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的話題，誰也沒有再提起。裴橙果和歐宛然忙著招生，李少安則經常開著車，到G縣看他們。

 上課的地點在幼稚園里。G縣很大，人口居住不集中，為了方便學生上學，輔導班設了兩個教學點。招生的時候，由于落后其他學校很多，一行人很辛苦。新招的老師很多跟她們一樣，都是大一的學生，經驗不足，但是都充滿干勁。一行人經常頂著大太陽，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擺攤宣傳。宣傳的方式，除了發傳單之外，書法老師和美術老師，會隨身帶著工具，現場表演。

 裴橙果和歐宛然，兩個人的口才都很好。招生期間，經常會撞見別的學校，兩個人從來不會認輸，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這樣的激情，感染了周圍的很多人。

 付出總是有回報的，盡管他們比別人落后了很多，但是招生的情況還不錯，一個禮拜時間，招了200多個學生。

 輔導班有四門學科，英語，數學，寫作和藝術。藝術主要包括寫字和畫畫，當然也有舞蹈，只是所占比例不大。

 歐宛然教英語，裴橙果教寫作，她們兩的課不多，主要心思，都放在學校的管理上。

 一個暑期學校要辦成功，其實也不容易。孩子們總覺得這是假期，是休息的時間，要他們繼續上課，總是有些不愿意。家長們又覺得，這是額外付了錢的培訓班，必須要看到明顯的效果。要協調這中間的矛盾，需要花很多的心思。很多時候，就算是交了學費，如果結果不滿意，家長也會要求退還學費。

 很多學生，都是先報名，或者先付一半的錢，先進校上課，之后再辦入學手續。

 為了提高招生率和教學質量，在正式開課之前，裴橙果安排了三天的公開課時間，這期間，家長可以帶著孩子到校聽課，如果聽后滿意，再支付學費。這樣的方式，很特別。既避免了退費的麻煩，家長老師和學生之間，還可以相互溝通，不斷改善教學。而且，如果效果好的話，家長會轉告家長，學生會拉上自己的朋友，相當于做了免費宣傳。

 這天，李少安像往常一樣開車到學校，打算請歐宛然和裴橙果吃午飯?？撮T的大叔才打開門，他就愣住了，才兩天沒有來，這個輔導班，已經成了另外一番景象。正值下課時間，很多家長到校接學生放學，幾個老師站在門口，時不時的跟家長交談。學生離開的時候，總是和老師笑著道再見，看著她們的表情，他知道，不管是學生還是家長，對于她們的教學，都非常滿意。

 他記得，兩天前，教室里的位置都沒坐滿，而現在，桌椅顯得很擁擠，很多學生，甚至需要站著上課，這樣的景象，讓他忍不住佩服，也不得不反省自己。

 高考之后，他也有嘗試過打工，找了兩三份工作，最后都因為太辛苦，而無疾而終。10天前，歐宛然還在到處面試，10后的今天，她們就已經是一個暑期輔導學校的負責人，想和做的差別，是不是就是，他和裴橙果的差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