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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土豆栽培見到孫

  • 天坑嬰兒
  • 富達人
  • 10562字
  • 2014-05-09 10:26:17

安然回到農科所,真就把土豆栽培的事,匯報給所長。所長高興說:“這幾年一直尋找土豆高產途徑,這正是發展好機遇。咱們當做一項科研來研究,此項研究有你組持,我全力支持你,你就大膽放手干吧。”

安然說:“太好了,不過研究得需要經費,我還想啟用一個人,這個人是我同學丈夫,就生長在天坑村,對土豆栽培和人事關系都熟,對我們太有幫助了。總不能白用人家吧?”

所長說:“當然有經費了,咋能白用人家呢,就從經費上出嗎,至于多少你看招辦嗎。”

安然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啦。”便出了門,來到自己辦公室,給春燕大打個電話。接電話是李老師,李老師說:“趙老師在上課呢,你貴姓?我好轉告她。”安然說:“那就不打擾您,我姓安。”便把電話掛了。過了一個小時,電話鈴響了,安然拿起電話一聽是春燕。春燕說:“剛才是你來電話嗎?有事啊?”

安然說:“是有事,你們村土豆做種子的事,我跟俺所長匯報了,他非常同意,我想下個星期到你那里細談和考察。你丈夫在家嗎?”

春燕說:“沒有,他在磚廠上班呢。”

安然說:“我有個想法,想讓你丈夫幫我搞土豆栽培工作,他在這里熟悉,對我的工作很重要。我會付他工錢的,你看行不行?”

春燕說:“咋不行呢,太好了,我早就想不讓高山在磚廠干了,這樣守家在地,還能幫我干點活,謝謝你,給高山找個好工作。”

安然說:“謝我干啥,你這在幫我,咱們見面再說吧。”說完把電話掛了。春燕抑制不住內心興奮馬上給高山掛個電話,,過了好長時間才接,春燕說:“高山,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那個在農科站同學安然,要想把咱村土豆培育成種子,想讓你幫忙,工錢照付,你看咋樣?”高山說:“能給我多少錢,我不回去了。”本來很高興春燕,一聽就火了說:“你別給臉不要臉,你要不回來,就永遠別回來。”啪,把電話撂下。這些日子春燕火氣特別大,自己也感到不對頭,可是有控制不了自己。過一會電話響了,一接聽是高山,高山說:“媳婦,你干嘛發那么大火?我也沒說指定不回來嗎?可我怎么也得干到月底,再回去吧。”

春燕說:“這么說你同意回來,那就先干著,等安然多咱來,我再通知你,你可要吃飽了,再見。”然后掛了。此刻心情好多了,上鈴聲又響了,便夾著教案又去上課。

安然在沒來之前,給飛揚去個電話說:“你不來說我們不幫你嗎?這回我要把天坑村土豆栽培成種子往外賣,利潤很可觀,又提高土豆高產,你看如何?”

飛揚說:“這太好了,你可為我們鄉辦件大事。我代表柳河灣鄉親們謝謝你,你哪天來,我用車接你去。”

安然說:“我下個星期就去,你日理萬機繁忙,我就不耽誤您的寶貴時間,我都安排好了,讓春燕丈夫當我的向導,就這樣吧,再見。”說完把電話撂下。飛揚心想這可創政績機會,我得抓住不放,好好把這事辦好辦大,我的官做得更穩當。才有高升機會。

到了星期天,安然給春燕去個電話,說星期一到你那里。春燕打電話連忙讓高山回來。高山哪敢不回來,第二天早早就回來。等安然一到來,春燕便領著安然拜見趙村長。他們來到趙家一進院里,春燕就喊:“趙大叔,在家嗎?”不一會出來一個中年婦女,一看見春燕就喊:“哎呦,這不是春燕嗎,有了婆家,就忘了我們,你找你大叔干啥?他到溫室去了。”春燕笑著說:“大媽,看你說的,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們,你可是我的大恩人。我平時太忙了,沒功夫來看你,請你們多多包涵,那我到溫室找大叔去。”說著出了門往東走,來到溫室前,一看趙村長正在干活,春燕上前說:“大叔干活呢,我找你有事?”趙村長一抬頭看是春燕,笑呵呵說:“啊,是春燕啊,你找我有啥事?盡管說?”

春燕說:“大叔,你過來我給介紹個人。春燕指著安然又說:”他是我的老同學安然,在縣里農科站工作,他看中咱村土豆,要把土豆栽培成種子往外買。能賣出大錢來。你看中不中?趙村長過來用他那雙老繭的手,握住安然的手激動地說:“中,太中啦,俺這地方就產土豆,家家都種,年年大豐收,可是就是賣不出去,再加上路不好走,既是賣出去,也不值錢。最后都爛掉了。你可幫了我們大忙了,你說讓我干啥,我全力支持。”

安然說:“也不需要你干啥,你就幫我組織一下就行了。具體由高山負責。到各家把栽種土豆地畝統計一下,然后統一播種,統一管理,統一儲藏,按著我們科學方法栽培,這樣才能培育出優良品種來。你放心,價格比原來價格要高好幾倍。你就等著賺大錢吧。”

趙村長說:“那咱到村隊部去,我廣播一下,讓各組長馬上來,在讓各組長統計各家,你們就不用費勁了。”

高山說:“還是老村長有辦法,那好咱們到村部去。”他們要往朝村部走去。春燕說:“我的到學校去,安然今后有事就找趙村長和高山就行了,我就不參言了。”

安然說:“我開車送你到學校,他們來還有一段時間呢,高山咱走。”安然開車往學校去,趙村長往隊部去。安然他們還沒到學校時,大喇叭響了。“各組組長請注意啦,各組組長請注意啦,縣里農科站安然同志到咱村搞土豆栽培技術,把咱們土豆培育成優良品種,賣個好價錢。請你們馬上到村里來協商,越快越好。'我再說一遍,各組····。”安然說:“這真是廣而告知,比電話來得快。”春燕說:“咱這地方,就村里和學校有電話,其他各組都沒有,各組各家住的分散,也只好用喇叭通知。”安然把春燕送到學校,然后又和高山返回村部。附近幾個都來。就差五組謝添沒來。趙村長說:“咱們不等了,開會吧。”正說著謝添來了,急沖沖、滿頭是汗坐在那兒。趙村長又說:“這回全齊了,今天找大家來,是為咱村土豆培育種子的事。這土豆馬上就要起啦,正愁沒地方買,縣里科技站派來安然同志幫助咱們買個大價錢。”然后指了指安然說:“這就是安然同志,大家歡迎安然同志講話。”大家熱烈鼓掌,安然站起來擺了擺手說:“謝謝大家。我是趙春燕的同學,那天我和同學們來你們村看春燕是時,才發現你們土豆很有特點,再加上你們這高寒氣候,于是我就帶些土豆回去進行研究,通過研究發現你們產的土豆,經過培育可以做種子,到溫和地方栽種可以提高產量三倍多,個大,豆接的多。這樣你們土豆價值就提高,能在現有價格翻好幾倍呢。大家愿意干嗎?”

謝天說:“這好事哪能不干呢,過去我們也當種子賣過。可是價錢不是那高,產量也不太高,也不知你們有啥招多賣錢,產量高?”

安然說:“我們要搞個培育土豆試驗基地,科學栽培。首先把各家各戶做培育土豆地統計在冊,統一管理,統一施肥,統一儲藏,統一銷售。不得個人私賣。咱們是有產銷合同的。具體由高高山負責,高山你要把這項工作做好。工作要細,合同要和大家說清楚,認真填寫。老村長你說說?”

趙村長說:“安然同志已經把栽培土豆意義,都跟大家伙說了,聽明白了吧,各組組長要積極配合高山工作,盡快落實好。跟群眾解釋清楚,如果有鬧事的我處理。安然我想問今年的土豆咋處理?”

安然說:“你們要挑選好的土豆,集中在一起我幫你們賣。”大家說:“太好了,這回不愁土豆買不去啦。”

安然說:“大家也不要高興太早,我盡最大努力去幫你們賣。”高山把合同發給各組組長看說:“你們把合同看好了,那就明天從一組開始,大家回去做準備吧。”

安然說:“我還有事,我得走了。”說著和大家捂手告別。這時電話鈴響了,趙村長接過來一聽是飛揚問安然在不在?讓他接電話。他便說:“他在。安然,陳鄉長讓你接電話。”安然接過電話,飛揚讓他到鄉里有重要事要談。安然撂下電話出來。高山跟著安然出來說:“安然到俺家吃頓飯吧?要不春燕會不高興的。”

安然說:“我沒時間,走吧,到學校給春燕告個別吧。”他倆上了車剛走不遠。只見春燕迎頭走來,安然趕忙下車說:“春燕,我要回去啦,飛揚叫我有事要談。”

春燕說:“咋地鄉長叫你一聲你就去,我留你吃頓飯都不行?是不是嫌俺家臟啊。”

安然忙說:“不是,不是的,你們倆都是我的同學,我怎么會扒及飛揚不理你呢?那會嫌你家臟啊?你家地方太緊張了,上回大家給你的錢,重新自己蓋個房子。那多寬敞啊。”

春燕說:“我何嘗不想自己有房子啊,你們給那些錢不到關鍵時不能用,孩子有病咋辦?學校好多桌椅都壞了,都需要錢,特別是我們兩個月工資都沒發,教育經費更沒著落。”安然說:“怎么會這樣呢?飛揚光說漂亮話,不干實際事,我這就走,找飛揚去。”

春燕說:“你別因為我的事發火,飛揚就是陽奉陰違的人,和這種人生氣不值得,走,跟我回去,我給你做飯吃。”

安然說:“春燕吃飯是小事,那天都吃都行,你的工資大事,我必須給你要回來。”說完就上車說聲“再見”便一踩油門,向前開去。

安然到了鄉里,把車停在院里,進了飛揚辦公室。趕忙站起和安然握手說:“你來咋不告訴說我一聲呢?你坐。”

安然坐下說:“你是大忙人,不想打擾你。”

飛揚說:“我再忙老同學得要見的,沒吃飯吧,走吧咱們邊吃邊聊。”

安然說:“吃飯不忙,我有個事問問你,春燕工資咱們好幾個月沒開呢,你上回不是答應大家好好照顧春燕嗎?口是心非。竟說光溜話。”

飛揚說:“俺鄉的情況你不了解。天坑小學是全鄉小學最窮學校,原先有三個男老師教書,只有王老師是公辦的,其他倆都是民辦老師,過去誰要當上民辦老師,那可了不得。一年三千二百多工分,每個月外加公社補助八元錢,放暑寒假時還可以到隊里勞動干活也給記工分,這一年下來比在隊里壯勞動力還要高呢。可是只從搞責任承包田,就沒有隊里補助工分,就剩下公社補助八元錢,可這八塊錢哪里夠生活,這倆民辦老師只好辭職回隊務農養家糊口。就這樣學校只剩下王老師,他又有病,不經常上班。學生由原來七八十個學生,最后只剩下十幾個學生。公辦的誰都不愿以來,這個地方教書又苦又累。民辦的工資太少,誰也不當小孩王。一直到春燕來,孩子們才陸續上學。說實在的我為春燕工資的事,沒少說話爭取,才開八十塊錢,照比公辦的差十倍多。活還不少干,像縣里教書,一個科一個老師。可是春燕他們一個老師要從一年級一直教到六年級,數學,語文,美術,音樂,體育,都是一個老師教。你說工作多么繁重,工資就那么一點,少的可憐。然而和公辦又是那么不平等。這就是當前中國教育畸形產物,國家有沒有正式規定政策,民辦老師工資只好鄉里出,可咱鄉窮啊,哪有錢啊,我不怕你笑話,我都一個月沒開工資了。”

安然聽了半響沒說話,最后說:“隔行如隔山,我真不知道民辦老師還有這么多說頭。可是不管怎么難也得幫幫春燕,你再難也比春燕強。”

飛揚說:“那是,其實我一直在爭取。爭取在這個月末全部兌現,走吧,吃飯去。”他們來到小飯店坐下,飛揚要了幾個菜,和小老窖酒邊喝邊聊。倆人吃了幾口菜,喝幾口酒飛揚說:“安然,你要把他當栽培搞好了,你可救了天坑村,別說是春燕工資,就是學校經費也沒問題。其實你也在幫我,天坑村富了,我臉上有光。我真的謝謝你。來,走一個。”倆人碰了一下干下去。安然說:“飛揚,你真是天才領導,什么事到你嘴里變得很高認識。我也沒啥本事,也談不到誰幫誰。我搞試驗田目地,是實現我站研究課題。如果搞成那咱們雙贏。”

飛揚夾口菜吃了說:“這太好了,成功我請你喝酒。呀,你在縣里接觸事多,國家政策也靈通,你給我說說?”

安然吃口菜說:“你要問這些事,你得去問方明。那小子在縣委門路寬。不過我給你提個路子,人們常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據我了解現在上海,廣州,BJ大城市都興起裝修業。裝修不得需要地板嗎,如果你們能利用山里樹木資源,生產地板,那可就真就發了。”

飛揚說:“可是生產地板這一行,我一竅不通啊?”

安然說:“我不說了嗎,找方明去,不就解決了嗎。我吃飽了,該走了。”

飛揚說:“那行,我那天去找他。你喝不少酒,你先別走了,到我那休息一會再走唄?要不我不放心。”飛揚結了帳,扶著安然來到他的辦公室,給安然倒杯茶喝。安然斜躺在沙發上,喝著茶水說:“我沒醉。就是頭有點暈。休息一會就好了。”

“喝酒人都這樣,明知醉了,硬說沒醉。你睡吧。”飛揚剛說完,安然已把杯放下睡著了。飛揚趕緊那件衣服給安然蓋上,然后把門輕輕關上,出去辦事去。

等到下午四點多鐘,飛揚回來,安然已經起來說:“飛揚,啥破酒,這么上頭,真把我灌醉了。”

飛揚說:“得了吧,不能喝怨酒度高。安然你搞得土豆栽培,我想配個人和高山一起搞,你看咋樣?”

安然說:“那是你的事我不管,我該走了。”飛揚和安然握了握手說:“你下次來提前和我打招呼,上我這里吃住。”安然說:“你不知道,我來你這里,春燕還生你的氣。從上回到現在,我發現你和春燕情緒不對頭。你倆在學校恩愛如漆,我們都心思你們倆肯定會結婚。沒成想畢業后發生很多變化。你倆不但沒結婚,反而覺得怨氣十足,相互排斥,你是不是欺負春燕?”

飛揚說:“你凈瞎說,我咋能欺負春燕呢?我們還是好朋友。春燕個性特強,不想沾我這個鄉長光。好了,好了咱不說這個。你還多咱來?”

安然說:“不一定,到時候再說吧,再見。”說完便上車,下山向縣里奔去。

飛揚望著離去車影,不由想起春燕和的兒子福兒,心想我的去我媽家一趟。他剛一轉身往回走,忽聽背后有人叫他,飛揚,飛揚···。飛揚一會看是媳婦美蓮。美蓮走向前說:“你送個那個人是誰呀?他來干什么?”

飛揚說:“是我的同學安然。到天坑村搞土豆栽培試驗田的事。”

美蓮說:“哎呦,這趙春燕真有魅力,你們班一個個男同學都愿意幫趙老師,真夠可以的,你是不是也要去呀?”

飛揚來氣說:“你看看,又來了,我忙得不可開交,哪有閑工夫去天坑村,神經病。我告訴你,下班到我媽家去,就不回去吃飯了。”說完回辦公室去。美蓮還想說啥,看飛揚走了,便回到自己辦公室去。

飛揚下班后,開著破吉普車往媽家開去,當車來到下河灣春燕家門口,故意停了一下。瞭望春燕媽家。可惜離的太遠,啥也沒看見。當車剛要開出村口,只見對面一個婦女抱著孩子向他走來。等走近一看是春燕他媽,懷里抱著正是他的兒子福兒。飛揚真想下去抱抱兒子,可是他不想這么做,這樣會打草驚蛇的,只好眼睜睜看見兒子,從身邊走過。車到了媽家,停在門口,進了屋。陳媽抬頭一看兒子回來便高興說:“飛揚啊,你一個月沒回來,抱養我孫子的事,辦的咋樣?我得看看我孫子啥摸樣?媽都想壞了。”

飛揚坐下說:“我今晚就為這事來的,你孫子現在長得可壯實了,眼睛像他媽,其余都像咱們老陳家。長得虎頭虎腦可撩人啦,他呀,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現在就在春燕她媽家。人家高家還起個好名字,叫福兒。”陳媽樂的合不上嘴反復說:“福兒,福兒,我的孫子叫福兒,我的去打扮一下,對啦,再買些好東西吃。”說著陳媽要去準備,被飛揚拽住說:“媽,你不要操之過急,慢慢來嘛。剛才我上來時還看見春燕她媽抱著福兒呢,過幾天,你就當著串門去看看不就得了嘛。”

陳媽說:“連看都不讓看,那我啥時能見到孫子。”

飛揚說:“媽,就因為我要看福兒下了不少功夫。為了福兒給高家找工作,又出二萬塊錢。春燕丈夫都同意把福兒送給我,可是春燕說啥也不讓,還給我好個罵,我想這事不能弄太僵了,要不對誰都有不好。”

陳媽說:“你怕啥,你就告訴高家,福兒是我的兒子,不就給你了嗎?春燕不讓都不好使。”

飛揚說:“媽,你也太不了解春燕,你要這么做,她就敢把這事告訴美蓮,福兒是我和她生的兒子,那我的家不就散啦嗎?”

陳媽說:“那可咋辦,我要見孫子。”

飛揚說:“這事不是著急的事,得好好想個計策來,既讓春燕無條件把福兒送給咱,又讓美蓮甘心情愿接受福兒。你呀過幾天先上趙家看看孫子,千萬別和人家吵,總歸都是咱們錯。你假裝不認識福兒,啥也別說,也不要買東西,聽我的話沒錯。”陳媽傷心地說:“好吧,聽你的,你沒吃飯吧,我給做飯去。”

飛揚轉過身來,看見父親坐在炕上,吧嗒,吧嗒抽著旱煙說:“爸,你的腰最近咋樣?

老爸說:“時好時壞,一年不如一年。昨天我到縣里辦點事,遇見美蓮她爸,非得拽我到飯店吃飯,俺倆邊吃邊聊,你岳父現在最擔心是美蓮。你要對美蓮好一點,經常到岳父家走動,會來點事,這樣才保住你的官位。你也別聽你媽瞎嚷嚷,要見啥孫子?是咱對不住趙家,現在又去要孫子,春燕肯定不會給的。別因小失大,這事要讓美蓮知道,那可就什么都完蛋了,兒子啊,你可要慎重行事。”

飛揚說:“這個我知道,這事要從長計議。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們滿意答復的。”這時陳媽往上端飯菜,飛揚吃完,便開車往回去

趙媽只從把福兒接到家,多了不少麻煩,一會也離不開福兒,緊怕把福兒再次弄丟了。這不老頭子去起地瓜,她想幫助老頭起地瓜,便背著福兒來到地里。老頭一看就來氣說:“你幫我干活,還抱著孩子來干啥?”

趙媽說:“福兒沒人哄,我不抱來咋辦?”

老頭說:“你走吧,不用你,看你就來氣。”

趙媽也來氣說:“好心來幫你干活,你還來氣,福兒咱們走。”說完一轉身背著福兒往回走.當走到村口,正好遇著飛揚開的車,趙媽早早就躲在一旁等車過去,可是這車卻慢騰騰開過去,等車來到近前才發現是飛揚開的車。她急急忙忙背起福兒往回走。心想咋遇上他呢?她繼續往前走。當她走到家門口,趙龍媳婦佳慧挎著籃子走過來說:“哎呦,二嬸你背的誰家孩子呀?”

趙媽有點結巴說:“是,是我妹妹孩子的孩子。”

佳慧微笑地說:“呦,這孩子來歷真挺復雜,他媽干啥去啦?咋叫你哄呢?”

趙媽心想佳慧咋這么煩人,問那么多干啥便說:“咋說話呢,啥叫來歷不明。俺侄女她離婚,孩子歸她,她出去干活去。我妹妹還有病,沒辦法,只好我暫時哄幾天。”佳慧看了看孩子便說:“這孩子長得有點像春燕,挺俊的。”趙媽一聽不愿意說:“你胡說呢,咋能像春燕呢?我不跟你說啦,我得回去做飯去。”說著就進了院。趙媽把福兒放在炕上玩,自己邊做飯邊想;今天出師咋這么不順呢?遇見飛揚,又纏上多嘴多舌佳慧,看來今后真不能把福兒,隨便往外領,事太多,會惹麻煩的。

佳慧一看二嬸不理她,也回去忙著做晚飯。等飯做好了,趙龍也回來了,便吃飯。吃完了,讓兒子學習,自己撿桌子洗碗,一切收拾妥當才上炕和趙龍看電視。突然佳慧說:“我今天發現一個怪事,春燕她媽背個四五歲小男孩出外溜達,讓我碰見。”

趙龍說:“誰家的孩子?”

佳慧說:“我問了,說是她妹妹孩子的孩子。”

趙龍說:“跟你說話咋這么費勁呢,那就是外甥唄。你瞅那孩子像誰?”

佳慧說:“我怎么看有點像春燕。”趙龍一下就聯想起春燕結婚時,偷聽春燕那個兒子。難道這孩子真是飛揚和春燕私生子,那飛揚可就有好戲唱了。一想到這便說:“明天,我給你個任務,把這孩子身份調查清楚,這孩子根本不是二嬸外甥,而是另有隱情,這事對我太重要了。”

佳慧說:“人家的孩子和你有啥關系?精神病,我可沒有那閑工夫調查。”

趙龍說:“你還記得春燕結婚時,我跟你說過春燕和飛揚有個私生子,這孩子有可能就是他們的兒子。”

佳慧說:“那又怎么樣呢?人家不承認,有啥用。再說了,你是吃飽飯撐的咋地,管人家逼事干啥。”

趙龍說:“你也太不長腦子了,這不是管不管的事。你想想看,如果這事是真的,美蓮還能和飛揚過嗎?不得離婚嗎?飛揚一離婚,就沒人給他撐腰,那鄉長位置也就保不住了,我就有機會付的變正。只要飛揚下去,鄉里就是我的天下,將來當書記也沒問題。你說這事能不重要嗎?”

佳慧說:“哎呦,沒看出來,野心還不小呢,想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篡權奪位。”

趙龍說:“你說的咋那么難聽呢,當官就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揣摩領導,明爭暗斗,要不早晚讓人家踹下臺。這年頭誰不想往上爬,當大官,官越做越大,權力越大,利益也就越大。好了,不跟你說太深的道理,你不懂。你沒事就到趙家,跟那個孩子多接觸,從小孩嘴里,才能掏出實話來呢。”

佳慧說:“行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你還看不,我可要睡覺啦,便脫衣閉燈躺下。趙龍看老婆躺下,只好摟著老婆睡去。

過了幾天,佳慧溜溜達達來到趙家。趙老爺子和兒子下地收割莊稼,春紅上班,春麗上學去,家里就剩下趙媽,趙媽做飯,喂豬、雞、鴨、鵝、狗,還得哄福兒,怕福兒跌了。正忙得腳不沾地時,佳慧走進來說:“二嬸,你家有箥簱借我使一使?”

趙媽說:“有,你要干啥用?”

佳慧說:“我家打些小豆,打算簸一簸。”

趙媽說:“那好,你看一下孩子,我去給拿去。”說著趙媽出去到倉房拿簸簯去。佳慧一看機會來了,趁機把福兒抱起來,福兒望著生人,不讓抱要下來,佳慧卻緊抱不放,福兒哇的一聲哭起來。佳慧趕忙把早已準備好糖塊拿出來,剝開說:“孩子別哭,你看這是啥?”福兒認得糖塊,停住哭聲,要去拿,佳慧乘機把糖塊塞進福兒嘴里問:“甜不甜?”福兒說:“甜。”佳慧又問:“孩子,你叫啥名字?”

福兒說:“福兒。”

佳慧緊接著又問:“你爸叫什么名字?”

福兒說:“高山。”佳慧又跟了一句,媽媽呢?

福兒剛要說;媽媽·····。就在這時趙媽進了屋說:“佳慧,你看這個簸簯行不行?這孩子咋誰跟呢,快給我。”說著就把福兒搶抱過來。佳慧說:“這太行啦,就簸個小豆。二嬸這孩子太乖了,不哭也不鬧,太招人喜歡了。你要是忙,我天天來幫你哄。”趙媽心想,這佳慧平時見我總是帶答不理,趾高氣揚,雖然都姓趙,但走動的很少。今天咋想起跟我姐簸簯來呢?少跟我套近乎,說不上又玩啥心眼子,便說:“不用,不用,我不忙看得過來。謝謝你的好意。佳慧說:“二嬸,跟我客氣啥,有事你言語一聲好使,那我走啦。”說完拿起箥簱出了院子,往回走在想,真是的,就差一會,沒成想二嬸回來這快。高山是誰,等趙龍回來再說吧,便心事重重向家走去。

等到了晚上,趙龍回來,把在趙家看到的一切一學說,然后說:“高山是誰?”

趙龍說:“高山就是春燕丈夫,咋樣,二嬸在撒謊,不過,這孩子管高山叫爸爸,春燕還沒懷孕,哪來的孩子。莫非是高家撿來那個孩子。佳慧,明天你再去打聽一下,他媽媽是誰?”佳慧說:“好吧,明天我送簸簯是再看看吧。”

第二天,佳慧把家里收拾妥當,便來到小賣店買包乳果,拿起簸簯來到趙家。一進屋,看見趙媽正在外間屋收拾著,便說:“二嬸,簸簯使完了,給你送回來,放在哪兒?”

趙媽說:“給我吧,屋里坐吧。”趙媽把簸簯放好進了屋,佳慧也跟進來,看見福兒正在炕上玩呢,佳慧走過去,把餅干打開說:“二嬸,這孩子叫啥名字?趙媽說:“叫福兒。”佳慧拿出一塊餅干對著福兒說:“福兒,快過來,給你餅干吃。”福兒蹣跚走過來,拿起餅干吃起來。

趙媽說:“你看就借個簸簯,還給孩子沒啥東西吃呢?”

佳慧說:“二嬸,我一見福兒,就特別喜歡這孩子,買包乳果算個啥。這孩子在你家住多長時間了?他媽不想他嗎?”

趙媽說:“我外甥女到很遠地方干活去,就是想也不能說回來就回來啊。”佳慧趁勢把福兒抱起來說:“福兒,想不想媽,”福兒說:“想。”佳慧又接著問:“你媽叫啥名字,你喊他會聽到的。”趙媽心想佳慧該走不走,咋這么多事呢。上前就把福兒搶抱過來說:“這孩子咋這么不聽話呢?讓人家抱干啥?”順手打了福兒一巴掌,福兒,哇的一聲哭了。趙媽又說:“這孩子太不明白事啦,不該要偏要,就像大人一樣,不該問偏問,這不欠揍嗎?”佳慧知道二嬸在指桑罵槐在說她,但她也不示弱說:“二嬸,我不就給孩子買包乳果,至于打孩子嗎?”

趙媽說:“佳慧你別多心,真不是沖你。這孩子從小就缺乏教育,不能隨便要別人東西,這樣下去還得了。當然你列外,誰叫你是他嬸,你有那么喜歡他。我教育福兒,真的不是沖你,別往心里去。”她倆正說著飛揚他媽走進來。趙媽立刻緊張起來,把福兒放在炕上,驚恐站起來,迎上前來說:“你來干什么?我們家不歡迎你,你出去,你出去。”陳媽對趙媽的態度好像有思想準備,不急不躁,沒有反駁。反倒一眼就看出炕上做的孩子就是她的孫子,太像啦。正像飛揚說的一樣,除了眼睛像春燕,其他都像他們老陳家。趙媽一看陳媽沒理她,反而眼睛直勾勾盯著炕上福兒,使她更來氣說:“哎哎,你是聾子啊,我讓你出去,沒聽見咋地?瞎看啥?出去。”說著上前去推陳媽,陳媽直往后退,一直退到門口。佳慧心想真是冤家不聚頭,飛揚他媽咋突然造訪,肯定是有來頭的,我得好好勸勸。想到這便急忙拽住趙媽說:“二嬸,你看看脾氣咋這么爆呢?人家可是鄉長的媽,你咋能這么對待人家呢?過去就讓他過去,已成歷史。現在飛揚和春燕都各自成了家,總不能不成親家,成冤家,老死不得往來吧。”陳媽趁勢說:“佳慧你說的太對了,春燕她媽啊,咱們兩家上下堡子住著,都是老鄉親了。就因為倆孩子的事,把咱們三十年感情毀了不值得。說實在的,咱們好幾年不來往了。我真怕面對你們家,是我家對不住春燕。可是現在都結婚了,誰錯誰對都不重要,關鍵是咱們老鄉親得走動,要不太遺憾了,我心里總覺得不得勁。我今天來,一是問問春燕能不能在天坑村給我弄點土豆栽子,二來就是緩和咱倆家關系。”

趙媽把福兒抱起來,生怕福兒被搶走似的說:“你少跟我套近乎,趙家和陳家勢不兩立,不回和解的。我給誰弄土豆栽子,也不會給你弄的。你回去吧,我永遠不想見到你。”

佳慧勸阻說;“冤家以解不宜結嗎,既然陳嬸主動道歉和好,這是多好的事啊。”

趙媽說:“佳慧,謝謝你的好意。俺倆家仇誰也解不開,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我說鄉長的媽,你咋不懂中國話咋地,咋還不走啊。”此時,陳媽根本沒心思跟趙媽吵,而目不轉睛看著趙媽懷里孩子,不理趙媽。趙媽突然把福兒放在炕上,拿起條掃說:“你這個人咋這么賴皮賴臉。”說著上前去打陳媽,陳媽一看不好,趕緊走人。然后跑出門外,佳慧也跟著出來說:“陳嬸,我真不明白,兩個孩子搞不成對象,也不至于這么深仇大恨。”

陳媽說:“他們趙家就這個德行。說句心里話,我特別喜歡春燕,給我當兒媳婦。可是倆孩子鬧崩了,結不了婚,也不能怨大人啊。他們趙家認為春燕上天坑村受罪,都是俺家造成的,所以特恨我們家。我心里總覺得鄉鄰鄉親住著,弄得太僵了多不好。我主動道歉和好,你看她這樣對待我。簡直太沒教養了,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得回去了。他倆來到岔路口,各自回家。

陳媽雖然被趙媽罵得狗血噴頭,難堪,但見到日夜思念孫子,高興極了。一想到孫子可愛小摸樣,就要飄起來,恨不得告訴每個人,我有孫子啦。不行,我回去得督促飛揚把孫子早日抱回來。

佳慧在回來路上想,我咋一提到福兒媽的名字,二嬸咋那么敏感?不讓說。今天咋那么湊巧,飛揚他媽來了。二嬸那么罵她,也不還口,也不發火,這也不是你的風格。陳嬸向來潑辣,沒理也不饒三分茬,咋今天這么老實。看來飛揚真對不住春燕,可是兩個人處對象,不同意也就算了。哪來這么大仇呢,難道那孩子真是飛揚和春燕私生子,飛揚把春燕甩了,逼得春燕上天坑村受罪,趙家能不恨嗎?

趙媽,看他倆都走了,氣的把福兒放在炕上,拿起旱煙吧嗒,吧嗒抽著在想,佳慧咋這么煩人,她到底想干什么?最鬧心的是,飛揚他媽咋來了呢,莫非聽著啥風聲,看來福兒不能在這住下去,得趕緊讓老大送回天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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