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鑫問：“怎么著？”司機師傅回頭看了他一眼：“結果呀第二天早晨，有人發現這兩個老頭在村北頭的一個大水坑里飄著呢，撈上來以后一看，早死啦！最嚇人的是這兩個老頭臉上還帶著笑呢，笑的就像看見寶貝似的。后來呀，有個有點道行的人說，這兩個老頭撿糞的時候無意中得罪了厲鬼，被鬼引到水坑里去的。看著兩個老頭的表情，一定是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了。說這話時我也在場，我尋思呀，那兩個老頭一定是看到一地的糞，跟著撿吧，撿著撿著就掉到水里了。

王越鑫說：“你也太看不起兩位老人家的素質了，看見遍地牛糞就高興的屁顛屁顛呀，萬一人家看到的是遍地金銀還有大美女呢。”司機師傅回頭瞟了一眼：“不可能，倆老頭一輩子土里刨食兒別說金銀了，就連十塊錢的大票兒都沒見過幾回，真要是見到金銀也會當石頭踢一邊去，大美女就更別提，他們倆沒人掫一把估計連炕都上不去。”說完打了一個哎聲：“已經不是那個歲數嘍！”

邊聊邊走，讓人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之中拖拉機已經進了城，在一家國營糧店門口停住了，司機師傅說：“兩位，就送到這了啊，剩下這幾步就靠小兄弟自己吧......”說到這里只見王越鑫用驚異的目光看著自己，似乎在極力回憶著什么，說：“等等，等等.....這句話我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呀？讓我想想——你是老牛吧？”

不想那位司機聽王越鑫問自己是不是老牛？便用更為驚異的目光看著他，好像已被他猜中了一樣。有些結巴：“我...我是姓牛，你怎么知道？”腦子里面飛快的想著，我以前肯定不認識這個人，剛才我們也沒問對方姓名。這小子莫非因禍得福，被鬼給點化的可以通靈啦？

王越鑫呵呵一笑，說道：“我說出來你可千萬別惱我。”司機連忙點頭，就又接著說：“我看您長著一雙牛眼！”說完笑著，上前拉住這位老牛的手，握住：“謝謝司機師傅送我倆。還感謝給我水喝，希望呢以后還能再見，到時候我請你喝酒。再見，再見。“說完向小趙使了個眼色，也不再理司機兩人就告辭而去了。

而那司機還在琢磨著：“看長相就能知道姓什么，這是什么本事？如果一個人長得特別瘦尖嘴猴腮，而又偏偏姓朱。哈哈，我倒要問問你小子，看看你怎么說。”想到這里不禁喜形于色，沒想到自己聰慧過人竟然能夠想出如此絕妙的主意，難為一下這個貧嘴呱舌的小子。開口要問王越鑫，茫茫四野，卻哪里還見得到兩人的蹤影。

這里距離小趙所在的派出所很近，穿過一條大街在走過兩條小巷就到，本來王越鑫想回家，但是硬被小趙拉到派出所來。一是先洗洗干凈，現在天已經蒙蒙亮了，街上遛早的已經多了起來，這灰頭土臉的多影響市容；再者小趙也是有私心，在外面跑了大半夜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萬一回去再落個擅離職守的罪名，那還不冤死。正好叫著王越鑫也好給自己做個證明。

王越鑫在路上對小趙說：“子龍，你不是問我老牛和老馬長什么樣嗎？”小趙點點頭說：“你不是說了嗎，長得就普通人，沒什么特別。”王櫟鑫說：“可是剛才那司機長得和老牛一樣，我剛開始見到他就覺得面熟，剛才被我一詐還真是一家呵呵，那說話的語氣都差不多，估計地底下那個老牛是上面這個老牛的八輩兒祖宗。”小趙笑了，：“我說你和人家再見的時候，說那司機姓牛呢，還真讓你蒙對了。不過呀，我就不信牛頭真姓牛，那肯定是泛指。”王越鑫鑫說：“現在咱不管他飯指還是湯指，總之呀被我蒙對了。”說完嗬嗬笑著說：“老小子沒準現在還糊涂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