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討沒趣的楚子茉只好說：“可以先預付我點工資嗎？我有急用。”

“要多少？”

“二······二十五萬。”

“把你戶頭告訴我，我晚上匯給你。”

楚子茉又被他的豪氣震驚到了，感覺像是問他借25元一般，太爽快地回答很容易令人誤解成又是騙她的。

“你是認真地嗎？我現在真的急需二十五萬。”

“我有跟你開玩笑的時間還不如睡覺。”

“那、那我寫給你。”

不一會兒就有倆張字條交到他手中，一張是賬戶還有一張是借條，他也不推辭收下之后繼續修改那份歌譜，有精神潔癖的他是絕不會允許自己的作品有一絲偏差，這仿佛是藝術家的通病。

“你還想要我姑姑做你老師嗎？”

原先是因為不肯當他伴奏所以才拒絕，現在應該也沒什么障礙，“可以嗎？”小心翼翼。

“那你做我弟弟老師的事情·····”

這個男人實在很會討價還價，一點便宜也不給她占“你媽媽那邊的意思很明確了·····”

“別理她，下次你直接去3樓找小麟，就是楚詠麟我弟。”

“那我就每周二晚上6點的樣子來，每次上1個小時。”

“嗯。”

有了楚佑森的幫助她還清了館長的25萬，臨走之前她還是好好謝了謝對方，她不是個不知感恩的人，就算人性再冷漠道義仍所在，這是她母親從小教導的。

把從畫廊帶回來的畫掛在了自己房間里，這里的環境比不上畫廊但卻更有人情味，原本就是個悲傷的故事所以就別再讓它繼續悲哀下去。其實她保存這幅畫的還有一個原因——母親的阿城要是有一天回來，那這幅畫就是最后的希望。小的時候在她眼中只看到了一個在絕望中等待希望的女人，現在她看見的是她母親的軟弱和悲哀，可悲的母親。

再一次來到黎佑森的家中已經是幾天以后了，這次她沒有跟黎婭婷打招呼直接上樓找小麟，只見一個與黎佑森長相全然不同的男孩坐在鋼琴旁邊，仿佛恭候多時。

這個男孩有著白皙的皮膚，溫和的眼睛干凈無雜質，陰柔的恰到好處。“你是楚詠麟對嗎？”

“你就是哥哥說的鋼琴老師吧？”

“具體的我相信你哥哥已經告訴你了，那我們現在開始吧。”

把整理的資料放在琴架上，他的雙手跟黎佑森一樣白皙卻不精致，比起彈鋼琴更像是打籃球的手，在音樂學習理解方面也跟黎佑森沒法比較。

“老師，你的頭發跟我一樣，像是染過的。”

“哦？你的注意力都在看我頭發上面？把剛才我教你的東西再彈一遍。”

楚詠麟瞥了瞥她的側顏，還好沒有生氣，總覺得她在那里見過，心底涌起地熟悉感來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