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龍爭鳳斗:暗室
- 護國公主
- 玉鈴紗
- 2148字
- 2012-04-30 14:05:25
很快景雨棠就覺得那不會是一個好主意,看這兩個不消停的主就知道那一個也不是個文弱的。再說安皇叔的兒子,怎么也不會是當“文弱”這詞。
她寫信給安皇叔就是想讓他兒子回京城。
景與晰沒有跟景與旸一起下山,是安王爺讓他留在山上,皇帝回朝后第三天便被安王接走了。而皇帝回朝,安王名義上是和皇帝一起出國的,自然應該一起回來,但護衛隊只是在陽城見過安王一面,便沒見過他了,更別說回帝都。領隊的人里有朝廷的老人,知道安王爺神龍見首不見尾,都習以為常。
侍衛匆匆來報,皇帝從西側門微服出宮了。
景雨棠的好涵養和沒聽過所以讓她想說臟話都說不出來。
“唐言。”景雨棠大喝一聲。
一個人影從不知房梁上還是哪兒落下來,單腳跪在地上。
“皇上的保衛系統安排好了嗎?”
“還有些漏洞。”
“出去多久了?”
“已有半個時辰,奴才派去跟的人跟丟了。”侍衛答道。
景雨棠大吸口氣,“快去找。”
“喳。”
景與旸啊景與旸,你這不是給別人機會嗎?
景雨棠心中一動,道:“和皇上出去的有誰?”
“回殿下,是清安宮一品修華。”
果然。
景雨棠無心做事,在朝霞宮小花園擺了桌子,一個三品茶房女官在小幾上煮茶,幾個宮女在旁邊趕蚊。
景雨棠隨意地坐在椅子上,拿著書什么也沒看。
皇帝初初“回國”,歡迎的人不少,也損害和許多人的利益,更不排除視為眼中釘除之而后快,防不勝防啊。
約過了一個時辰,侍衛稟報已尋到皇上,當時是在感懷寺,他們正因為有人認出引得所有人跪拜而無法脫身。
景雨棠依然坐著不動,又過了一個時辰,來人報說皇上已經回宮了,景雨棠才吩咐乘輦去清安宮。
景與旸也沒想到這么背。他們功夫好,輕易擺脫侍衛,出皇宮的西門便直接出內西門,到外城。逛到了一個廟會,卻遇到不知哪家官太太上廟燒香,在皇家宴會上得見天顏,那個沒眼力的東西,居然大庭廣眾之下就行起大禮來。其他人沒見過皇帝,但知道那個腦滿腸肥的官太太,看一個那么貴族的人跪拜,跟著行禮肯定就不會有錯。
于是,景與旸和白珍珠悲劇了,圍在人海里,走不出去,想使輕功飛走,但又不妥。僵持下,景雨棠派的人找來了,白珍珠倒是淡然,景與旸看上去就狼狽了,幾乎落荒而逃。
景與旸換過衣服出來,便看見景雨棠坐著喝茶,安易安容跪在她跟前,臉都想嵌進地板里算了。
景與旸心虛了。
踟躕中,白珍珠也出來了。
景與旸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他現在護不了白珍珠,若是景雨棠要處置她……
白珍珠很淡定,穩步走到景雨棠跟前,跪在最前面。
剛才景雨棠一直沒說話,白珍珠來,才開始說:“你們這些好奴才,皇上才回來幾日,便整出這些幺蛾子,讓皇上安全受到威脅,這就是你們奴才的本分,現在好了,鬧笑話了……這人啊,要知道自己的斤兩,別癩蛤蟆坐稱自稱自大。”
白珍珠跪趴在前面不說話不告罪,后面宮女的不敢說話,景與旸倒是想回幾句,白珍珠悄悄一瞪,便忍住了。
景雨棠想是說上癮一樣,語速不快,但說了得有一個時辰,從當宮女的責任,宮里制度規矩到仁義大義,說得起勁處還大罵,只是她不會臟話,但比臟話更刺人,下等人,下賤,下作。
跪著的還不敢動,挪腳都不敢。
月見在一邊給她參茶,口渴時喝了再罵。
最后,以對各人作懲罰結束。
白珍珠作為一等女官,不知勸阻皇上,還助紂為虐,身邊沒侍衛還和皇上單獨出宮,不顧皇上安危,讓皇上差點遇險,罰一年俸銀,杖責十板,關天牢刑房暗室十日。
因都是趴在地上,安易安容在白珍珠斜面,看著白珍珠松口氣的樣子忍不住幸災樂禍,她以為暗室是那么好呆,進去十日的宮女十個出來有九個都瘋了。她們哪知道白珍珠松口氣的是還好只有十板。
安易安容是大宮女罰半年俸祿十板,其他人罰三月俸祿,十板。
眾人都慶幸,跪一個時辰值了,讓攝政王消了氣,罰得不重,這個罪可大可小,若是在主子氣頭上,砍頭都有可能。
景與旸沒求情,他開不了口,也爭不贏,他會變強的,他要保護他的女人。
景雨棠罵了一下午,欣賞了景與旸的豬肝臉,心頭舒暢,心情愉悅,晚飯多吃了半碗。
安易安容換了班在房里高興白珍珠的遭遇,她們在她手下可吃了不少苦頭,仗著皇上的寵愛信任讓她們兩個樂班出來的人到膳房炒菜燉湯,種花理草,半點怠慢就是重責。現在好了,現世報到了。
當安易安容幸災樂禍白珍珠哭爹叫媽時,白珍珠正平趴在完全沒有光的暗室里,黑暗中脫了褲子光著屁股散熱。媽的,誰來告訴她為毛十板子比二十板子嚴重,屁屁火燒一樣,又痛又燙。
兩個仇了。
那個死女人,一定是故意的,讓她和景與旸放松警惕,一招下來就要人命。
要命?白珍珠爬起來,穿好褲子,這陰森的鬼地方,又潮濕又冷,還不知從哪兒冒出陣陣寒風。千萬不能生病了,肯定沒人會來看她,若發燒,沒到十日肯定見閻王。
白珍珠摸黑在墻角的地方摸到床被子,沒有霉味。忽然,她在被子下摸到一個滑溜冰冷的軟東西,她第一反應就是蛇,按手感來看,若是蛇,必是蟒蛇,這家伙,即使沒毒,餓了也是吃得下人的。但是它沒滑動,再想想把人送到這里的初衷是教訓不是處死,白珍珠淡定了。她也不亂動,不定什么地方就有“驚喜”。看得見的地方她不怕,這種黑燈瞎火的,心理素質再高,也經不起這么嚇。
密室里完全沒有動靜,只有隔一段時間有人大開一個小門放飯進來,白珍珠筷子都不要,手抓著吃,她也分不清時辰,待屁股沒那么痛了,就開始盤腿打坐練功,全當這是入關了。
安然自得。
從這次的事情,也讓她得到一個教訓,不要以為從景雨棠那里能鉆空子,事出無常必有妖,這次逃過了,下次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