我和陽春二人,都是晉將軍派來的,今日之險,只有將軍能解,讓陽春去通知將軍,我帶主子離開,與行宮的皇帝匯合,或有一線生機”玉衡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得點點頭,白雪勉強扶著玉衡支撐下來,二人剛走至榮陽殿,就聽見墻內刀槍棍棒之聲,二人不敢再往前走。

玉衡神智稍有恢復,“此處靠近后山,往沒人的地方走,離這里遠些!”

白雪便扶著她返回,往后山的小樹林里走,越往北山走越荒涼,二人越走越慢都有些體力不支,卻聽得后面的馬蹄聲越傳越近,白雪只得將玉衡扶到一塊大石后面躲好,玉衡拉住她的衣袖,二人對視一眼,玉衡看見白雪眼中的決絕,此時二人一句話也未說,彼此的心意卻都懂得,玉衡對她的感謝,她對玉衡的誓死效忠,玉衡雖然心里隱隱明白,她效忠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叔夜,可在這樣的生死之間,能如此保護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的人也只有她了。

二人默默無語,玉衡不得不放開她,有一陣疼痛襲來,玉衡扶著肚子稍緩,聽得馬跑遠了,咬咬牙,徑自向山上走去,自己進宮以來,從未與王爺聯系,恐怕早已被其發現了吧,自己雖然知道阿婉是他的眼線,是靖王爺派來控制自己的線,可自己畢竟憐她打開始跟了自己,沒有除了她。

現在加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用它威脅司馬桓再好不過,雖然她現在也不知道,這孩子對司馬桓到底是否存在意義,不然她也不可能到了現在這步田地,跑到這荒山野嶺來生孩子,山路崎嶇難行,全憑玉衡一個人撐著一口氣,拄著一根撿來的木棒,手腳并用,一邊走,一邊自語:“孩子,爭點氣,馬上就到山頂了,爬過這座山,娘,娘就找一戶農家把你生下來。”

“娘,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娘不強求你一定成為太子,娘,是娘以前太貪心,是娘不好,此生,無論你是男是女,娘都帶著你,離這皇宮遠遠的,娘不該把你也卷進來,我們,不報仇了好不好?我不想連你也一并失去,你是娘這一生上天賜給我最寶貴的東西,娘一定護你周全,我們不回去了,娘有你就足夠了!”

一段路,竟比她的一生都要漫長,玉衡不敢坐下來,她害怕自己一坐下來就起不來了,只能靠在一棵樹上喘息,大汗淋漓,滿頭亂發都是被樹枝勾的,胳膊上都是細小的傷痕,皇宮的綾羅綢緞太過嬌貴,哪能走這樣的路?

聽見身后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她已經無力遁逃,腳上像灌了鉛,玉衡只能努力將自己隱藏在樹后,取出隨身所帶的匕首,白雪想的很周到,收拾行李的時候,不僅有裹孩子的被子,還有在野外生孩子的必需物品,她也做好了萬一找不到人家,只能在荒郊野嶺生產的準備了,看來她和自己一樣,根本沒有把希望寄托在司馬桓身上,皇后既然下定決心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就算去了,恐怕也沒有這孩子的生路。

苦笑一下,斂了斂心神,深吸一口氣,將聽力集中在身后的腳步聲中,所幸現在腹痛并不嚴重了,或許是孩子也知道此時情勢危急,不再急著出來了吧。她只能希望來人最好只有一個人,不然就算自己能一擊必中,也應付不了被圍攻的局面,玉衡呼吸散亂,已經聽不出來,跟上來的到底有幾個人,只能懇求上天能給自己和孩子一個機會了。賭命,自己本不信命,現在卻不得不信。

也許是上天聽見了她的祈禱,玉衡反應遲鈍很多,匕首還未來得及出鞘,就被來人抱在懷里,后面跟上來的是陽春白雪,叔夜像是昨日才與她分離一樣,那些個不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都仿佛不在存在了,“我來晚了!”

玉衡這才看清來人,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搖了搖頭。

“主子,這后山還有一個山洞,我們先進去躲躲。”

玉衡定了定心神“現在局勢如何?”

“皇上和靖王爺還在對峙中,可倒霉在,他們一方在后宮,另一方在山的另一面,早已排兵列陣,準備剿滅叛賊,我們正好處在兩軍之間,主子你又行走不便,只能暫避山洞,再做計議。”玉衡已經一句也聽不進去了,叔夜見她面色蒼白,耳中微不可聞:“這孩子,恐怕要出來了!”白雪陽春趕忙扶起玉衡,直入山洞。

叔夜守在山洞口,洞內呻吟聲不大,卻聲聲刺痛他的神經,他不該和司馬桓談什么條件的,他早該料到司馬桓的真正用意,玉衡既然是靖王爺的人,司馬桓真正的用意就應該是,用玉衡對付靖王爺,他若早日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該有多好,可邊疆哥哥的話言猶在耳,“靖王爺和皇上的爭斗遲早會發生,到時候我們不能攪合其中,這是皇上的家務事,無論天是什么天,我們都可以高枕無憂的做護國將軍,否則,一旦深陷其中,以后無論是誰得這天下,我們要么落個亂臣賊子的下場,要么就成了兔死狗烹的權術犧牲品。”

所以他不能和皇帝翻臉,也不能對靖王爺不利,加之他了解玉衡的性子,從小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如果她自此知道皇宮險惡,絕了報仇之念,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所以自己也只是派了兩個暗衛保護,而未加注意直到皇后加派了人手,才撤了回來。怪也只能怪自己疏忽大意,且諸多事物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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