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芬河到處都是坡路，不大的一個五臟俱全的城市建立在山坡上。一個中央電視臺來作節目的記者調侃到：來綏芬河的時候是晚上，一看夜景，真好，綏芬河可真大呀；第二天白天一看，可真小。受海洋性氣候的影響，綏芬河的氣溫，比近在咫尺的東寧還要低幾度。一次，在一個相對較熱的三伏天，新梅說：“天真熱，應該找一個避暑勝地歇一陣。”小霞馬上說：“姐姐，知道嗎，綏芬河就是真正的避暑勝地。不信你今天晚上就好好聽聽天氣預報，再上網查查綏芬河的天氣，比較一下。”

和劉艷一起走在綏芬河微涼的大街上，新梅的心情也爽朗了起來。街邊的綠樹、錯落的歐式建筑、偶爾成群結隊的俄羅斯人，讓你感覺仿佛走在異域的土地上。

“哎，你說這時間長了，兩國之間的人，是不是要變成差不多了。”劉艷碰了碰身邊的新梅。

“這有什么奇怪的，中俄聯姻在綏芬河都泛濫了。互相影響，長此以往就會被同化。不是毛子來中國，就是國人到俄羅斯，互相體會一下風情唄。現在還有兩國家長將孩子互換家庭生活一陣，就為了促進孩子學外語，加深兩國間的文化理解。那就看每個人是怎么看待這件事的。”

“說到、起中國人上國外，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前幾天看見李景了，我是和朋友吃飯，碰巧看到了他。他現在有錢了，但是我那朋友說他是靠女人發的家。”

“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耗子就是好貓。不管怎么發的，那也是發起來了。我想找人還沒人給錢呢。有資源憑什么不利用。”

“你是不是叫他氣糊涂了，怎么還向著他說話了。你心里真不生氣？”劉艷站到新梅的對面又看了看她。

“我為什么生氣，就因為他找別的人了，就好像我找不到了人似的。我們這樣的關系本來就沒什么承諾，誰也不欠誰的。”

“行，你敞亮，你英雄。告訴你，再安慰安慰你，據說，他和現在那位感情并不是怎么好。好像他的女友在外還有別的男人。”

“哎，我說你這是什么心理，偏要是他的不如意才能慰藉了我。我現在不需要別人來慰藉我，我自己的內心就很強大。”

“你強大，你了不起，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你是不是還想說，我說什么都是多余的。”

“沒，沒有。我告訴你，我其實心里還是有一點點煩的。知道嗎，我什么時候會不煩。”

“滿城遍透黃金甲，我花開后百花殺。”

“你嚇死我了，你什么意思，想要和誰決戰嗎。”

“還要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嗎。”

“你說的不是那個周杰倫和鞏俐他們演的那個電影吧。”

“不是，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就不解釋了。你看我像消沉的人嗎，不會的，一切的打壓，只能使我變得更加堅強。無論是感情上還是生活上。”

“嗯，這點我相信。”

“你是我的好哥們，我不如意的時候，沒少幫助我。我知道你是真向著我。”

“那當然！我多想著你。要說幫助，我反倒什么事都要你出主意。”

新梅挽著劉艷的胳膊，她手上的溫度，還像少年的時候，細膩而潮濕，那是真正的溫暖和向度。過了這么多年，新梅還是總想著那樣的情景，班級集體勞動帶飯，新梅因為自己帶的吃的不好，躲在了一邊，伸過來一只白皙的手，遞給她一個面包和一塊兒巧克力。那是她這一生中第一次見到巧克力。回家之后，她拿著那塊巧克力，看了半天，才將它打開。有的人輕易地就會擦肩而過，有的人卻會很多年牽牽絆絆地和你以一定的距離保持著。

一輛車飛快地開過去，劉艷拽了一下新梅“看，李景，開著一輛好車。你說他能看見咱倆嗎？”

“你是希望看見還是希望不看見。”

“矛盾，本來沒我什么事，我看起來比你還急。”

“你是嫌事少。我現在可是想安靜，不想讓自己有什么額外的煩惱。”

“我是希望你高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呀，那我不是白和你好了，你心里最有他了。嘴上說的，和心里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兒事，你這又何苦。都是自由人，誰也不用為行為付費的。就像我這樣就不行。為什么偏要讓自己的心里難過。”

“我做不到，牽扯和糾纏會讓我的心里更難過。”

“哎，這就是有質量的愛情吧。”

“嗯，心里真正地疼過。”

“就是太累了，希望你能快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