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7.對鏡梳妝
- 蝶亦心_改名為一曲繁弦
- 瀟小兔
- 1827字
- 2012-04-17 11:01:45
月色已經籠罩周圍所有的事物,心情已平淡許多,只要你可以好起來,我不在乎時間會有多久,只要你能感覺到我,我不在乎自己有多苦,我寧可麻痹自己,都不愿你再受累。我不是柔弱女子,但卻是以偏執女子,對不該愛的男人卻愛的無法自拔。女人只有堅強與幸福兩種,而此時的我已經從一個幸福的女子變為堅強,以前有你,我無需堅強,如今你不在,我必須讓自己堅強,不得不堅強。
目光已經不能從你身邊移開,你講手伸出被子外,我一驚,緊忙起身,握住,緊握住,你的眼睛緩緩張開,黑色眼眸,有些渾濁,微睜,我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滴在你的手背上,將所有的感情全部傾注而出。緊咬著嘴唇,心中悲喜交加,你微微張口,好像在說話,我聽不清,也不知道你想說什么,突然想起應該起身去請余老來,在起身轉身時,你拽住我的手,我便不敢抽出,回身看著你,你講我輕輕的拉會床邊,我順著你的手勁,緩緩坐到床邊,你干澀的聲音,微弱,但我卻聽得清,“亦心。”緊緊只是這兩個字,我便已經眼睛泛潮,你緩緩的想要抬起手,我趕忙將你的手慢慢的抬起,原來你想摸我的臉,你的手那樣無力,我怕一動你的胳膊,會撕扯到你的傷口,便坐到床外的腳踏上,將你的手放在我的臉上,我的手蓋著你的手,有些粗糙的手掌,你用拇指輕輕的將我眼睛的眼淚逝去,慢慢的滑動著指尖,可是你越擦,我反而哭的厲害,我雖堅強,卻自遇上你后,眼淚像珠線般,止不住。
你側著頭,看著我,我知道你沒有力氣,我忙將眼角的眼淚擦干,將你的手安放到床上,轉身去桌上到了杯水,坐到窗前,用勺子一點一點的喂著你,你喝的很慢,下咽還是有些艱難,我默默的將瓷勺遞于你的最終,喝了幾口你便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將勺子放下,準起身卻被你按住,我把被子放到床邊的凳子上,握著你的手,你就這樣默默的看著我,一直看著我,不說話,不眨眼,我也看著你,卻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當初你在床上,我滿心焦急,看你醒后如此舉動,突然發覺你在昏迷當中,已經知道我做了何事,否則你不會如此大膽,你也不會如此肯定我會在你身邊。
我的眼神有些閃爍,有些不肯定,我忙低下頭,猛然覺得自己在做些什么,從他受傷后,自己的心如他一起跳動,可如今他醒了,我卻更加慌張,看著他黑色的眼眸,似乎能投射一切,我心中最后的防線也被他窺視的一清二楚,我有些手忙腳亂。用手扶了下額前的發絲,將它挽到而后,將他的手放下,起身紙筆寫字遞給門外的侍衛。片刻后,余老便來了。
我立于床邊,將凳子上的杯子拿起,余老將藥箱遞給小廝,便號脈。
“三爺,現在已經清醒,沒有生命危險了,精心調養,便可康復。”余老將脈枕拿開,“三爺,精心修養,不可耗神,不可動氣。”余老對著三爺說完后,便低著頭離開。
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房中又只剩我與他,燭光閃爍,看著眼前隱約的影子,我對著他莞爾一笑,便回到古琴旁,彈著琴。
突然猛感指尖一痛,我皺了下眉,看到無名指有些淤血,大概是彈了太久,手指受不住。我抬頭看到床上的人,沒有任何的動靜,輕步走去,看到他呼吸均勻,已經閉著眼睛熟睡過去。
我合衣躺倒軟榻上,將棉毯蓋在身上。側著身子看著他,或許是因為他已經慢慢的在恢復,心中的緊張和最后的防線突然撤掉,竟然如此之疲憊,原本想多看他幾眼,卻被厚重的眼皮蓋住,抵不過困意。
清晨的一縷光線射進來,我迷糊的睜開眼,正好看到對面床上的人,側著臉看著我,我有些羞的將頭下移,可能是夜晚太冷,我每天起來的姿勢都是蜷著身子,像貓一樣窩在一個地方睡覺。我摸了下頭發,起身將棉毯放到軟榻上,出門讓小廝換水,把蠟燭吹滅。
我將手浸在水中,將帕子擰干,坐到床前,本要伸手去幫他擦臉,他就這樣看著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在空中停了一下,便幫他輕輕的擦著,手帕滑過眉骨,他都不閉眼,就這樣被他看著,我卻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將他的手,從被子拿出來,仔細的擦著,觸摸每一根我之前都很習慣的指節,現在他的手是暖暖的,是有力氣的,有重量的。
我將帕子又擰干后,擦了擦自己的臉,將昨晚有些凌亂的發絲,放下,重新用簪子挽了起來。之前小廝將我的梳妝盒送進房,那時無暇去顧,這時才注意到,拿到桌子上,打開后,把銅鏡擺到桌子上,用木梳輕輕的梳著,看著鏡中那有些孱弱秀水的女子,若不照,還真是忘記了自己的模樣。我輕輕的梳著發絲,將額前的發絲也全都挽到耳后,看到盒子中綠色的絲帶,記得第一次便是用這條絲帶系住這飄飄長發,我不經微微一笑,用絲帶將頭發挽住,眼睛從鏡子的注意力轉移時,看到床上那投射的眼光,不自在的將目光一閃而過,順手將鏡子放回盒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