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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前奏(4)

  • 因為年少無知
  • 黎筱默
  • 2126字
  • 2012-06-28 13:33:25

女生感覺到有人靠近的氣息,迅速將臉上的眼淚擦干,抬頭看向逐漸靠近自己的人。最后的一抹夕陽也藏匿于黑夜。雙方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盯著腳尖?!澳阍趺戳恕蹦猩嶂^看向身邊微微木訥的女生。周圍亮起了路燈,夏夜的蚊蟲盤旋在路燈的周圍,它們向往著光芒,徹夜不眠的環繞著它,樂此不疲。

“我爸爸要娶新的…”女生的聲音哏咽起來,眼淚像線一樣流下來。男生手足無措,張口結舌的不知該怎么安慰哭泣的女生。輕輕拍打著黎默的后背,無聲的安慰著。許久之后,女生停止了哭泣。對旁邊的男生很認真的說:“我不想回家”

紀涵看著她哭紅的雙眼“去我家,我不告訴你爸爸,讓他找不到你。”黎默點點頭。手牽手的背影向燈光正亮的別墅走去。兩人坐在房間陽臺上互相涂抹“蚊不叮”。躺在地板上看著滿天的繁星,若有所思的睡去。房間的門被輕輕的打開一點,露出兩個腦袋-----紀爸和紀媽。紀媽媽向上方的紀爸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了然的紀爸爸縮回了腦袋,紀媽媽隨后。門被輕輕的關上。

“喂?老黎啊,哎~”在我們家呢,別急啊,孩子已經睡下了,哎,那里那里,不麻煩。哈哈哈哈…”紀爸爸向黎爸爸打了個定心電話。電話那頭,正在外面尋找黎默的黎爸爸心中頓時一塊石頭落地,頹廢的坐在路邊撥著電話“告訴小楊不用找了。我在xx路上,立刻回公司限你10分鐘內到達,耽誤了我的合同就等著滾蛋吧”點燃一根香煙,眼神迷離的看著香煙燃燒出的煙霧,幻化出她的影子,那個剛為他生了個孩子就離開人世的女人。伸手去撫摸她的臉,描括她的輪廓。被車燈刺痛著雙眼,影子消失。用手遮住照耀的燈光。

“喂,我說你干嘛一幅低沉的模樣?!眱蓚€班同時上體育課,紀涵一臉不悅的看著半坐在足球場上的夏斯洛,視線被陽光刺的微亂。臉頰有些模糊?!岸际谴笕藗兊氖?。”夏斯洛似問非答的平躺在場地上,小孩子管好自己就好了,有什么資格去教育大人如何生活在世上?嘴角噙著與年齡不符的苦笑?!皦蛄税海罱?,默心情也不好,我們要將她的心情帶的活躍些,你要是不開心,我可沒那么多的養料分配給你喔?!奔o涵用拳頭撞了下夏斯洛的肩膀,夏斯洛被他的話逗得哭笑不得,但很快聽到了重點:黎默心情也不好。

“黎默心情為什么不好”在問完后,夏斯洛的視線恍惚不清,搖搖頭,只能看到紀涵的嘴巴張張合合像是在說什么,最后是一張放大的驚恐的臉。夏斯洛的鼻子突然的血流不止著實的把紀涵嚇了一跳。好在有老師將他送至醫院,他才安定下來。卻不敢告訴黎默,怕她擔心他的情敵。好在黎墨當時在班上沒有出去上體育課,并不知道那天體育課上發生的事。人,是連自己最好的死黨都會嫉妒的動物。

同時同分隔壁的連橋小學第一堂數學課上被老師偶然的點中起身回答:你將來的夢想是什么時。柒冥木訥著彷徨無助,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以她當時的年齡隨便在360行里胡謅一個,老師也會笑著點頭,示意坐下。偏偏柒冥卻仔細思考了很久,像是在思考我的人生將會在何時終止一樣。然后,在全班炙熱深究的目光中,口吻淡淡而又鄭重的說出:“我想當歌手?!编嵗蠋煂擂蔚氖疽庾拢闹欣浜梗簽槭裁次医虒W第一天就遇上個反應遲鈍的學生。在舞臺上唱歌很奇怪?至此以后那名新老師再也沒在課堂上請柒冥回答過問題。

“欸?程柒冥?”作文大賽一等獎的獲得者名字怎么會這么熟悉,一閃而過得面容,無法抓住。

“程柒冥!”共同教著A班的語文老師從她手里搶過名單,一臉我就知道她會獲獎的自豪的表情。

“怎么?你認識”鄭老師看著她。

“她就是A班的程柒冥啊,你教A班數學兩個月了還沒記不住學生的名字?”像是被電擊中身體一般,回憶起開學第一節課的自我介紹。那個反應遲鈍的那個同學。

“她啊,語文年級組第一名,數學每次成績出來總是讓老鄭捏一把汗,每次都倒數你也很著急吧,哈哈”新老師附和著干笑幾聲。原來是她啊。當初,以為她是一個反應遲鈍的孩子,卻沒想到是一個偏科如此嚴重的好學生。數學老師笑笑,將名單放回抽屜里。夏日炎炎時候的皮膚像是被怪獸惡心的舌頭帶著黏稠的口水舔過一般,口水留下的不適令身心有所不悅。班上悶熱的氣息打擾了很多人,以至于在上課時將書本拿起來煽風被老師突然提問時到處找書或者有人哈著嘴巴直接躺著冰涼的地上。

“程柒冥,你來說一下這題的做法?!彪婏L扇自顧自的轉著,從未被數學老師點名回答問題的柒冥在聽到自己名字在靜熱的班上洪亮的響起時,渾身戰栗了一下,突的站起。“不知道。”數學老師示意坐下,又點了旁邊的同學回答問題。對答如流與柒冥的木訥黯然形成對比。女生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重重的吐出。安靜的像一朵白色的山茶花自由的開放在自己的世界里。

“柒冥,語文試卷借看一下”同桌在打完一聲招呼后拿走滿是紅勾的卷子。柒冥盯著數學試卷上猩紅的叉,心中又多了一份黯然,內心被帶刺的藤蔓纏繞,一根根毒刺插入血脈。

“你為什么能把語文學好卻學不好數學?”教室外的走廊上數學老師語重心長的和柒冥談心再放任下去估計她要成年級墊底的了。

“因為我討厭你”當聽到討厭自己的話從一個6歲的孩童的嘴里說出,她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該去醫院檢查下聽力了,一個小學生怎么可能有是非分辨能力,又怎么可能會討厭一個人呢。她笑笑,說道:“那你為什么討厭我呢”柒冥滿臉的不悅看著她,“你突然很喜歡一款GUCCI的包包你會問自己為什么喜歡么?”女生的臉上掛著嘲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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