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兒聞言，嬌軀劇烈抖動了一下。

天牢……也就是說，墨玉和嫻羽已經(jīng)被判了死刑！

“她們怎么了？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們？！”金朵兒尖聲逼問，“打狗也要看主人，她們是我的人，誰敢惹她們？”

夜未央捉住金朵兒的小手，握住，仿佛在給她希望和力量，“朵兒……”

他欲言又止，他本來想提醒金朵兒，墨玉和嫻羽終究不過是兩名宮女而已！但是他沒說出口，他知道現(xiàn)在如是說無異于是火上澆油傷口上撒鹽。

“告訴我，她們怎么了？！”金朵兒的情緒似乎無法控制。

夜未央的雙手按住金朵兒的肩膀，“聽我說，她們照顧不周，讓你因為一場小病而……”

夜未央又沒有將一句話完整地說完。金朵兒死了嗎？確實死了。但是她現(xiàn)在正活生生地在自己懷中朝著自己發(fā)脾氣，這應(yīng)該怎么解釋？夜未央第一次感到迷茫和不解。

金朵兒情緒卻更加激烈了，“你還說？！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金朵兒怎么會死？！”

夜未央似乎沒有注意到金朵兒的話有何不妥之處；但是聰明如他，又怎會注意不到呢？他突然想起民間流傳，如果死者生前有極大的怨氣，那么……是嗎？是誰讓她如此幽怨？是他自己嗎？他承認，金朵兒的死與他脫不了聯(lián)系，不管是間接還是直接。他是曾吩咐過天寧殿的事情一概可以忽略，以至于十二月的天氣金朵兒的宮殿竟然沒有任何取暖之物！

是他對不起她！

夜未央第一次敢于正視自己犯下的這個不可饒恕的罪惡。

金朵兒已經(jīng)太多地破了他的第一次。第一次納側(cè)妃是因為她；第一次迎娶正妃，第一次忽略身份，第一次惡作劇，第一次……第一次犯下了錯誤卻不敢去面對！

這真的是他嗎？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為她改變了這么多？……但是誰能否認他與她在一起時不快樂？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也許已經(jīng)不是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做任何事都完美無缺的太子殿下，他只是一個男人，一個有喜怒哀樂的男人，他可以無顧忌地嬉戲玩樂……他從她身上索取了那么多，但是他卻沒有盡到做夫君的責(zé)任……

是他錯了！他根本從一開始就錯了！

夜未央想了許多，拉起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去看她們。”

然后無限愛憐地說，“你先穿上衣服再說……還有，別生氣了，再生氣就不美了。”

金朵兒聽到他的話，有些微怔。是呀，她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如此失控？……

金朵兒深呼吸一口氣，抬起頭揚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好啊，你陪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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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這邊下雨了耶，一整天都很涼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