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一百二十八)放手所愛良緣新結
- 袖守天下
- 蕶落荿狔
- 2303字
- 2011-11-21 12:44:19
紅袖雙眼迷離的看向邢浩然,慵懶的陽光下邢浩然卻是那樣的溫柔多情。本以為自己真的心如止水,本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做到斷情絕愛,但當真情再現之時,自己卻難以阻擋。可是,真的還可以離開嗎?此時此刻的她還能離開嗎?
“我走得了嗎?”
“只要你愿意走,又有何不可?”
紅袖苦笑一聲,哀傷的雙眼中充滿無奈,在當她決定留下復仇之時就沒有想過此生還可以離開這里。
邢浩然心疼的拂開紅袖垂在鬢前的碎發,“飛揚從小就未對我有過任何隱瞞,你要做什么,我都清楚。我不愿阻擾,但我更不愿你繼續下去,我怕我無力守護你。”
紅袖凄涼轉身,避開邢浩然擔憂的眼神,她知道她不能再陷入這片溫純的海洋了,既然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又怎忍讓真心待她的人和她一同陷入苦難,“敏公主溫婉賢淑,你好自珍惜,剛才的事,就當從未發生過吧。”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從離開齊宮的那一刻,我就已決定不再相信這個世界還有真愛。”
邢浩然不可置信的搖頭,將紅袖拉回自己面前,深切的說道:“我不相信,剛才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你是愿意接受我的”
紅袖還是不愿看著邢浩然,再次轉身背對他,“邢統領多想了,紅袖只是貪戀邢統領一片柔情,并沒有想過其他,更談不上去接受,紅袖不想玩火自焚,請邢統領就不要糾纏不清了。”
邢浩然悲傷轉頭看向另一方,不愿接受紅袖口中所謂的事實,冷靜一下思緒后,堅定道:“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會放棄你。”
紅袖冷笑一聲,“你是臣子,怎不懂皇命難為嗎?”
“但你也別忘了,我也是從大漠走出來的,同樣也是一匹桀驁難馴的野馬。”
紅袖聞言,心不安的觸動了一下,“我心意已決,你好自為之。”說著就往鐘樓下走去,邢浩然在她身后大聲喊道:“明晚子時,西昭門,我等你。”
紅袖輕嘆一聲,并沒有理會邢浩然的話,緩緩走下樓梯,然后飛快的跑開,她只想趕緊遠離這里,跑得越遠越好。
最后,無助的跪在云霄湖畔,雙手撐在冰冷的石板上,直至透徹心骨,直到淚滴滑落,在石板上濺起一個細小的淚花。
蕭毓敏緩緩蹲下,將手中的絲絹遞到紅袖跟前,眼中充滿擔憂。
紅袖抬眼看向滿是關懷的蕭毓敏,頃刻間,在心中筑起的層層高墻徹底土崩瓦解,猛然伏倒在蕭毓敏懷中,默然悲泣……
弦月于空,不過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夜晚,邢浩然等在西昭門外,這里他早已打點一切,只等待紅袖的出現。
許久,城門重重開啟,一個瘦弱的身影從黑夜中緩緩走出,邢浩然冰冷的站在原地,看著那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
“為什么會是你?”
“她不會來了。”
邢浩然悲憤的看著眼前之人,終究不愿面對事實,“或許是我太過貿然了,我愿意繼續等下去,只要我一直守候在她身邊,終有一天她一定會接受我的。”
“可惜來不及了。”
“你說什么?”
“今夜,父皇的圣旨就已傳到了邢將軍府。”
邢浩然聞言,震驚的看向蕭毓敏,不過很快,邢浩然又恢復過來,堅定的說道:“我邢浩然怎么會懼怕區區一紙圣旨。”
蕭毓敏放下斗篷,癡癡的看著邢浩然,“你要與我父皇作對也要顧念一下邢家上下的安危吧。”
“你在威脅我嗎?”邢浩然狠狠的看著蕭毓敏,“我告訴你,此生除了紅袖,我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更不可能另娶他人。”
蕭毓敏淡定轉身,沒有理會邢浩然憤怒的神情,悠悠看向暗夜中的一輪勾月,心靜如水,“有些人,你可以為她生、為她活,但有些人卻只要你給她一份最簡單的生活。”說著收回自己的視線再次望向邢浩然,“我知道你不愛我,可一切已成定局,又何苦再讓其他人受到傷害,我只愿你能給我一片安寧,別無所求。”
邢浩然默默傾聽,蕭毓敏的話無懈可擊,誰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誰都有要守護的家人,父母年邁,二弟年幼,自己又怎可肆意妄為。
紅袖遠遠的看著城門外的兩人,思緒萬千,這一切終究要她作出一個決定。她能為他們做的就只有這些,剩下的還需要他們自己走下去。
紅袖坦然一笑,靜靜消失在黑暗中……
任天藍靜靜坐在昊離宮院中的梧桐樹下,麻石小坐,別有一番風味,品著袁靖昊差人送來了菊花酒,心中一片安然。
蕭睿賢悠閑的靠著梧桐樹,長笛輕奏,悠揚婉轉。
“你老爹壽辰你都不回去嗎?”任天藍看著蕭睿賢輕聲相問。
蕭睿賢依舊吹笛,許久,笛音才緩緩停下了,看向無邊的深夜,嘆息一聲,“希望我回去的人很多,但希望我永遠別回去的也大有人在。”
“那你想回去嗎?”
“不想。”
任天藍無奈一笑,也并不愿多提什么,“那明天我們去哪里玩呢?”
蕭睿賢微微失笑,想來任天藍也就這些喜好,難得遠行,自然讓她玩夠本,輕輕走至任天藍身邊坐下,沖著任天藍假裝一臉為難道:“齊國風景迤邐,一個人游玩道是樂的輕松自在,但帶上你就顯得好像有些~麻煩,所以~”“所以你就想拋下我,自己去逍遙快活,告訴你,門都沒有。”任天藍狠狠的等著蕭睿賢,那氣呼呼的模樣甚是可人。
蕭睿賢卻不以為意,繼續唬弄著,“你沒有輕功,又喜歡睡懶覺,我想拋下你,你能有什么轍?”
“我……”任天藍嘟著嘴,有些詞窮。
“哈哈。”袁靖昊聽著院中人的對話,大笑的走了進來,“看來賢王和賢王妃調情的方式還真有些與眾不同呀。”然后走至兩人跟著,認真說道:“全然不似當年那彈奏千弦音的奇女子了。”
任天藍靜靜看著袁靖昊,她對袁靖昊的印象并不深,對于他和香橙的感情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很迷茫自己應該怎樣對待這為二姐夫。
袁靖昊見任天藍依舊沒有說話,繼續道:“香橙最在意的就是你們,所以朕也不希望你們卷入那些是是非非。”說著看向蕭睿賢,十分誠懇,“遠離朝綱,帶著自己心愛的人隱于山水之間,這才是真正的幸福。”
“那你為什么不愿給我二姐這樣的幸福呢?”
“因為我給不起,在認識她之前朕就已經承載了這個天下。”
“不是你給不起,而是你不愿意給。”任天藍直言不諱,她一直認為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解決,只是人們選擇不愿解決而已,“我想去格洛草原。”
“為什么想去那里。”
“因為那里是離二姐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