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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十六】天下英雄風沙聚 幾人歡笑幾人悲

  • 刀劍如夢嘯江湖
  • 殘劍飛鴻
  • 6126字
  • 2012-06-16 17:21:10

風沙驛站,是黃河和漠北交界處最大的一個驛站,據說其面積很大,都是整齊劃一的樓層,高達十層,于其頂層則可以俯瞰整個黃河和邊塞之景。與其他驛站不同的是,風沙驛站擁有獨立的巨型四合院,可以同時停息三百多輛馬車。主樓高高聳起,頗像巨型四合院旁邊高高守護的旗幟。

其實之前這里本不叫風沙驛站,因南宋抗金民族英雄岳飛在此設立驛站,曾利用風沙破擊過蒙古國師完顏布豐擺設的天門陣,所以此地一戰聞名,到如今儼然是黃河流域進入塞北的必經之地。后來此處商賈云集,漸漸形成集市,這里也漸漸改成客棧,但是名字一直都未改,因為,風沙驛站之名早已響遍大江南北。

雖然正值仲冬,但是這里游客往來,集市異常的興盛,與黃河之畔歷經戰亂之處真是天壤之別。風沙驛站前面更是人煙阜盛,也是江湖上那些地位、名聲顯赫之人的去處,因此,這次“洗沙大會”,風沙驛站是最好不過的地方了。

這風沙驛站的生意真是蒸蒸日上,單看后院的馬匹數量就知道了:整整齊齊一字排開上百匹好馬在屋棚下悠閑地吃著草料。老板則是喜笑顏開,接納五湖四海的游客來賓。

那老板正笑間,突然一個魁梧的褐色衣衫漢子,劈頭蓋臉的疾步走到他面前,一副不屑的口氣道:“掌柜的,這店的十樓,我家掌門全包了!”

那老板臉上的笑容依舊蕩漾道:“哎,這位客官,十樓早被別人給包下了,您看,是不是換一樓?”

那漢子喝道:“包下十樓的人是誰?”

“客官,聽說那人是西北尚武堂的大弟子,叫薄……”

老板話語未了,那漢子又不耐煩的問道:“那咱們包下九樓了,其他閑雜人員速度閃開!”

那老板依舊陪笑道:“哎,這位客官,近來生意興隆,連九樓也先給別人包了……”

漢子臉色驟變,抽出樸刀就要往那老板脖子上削,從后面又來一人,左手往那漢子右手手腕一抓,樸刀頓時如被磁石吸引般瞬移到了那人手里,那漢子正欲發怒,回首一看,立刻恭敬地抱拳道:“師父!”

那人倒是一臉平和,身著淺色紅綠相間錦緞,不過也是魁梧的身子,隨手將樸刀扔給那褐色衣衫的漢子,只面無表情的道:“退下!”

那老板的神情頓時由一瞬間的石化變得靈活起來,繼續陪笑道:“客官,真不好意思,你們再換一樓吧。”

那人也不搭理,昂頭闊步的徑直往二樓樓梯走去,身后隨著一大群同樣生龍活虎的門徒,浩浩蕩蕩的帶著一股殺氣,客店一瞬間就安靜了許多。

風沙驛站九樓上,早有人在窺視著下面的情形,當那個褐色衣衫漢子出現在視野中時,坐在九樓中間紅漆圓桌南首那穿淡白色長衫的老者就冷笑道:“想不到,他們也來了!”

當另一人出手奪下褐色衣衫漢子的樸刀時,那老者又冷笑了一聲,鼻孔里道:“哼,想不到,這廝左手使‘擒龍手’竟也這般靈活!”話應剛落,就聽得樓下腳步聲驟起,那身著紅綠相間綢緞的人似笑非笑道:“哈哈哈……真想不到,如今武當派的張仲儒張掌門也在此,真是幸會,幸會!”說完,還朝那白須長衫老者抱拳作了一個揖。

那白須老者面若冰霜,繼續冷笑道:“哼,你原本是嵩山派掌門的大弟子史濟龍,不好好的等你師父傳位給你,卻偷偷摸摸的打傷你師父,還將他囚禁在后山里十幾年,如今你竊得掌門之位,真是江湖敗類!”

史濟龍頓時大怒,但一瞬間又笑道:“呵呵,張掌門,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該那樣做,不那樣做,難道要我等到猴年馬月才做掌門?!”說到最后,史濟龍語氣變得惡狠起來。

那老者繼續不溫不火的道:“哎,可惜啊,可惜二十年前,敝人還和你在流云山莊比試過,如今你做了掌門,敝人想來,與無恥之徒比試,真是令我倍感恥辱。”

這番話讓史濟龍很是不爽,但他旋即帶笑道:“張掌門一向自詡為正門君子,依我看,不過如此罷;二十年前咱們在武功上未分勝負,不知今日如何?”

話音未了,史濟龍右腳往前跨出一步,一個“餓虎撲食”就搶到了張仲儒面前,右手打出一招“飛鷹爪”,直抓張仲儒左肩,這幾招變化倏忽,在嵩山派弟子看來,只是眼前人影一晃,他們的師父史濟龍就到了張仲儒面前,而且還出了第一招!當史濟龍的鷹爪如閃電般都要觸及到張仲儒的左肩時,他的那些弟子們都歡呼起來!

這邊,那些武當派的弟子都緊張起來,因為,自從他們的太師父閉關自修而讓張仲儒接位掌門近二十年來,門下都沒有出一個像樣的習武天才,全是平庸之輩。張仲儒也不急,臉色絲毫未變,只見他忽的連人帶椅整個身子往后飛去,任他史濟龍多快的飛鷹爪,都不能觸及他半分!

史濟龍這一招落空,不由得讓他吃了小小的一驚!因為自流云山莊一戰之后,江湖上早已無人能從他這一招逃脫。他當下也不急,順勢飛身往前直逼張仲儒,飛起右腳直踢他小腹處。張仲儒冷笑道:“哼……都是下三濫的偷襲手段,難道史掌門以前都是靠這招制敵的么?未免讓人笑掉大牙!”

話音未了,那一腳就到了他小腹處,張仲儒得武當沖虛劍法真傳,右掌往上一翻,然后朝史濟龍左胸膛打出一掌,這一招看似無奇,而離他三丈遠圓桌上的碧玉長劍豁然作響,竟然憑空飛起,劍尖直刺史濟龍后背!

史濟龍這一腳要是踢中張仲儒的小腹,那么自己也會硬吃下迎面的這一掌,自然是折損不少,而背后一劍,才是致命。史濟龍也非等閑之輩,一雙耳朵早已聽得空氣中劍嘯之聲,一個激靈便收住了腳勢,左腳一個“鶴沖天”,就飛上了兩丈高空,那一柄碧玉長劍錚錚然從他雙腳下飛過,這一招不由得讓他心里一緊!

那劍飛至張仲儒面前,一個翻轉,張仲儒就穩穩地持劍在手。他不溫不火的道:“看來史掌門的武功不過如此!”說完,長劍一橫,從椅子上騰空而起,直刺史濟龍人中!

史濟龍大笑道:“嗯哈……好一招‘掌合劍’!想打斗?那就來吧!”說完,雙手護住面門,這一招正是嵩山派武功精華“千鈞扛鼎”。這一招,二十年前的流云山莊一戰中,張仲儒最熟悉不過了,當年就是這一招,頂住了他的那招“長空落雁”。眼見劍尖就要刺到史濟龍那鋼鐵般的雙臂,他突然揮劍往上一撩,反手打出那招“長空落雁”,在一旁的武當派弟子看得驚呆:因為“長空落雁”這招,劍譜上寫的是由上往下直刺,而師父這招“長空落雁”,卻是由上往下直刺!

史濟龍見張仲儒還是用二十年前的老劍法來對付自己,心里冷笑一聲,不免大意起來,不曾料到他反用這一招,頓時面有恐色,眼見這一劍是無法躲閃,他只得心一橫,變拳為掌,朝張仲儒腰部打去,這一變化只在須臾之間,張仲儒也沒料到史濟龍會如此變化招式。

二人交鋒后瞬間分開,只見史濟龍后背處有鮮血緩緩滲出,而張仲儒則感覺腰部隱隱作痛。史濟龍尋思:若不是自己那一掌出手快,不然那一劍早已刺透了自己的后背,幸虧只是傷了皮肉而已。張仲儒心里道:他這一掌內力不弱,好在長劍刺中了他,才只發揮出三成的功力,不然,自己定會腰折而死。

眾武當弟子見師父如此,都圍過去,一方面怕史濟龍再次偷襲,另一方面想助受傷的師父一臂之力。史濟龍右手摸摸背上的傷口,笑道:“呵呵……張掌門,看來這二十幾年,你真的沒白活啊!”

張仲儒并不理會他,只是冷冷的看著樓外的天空,史濟龍見自己未必就能打贏他,頓覺自討無趣,接著又笑道:“張掌門,我史濟龍今天來,不是為了和你比個你死我活,而是受英雄帖邀請,誅殺沙萬里的,不知張掌門可曾收到過請帖?”

張仲儒本不想理他,但眼睛的余光見他那張嘴臉丑不可極,怒道:“請帖我是接了,關你何事?!”

“哦?那咱們就是聯盟了,好,咱們一起誅殺沙萬里,哎,眼看著一個二十年前在我們眼底下成名的人物又要死咯,哈哈哈……”史濟龍接著大笑道。

說罷,他就一個轉身,依然昂首挺胸,于一行人的簇擁下,下了樓去,往八樓歇息了。

而一旁端坐的張仲儒則是一臉的鄙夷,同時,他心里也困惑不已,二十年前成名的人物沙萬里,為何就是殺害簫劍的兇手呢?為何還打傷泰山五雄等一干人?那時的沙萬里是一個行俠仗義的青年,為何今日卻是江湖上人人喊殺的敗類?難道這其中有所蹊蹺?還是沙萬里另有隱情?他看著遙遠天際邊一片四處飄蕩不止的浮云,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時正是臘月初九,民俗臘八時節,風沙驛站張燈結彩,幡旗招展,比平日里更是興盛。大街上,一群尼姑緩緩朝東而來,路人都主動為她們讓開一條道。為首的是一個老尼,兩鬢斑白,雙手間持一柄雪白拂塵,腳步輕盈前行。她身后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尼,口齒伶俐的問道:“師父,都說這次下山,是為了參加‘洗沙大會’,是不是也可以讓我和師妹們好好大展一番身手,也不辜負了你十五年的教導呢?”說到這句最后,那小尼臉上如春花般燦爛。

那老尼只淡淡的說了句:“阿秀,你全然不懂武林之中人心叵測和江湖之行風波險惡。”話語中似乎帶著一絲淡淡的哀嘆。

秀兒臉色頓時黯淡起來,撇了撇嘴,弱弱答道:“哦……”,就在也不吱聲了,心里只是在琢磨著師父今年初春教她的“出云幻星劍”。

而在她們的正前方大街上,卻是一群身著黃衫的和尚,為首的是兩名微胖并行的白須方丈,各自頸脖處掛著一串佛珠,身后的眾弟子都持著一丈長的木棍,整齊的跟隨著兩位方丈朝西邊前行。

這兩列隊伍相隔五十來步時,東邊那老尼就朗聲叫道:“久不見少林寺無空、無塵兩位大師,今日一見,一切無恙否?”

話音剛落,西邊這無空、無塵兩位方丈一齊作揖道:“微軀甚健,勿念!”無空接著道:“了緣師太,自前次峨眉山一聚,竟有十載,我們又相見了,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呵呵……”

秀兒一見無空大師,頓時心里歡喜,脆脆的喊道:“無空大師,還記得秀兒我么?”

無空大師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笑道:“哈哈哈……老朽當然記得,那時你還是個八*九歲的女娃娃吶!如今都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秀兒聽了這番話,心里高興,兩處人群合流后,她就跟在無空大師身后問這問那,二人交談有說有笑,了緣師太見此臉上雖有不悅,但畢竟十載見得一面,也只得作罷。

臘月初九這天,天剛蒙蒙亮之時,風沙驛站前面早已是車水馬龍。所有的席位和樓層被一搶而空,很多預定的客人都不得不另改時間。且不說這武林中各大門派都各想獨自占一層樓,單是日頭三丈時,風沙驛站已然是水泄不通,勢必后來的武林門派要和先來的幫派共處一層樓,摩擦在所難免,更兼是之前有過梁子的門派,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更是磨刀霍霍,氣氛似乎凝固。

七樓上,橫七豎八的坐著些頭戴烏皂巾的門徒,正歡喜的圍著桌子喝酒,劃拳斗酒之聲不絕于耳。忽聽得背后一聲清脆的捻開折扇之聲,其他人都扭過頭來看時,立刻綽起桌上的刀槍,狠命的朝剛上樓那人劈頭蓋臉的砍去。來者是一名中年男子,一副瘦弱書生打扮,只是微笑看著眾人,輕搖手里的一把漆金折扇。一眨眼間,二十幾把兵器就氣勢洶洶的殺到了他的面門處,那男子折扇一揮,所有的兵器都如秋風中的黃葉般飄飛到了樓外,眾人先是一驚,爾后狂怒至極,都空手赤拳的撲向那書生。那書生只是淡然一笑,折扇又是一揮,眾人都如稻草般飛向樓外。旁邊早有另一人,怒目而視,這一變化只在眨眼之間,只見他飛身到樓檐處,雙掌拍出,將那些門徒都救了過去,及畢,那人惡狠狠開口道:“白云書生,你已殺了我三個武夷派弟子,今日不要欺人太甚,若不是我師父云游未歸,我們決計是不會怕你的!”

白云書生沒有立即回答,只是一搖折扇,爾后笑道:“可笑,堂堂一個武夷派大弟子,就這般三腳貓功夫,也配與我打斗么?”

那人冷笑道:“哼,我鐘念恩的確技不如你,今日我們是受英雄帖而來,非追尋往日恩怨!”

“哦?呵呵……要怪就怪你那時調戲我師妹清露仙子!這筆賬,早晚得和你算!嗯……不過,本書生我也接下了這英雄帖,好,‘洗沙大會’結束了,我們再來個了斷!”白云書生臉上浮起一絲憤怒的道,說罷,白云書生一抖衣襟,坐在當中的梨花紅漆椅子上,獨自品著漠北的新茶。眾人還想沖過去拼命,鐘念恩舉起右手示意不可妄動,一群人就圍坐在四周的圓桌上,照樣猜拳斗酒,竟也相安無事。

原來十個月前,武夷派掌門人吳念祖獨自一路暗中跟蹤沙萬里,卻沒有和大弟子鐘念恩交代,結果吳念祖于六個月前被沙萬里擊斃在長江三峽里,鐘念恩見師父已是半年未歸,貪念頓起,硬逼著眾師弟擁護他做新的武夷派掌門人。其他弟子本是不愿意,更有甚者想將他逐出師門。但是鐘念恩作為武夷派的大弟子,卻心狠手辣,極其殘忍的處死了那些反對者,甚至將自己的親弟弟都火燒致死!其他人自是心里害怕,只得聽從其號令,更聽了鐘念恩的一番花言巧語,說什么一日不可無主,師父要是永久不歸等等,就順理成章的坐上了這血腥般的掌門之位,。后來,鐘念恩探查到吳念祖已死,但是對門派內所有人隱瞞真相,只是統一弟子的口風:師父云游未歸,由大師兄鐘念恩暫代武夷派掌門之位。

這鐘念恩本是勢利好色的小人,篡奪掌門之位后,就覺得自己不可一世,仗著自己功夫,四處拈花惹草。某一日他外出游玩,剛好碰上清露仙子在溪邊浣衣,這清露仙子雖是白云書生的師妹,但卻是個弱女子,拿起劍尚可,武功全然不會,自然是遭鐘念恩百般調戲。鐘念恩見她無還手之力,人也生得如花似玉般溫婉,邪念頓生,欲強迫她行云雨之事。正當此時,白云書生恰巧前來,見狀不禁怒火中燒,想一掌劈死鐘念恩,但又怕傷及不會武功的師妹,于是大喝一聲,鐘念恩做賊心虛,一揮衣袖,就飛出無數暗器,直逼白云書生面門,白云書生心下大驚,情急中一搖折扇,擋住了暗器。待白云書生回過神來,鐘念恩早已脫身而走,白云書生只得舍下他,而去安慰驚魂未定的師妹。

自此,二人交惡,不過武夷派的人行蹤一向詭秘,白云書生尋找得也辛苦。早在一個月前他偶遇鐘念恩,那一戰中,他殺掉了三個武夷派弟子,本來是可以擒拿住鐘念恩的,沒想到鐘念恩卻使詐,暗中逃走了。

作為這次“洗沙大會”的主角:薄厲行,早已悠閑的站在十樓上,他身后的不是別人,而是自稱“拳打東南十三州,腳踢西北五十樓”的東北雙虎——屠大虎、屠二虎。還有江湖上人盡皆知的黑風三煞:天煞閻羅乾,地煞閻羅坤,鬼煞閻羅魑。隨同他前來的,還有大名鼎鼎的太行派奚邯山奚掌門,以及名震山東的泰山派泰山五雄:老大譚鐘躍,老二譚石島,老三譚廣澤,老四譚宗道,老五譚檢方。薄厲行剛才正為東北雙虎不能在半途中傷及沙萬里皮毛而大發雷霆,此刻正得意洋洋的看著整個風沙驛站被他邀請來的武林人士,心里則早已將沙萬里千刀萬剮。

少林寺的無空、無塵大師和峨眉派的了緣師太則坐在七樓上,三人只道是十載相聚,自然話語不少。無空大師道:“依了緣師太看,這個二十年前你救過的少年,難道真的是殺害逍遙派大弟子簫劍的元兇么?”

了緣師太作了一個揖,平靜的道:“流年似水,人已非昨,今日見之,不足為奇,阿彌陀佛!”

無塵大師接道:“了緣師太所言有理,然以沙萬里在江湖上的為人、俠義,老衲不信他是元兇。若是有所隱情,難免會誣陷好人,非出家人之所為啊,阿彌陀佛!”

“不若我們只在這樓上靜觀其變,待該出手時才出手,如何?”無空大師接著問道。

無塵大師、了緣師太都默然頷首許之,三人一同作揖,嘴里輕聲念道:“阿彌陀佛!”

逍遙派眾弟子則坐在六樓,玉面子李云飛雖是面龐略顯滄桑,卻掩蓋不住他內心的憤怒,其他人自然也是義憤填膺。十日前,終于找到了師弟劍流星博望元,想必此刻他正在趕往風沙驛站的途中,這也讓他心里稍有一絲欣慰。

武林中其他雜幫雜派的人則擠滿了一至五樓,因為西北尚武堂的大弟子薄厲行早已聞名江湖,他仗著家底殷實,于五湖四海廣發英雄請帖,江湖上沒有人是敢推辭不去的,相反,有很多人還以此為豪。看看時間,還不及日中,整個風沙驛站都整整齊齊的擠滿了當今武林中的各種英雄豪杰。當然,還有些江湖上有名頭的人并未露面,只靜靜的等待沙萬里的到來而殺出。

這正是:

天下風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武林又是駭浪起,幾人歡笑幾人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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