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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留下還是回去

聽聞那熟悉的聲音,她迅速的回頭,不遠處一個身姿偉岸,容貌俊朗卓然的男子正端然的站在她的身后,神情有些莫名,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周身卻圍繞著幾縷讓心辛酸的孤寂與落寞。

日日思卿卿不見,再見時已是咫尺天涯。

靜思看著眼前這個讓他想了千萬年、念了千萬年,同樣也愛了千萬年的女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自己為什么要來這里?一念錯,萬千皆錯。他本不該把她送到有他的地方的,可是他送了,而今他又把她送了回來…天命之事不是他說改就能改的,他已經錯過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的。

只是,看到她在園中發呆的背影,想著她躲在大石后默默地在地上寫著和溪的名字,想著她一遍又一遍在雨水重復著那被浸沒的字跡時,他的心動了,疼了,冷了。要知道,這世上除了他沒有人能夠看到只是一縷魂魄的她,可是盡管沒人看的到,她還是要躲起來,就像她要努力的在心中埋葬和溪的影子一樣。于她,與和溪再在一起,只是一個遙遠且永不可及的幻夢。

此生,他倆有緣無份;永世,亦不可相隨相依。

只是……

“送我回去,我要去見他。我的命運在麗江,在木府,而這里…屬于她。“木晴釧一字一頓的說道,盡管面對一個帥的逆天的男人,她的反應太過于理智。盡管初見他時,自認見多識廣的木晴釧還是微微一愣,不同于和溪的年輕俊逸,眉朗如星,面前的男人顯然比和溪來得成熟,沉穩大氣中透著無尚的尊貴與從容。這種眉宇中透出的睿智和尊隆不到一定年歲,經歷足夠多的人生是沒有辦法裝的出來的。

靜思看著面前他疼之入骨的女人,心中的酸楚不斷凝聚,唇角邊不自覺地扯出一抹苦笑。“你的命運?風兒,知道嗎你并不擅長撒謊。“溫潤的男聲帶著深沉的孤寂一下子便鉆入了她的心底。

“你叫我風兒,你到底是誰?”木晴釧并沒有糾結于她有沒有撒謊的問題,一個稱呼似乎喚醒了她某些塵封已久的記憶。靜思的眸深深地鎖著她的面容,她那不經意間的輕輕蹙眉此刻正翻騰著他內心的狂喜。難道她記起了他們的往昔?他的風兒…要回來了?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正待靜思準備脫口而出,我是你的靜思時,她的一句話讓他所有的期冀化為泡影。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位老方丈,對不對?”

……

靜思簡直有些無語,當年那個溫文儒雅、睿智美艷的花神,投胎轉世后怎么變得這般…不堪?是被打入輪回的時候頭先著地了還是怎樣。無語,簡直是太無語了。

他尷尬的抿唇苦笑了下,“謝謝啊…”

“嗯?…那什么,你到底是不是啊?給句準話,謝謝是代表是還是不是?”木姑娘抱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決心,一定要從面前這個俊‘大叔’嘴里問出真正的答案來。

靜思現在只想無奈的撞墻,不拿面前的她與當年的風靈比,就是與之前還是司家大小姐司雨晴比,這變換也未免太明顯了點。當年的芙蓉花仙是連玉帝都拍手稱贊的天界奇花,性格溫潤,姿顏卓絕,才色藝品俱佳的女子。可看看眼前的她…缺心眼,沒德行,說話口無遮攔不說,這腦子更像是缺根筋兒一樣。

哎…肯定是腦袋先著地的,這一點他確信無疑。這也就是難怪轉世的星宿和溪為什么會死活就看不上她了…當然在她被擄之前他們曾經有那么一丁點的小曖昧,不過在他看來那也不過是年輕男女之間的小調情,算不上是什么愛情,就算是有那也不過是幼男幼女情竇初開時的一種懵懂情懷。

只是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有一種男女之情是孕育于天地之間,滋養于心內無垠,更游離于百闊之外,那種情叫做日久生情,那種愛叫做相濡以沫,更被戲稱為天定良緣。就像木晴釧與和溪之間的情,也許就在他們相遇那一天,一種世人調笑為緣分的東西就在他們之間不斷滋生、不斷地繁衍。

有的人說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

晚風吹落道旁的樹葉,夜幕靜悄悄的來臨了,遠處的天邊是一片又一片望不到邊的矮灌木。盡管在這個沒有冬天的地方,樹木常年都披著彩色的衣裳,滿眼望去,油油的綠,艷艷的紅,可是這些此刻在和溪的眼里全都變成了慘慘的白和沉沉的黑。只因為她不見了,而且是生…死未卜。

落在了那幫人的手里,他甚至都不敢想象她還活著。盡管一起被擄的還有麗江的王土司大人,而她是木府的嫡長女…不過他們顯然不在意這些,況且他們的目標從來就是他,一個落魄的皇室繼承人,最有可能登頂帝位的皇子,而現在更是新帝欲除之而后快的心腹大患。

人生得一女己愛且愛己,幸以。人生遇一敵恨己故己恨與不恨,難以。

他已經在這座城里尋尋覓覓很多日了,他自信被對手更了解這片土地,這里的一草一木,一樹一花他都了然于心,可是他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他不敢想象對方那么多人,而且身邊還帶著一個女流之輩的木晴釧和武藝超群,身經百戰的木峰林,怎么竟會躲得如此隱秘,她們難道都不反抗的嗎?還是她們早已經不在人間?

接下去的種種可能和溪不愿想,也不敢想,他怕他們再也不見,亦怕再見時她早已不是她,更怕她依舊而自己卻已身不由己……和溪的心感到鈍鈍的痛,前方的路漫漫,遙遙而無期。

“主子,她們的下落奴才已經查出來了,就在城外五里的馬尾坡…”一個身形健碩的男子在和溪的面前矮身下跪,單腿撐地。

“你說什么?在哪?”和溪略帶顫抖的打斷了來人的話語。“怎么會在姑姑那里?…難道…..”

那人似乎對于和溪的問話并不驚詫,反而平淡的答道:“奴才知道主子要問什么,只是奴才實在不知道其中的原委。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聽說…木姑娘似乎…”

“說,晴釧到底怎么了?”和溪現在恨不得一把將眼前的人掐死,一伸手揪住那人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拽起來,“說,如實說,要是你有半句虛言,鎮南府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是,是,奴才知錯,知錯了。“那人高大的身形在聽到‘鎮南府’三個字時瞬間矮了一截,隱匿在寬大袍袖中的手臂抖如篩糠。“木小姐被老夫人囚禁在刑室,可前幾日不知為何,她忽然昏厥了過去,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囚禁、刑室、昏厥,這一連串的可怕的字眼鉆進了和溪的耳膜,他眼前一黑,身子來回晃了幾下險些摔倒。這就是他所愛的女人這幾日來的遭遇,他的姑母囚禁了她,折磨她,現在更險些要了她的命。

好啊,好啊,這可真是他的好姑母。他為她復仇來到木府,而她卻幾乎要了自己女人的命……

“她現在怎么樣?人是什么時候開始昏迷不醒的?”

……

在和溪不停追問木晴釧近況的時候,她也被靜思追問著同樣一個令人揪心的問題“留下還是回去?”,只因他告訴她,她若回去和溪必死,而木峰林也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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