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驚人舉動
- 與君絕
- 冰城秋思
- 2206字
- 2013-03-25 16:21:28
永遠(yuǎn)都觸及不到的地方嗎?顏路望著遠(yuǎn)方的天,暗暗思忖著馬雨姣的話。想起她突如其來的出現(xiàn),他更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世上真的有……
“二師兄,怎么半天都不見你的蹤影,大師兄可是派人找了你好久。”張良見顏路盯著天空發(fā)呆,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而且……馬姑娘也是一上午沒看到人。”
“你倒是觀察的仔細(xì)!”
“子房一向關(guān)心師兄……只不過聽說馬姑娘雙手受傷,做事不便,因此這兩天一直在往村中跑。只是怎么今天師兄也出現(xiàn)在村里了呢……是放心不下馬姑娘一個人吧!”
“我只是……”顏路的話在看到迎面來的人后,自動收了回去。“師兄!”
小圣賢莊的現(xiàn)任掌門伏念表情嚴(yán)肅地盯著顏路,開口說道,“子路,跟我來一下。”
“大師兄,我也……”
“你回房吧!”伏念果斷拒絕了張良的請求,“子路!”
“是,師兄。”顏路心里暗自叫糟,掌門師兄面色如此不善地叫他過去,必定沒有什么好事。不過盡管他的心里百轉(zhuǎn)千折,但表面上卻絲毫不動聲色。看到張良向他投去的擔(dān)心的目光,顏路還回以微笑讓他放心。
伏念將顏路叫到自己的房間里,卻并不著急跟他說什么,只是一味地看著他。房間里盡管光線很明朗,但屋里的兩個人的心思可不如陽光這般明朗。
許久過后,伏念在開口,“你知不知道你最近都在做什么!”語氣生硬,足以猜出他現(xiàn)在的心情有多么不好。“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顏路知道大師兄總有一天會質(zhì)疑馬雨姣的身份,只不過沒想到會這么快,心里這么想著嘴里卻說著,“她只是在小圣賢莊養(yǎng)傷。”
“那養(yǎng)完傷呢!你是不是還想繼續(xù)留著她。”伏念沒想到一向溫和的顏路會出言頂撞他。“小圣賢莊一向不收留女子,當(dāng)初你私自帶她回來就已經(jīng)違反了規(guī)矩!如今你又一直留她在莊內(nèi)……你是想讓我跟你出莊嗎!”
“師兄,她不是什么壞人。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已欲達(dá)而達(dá)人……”
“你這是在教訓(xùn)我嗎!子路,你一向是小圣賢莊內(nèi)最清心寡欲的,今日的你,太讓我失望了。”伏念聲色厲荏,“你這是將小圣賢莊置于何地!”
“師兄,我從未想過男女之事,馬姑娘若養(yǎng)好傷,我便會讓她出莊的。”顏路做出了讓步。
“你是明事理的人,能想開是最好的了……下去吧。”
“師弟告辭!”顏路退到房間外,果然一出門便看見張良站在門外一臉嚴(yán)肅地望著他,可見剛剛他們的話,他全聽在耳里。“你都聽到了!”
“二師兄……這件事馬姑娘知道的話,憑她的那個性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大師兄說的沒錯,小圣賢莊一直留著一位姑娘的確于理不合,什么時候?qū)⑺统銮f吧……”隨即又想到今日馬雨姣說起家人的表情,“她在這里好像并沒有什么親人……”
“放心吧,師兄。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我會將她安排好的,也算是交了一個知己。”張良顯出有點不舍,畢竟這樣坦然豁達(dá)的女子,他還是視她為朋友的。
當(dāng)張良對馬雨姣說清顏路的意思后,馬雨姣長時間陷入沉默中,“你的意思是,他想讓我走?”
“可以這樣說!”
“為什么?”馬雨姣怎樣也不相信僅一天不見,他的態(tài)度又發(fā)生了變化。“是誰讓他送我離開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了。
“你倒是自信……”張良突然釋懷了,他還曾經(jīng)怕她會接受不了事實而大吵大鬧,“你既然這么聰明,不妨猜猜是誰!”
這個人,什么時候了,還這么不正經(jīng)!馬雨姣白了他一眼,在心中稍稍排除了一下,“這個不難猜,小圣賢莊內(nèi)還有誰有這本事……是你們大師兄?”
“那你現(xiàn)在想怎么做!”
“這個嘛,我自然是有辦法的,我一定會讓他答應(yīng)留我在莊內(nèi)……任何人都不可能成為我的阻力!”馬雨姣堅定地說,眼中燃起了堅持的火焰。
顏路聽過張良的描述,不禁苦笑,“她真的是這樣說的?”她到底為什么這樣堅持?顏路一直都搞不懂,但心情卻突如其來變的很好,甚至在內(nèi)心深處也有些期待她究竟會怎么反抗。
這時一名儒家弟子小跑過來,聲音很急,“不好了,二師公,三師公。大師公要殺馬姑娘!”
“什么!”張良心驚。她到底用了什么辦法,竟讓一向講究男女之別的大師兄變得如此生氣,“他們在哪?”
“在三省書院!”
“我們快去!她一點內(nèi)力都沒有,大師兄若真是發(fā)怒,她應(yīng)付不過來的。”顏路率先起身趕往三省書院。可待他們到達(dá)三省書院后,看到的卻是另一番場景……
伏念完全想不到面前這名女子會有這么大的膽子,如今他的劍就懸在離她的頭僅有幾公尺的地方,只要他稍稍用力,她便會當(dāng)場身首異處。可馬雨姣卻絲毫面不改色,反而是一副挑釁的模樣,好像早就料到他不會真的砍下來。“多謝伏念掌門手下留情,留下我這條命!”
“你!”伏念氣急,“你就這么想死,躲都不躲!”
“伏念先生的佩劍太阿是當(dāng)世排名第三的劍,可見其威力驚人。再加上伏念先生本身就是劍術(shù)高手,你全力出招,我怎么可能躲得過,索性便不去躲了。”馬雨姣笑得十分燦爛,“那不知現(xiàn)在伏念先生可否愿意留我在小圣賢莊了?”
“小圣賢莊從不收女子……”
“倘若別人看不出我是女子呢!”
“怎么可能?”伏念笑她說的是天方夜譚。
“怎么不可能!”馬雨姣突然抓住伏念未來得及收回的手,迅速用他手中的劍削去自己的一頭長發(fā),然后將頭發(fā)冠起來,“這樣一來,小圣賢莊內(nèi)便不會有女人的身影!伏念先生可滿意了?”
伏念被她這一系列動作驚呆了,縱使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他也有了一刻的錯愕。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時代女子有多看重自己的頭發(fā),其他女子都是寧舍命都不愿斷發(fā)的,可馬雨姣竟絲毫不猶豫的就斬斷自己的滿頭青絲。
“伏念先生,這樣你可是滿意了?”馬雨姣再次問道,頗有咄咄逼人之勢。
“你能保證!”
“我保證,馬雨姣從今日起已經(jīng)離莊,現(xiàn)在在這里的是儒家新弟子。”馬雨姣保證道,一字一句說的極慢,是說給伏念聽的,卻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