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晴驚訝地看著他。

“你好像對我很好奇。”林晨遠微微瞇著眼睛曖昧地笑，卻沒有放手的打算。

蘇亦晴的右手無力，無法動彈的手腕被他死死鉗住，整個臉漲的通紅。

這個姿勢讓她覺得實在有些曖昧。

“我……我……”她平時和孟庭軒拌嘴的伶牙俐齒全然不見，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終于眼珠一轉想出這句：“呵呵，我們整個律師事務所，上到六十歲的清潔阿姨，下到十八歲的打水小妹，都對林先生仰慕不已。”

林晨遠面無表情地挑挑眉。

“你是所有女同胞們的大眾情人，因為林先生你英明神武，英俊非凡，氣宇軒昂，英雄氣……”還剩一個“短”字在口，蘇亦晴急忙打住。

林晨遠面上有了表情，嘴角帶笑。

“那么，這些女人里有你嗎？”

這男人還真的自戀得可以。

亦晴不禁一陣腹誹。

突然，樓遞間的門推開，進來一位穿著保潔服的歐巴桑。

她看見林晨遠時點頭說：“林晨遠，您早。”

語罷第二眼她看見蘇亦晴，第三眼看見他倆的親密姿態，歐巴桑馬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并且很識趣，迅速地退了出去。

十分鐘后，LYF的公司里緋聞漫天飛舞，八卦漩渦中心的林晨遠，又多了一件桃色新聞。

老天！

蘇亦晴逃回自己在23樓的辦公室后，羞憤的要死，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不知道早上自己為何一時鬼迷心竅，跟在他后面爬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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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林晨遠開完了一天的會議，疲乏地倚在寬大的靠背椅上，隨手摸出一根煙點上，煙霧繚繞中，棱角分明的側臉清晰地映在透明的玻璃窗上。

低沉憂郁的鈴音響起，將迷離間的林晨遠拉回現實，他熄滅煙蒂，抬手揉了揉眉心，指尖淡淡的煙味驅散了心中郁積的煩悶，看到來電顯示，他遲疑過后接通。

“還在忙嗎？有沒有打擾你工作？”電話那端傳來輕淺的女聲。

“沒有。”林晨遠簡短作答，問她：“那邊是晚上了吧，這么晚打電話過來有事情嗎？”

猶豫了下，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那端的人才說：“嗯，有件小事兒。”

難得她也有不好啟齒的時候。林晨遠失笑，“說吧。”

“我聽說她回國了，你.......”頓了頓，似是在斟酌措詞，她說：“你知道她這幾年好嗎，我想我們什么時候見見她……”

話還沒說完，林晨遠打斷了她，“你是想問，蘇亦晴回來了，會不會影響我們訂婚的事情？”

“你的決定呢？”

“那不重要，你回來就訂婚。”

掛了電話，此時已經夜幕四合，迎著落地玻璃藍幕外的光亮，他的眸子凝成幽幻之色，似無情絕然硬如鐵石，又似縈繞了千絲萬緒柔軟如水，似深潭博淵吞融了每一寸躊躇無以撼動，又似萬馬奔騰心念如浮云繁變到了極點。

終究復雜得無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