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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飛飛的自白

  • 尋夢布達拉
  • canranyixiao
  • 2352字
  • 2010-04-09 23:36:18

飛飛為何要去XZ呢,這還要從頭說起。大學畢業后,飛飛被分到一家不政府機關工作,這是一家終身不必為生計發愁的地方。然而飛飛感覺自己如同籠中之鳥,無法展翅飛翔。她望著那些嬉笑怒罵的人們,總覺得無聊與無知充斥著他們的生命。飛飛真后悔當初沒聽自己的,草率的決定了自己的前程。

飛飛整日胡斯亂想,心思全不在工作上。一次因一件小事某人竟編織出一攬子關于飛飛的流言去與人說三道四,飛飛聽到后瞠目結舌,眼睛氣的都要瞪出來。飛飛有苦難言,暗自哭泣。慢慢的他知道這樣無濟于事。與其沉默在污濁滔滔的謾罵中,還不如堅決勇敢的起來反抗,于是飛飛瞪大眼睛,沖著窗外說:“這里絕不是我的歸宿,我會飛,你們誰也別想束縛我?!?

飛飛曾嘗試聽從父輩的教導,干一行愛一行,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愛上這里,她感覺在這里的分分秒秒都在荒廢青春,甚至生命。

“飛飛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一個老師傅一臉懷疑用絕沒有半點開玩笑的口氣說。

飛飛受不住,一個機靈轉過身,“你腦子才有問題呢”,但話還未說出口就被主任堵了回去,飛飛氣得滿臉的通紅,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沒有任何人知道飛飛心里想的是什么,更沒人會知道飛飛為何而哭泣。

只有飛飛懂

飛飛從小懷揣從軍夢,為了那一身颯爽軍裝。他告誡自己無數次,天將降大人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只要朝著那個方向努力就是了。

飛飛有曾想,我不喜歡與人聊天,成天悶在角落里看書,我不善與人溝通,一說話就得罪人,我看不起很多人,經常與他們發生沖突,我腦子是不是真有問題呢。飛飛困惑著,然而當她看到那些平日說三道四的人終日只懂知涂脂抹粉,斜著眼睛等待看旁人的笑料,期待抓住別人的把柄作為他們傳播流言的種子,她便再不覺得自己做的不對,他知道自己真的與他們不是一路上的人。

飛飛在這個根本不屬于自己的地方悶悶不樂著,她曾無數次央求父母許她離開,然而每次都是失敗告終。飛飛的父母不許飛飛離開是因為這家單位可以給飛飛穩定的生活,穩定的收入,和一輩子平平淡淡無憂無慮的生活。但在飛飛看來,這簡直分分秒秒都在蠶食著生命,她本可以飛,但她現在連翅膀都被捆綁起來,不要說飛,簡直想走出一步都萬分艱難。她真擔心有一天她的雙翅再不能飛翔。

“媽媽,我要辭職”在一次家庭聚會中飛飛無意中自言自語起來

飛飛媽剛剛還是笑意滿盈,一聽飛飛這話,登時火冒三丈

“想什么呢,我告訴你,以后再提辭職的事,就別進家門”飛飛媽媽當著一家人對飛飛怒吼著。

坐在一旁飛飛的姥姥也皺起眉頭說

“這就是燒的,以后別讓你媽生氣,這么好的工作怎么天天想著辭職,這真是,哎,燒的”

姥姥一邊指責飛飛一邊嘆氣,足有一個多小時

飛飛開始還能聽進姥姥的話,但姥姥的話愈發不堪入耳,飛飛直覺著眼睛里有什么東西就要掉下來,她使勁咬牙忍著,直到眼圈通紅,嘩的一下淚水全部涌出來。

坐在一旁的爸爸終于有點看不過去了

“媽,您甭管了”說著便將飛飛的屋門關了起來

飛飛趴到自己的小床上,痛快的大哭著。她想著媽媽刻薄的話,姥姥鄙夷的眼神,爸爸沉重的嘆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是不是真的自命清高,不知天高地厚。

飛飛愛唱愛跳,永遠露著燦爛的笑容,旁人說她單純的無可救藥,然而竟是這樣一個單純的無可救藥的孩子,也會被人們說三道四。人們說飛飛不安分守己,好張揚,出頭露臉掌握不好分寸,趾高氣昂孤芳自賞。

飛飛不明白,為什么所有人關心的不是人生的理想而是微妙的人際關系,為什么有才華卻不能在公開的競爭中得到重用,卻要遭人議論紛紛,為什么一點小事會引起軒然大波搞得所有人心神不安,為什么流言的種子在這個地方如此容易播撒釋放。我的青春年華,我最美麗的歲月啊,怎能如此埋葬。

飛飛仿佛漸漸孤獨起來,午休時她一個人去吃飯。但只有飛飛自己知道,她一點也不孤獨,她繞過那些嘰嘰喳喳的女孩子,像繞過毒草一般,他覺得那是一陣風,游離在空氣中,瞬間便會消失。這里沒有志向的女孩子就如蒼蠅一般,在大好青春年華中只懂得嗡嗡的飛來飛去,散步細菌和謠言,她們何其可憐,每一個都比飛飛聰明的頭腦,為什么不去學些知識,豐富自己的思想,每一個擁有花樣年華的青春,為什么不多讀寫書,做個有理想的青年,而是去學那些所謂的為人之道。

曾幾次,領導與飛飛談心,他們覺得飛飛是個可塑之才,想讓他懂得一些上進的知識。

“飛飛啊,要搞好群眾關系,要學會順從,學會接受,不要在這樣頑固下去,否則會自毀前程!”

領導語重心長的說

飛飛登時傻了,腦中一片空白,他無言以對,沉默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瞪著圓眼睛對領導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不會的。我若順從,就是隨波逐流?!?

飛飛不知怎樣走出的領導辦公室,怎樣回到自己的座位,像往常一樣工作,仿佛什么也沒發生,許久,她才想著剛剛發生過的事情,領導說的那些話,梳理著邏輯,慢慢的眼淚就徑直滑落下來。她沖到廁所,站在窗戶前,讓眼淚嘩嘩的流?!拔胰绾巫詺俺蹋抑皇强释谜娌艑崒W證明自己的能力,渴望攀登最高的山峰,如何自毀前程?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未來,不要任何污垢玷污我的勞動果實。我又如何自毀前程了?

春天的風,乍暖還寒,吹亂了飛飛的馬尾巴,透過窗子,她看見一個清秀的小姑娘,哭得紅腫的眼睛透著純真無暇的目光,她多想狠狠的給自己一記耳光,償還自己如花青春。然而青春如何寶貴,逝去的怎能償還。她知道自己該醒了,不然她的生命會與這是非之地一同滅亡。

飛飛掏出日記本,凌亂無頭緒的寫著:我不能再如流水般向下游的方向流去,沒有人能給你未來,只有自己走一條路出來,相信世間總會有一個正義的聲音站出。

飛飛在她筆尖流出的汩汩墨水間尋找到真實的自己,人生的意義,人格的涵義,她找到了,她手中的筆和文字,她頭腦中的思想,他知道有千千萬萬如魯迅一般的開拓者為他指明道路。飛飛愛大自然,就如他的名字一般,他想飛,無拘無束的飛,自由自在的飛。

于是,就有了飛飛的XZ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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