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龍爭鳳斗:賞花
書名: 護國公主作者名: 玉鈴紗本章字數: 2064字更新時間: 2012-04-30 14:05:25
景雨棠心情煩躁,遣退下人,獨自往御花園走,前面自然有清道的人,不怕人打攪。
她平時少走路,都是乘輦坐轎,此時不想看見人,走路也無妨。
許是穿著似男裝,又或者本就自帶幾分英氣,她走起路來就像英俊男兒,虎虎生風。雖是這么說,但她并無男兒般力氣,她多走幾步就會氣喘吁吁,這也是她不喜走路的原因,處理國事就夠累了,她不會在這些小地方委屈自己。
這個時節正是花開的時候,這里雖然多年冷清,不過皇家的東西,自然有人打理。成片的花海被修剪得整整齊齊,花朵的位置或均勻或凌亂,很好看。而獨株的植物或一枝獨秀或枝干奇特,按照地理風水拜訪在路邊亭臺。
前方有腳步匆匆行來,景雨棠幾不可見地輕皺眉,這些年她可以把她的情緒藏得很好,和政客交手,你可以有表情,但是不能是你的真實表情,不能不你心里的真實想法暴露在人前,否則,怎么死都不知道。
景雨棠停住腳步,一個灰色大的身影小步跑到景雨棠跟前,跪在她身前行了禮。
“說。”
“皇上在前面留風亭。”
“這樣,”景雨棠眨眼思考,她以前每次想問題之前都會雜眼看地,是她身邊的謀士提醒的,現在看地改掉了,眨眼的習慣還在改進中,“你下去。”她今天不去那里了——或許以后都不能去了。
景雨棠徐步向前,閑適安然狀。
這花園雖是看膩,不過還是有可以欣賞的地方。
轉過這一大片花叢,便是如御花園的畢必經之地留風亭,那飄逸洋灑的留風亭三個字是前朝以為大書法家的墨寶,景家入主,開國皇帝或許是想留個大度的名聲,宮里設備都沒有變,并且善待宮女太監,但是后來這位先祖也是被遺留在宮中的幾個宮女太監害死的。那是景家開國以來最難以啟齒的恥辱,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以為開國皇帝死于疾病,景雨棠也是在絕密的密室里看到這些檔案,里面還有很多一些見不得光的卷宗。至那以后,對待這種事,歷代掌權者都奉行斬草除根,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一直到景雨棠這里也是。
亭子里傳出悠揚的琴聲,遠遠便看得見是安容跪地在彈琴。
景與旸坐在正位,眼光看著外面,不知是想事出神還是聽得入迷。
景雨棠挑眉,白珍珠坐在景與旸對面,桌上放著一張棋盤,她一個人在下子思考,看樣子是獨自在下。
幾個丫鬟背對景雨棠站在亭外的臺階下,聽見腳步聲,側頭看見來人,急忙半側身向景雨棠行禮,她們不能背對著皇帝,那是大不敬。
景雨棠步上涼亭,安容和白珍珠給景雨棠行了禮。
景雨棠看向白珍珠,她臉上并無慌張,剛才起身也是從從容容。此時行過禮便垂首站在一邊伺候。
景與旸也只是看著景雨棠,心里雖擔心景雨棠又向白珍珠發難,但臉上難見端倪。
景雨棠收回目光,朝皇帝低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行過禮,景與旸心中不快,不過沒在這上面糾纏,怕她找白珍珠麻煩,“攝政王好雅興,獨自賞花行樂,好不快活。”
“看花看草的就是要安靜,曾有位大師說,花花草草都是有生命,春日正是它醒著的時候,若人一鬧,便體會不到那份空靈了。”說完,朝景與旸笑了笑,不動聲色地欣賞他臉色變黑,欣賞這個弟弟變臉,成了她又一樂趣。
景與旸臉色緩得快,莞爾一笑道:“若是配上音樂,這些花啊蟲啊,便會樂,剛才朕看得出神,便是看見那邊那只蝴蝶在跟著節拍跳舞,很美妙。”表情很陶醉。
白珍珠惡寒,真會鬼扯,說出這種混話,只會耍嘴皮。
果然,景雨棠說:“花蟲有花蟲之樂,人有人之樂,那些都是低賤不懂思考之物,皇上切不可玩物喪志才好。”
景與旸道:“你不是也在賞花?攝政王不可五十步笑百步啊。”
“皇上怎可與臣相提并論?皇上是一國之君,自然要以江山社稷為重,昨日臣交給皇上的幾個折子皇上可有過目?”
景雨棠的口氣態度讓景與旸很不舒服,命令與安排,他告訴自己,忍。
景雨棠見他不說話,道:“現在已是四月,倉州已有折子上來,說今年此地綿雨非常嚴重,皇上有何看法?”
倉州是景國東南一個地方,隸屬俞川省。
這算是一個民生的大事,一個地方特別嚴重,說明周圍一大塊地方有輻射,北方現在少雨看不出異常,南方就不定了。南方各省的折子今后幾天會陸續上來。
這一個時間的雨對下年的收成有很大的影響,并且隨雨季長短有很多后續問題,若是雨水異常,現在就要開始作應對準備。
景與旸糾結在事件上,沒察覺不對,但白珍珠發現了,這件事讓景與旸來想本就是不對勁的,雖只是讓他思考,但苗頭就不對了。還好此處無其他人,不然難免猜疑。
說道其他人,白珍珠瞥了眼安容,她姐姐正在被“敲打”,馬上就是她了。
“雨水嚴重自然要防洪,俞州河道寬闊穩固,應該無大問題。”
景雨棠低頭在把玩棋子,不答景與旸話,景與旸也看不見她表情,他心中忐忑,但兀自鎮定。
景雨棠忽然抬頭,臉上笑容明媚,景與旸卻隱隱害怕。
“何為‘應該’?皇上說話怎如市井小民不負責。還有讀書是很有用處的,讀書可以治愚,本宮記得南山書屋藏書豐富,皇上不妨拿閑來發呆的時間多讀點書,就不會說出如此無知可笑的話來……”
“大膽。”景與旸聽此話氣急。
“如何?”景雨棠站起來,輕蔑地低頭俯視他,“皇上能把我如何?若是皇上無用,我景家天下不要皇帝亦可。”
“你……”皇帝“嚯”地站起來,景雨棠卻理也不理他,轉身就走。景與旸氣得把一盤上好的玉棋掃下桌,黑白子“嘩啦”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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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不給力傳不上來,剛繳費他說停機,上不了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