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墨軒笑眼看她。

好一會兒，冷沁涼頓了頓，然后很認真地看著他。

“你說的話有語法錯誤，若是你的語文老師聽到一定會把你踢回小學一年級去！”

沈墨軒笑了起來，“如果你能跟我同桌的話，我一點都不介意！”

“生命就其本質而言，就是一段尋找的旅程，而你不知道要尋找些什么。”

隨著冷沁涼步入LuckyCaféHouse在老位子坐下來，沈墨軒一低頭上面這句話便映入他的眼簾。上一次來的時候，他并沒有見到這樣的紙條。沉吟了一會兒，沈墨軒便又舉目向周邊的桌上看去，無一不顯示像自己所見的白色紙條。緩緩地收回目光，落到對面正在攪拌咖啡的女人身上。

“這就是你的勞動成果？”語氣平平，沒有波動的跡象。

冷沁涼笑著從咖啡杯邊上捏起一顆咖啡豆放進嘴里，“你覺得呢？”

凝眸又看了她好幾秒鐘，沈墨軒才低頭啜飲一口香醇的藍山，目光卻分神地仍細細地看著那張白色紙條上的那句話。

“這，這些都是你自己寫的？”沈墨軒低沉著聲音問她。

冷沁涼笑著看向他，“如果我說不是我寫的，你會相信么？”

沈墨軒扯了扯嘴角，這個女人！

“為什么突然會想到給你的桌子貼上這個？”沈墨軒抬起頭看著她。

冷沁涼微微抿了抿嘴，“如果理由是因為要跟你結婚心情大好？”

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半晌，沈墨軒沖著她搖了搖頭，答案很明顯——不相信！

“你真沒自信！”冷沁涼輕笑了起來，“如果理由是突發奇想？”

這一回，沈墨軒沒有搖頭，“有可能！”

冷沁涼笑著沒有說是，也沒有否認。

皺眉看著她，沈墨軒忽地又開口道：“你還有別的理由！”超正常的肯定句。

“果然聰明依舊！”冷沁涼依舊笑著，抿了一口咖啡后，便又對沈墨軒說道，“那你覺得會是什么理由呢？”

默默地看進她的眼底，沈墨軒掌心似有冒出涔涔細汗的跡象，那雙眼睛，離塵世太遠，離他太遠。

許久，待他已將掌握成拳，連那微乎其微的指甲都快嵌入掌心肉時，沈墨軒才斂聚目光慢慢開口回答。

“不知道！”

聽言，冷沁涼忽笑出了聲來，那聲音細細的，像樹葉隨風而飄落枝頭時發出的那些微聲動，不知道是著了怎樣的情緒。

“哎，真是可惜了！”冷沁涼低頭繼續動手攪動咖啡，咖啡已經快涼掉了，“我還以為你會知道呢！”

沈墨軒深邃眼眸閃動了一下光芒，“不知道！”

“嗯！”冷沁涼低頭看著咖啡中模糊的臉，“其實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心情不好吧！”

沈墨軒輕應了一聲，而后忽地微微笑了起來，伸手將眼前女人的有些泛白的臉捧了起來，直直地看進她的眼底，看進她的靈魂里。

“跟我結婚后，也許你的心情就會慢慢好起來！”

有些怔愕地盯著這個男人看了許久，被他手指碰著的臉頰似有升溫的跡象。

冷沁涼緩緩地眨動了一下眼睛，再一下……待到她眼中已染上名為“笑”的情緒后，她才輕啟雙唇。

“嗯，我也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