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修道歸來,終于回到地面了!
- 命運規劃者
- 霧社翠灰
- 4578字
- 2012-03-08 12:46:27
(一)
圣誕節狂歡舉辦的非常成功,默罕默德邀請閆冰加入圣誕委員會。
第二天,穆罕默德很早就來到閆冰的房間道謝。
“非常感謝你,我的孩子,愿阿拉保佑你。”穆罕默德親吻閆冰的面頰。
“大家開心就好了。”
穆罕默德又鄭重的鞠躬向閆冰道謝,而后,他問閆冰:“你昨天說的圣誕祝詞是什么意思呢?”
閆冰笑了一下說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是我們國家道教的一個名言。意思是禍與福互相依存,可以互相轉化。禍事不一定不是好事,好事中也可能帶來厄運。”這句話是閆冰苦思冥想之后,翻閱賈斯汀的各種字典之后才準確的翻譯成英文的。
默罕默德似乎像是聽到了圣言一般,鄭重的說道:“真是發人深省的一句至理名言啊!道教是個什么宗教,我原來好像沒有聽說過。”
閆冰笑了一下說:“如果你說道教是一個宗教,但是它蘊含著各種人生生活的哲理;如果說它是哲學的話,它的理論中又富含著自然科學;但如果你說他是科學的話,它又不乏各種神明。”
“真是神奇的一個宗教啊!”穆罕默德說道。
從此之后,監獄中便總有人引用這句《老子》名言,這句話也給整日混沌的犯人帶來了活下去的勇氣,原來被關起來或許真的不是噩夢啊??
而令閆冰感到最為好奇的是,那個名叫水尾於大的女囚犯。圣誕節過后,監獄又恢復了原來的平靜。閆冰打聽到了水尾於大的消息,據說她是海灣戰爭的時候,從伊拉克被送來的,別的信息大家都不知道了。閆冰決定親自去拜訪一下水尾於大,而且他可以用這個機會試試自己的日語是否過關。不過這次的拜訪是很失敗的,水尾於大僅僅是隔著門和閆冰聊了一些圣誕節無關緊要的事情。閆冰偷偷的望了一下於大的門里,於大穿著一身日本浴衣,而房間內,也沒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收拾的非常干凈。閆冰在失望之余,卻被於大那一身不可凌駕之上的氣息所吸引了。
閆冰似乎情緒開始不好了。尤其是圣誕節和找過於大之后。心中有些空虛,而他想到也有一段時間沒有找過賈斯汀了,所以在一個清晨,他拜訪了賈斯汀。
“好久不見了,先生。”閆冰把門關在身后,看著已經痊愈的賈斯汀,又開始奮斗在了工作臺前面。
“哦!孩子,你來啦。我正想派人去找你呢。”賈斯汀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賈斯汀為閆冰搬來一張椅子,又照例沖了兩杯茶水。閆冰接過茶杯,坐在了椅子上,賈斯汀又回到了工作臺前面。閆冰問道:“有事找我嗎?”
賈斯汀說:“沒什么事情,只是好長時間沒有和你聊天了,所以心里有些不痛快。不過還好你來了,謝謝你,孩子。”
“您不用道謝,”閆冰把茶杯放在了一旁,“該說謝謝的應該是我。我知道您的用意,您是我心靈的導師,您的教導使我避免迷失。”
“真是個伶俐的孩子。送你一個禮物”賈斯汀笑道,他手中拿著一直橡木盒子,遞給閆冰。閆冰接了過來這只木盒子大概有手掌那么大,木紋應該是賈斯汀自己雕刻的,是一件非常好的巴洛克藝術品。閆冰打開盒子,盒子中鑲嵌著兩只小墨水瓶,墨水瓶上還有華麗的金箔雕飾,同著木盒子朝相輝映,惟妙惟肖。墨水瓶里,分別裝著紅色和藍色的液體。
“紅的,是上次我服用的藥水的改良型。用于治療各種傷病和解毒,但是只能在最危急的時刻喝一滴;”賈斯汀非常強調藥劑的用量,“藍的,發明的時候,是希望可以對紅色藥水起到保護作用,但是沒想到它的藥性在激發人類潛能方面要比作為藥物保護液更出色,當然也要注意藥量,是不可以當咖啡喝的。”
閆冰認真的聽完賈斯汀的講解,疑惑的說道:“這么說??這是送給我的?”
“是的,我們認識好久了,總該有所表示,不是嗎?”
“可是我沒有什么可以送給您的。”閆冰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有關系。我現在已經很老了,即便是再想出去恐怕也是癡人說夢,但是你不同。”賈斯汀無限惆悵道,“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從這里出去,幫我尋找我的家人可以嗎?”
“如果我有朝一日可以出去的話,”閆冰鄭重的說,“我一定不會丟下您的。”
賈斯汀聽完這句話,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因為閆冰說的這件事情如何的不可思議,但是賈斯汀可以看出來,年輕人的目光是多么的真誠與堅定不移。
(二)
閆冰幾乎已經把監獄中的知識全部學完了。現在他每天要做的除了復習意外,就是思考他到底為何會在這里。仔細算算,自己已經被丟在這里快兩年了。他不相信沒有人就此忘掉他,因為他的手上還有一份至關重要的東西??
有時候大腦就是奇怪,似乎這個器官具有超強的嗅覺,你越是想一件事情,那么你在冥冥之中感知這件事情的能力就會越明顯。閆冰最近熄燈之后總是失眠,即便是可以睡著也是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這樣的經歷是非常痛苦的,尤其是有人拿著手電筒照著你的眼睛,而你卻認為自己在做一個避免不料的夢,所以這個人也只好把你踹醒。
“醒醒!”
閆冰醒了過來,一只手電筒直照著他的眼睛,他用手遮住強光,但是已然看不清楚手電筒后邊的人。很快又有兩個人從手電后邊竄了出來,他們用手銬縛住閆冰,并在閆冰的頭上加了一個頭罩。閆冰明白,這感覺和他來到這里的時候是一樣的。這些人是警察。
閆冰被警察們悄悄的帶出了監獄,雖然他一點方向感也找不到,但是當他們停下來的時候,閆冰能聽到電梯纜繩的聲音并且感覺到自己是在上升。閆冰的心跳突然加速了!不管他即將面臨的是什么,或是自由或是死亡,但是他總歸是在向上走,他要離開地牢,回到地面。
然而,他想到了賈斯汀,他答應過賈斯汀的話,他能夠感覺到上衣口袋中那只小木盒;他想到了亞力士,如果明天亞力士發現自己不在了,會其成什么樣子呢;他還想到了水尾於大,卻是毫無目的;他甚至想到了賈斯汀跟他說過被派來的那個臥底警察,他一直忘了問,那個警察到底是誰??
思緒就這樣凌亂,而電梯的速度也是這般凌亂,又快又慢。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閆冰第一個感覺就是這空氣真是新鮮。
警察們帶著閆冰走過帕丁頓·葛林的辦公大廳,終于來到了戶外。閆冰感覺到寒風刺骨,想到當時從這里進去的時候還是夏天,而如今,已經過了兩個冬天了。
警察局外面,深夜寂靜,初春的天氣仍令人瑟瑟發抖。持槍的警察們四散警戒著,在警察的包圍圈中,聽著幾輛克萊斯勒便裝警車,中間的一輛墨綠色的捷豹五門掀背跑車。閆冰被拖向這輛汽車,站在車旁的警察打開了車門,閆冰背塞了進去。不大一會,汽車開始前進。閆冰感覺到坐在自己旁邊的人拽了一下自己,閆冰順從的背向那個人,陌生人熟練地打開了閆冰的手銬。閆冰活動了一下手腕,摘下了自己的頭罩。閆冰迅速的觀察了一下那個人。
福克斯警督微笑著看著閆冰。
“警督先生!”閆冰長大了嘴巴。
“好久不見啊!閆冰。”福克斯警督露出微笑,“請接收我遲到的道歉。”
“不,不,不!”閆冰說道,“我沒有想到我們還會再見面。”
“有些吃驚嗎?我答應過你的,我們還會見面。”福克斯點燃了一支雪茄,然后按了一下座位旁扶手上的紅色按鈕。閆冰這才發現,自己坐的這輛捷豹,絕非制式警車改裝的。乘客席與駕駛艙是隔離的。隔板上的玻璃滑了下來。福克斯對駕駛員說道:“回總部。”之后福克斯又將玻璃升了上去。
福克斯從車載冰箱中拿出一瓶湯麗水扔給閆冰。閆冰這時感覺到有些口渴了,打開瓶子,猛喝了幾口。
“事實上,我一直在找你。”福克斯說道,“一開始我只是奉命將你送到帕丁頓·葛林監獄中。但是等我查閱案卷的時候,在監獄囚犯名單上并沒有發現你。2002年年末的時候爆發了一場全球性的冠狀病毒的傳染病,全球上萬人喪生,所以監獄中也加強了管理。所以才拖到現在才把你弄出來。”
冠狀病毒,閆冰沒有聽說過的新名詞,想到世界上在這場傳染病的蹂躪中每天有成百上千人丟掉生命,而自己卻在監獄中悠然度日,閆冰苦笑了一下,只有一年半,我便和世界脫節了嗎?
“在思考什么嗎?”福克斯說道。
“沒什么。那個病毒是什么?”閆冰問道。
“你的領悟能力很厲害,可以抓住問題的本質。”
閆冰笑了一下,心中想,恐怕是受到賈斯汀的影響吧。福克斯又抽了一口雪茄,說道:
“一種因感染嚴重急性呼吸綜合征冠狀病毒引起的呼吸系統傳染病,感染率和死亡率都很高。這次找到你,主要和這個也有一定關系。雖然我們已經控制了這種病毒,但是有些事情非常的微妙,所以想讓你來協助我們。”
閆冰并不能從這一連串的高難度單詞中找到福克斯要表達的中心:“要我做什么?”
福克斯繼續抽著雪茄,許久才說道:“我想,還是先到達我們的目的地再說。”
閆冰不在發問,福克斯似乎在故意隱瞞什么,或者說他只是不想在車上講這件事情。之后便是沉靜,福克斯已經熄滅了雪茄,他已經將頭轉向車外。閆冰也盯著窗外,城市一片寂靜,凌晨十分,也不見燈火輝煌,只有高聳的大本鐘還發出慘淡的燈光??
(四)
車隊行駛了三十分鐘之后,變裝警車已經不知去去向了,之后閆冰乘坐的捷豹車安靜的駛入高速公路。一個小時過去了,天空漸白,車子慢了下來,閆冰看到了路標上寫著“米爾頓·凱恩斯”,車子駛入了一條比較窄的公路,公路兩旁是在樹木叢中的居民區。車子換換上坡,停在了一間別墅的門口。
福克斯從車上下來,閆冰也自己打開了車門。別墅門口的小院雜草叢生。福克斯對司機喊道:“約翰,今天把草坪修剪干凈。”然后他帶著閆冰走進了別墅。
這間別墅和普通人家沒有什么不同,進門是一個短廊和通向二樓的樓梯,十分狹窄,短廊盡頭是廚房。閆冰跟著福克斯走進廚房旁邊的起居室。福克斯示意閆冰坐下來,閆冰坐在柔軟的皮沙發上,突然感覺有些困意。福克斯則是脫掉身上那件依舊平整的西服夾克,并將身上的槍套取下來扔到茶幾上,在閆冰對面坐了下來。他沉默了一下說道:
“這里不會被人竊聽了。呵呵!想必不用解釋,你應該看出來我并不是普通的警察。”
閆冰確實感覺到福克斯某些地方不對勁,他故作鎮定:“是的。”
“不想問一些什么嗎?”福克斯笑道。
“我想,我該知道的你一定會告訴我的。”閆冰的回答無懈可擊。
“你比之前要睿智很多,一定在監獄中學到了不少東西吧。”福克斯說道,“事實上我并不是警察,警察只是一個偽裝,我真正的身份是英國一個特工機構的特派員。”
閆冰并沒有感覺到吃驚,只是問道:“是陸軍情報局?”
“不是,”福克斯淡定的說道,“那只是對外宣稱的情報部門,現在國際間的情報部門都在合作,所以很少有秘密可以保留下來。因此我們的機構是完全保密的。”
“那是個什么機構?”閆冰不解道。
“隸屬于貴族院,但是這個特工部門是對外不存在的,甚至沒有名稱,連陸軍情報局都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事實上,情報局的所有工作是在我們的監視下展開的。”
“你是說貴族院?”閆冰說道,“也就是國會的上議院?”
“并不全是,”福克斯說道,“這不是重點,我要說的是關于SARS。我們希望你合作。”
“怎么合作?”閆冰說道。
“加入我們的部門,”福克斯表達清晰而又簡單。
閆冰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你是說,讓我加入英國的特工部門,給你們當間諜?”
“是的,作為交換,我幫你消除所有案底,重新給你一個可以見太陽的身份。”福克斯說道,他看閆冰有些猶豫,又說道:“難道不想試試在監獄中學到的東西?”
閆冰皺了一下眉頭,他覺得自己尋求的那個真相又近了一步,反過來說,自己其實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不管福克斯說的是真是假,想來無亂自己怎樣做,情況都不會變得更壞了!
福克斯看到閆冰點了一下頭,笑了:“那么你是答應了?約翰會帶你熟悉這里,如果你認為這只是一間民居,那么說明我們做的還是很成功的。”
福克斯將正在剪草的約翰叫了過來,交代了幾句,便走了。約翰帶閆冰上了二樓,打開一間臥室,說道:“這窩就是你的了,洗手間在隔壁,有什么需要我的房間也在隔壁,當然不是洗手間這邊。”之后把閆冰獨自留在了房間里。
閆冰感覺很累,躺下來,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