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歐陽云剛觸碰到夢色那冰涼的手腕之時,簡直不敢置信,她的體質正是如此的偏寒;更讓他在意料之外的是,床上的女子的脈搏竟然是如此的微乎其微;僅有絲毫;讓他的眉不由得蹙得更緊了,這的確是個棘手的問題,他雖然精通醫術;但只有些許;可當他斷定這種毒并非一般的毒,讓他棘手難耐……
“她是中了毒。”似乎看出些什么,夢軒沖口而出這一句;讓兩個人齊刷刷的回過頭。
“中毒。”南風謹不敢置信的盯著床上的女子。
“對。”歐陽云斬釘截鐵的說,可心中人不解的盯著夢軒,這毒他似乎在與眼前有著一樣容顏的女子身上也見到過。
“大約三個月了。”夢軒誠懇的回答。
“三個月。”這倒是讓歐陽云不敢置信;這么重的毒竟然能潛伏三個月之久,還未毒發。
“你知道這是什么毒。”望著夢軒,歐陽云問;卻見到她搖搖頭;低頭不語。
“我要替她針灸運氣,南風你和玉殞姑娘先行回避一下。”
見南風謹點點頭,夢軒愣了?何時他與歐陽云之間的感情竟然如此的深厚了。
他們不是見面就動手嗎?而此時竟然變得如此的默契相投了。
“走吧!“南風謹欲去牽她的手,卻被夢軒一閃躲了過去。
“這么怕我,那晚上侍候我的工作怎么辦。”
南風謹笑了笑,仍舊如此輕浮的眨眨眼;向門外走去;只留下夢軒一臉的茫然。
他到底發沒發現自個兒的身份,難道他是在試探自個兒嗎?搖搖頭;她不再多想;往床邊走去,就見到歐陽云正在幫夢色褪衣;讓她的臉上又浮現出一抹錯愕:
“歐……歐、歐陽公子,你……”
施針要褪完衣服嗎?那、那次在冷香樓;他也將自己的衣衫給褪盡了??想到這兒她的臉上的黯沉更深了。
“玉殞姑娘別誤會,之時另姐中毒太深,需要針灸身上的每一個穴位;才能遏制毒性的蔓延。”
歐陽云急忙解釋,就怕夢色誤會以為他是好色之徒。
“只是中毒太深才會,輕度中毒呢?是不是針灸手腕,手腕……”
她的這一反應還真得讓歐陽云頓感錯愕,隨而笑了笑答道:“是。”夢軒這時才松口氣,可笑的是,她竟然問的這么無知的問題,為什么她還會這么在乎呢?
“可另姐確實是中毒頗深,在下真的沒有輕薄她之意。”
歐陽云就怕眼前的這個女子拿他當輕薄之徒看到,極力解釋。
“我知道。”夢軒點點頭,她當然知道夢色中毒頗深,如果不是她,夢色也不會……斂下眼;夢軒道了聲謝謝后,便迅速的出了房門;任何與她親近的人都沒有好的處境。
“知不知道你剛剛的表情極為可笑。”
南風謹笑了笑,他從未見過這么可愛的她,憨憨的傻傻的。
“我還是第一次從南風公子口中聽到這句話,真讓人匪夷所思;沒想到你以前與歐陽公子可是見面就……。”
似乎發覺自個兒說錯了話;她連忙掩住自己的唇,就看到了南風謹那張帶笑的臉。
“我以前與歐陽怎么?你知道?”
他反問,唇角的那抹笑意更深了;她果然是真的。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認識你們。”夢軒苦笑的搖搖頭,那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南風謹正了正色:“有苦衷的不止你一個。”
這時什么意思,夢軒不懂為何南風謹會對她說這一席話;待到回郭鎮來之時;那抹孤傲的青已不知蹤影。望著那駁出的日頭,夢軒呢喃。
“有苦衷的確實非我一個,只是你卻不知我是何苦衷。”
她愛他,卻不能坦然的承認,因為她們之間已經阻隔太多、太多了。淚朦朧了她的視線;而此刻她的那顆心徹底的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