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于媽亡故
- 終是陌路
- 臟曦曦
- 996字
- 2010-09-25 14:53:34
最先蘇醒的未爸,不久,未末和未媽也醒了過來。
于炻怔怔地看著他們,沒有任何表情。
“于炻,你怎么了?阿姨呢?”
未末慌張的說道。
于炻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看著她。
未末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一種不祥的預感蒙上心頭。
她想張口說點什么,白色的帷幕忽然拉了開來。
于炻嚯地站起來。
“你們去見傷者最后一面吧。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說完離開了搶救室。
死一般的沉寂。
“怎么會?怎么會?于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未末越說越絕望,最后終于忍不住失聲痛哭。
于炻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卻感覺不到絲毫痛意。關節微微泛白,他努力克制著自己不要哭泣。
血液仿佛已經凝固,跨一步也是艱難。
緊咬著嘴唇,已經微微出血,順著下顎流下。
每走一步,就聽見什么碎裂的聲音,及至最后,已經碎的完全。
她躺在病床上,神色安詳。只是喉嚨出包扎的紗布滲著的淡淡血跡,讓他原本以為已經死去的心依然覺得陣陣刺痛。
他輕輕拉起她的手,仍然能夠感受到她的體溫,如平常般坐在床邊。
“媽,我知道你只是睡著了,睡的真的好甜呢。我才想起來,做了你二十多年兒子,還從來沒見過你睡覺,今天終于見到了,真好。”
眼淚順著面頰流下,滴落在手上,散落在四處,再也無法彌合。
“于炻。”
于炻抬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時候未末一家已經站在了外面。
未末臉上的淚痕未干,眼中足以讓曾經的于炻痛陳心扉的凄楚卻再也激不起他內心的漣漪。
“出去。”
他再沒有看向他們,只是出神地看著于媽。
未末還想說點什么,卻被未爸阻止,默默地退了出來。
“媽,沒嚇著你吧。肯定沒有,看你都笑起來了,肯定夢見我了。”
他兀自地說這話,眼中竟然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媽,你都好久沒抱過我睡覺了。真的好久了呢。其實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希望你能抱著我睡覺。你竟然那么粗心,連自己兒子的心思都不知道。不過,今天我一定要抱著你睡覺。”
他爬上病床,將于媽摟在懷里,輕輕地拍著她的胳膊。
“以前你也總是這樣呢。”
于媽的體溫正在一點點的流失,身體越來越冷。
“媽,你冷嗎?真笨,冷都不知道抱緊我。”
說著,他用力抱住了于媽,緊緊地抱住了她。
“媽,我已經這么用力的抱著你,為什么還是這么冷?”
“媽,不要睡了好不好?”
“媽。”
情緒終于崩潰,泣不成聲。
眼前一片混沌,從床上重重地跌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