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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探險入林困獸斗

  • 泛塵妄仙
  • 水影驚鴻
  • 4040字
  • 2011-08-26 15:39:42

來到偏廳,看到君灝丘與君酉父子正在與牧夏末說話,卻沒有瞧見君之下,之初不由松了口氣,腳步也輕盈了些,朝他們走了過去。

“讓幾位久等了,昨晚喝多了幾杯,早上便起得晚了。”之初走到三人跟前拱手道。

“之初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昨晚定是沒睡好,剛才聽牧先生說你昨晚還夜游了,此事可大可小,不如讓家父為你把把脈吧。”君酉看之初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便說道。

“夜游?”之初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昨夜走錯房間跑到牧夏末那里去的時候隨口謊稱自己夢游。

“是啊,之初莫非不記得昨晚夜游到老夫房里了?”牧夏末問道。

“是了,這確實夜游癥的癥狀,患者醒來后便不知道自己在夜游過程中都做了些什么,秋兄弟,讓老夫來為你看看吧。”君灝丘說著走到之初面前。

“啊?這……”之初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夜游癥,但是又不能說,猶豫之間君灝丘已經過來將其左手拿了過去,她便舉起右手要去摸耳垂,卻發(fā)現(xiàn)不太順手,舉到半空中又放了下來。

“依秋兄弟的脈象看來,脈體不大不小,不浮不沉且從容有節(jié),并無甚不妥之處,而昨夜的夜游也只是偶爾發(fā)生,依老夫看應該并無大礙,不必過于擔憂。”君灝丘邊捋著胡須便對之初說道。之初點點頭表示明白,并道聲謝,想著本來就沒什么夜游癥,當然不用擔心。四人又說了會兒話,那小七兒的爺爺老齊送來了四碗白粥,配上些可口的醬菜,之初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便和牧夏末一同回房去。

兩人走到牧夏末門前,牧夏末請之初進房坐坐,之初卻哪有什么心情,隨口說自己酒醉未醒要回房休息,牧夏末便也沒再說什么。之初正要往自己房間去,君之下的房門卻突然開了,君之下便成了攔在之初前面,轉轉又是熱情地搖著尾巴。之初也不敢去看他,只是低著頭往左走想繞過他,但是沒想到對方似乎也想讓自己過去,卻往同一方向過來正好又攔在她面前,她又往右移去,偏偏對方也移了過來,就這樣兩人讓來讓去總是攔在對方面前,最后還是君之下反應過來,站在那里不動了,之初才得以繞過他,快速回到自己房間,一把將門關上,聽到房外“嗚嗚”聲,原來又把轉轉關在了門外,無奈將門打開,轉轉一下子竄了進來。而門外卻剩下君之下和牧夏末兩人面對面站著,牧夏末眼中滿是笑意,似乎被剛才之初和君之下的樣子逗樂了,向君之下微微頷首,而君之下面色也并無尷尬,還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朝牧夏末點點頭,一個推門進房,一個則朝偏廳走去。

之初一個人在房間里閑得發(fā)慌,除了胡思亂想也找不到別的事情可做,想起昨天來千秋山莊時路過的梯田和還魂草花海,心便又發(fā)癢起來,明明是自己想去,卻偏偏要問轉轉想不想去,轉轉搖搖尾巴她便當轉轉想去,拉著轉轉走了出去,路上遇到老齊問她要上哪兒去,她便說出去走走散散心。也不理老齊說要去告訴莊主讓人陪著她一起去,早就和轉轉跑得無影無蹤了。

千秋山莊的整體布局和還生殿差不太多,道路也沒有京城的道路般迂回交錯,之初憑著自己的記憶,轉轉的帶領,不斷的摸索,終于順利來到了田間。田間的莊稼漢都還在收割稻谷,也沒人來理他們,之初怕轉轉玩得瘋了會把人家的稻子踩壞,又帶著轉轉去了還魂草花海。一人一狗瘋狂地在花海間奔跑著,仿佛又回到了還生殿那些美好的時光。跑到跑不動了便往地上一躺,千秋山莊比還生殿多一樣東西,那就是陽光,如果還生殿也能為陽光普照,那該多好,外面的世界再好也總是比不過自己的家鄉(xiāng)。出來了一個月余,之初對外面世界的新鮮感早就沒了,開始想著娘親咳嗽好些沒,父親有沒有像她一樣每天給娘親熬藥,不過她對爹娘的恩愛還是很有信心的,還有其他的族人都過得好不好?想著想著睡意漸濃,眼睛便慢慢閉了起來,呼吸也漸漸平穩(wěn)。

也不知睡了多久,之初再次被轉轉舔醒,雖然之初因為這事教育過轉轉很多次,但是它卻屢教不改,之初也拿它沒有辦法。之初先是坐了一會兒,讓自己清醒一下,而后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看看時辰應該快吃午飯了,敢情轉轉是餓了所以才把自己叫醒的。轉轉看她站了起來,歡樂地圍著她轉了幾圈,朝前走去,走了不遠停下來回頭卻發(fā)現(xiàn)之初沒有跟上來,而是朝左邊不遠處的樹林里走去,于是又朝之初跑去。

之初昨晚已經從君灝丘口中得知這片樹林里有野獸,千秋山莊的人除了幾戶獵戶以外一般都不會進去,還特地叮囑了之初和牧夏末不要靠近。但是之初現(xiàn)在剛剛睡醒,精神好了很多,好奇心也強了些,一般她感到好奇的事物都是不會放過的,即使吃過映魂臺惡靈的虧,她的冒險精神卻始終如昔,甚至越挫越勇。

之初一手握著浣濁,一手按著袖中的暗器,慢慢朝樹林深處走去,也不去管在身后死命咬著她衣擺往后拖的轉轉。轉轉大概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之初,慢慢也就放棄了,只是緊緊跟在之初身后,看起來有些驚慌。之初未曾見過野獸,很想找一只野獸來看看究竟生得如何模樣,也想試試自己的身手,若能制伏一只野獸帶回去肯定會讓其他人刮目相看的,但是走了很久除了些小鳥外便再無生物的影子,空有滿腔的豪情壯志卻無用武之地,那種感覺確實不太好受,之初失望地嘆了口氣。

就因為這一失神,腳下卻已踩到什么東西,只感覺一陣劇痛。低頭望去發(fā)現(xiàn)右腳被一個滿是鋒利鋸齒的東西夾住了,鮮血已經染紅了白色的鞋子,之初也想到這應該是那些獵戶用來捕捉野獸的捕獸夾,卻不小心把自己給夾住了。只好忍著疼痛,俯下身去用力,想用手把那捕獸夾掰開,但是不小心右手也被鋸齒劃傷了,轉轉則繞著她急得團團轉。當她掰得汗如雨下之際,靈光一現(xiàn)想起身上有一把削鐵如泥的浣濁,剛才要掰捕獸夾而放了起來,這時又取出來,朝著鋸齒狠狠劈去,鋸齒應聲而斷,但是用力過猛,自己的右腳也跟著遭了秧,又被浣濁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痛得她呱呱大叫起來,捂著受傷的腳倒翻向前。

事實證明禍不單行這句話總是屢試不爽的,之初倒翻出去之后便感覺到自己向下墜去,還沒反應過來是什么情況,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摔在了一個很深的大坑里,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一陣泥土的氣息撲鼻而來,她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傷口處的血還在不斷流著,只聽頭頂傳來轉轉的吠叫聲,她抬起頭來卻仿佛從轉轉的眼中讀到了“看吧,這就是你好奇心重的代價!”,之初真是悔得腸子都綠了,只能滿臉委屈地看著轉轉。轉轉再沖著她叫了兩聲,然后轉頭便走了,轉眼便瞧不見轉轉的身影,之初知道轉轉是去找人來救她,但是她卻害怕起來,感覺現(xiàn)在真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了,甚至還有被人拋棄了的感覺,萬一他們都找不到自己,那她豈不是要死在這里暴尸荒野了?萬一有什么野獸過來,憑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別說讓人刮目相看了,估計別人連她的尸骨都看不到了,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原來也是如此脆弱的。

之初勉強振作起精神,想著轉轉一定能帶人來救自己的,心下稍微好過些,爬起來,讓自己靠著土墻,慢慢脫下已經粘著皮膚的鞋子,痛得她連連呼氣。那些鋸齒夾得實在是深,有幾道傷口都深可見骨,再加上她自己用浣濁劃在腳背上的那條口子,她的右腳可以說已經血肉模糊了,她都不敢去瞧那慘不忍睹的傷腳,但是總是要好好包扎的,不然傷口感染了便麻煩了。她從衣衫的內側撕下一條稍微干凈些的布條,從懷里拿出離開還生殿之時娘親給的一瓶治傷藥,鼻子一酸,眼眶便紅了,她抹了抹眼睛,把藥粉撒在傷口上,忍著錐心之痛,用布條把傷口包扎好,其實也就是粗略地包了一下,以安自己的心。

接下來可以做的事情便只是等待了,等著轉轉帶人來救自己,她似乎從來沒有比現(xiàn)在更想聽到轉轉的聲音。或者是自己想得太厲害了,竟真的聽到了叫聲,但是細聽這叫聲好像并不是轉轉的,而是比轉轉更加低沉吼聲,或者可以說是咆哮,之初打了一個激靈,冷汗又冒了出來,莫非真的有野獸?自己怎么會如此之背,又將浣濁在手中握緊,袖中暗器也亮了出來,準備隨時迎戰(zhàn)大野獸。

果然那野獸的吼聲越來越近,不時便已到了她摔下來的大坑前,天仿佛暗了下來,原來是整個大坑的上空都被一個龐大的身影籠蓋住了,之初抬頭看去不由咽了口唾沫,這野獸也長得太嚇人了,整整比轉轉大了四五倍,全身金黃色的長毛,長得猙獰可怖,張大了的血盆大口,露出了尖銳的獠牙,口水滴滴嗒嗒地往下淌,最恐怖的還屬那銳利而殺氣十足的眼眸,似乎是馬上要把之初吞下一般。之初下意識地向后縮了縮身子,握著浣濁的手也抖了抖,要知道那野獸一口估計就能把自己給吞下去,說不害怕那肯定是騙人的。

那野獸用它那凌厲的目光不停掃著坑中的獵物,發(fā)出一聲震懾人心的低吼,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之初撲了過來,準備將之初撕裂開,成為它的果腹之食。之初當然不不可能坐以待斃,先是左手連發(fā)數(shù)枚銀針,然后奮力舉起浣濁朝那野獸的喉嚨刺去,因為這一刺是蓄勢而發(fā),竟然真的刺中那野獸,但是因為它受痛后猛地朝后退去,因此并沒有刺深,只是能看到鮮血從那野獸的脖子出涌了出來,而那些銀針似乎對它一點作用也沒有。之初也沒有比那野獸好到哪里去,被它的爪子在肩頭劃了四道深深的口子,而且又是之前傷過的右肩,為了避讓那野獸的獠牙她又不得不向旁邊退去,腳上的傷口被牽動,鮮血又將那包扎的布條染紅了。之初和那野獸對峙著面對面站著,都喘著粗氣,但是誰也不敢松懈。

這坑雖深卻并不大,加以暗器對那野獸似乎無甚用處,之初決定舍棄銀針,專心用浣濁來對付面前這頭野獸。那野獸因為受了傷,比之先前更加兇猛,可見是動了氣,它不斷磨著前爪,看起來是正準備著下一次的攻勢,之初也不敢托大,暫時不去理會腳上和肩上的傷勢,穩(wěn)穩(wěn)扎著馬步,采取守勢,直直地盯著野獸。再一聲低吼,那野獸展開了第二輪攻勢,又一次向之初撲了過來,只見它前面兩爪向之初手中的浣濁拍去,準備將浣濁拍飛,讓之初無法再傷害它,而血盆大口卻是直接朝著之初的肩頸咬去。之初本來還想繼續(xù)對準野獸的喉嚨刺去,卻沒想到那野獸竟改變了策略,兩個前爪一并向浣濁拍過來,使她沒有任何空間再去刺它,而且之初也不可能像野獸般去咬它,即使咬也只能咬一嘴的毛。之初駭然想要后退,卻發(fā)現(xiàn)退無可退,莫非今日便真要成為這野獸的腹中沒事了么?只聽“啪”的一聲,浣濁已被那野獸拍飛,手柄撞在土墻上又掉落在地上,之初的手背上也被野獸的爪子抓的傷痕累累,她只能運氣全身的功力全力一擊拍向野獸的胸前,那野獸狂吼一聲,勢頭卻不減,獠牙依舊向之初的脖子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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