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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8與狼共游

  • 心術.空心樹
  • 聽小風疏雨
  • 2640字
  • 2012-05-08 10:06:02

剛入夏的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在誠實主場的一室一廳的房間的床上,并排躺著兩個人,男的身材浮腫,大概50歲左右的樣子,那是仰面躺著的何蘭語。他一手伏在額前,從他滿臉憔悴的面容上看出他心事很多,并沒有睡踏實,他微睜著眼睛在想,近兩天不知怎么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經常頭暈,上星期去醫院體檢醫生說那是腦缺氧。還有下面隱隱作痛的前列腺,醫生半開玩笑的說,那是晚上運動的不是太多、就是太少了,前幾年他可是生龍活虎啊。他不由得看了一眼身邊還在酣睡的女人,心想,畢竟比不上他們年輕人啊,干勁十足,吃得飽睡的也香。他想起昨天晚上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她怎么越大越要命了,不吃點藥就真還扛不住她折騰?,F在她的臉正朝向他,他擰過頭,借著窗簾縫透過來的陽光瞇眼細看,還是那張臉,她側面看起來臉上腮肉似乎有些耷拉,減什么肥嘛,人是瘦了,滿身的肉也松了,皮膚的彈力大不如以前了,算起來今年也就才27歲吧,真是春華易逝啊。這位女躺主就是他九年前從恩施撿來的那個貧困生,那會兒真是又小又聽話,現在她管他居然比老婆還嚴,這不,她不許他回家他就不能回家。她可不像他老婆聞音那么好糊弄,周末這兩天的時間讓她安排得滿滿的,沒時間去醫院了復查了明天再說。昨天陪丫頭董漸去蘇寧電器購物,她要最好的電視,說是防輻射。晚上桑拿的時候她又懶懶的說想去游泳,這是他今天重要任務之一。她甚至連晚上的活動也安排好了,是讓他陪著看叫什么“隱婚男女”的電影。他平常很忙,推掉了所有的事情陪她,她說不許他工作壓力太大,要什么都放下關機好好的休息休息,她這個“總經理助理”會全程陪他。不巧的是,何蘭語的女兒妞妞得了口足手病,還在住院,好在孩子的媽媽聞音正在醫院日夜陪護著。他已經兩天沒去看他們了,沒時間啊。他的話通物流公司是掛靠在國營單位,自己雖然東拼西湊的投了資,也還是個參股,財務和人事都歸控股方管,最近財務方面有人故意為難他,他知道是誰,那人真是個難剃的頭。唉,現在的權利范圍大不如以前的那個私企了,那可是呼風喚雨,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誰也管不著。他有些懷念起他招來的那些巾幗英雄了,飯局酒肆里都能喝,他當年常開車拉著她們到處去搞關系,飯桌上酒是催化劑,她們就是負責催化程度的技術員,培養私人感情的直通車。只要帶上她們出馬任何他認為棘手的事情基本上都會春風化雨馬到成功。當然,對于她們完成任務后會有獎勵的,一方面是明著當加班按勞取酬,私底下還是要按需分配的,那個前臺的瑪麗小姐就是個小“大傻”,他用公司名義贊助讓她上個成人教育學院,當時也是響應私企支持市里教育工作的號召,他就簽了個字而已,激動得可愛的瑪麗小姐感激涕零,當晚主動約他小肚子上弦談談心。“嘿嘿……。哎呦!”,想著想著他突然笑出聲來,忽然感覺到下腹被猛烈的砸了一下,原來是一個大白腿直抵所致,同時一個嗲嗲的聲音響在他耳邊:“親愛的老公,想什么美事哪?”一張瞪著警覺的大眼的寬圓臉龐向他壓來,與幾年前不同的是,顯得更圓的上臉痘痘一個也不見了,看樣子供養得不錯,這位就是傳說中的貧困青年-----董漸同學。

這董漸自打高三開始和何蘭語勾搭上后,每個假期都沒閑著,她最開心的時候,也是她放假的時候,同時也是深圳何家最戰火連綿的時候。董漸同學,早在2004年就以重慶學校愛心社員的名義不遠萬里千里迢迢地到深圳南山敬老院去慰問過老人。2006年大學畢業在深圳實習期間苦讀英文,本來何總經理許過愿將來全費資助她去國外讀書深造的,結果六級沒考上,雅思更別想考上了。2007年她閑置在深圳吃飽喝足了,港澳也去膩了,突發奇想要上BJ的廣電大學,于是何蘭語出資二人雙雙來到首都BJ,二人同吃同住同勞動,還是沒被錄取。不過他們覺得沒白去趟BJ,在八達嶺長城上一番旅游下來更加深厚了彼此的感情因為他們站在連綿逶迤的長城一角,倆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多年前一個名導和女演員的忘年戀故事,名導當時對女星許下的誓言在若干年后真的兌現了,她希望相公何蘭語一樣堅守他的誓言,他們恍惚覺得自己也變成了那兩顆閃著熠熠光芒的巨星。

2006年7月至2007年9月,堪稱他們的“雙旅游年”,何蘭語帶著董漸連續去了柬埔寨、BJ、云南、成都和廈門等地,還參加了蘇杭動漫節,何蘭語引領著她遍嘗祖國各地的美味佳肴,包括河豚肉,這些對于貧困生董漸來說無疑一個又一個快樂無比的回憶。

他太太聞音在家帶著哺乳期的孩子。由于何蘭語經常的出差,她們母子倆沒人照看和陪伴,經他同意他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來他家幫忙了。不久就出了前面所敘的惡劣的“二胡事件”及一系列風波。

自董漸2006年在重慶郵友學院動畫專業畢業后,2008年終于通過何蘭語總經理聯系上廣州的共月大學的藝術學院視覺傳媒系讀研究生,兩年來二人飛禽走獸般穿搜與廣深兩地。聞音至今還清楚的記得他先生那幾年長跑廣州看望他口中常念叨的“張老政委”,還要每個星期的周末都要出差去其他地方給“老政委”的腦癱兒子抓藥。那個藥一抓就是兩年,到末了從他嘴里獲悉張政委的兒子的病是還沒給治好,也算何蘭語夠鞠躬盡瘁的了。在廣州讀研的董漸時不時也要回深圳的,她不習慣坐動車組火車,那么就一定是由老何親自或派公司司機專程接送。

2008年荷蘭語把她安排在他的世訪公司做商業地產銷售策劃工作,2010年他還在廣州美麗基業集團給她安排了營銷中心行政助理的工作,這些都是他利用職權之便安排的不用上班的虛職,拿的是真正的薪水。

2010年董漸研究生畢業被何總安排在同一總公司的兄弟單位深高數顧問工程公司,起先是為了避人耳目安排在這個單位更下屬的工程檢測單位,可憐她學的是藝術類的視覺傳媒或動畫,對工程測量工作她一竅不通,就算當時安個“行政助理”也是非常難為她了。于是在她的軟磨硬泡下,何蘭語調動關系把她搞到高數顧工程公司人力資源部。這才實習期了半年,先學會安排管理他了。

這幾年董漸的身份更像是他的貼身女秘書。這丫頭很精明,何蘭語這些年換了好幾部手機,他的手機上名片的號碼都是她幫著錄入的,她要求他的所有電話不許避開她接聽,何蘭語生意和人情上做的一些灰色手腳開始真不想被她知道,她總能察言觀色預算出他的舉措,有時還積極主動的和他探討支招,其實她不了解很多微妙的關系,聽起來有些想法甚至可笑。還有一次,他找借口又扣了太太的生活費,機警聰明的董漸整宿不放他回家不說,她還體貼入微的替他解氣,用他的手機給他太太聞音半夜發個彩色信息:一張鄒巴巴的小孩兒臉,手里拿著一大疊人民幣嘩啦嘩啦的數著,背景配音是狂笑聲。她不愧是學動畫的,成績也不是吹的……。這么為他用心真是很難得,何蘭語甚至內心經常涌起些小小的感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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