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要離開嗎？！”寂問。

“不要怨恨子成。”青蛇避開寂的問，起身離開，走至門口，忽回頭問：“如果我是一個方外之……生靈，你會擯棄我嗎？！”

寂一愣，忽然明白也許這就是青舍要離開的緣由，難怪昨天發現青舍和子成相處的微妙！寂暗吸一口冷氣，青舍既不是異邦的奸細，那她是何人？

青蛇看著寂的神情流露出委屈，哀怨，悲愴，點點淚光在眼角滲出。寂心疼的碎掉！天下本沒有絕色的女子，都是各具千秋，如果真有，必是異域精靈！

寂凝神看向青蛇，萬種風姿，千種裊娜，集山川之媚秀，鐘溪河之明麗，慧目靈心，楚楚搖曳，微微含情。

“不管你是誰，飛蟲猛獸，或是山林草精，我對你的感情不會變！你出現在我面前對我說，你琴囊的妙計是悲歡，在我面前笑語嫣然，一次次從我身邊走開！滾滾紅塵里，今天又走來，站在這里。”寂篤定自信的給青蛇答案，目光里含了解不開的深情，“如果你愿意，我愿意伴隨你！”

青蛇咬住下唇，眼淚含著沒有墜下：“將軍，我的生命，就是這滾滾紅塵！”拜了一拜，轉身出了暖閣。抬頭舉步，青蛇愣住，子成站在暖閣外的雪地。

子成對寂拱手：“你好！”

寂回禮：“是！”

子成：“探子報：瓜州城外發現悉諾的軍隊！”

“哦？”寂微微吃驚，因為城里的軍隊調出去邊境防務，涼州城空虛，。

“悉諾的此番目的只怕沖涼州而來！我們只有一千多人。”子成說。

寂沉思著，沒有接話。半生浸在戰事危機里，一次次面臨大軍壓陣，已是處亂不驚。

寂吩咐：“傳令下去，各就各位，武器在手，等候我的軍令。”同時派范光出城回調兵馬。

子成沉思著轉身而去，臨走看了一眼青蛇。

三日過后，悉諾一萬人馬在城外叫囂。寂和子成等在城頭擺了酒宴，與一干將領飲酒吟唱：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歌聲洪亮而決絕，城里更是鼓樂喧天！

悉諾聽到歌聲心里有些驚寒，但情報說涼州城并無兵馬，攻城與否猶疑不定。對著城頭試探般大喊：“你們若取些財物與我等，我便撤退！”

子成答并無財物，愿脫去自己衣物給他。悉諾知是不久前打敗他的將軍，不覺咬牙切齒咒罵起來。忽然城門大開，沖出一支人馬，遠遠狂奔而來。悉諾指揮迎敵，但無奈吐蕃人實是懼怕大唐，許多將領已率部眾回馬逃走。因此丟盔卸甲，人馬互相踐踏，死傷不計其數。

寂命人出城收集遺散的吐蕃人兵器，重新關好城門，加強防守設備，判斷悉諾將返回。果然不久，悉諾重整軍紀，率精兵回來攻城。十幾天后，城中已是糧草匱乏，而范光還是沒有消息。

“舍，我們去幫助子成和寂嗎？”琴問。

“幫助就要流血，這是我不愿看到的！摻和進去，有些殺戮會記在我們身上，我不要緊，但連累你。”青蛇已是幾天沒有休息，為受傷的士兵治療包扎，往來奔波，好幾次望見子成，彼此只是遠遠互看一眼。

“青舍！”

青蛇回頭，子成站在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