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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逆時針忘記8

  • 我們不曾相愛過
  • 莫遇莫離
  • 5172字
  • 2012-08-18 09:20:29

兩人沿著花園慢慢往回走,唐小小突然感覺身后不對勁,她眼疾手快,抓住伸向她肩頭的那只手,一個過肩摔就過去了。白石本來只是想拍她肩膀嚇她一下,哪知她出手這么狠,還好他反應迅速動作敏捷,借著她的力道緩沖了一下,總算沒摔成個大字。

白石剛一站穩回頭就沖唐小小嚷嚷:“你干嘛啊!我不就是想拍你一下么,你干嘛摔我啊?”

唐小小也是沒好氣:“我怎么知道是你啊,我還以為有人要偷襲我呢。”

白石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是你家,誰敢偷襲你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你在我后面我怎么知道是你啊!”

“那你也不至于動手啊!”

唐小小還想說什么,顧方之趕緊比出一個暫停的手勢,喊:“停!吵得我耳朵疼。”

“那你別聽啊!”

“又沒人讓你聽!”

顧方之完全無奈了,揮揮手說:“那兩位繼續,我不打擾你們,先走了。”

剩下兩人大眼瞪小眼,唐小小走到白石面前,突然笑顏如花,在他耳邊留下一句“你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成心的”。

白石看著她的背影,一個人在原地氣得七竅生煙。

唐小小回去才知道晏梓已經到了,正和唐盛在書房,估計又是被叫去陪下棋了。準備開飯的時候丁婉吩咐她去叫他們吃飯,她正準備上樓,就見他們慢慢從樓上下來了。

席間唐老爺子對他們這幾年對唐小小的照顧表示了感謝,弄得他們受寵若驚。老爺子心情似乎不錯,不僅拿出了珍藏的好酒,還一改之前嚴肅的臉孔,開起了小輩的玩笑:“石頭,我怎么聽說,你這十哥上面還有一個九姐啊?”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看了唐小小一眼。

被點名的某人正在夾菜的手一頓,轉頭尷尬道:“是有這么回事。”

老爺子氣定神閑地噶一口酒:“小小明明比你小,怎么倒排到你前面去了?這我倒是不明白了。”

唐小小也是尷尬不已。晏梓和顧方之分別在家族排行中排第三和第七,大家就稱他們一聲三哥、七哥,白石家三代單傳,一聲十哥也是因著他的名字。從小她就喜歡欺壓白石,什么都要比他強,既然他是十哥,那她至少也要當個九姐。她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們都說她胡鬧。白石不服氣是肯定的,她也知道,于是想出一個辦法,跟他比一場。她略施小計就贏了,白石啞口無言。她就這樣奠定了“九姐”的地位。

這都是年少無知時干下的幼稚事,沒想到卻傳到了唐盛耳中。

顧方之那個大嘴巴將當年這個典故添油加醋的講出來,逗得二老笑逐顏開。

丁婉嗔怪地瞪唐小小一眼:“就你鬼靈精怪。”

唐小小吐吐舌頭,埋頭扒飯,完全無視白石殺人的眼神。

白石趁機說:“婉姨,你不知道,她經常欺負我。”

丁婉夾給他一個雞腿,笑說:“好好好,婉姨一定幫你教訓她。”

某人邊啃雞腿邊悄悄向她比了個“V”。

唐小小看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慢慢把腳伸到他那邊,看準時機,狠狠地踩下去。顧方之疼得差點跳起來,面上還要裝得若無其事。白石在旁邊憋笑憋得難受,一口水差點就噴出來。唐小小見踩錯了人,也是郁結不已,但誰讓他要坐他旁邊的,活該。

白石突然對唐盛說:“對了,唐叔,我家老頭子讓我轉告您,您這都要走了,讓您定個日子,咱們幾家聚聚。”

唐老爺子瞟他一眼:“你老子還說什么?”

白石驚嘆,果然是多年的兄弟啊,這默契。他盡量說得委婉:“我爸說您總算是活明白了。”

唐盛冷哼一聲,沒說話。

其實白鴻宇的原話是:“這個老東西,我當初就說,女兒犯了什么天大的錯,他要把人趕出去。不過現在他眼巴巴地去把女兒接回來,總算這么多年沒白活,還沒有老糊涂。”

當年唐盛把唐小小趕出家門,白老爺子直罵他糊涂,還說要去把小小接回來,但被唐盛一句“家事外人不宜插手”就給堵了回來,把白老爺子氣得半死。現在唐盛主動把唐小小接了回來,白老爺子找著機會,自然要調侃他兩句。

回去的路上,晏梓微微有點出神,副駕駛位上放著唐盛給他的一份文件,他又轉頭看了一眼,它靜靜地躺在那,證明這不是一場夢。

今天他剛到唐家就被唐盛叫去了書房,直覺告訴他絕對有事,果不其然,老爺子二話不說遞給他一份文件,示意他自己看。

他打開文件袋,抽出最上面的紙,那是一份DNA鑒定報告,哪怕他不懂,也看得出這報告中的人是什么關系。

他的眉頭不自覺得皺得更深,唐盛的聲音響起,猶如一個炸彈炸響在他耳邊:“奡兒可是我的親外孫。”

他抬頭驚訝地看向唐盛,舉著手中的報告,問:“這么說這是……?”

唐盛淡淡地點點頭。

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手中的報告被他捏得變了形也不自覺。其實是隱隱有感覺的吧,她把那個孩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明明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卻似乎在一夜之間長大。

他很快鎮定下來,袋子里剩下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他看向唐盛:“唐叔,您給我看這些的意思是?”

唐盛起身走到窗邊,留給他一個背影,一直沒有回答。隔了一會,唐盛先嘆了一口氣,聲音淡淡傳來:“當年我要把奡兒送走,她死活不同意,我就起了疑心。她是我的女兒,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俗話說知女莫若父,就是這個道理。我拿他們的頭發去做了DNA鑒定,結果出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醫院那邊出了什么差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是誰給了她天大的膽子,她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問她的時候,我是盼著她否認的,可她倒好,給我來個沉默是金!她死活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還給我絕食!最后甚至連這個家都不要了!

我當時也是氣壞了,出手打了她,話也說得重,她就這樣帶著怨氣離開了家。我想著既然她不愿意說,我就自己去查,我倒是要看看是誰碰了我唐盛的女兒!可她藏得倒是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最后只查到了這些。從奡兒的出生日期看,她說要去旅游,根本就是知道自己懷孕了,想要避開我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還扯下那樣的彌天大謊。”

原來是這樣。

他覺得心里悶悶的,像是喘不過來氣。

唐盛停了停,又繼續說:“我現在把這些告訴你,是因為我跟你婉姨就要移居澳大利亞了,我知道她肯定是不肯跟我們走的,而只有把她交給你,我才放心。你懂我的意思么?”

唐盛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他幾乎不假思索就要點下頭去,可又不禁苦笑:“唐叔,我明白您的意思。能照顧小小,我求之不得,可是小小她可能并不愿意。”

唐盛拍拍他的肩:“唐叔知道這樣要求可能太自私了,但我還是希望在我走后你能好好照顧他們母子。”

“唐叔,您放心,我一定傾我之力保她喜樂無憂。”

唐盛滿意地點點頭:“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只希望那個傻丫頭能早日明白你的好。”

其實他并不奢望她能明白,他只是想要守在她身邊。

走的時候唐盛將那份文件給了他,只說了一句話:“到底要不要徹底查清楚,全在你一念之間。”

他隨手打開音響,極有節奏的吉他聲響起,他聽了半天才聽出來,是一首李宗盛的老歌。

我這樣愛你到底對不對

這問題問得我自己好累

我寧愿流淚

也不愿意后悔

可是我害怕終于還是要心碎

從未曾嘗過真情的滋味

從未曾真正想傷害誰

如果是我把愛情想的太美

我應不應放棄這最后的機會

如果真心付出是一種罪

我懷疑除了自己我還能相信誰

如果失去真愛人們都無所謂

那么我又哪來那么多傷悲

如果真心付出是一種罪

我懷疑除了自己我還能相信誰

如果失去真愛人們都無所謂

那么我的心情又有誰能體會

他聽了一會,拿出電話,在通訊錄找到那個名字,直接撥出去,那邊剛接起,他就說:“給你半小時,我在盛世等你。”然后掛斷了電話。

調轉車頭,直奔盛世。

唐小小在唐家度過了這幾年以來最悠閑的一段日子,可是隨著父母離開的日子臨近,越來越多的不舍滿溢出來。丁婉曾經表達過希望她跟他們一起走的意愿,可她直覺的就拒絕了。這里有太多的不舍,她怎么可能離開。她也曾矛盾過,這些日子一家人在一起過得很開心,二老跟奡兒的感情也越來越深,她也并不忍心他們祖孫就此分離。但她就是不愿意走,她想,也許只有等到哪天她對這個城市絕望了,她才會離開。

丁婉看著女兒的背影,心里隱隱有疼惜。從小她就很瘦,所以那個時候她懷孕,衣服故意穿的寬松,他們才沒有看出來。現在她是越發的瘦了,想來這幾年她一個人帶著孩子肯定很辛苦。

唐小小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轉過頭來,見是丁婉,走過去親昵地挽著她的手,笑:“媽媽,今天不睡午覺么?”

丁婉隨著她慢慢往前走:“今天不睡,媽媽想跟你聊聊天。”

她笑:“媽,想說什么您就說吧。”

丁婉斟酌著開口:“小小,你還是不愿意說奡兒的爸爸是誰么?”

她當即變了臉色,停下來看著丁婉,隔了很久才開口:“媽媽,不管你們怎么想,這件事我是絕對不會說的。我只能告訴您,他是誰,他在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奡兒生活的很好。生下奡兒是我一個人的決定,并且我也從來沒有后悔過。”

丁婉見她臉上難得一見的嚴肅表情,明白她這番話的重量,只能嘆氣點頭:“媽媽明白了。”

她們繼續往前走,丁婉扯開話題,聊他們小時候:“那時候你跟石頭最好,年齡又相當,我們當時都想,這倆孩子長大以后要是能在一起多好。可長大了才發現,你們壓根沒有那個意思。其實晏梓這孩子最不錯,對你也有心,就是你……唉,怪可惜的。最可憐的還是方之,小時候那么跳脫的一個孩子,可是偏偏出了那樣的事,之后就變得沉默寡言,還好有你白叔叔,現在這孩子總算跟以前一樣了。”說著又嘆了聲氣。

其實還是不一樣的,唐小小忍不住在心里想,出了那樣的事,他怎么可能還是以前的顧方之。

她轉頭對丁婉笑說:“媽,好好的,說這些干什么。再說,您在這里對他們評頭論足,他們三個該打噴嚏了。”

丁婉愛憐地拍拍她的手:“好,不說他們。”

送走丁婉和唐盛之后,唐小小決定搬回公寓,唐家太大,住著難免心里空落,還是她的小家好。

她回唐家的那天也順便放了李阿姨的假,她想著離開大半個月回去,肯定又得收拾一番。沒想到回到家一看,家里光潔依舊,哪像大半個月沒住人的樣子。原來是李阿姨知道他們就要回來,于是提前回來將家里打掃了一遍,讓唐小小不停感嘆果然還是老人心細。

唐小小聽說城里新開了家東北菜館,味道不錯,于是讓白石請她吃飯。白石抱怨:“你很窮么?公司每年的分紅就夠你花的了,何況你還有個爹。”

唐小小端起茶杯抿一口,對著他嫣然一笑:“這不是給你機會當護花使者么。”

白石做嘔吐狀:“得了吧,你是花么?你就是個雨淋不死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雜草。”

唐小小氣定神閑:“草的計量單位不是個,謝謝。”

白石只有翻白眼的份。

這家菜果然不錯,鍋包肉做得外酥里嫩,皮凍也是清涼爽口,連奡兒都吃了四五個。突然奡兒驚叫一聲:“七叔!”

唐小小順著看過去,還真是,不只他一個人,還有一個美人,裊裊亭亭跟在他身邊。他們慢慢走近了,她才看清,這位美人她還認識,是程貝。顧方之并沒有看到他們,徑直跟著侍者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白石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看樣子也沒有過去打招呼的打算。

她問:“這次這位似乎堅持的挺久啊?”

白石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隨口說:“這位哪能跟以前的那些庸脂俗粉比啊,人家可是程氏地產的千金。”

“程氏?”她的眉頭皺起來,“好像正在跟咱們合作?”

白石抬起頭來看她一眼:“想不到你消息還挺靈通,是有這么回事。城西有塊地,我們打算跟程氏合作開發。”

他喝一口湯,又繼續說:“當時也是巧了,她老子僵著不肯跟我們合作,偏偏她看上咱們七哥,既然他們主動送上門來,咱們自然是接著。”

原來如此,難怪他不過去打招呼。她忍不住嗔怪一句:“你們可真夠損的。”

白石悠然道:“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離開的時候她忍不住又往那桌看了一眼,顧方之不知說了什么,逗得佳人又嗔又笑。

蕭然大咧咧地躺倒在沙發上,這一段時間可是把他累得夠嗆,他現在要好好想想,待會讓晏梓怎么慰勞他。

晏梓回到辦公室看到的就是他這幅懶淡散漫的樣子。他隨手把外套脫下來丟在一邊,走到酒柜前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他。他不說話,他也不出聲,他在等他開口問。

隔了一會,晏梓終于問:“有結果了么?”

蕭然正了臉色:“還不敢保證,恐怕得你自己去證實。”

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是么?還有連你也查不到的事?”

蕭然不禁苦笑:“按理說你們是最了解她的,連你們都不知道的事,可見她藏得有多深。何況你們一起長大,她身邊都有些什么人,你能不清楚?”

他打斷蕭然:“直接說結果吧。”

“結果就是我確實什么也沒查到。”蕭然喝下一口酒,“唐爺查到的那些已經是全部了,可是她一個人也不可能生出一個孩子來。”

他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示意他繼續。

“我們不妨做一個大膽的猜測,最有可能的也就三個人,你、七哥、十哥。但顯然不會是你,十哥就更不可能了,那就只剩下一個人。”

凌厲的眼神看向蕭然,他沉下聲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么!我是要你去查,而不是讓你在這胡亂猜測!”

似乎是早就知道他會有這樣的反應,蕭然無所畏懼地看向他:“當然我說這些也不是無憑無據。”他頓了頓,又說:“你應該還記得五年前那件事吧,后來七哥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家里,她去了七哥家,知道第二天早上才走。”

他還是不愿意相信:“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的確。可結合她懷孕的日期,你不覺得這也太巧了么?你是當局者迷,只要是有心人,就會發現其實那個孩子在很多方面都跟七哥很像。”

他揮揮手,已經無力再說什么。

蕭然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來輕輕說了一句:“其實唐爺當年的方法是最簡單有效的。”

蕭然走了,房門處傳來一聲輕響,他一個人站在那,一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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