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迷情的‘FreeMoon’里,唐逸澤修長的手掌輕松的按在吧臺上,另一只手輕輕搖晃著水晶方角杯中的Courvoisier,眼神微弱的光亮定定望著一處。
臺后的調酒師阿當似是看出這位多年老友在出神,不忍打擾,轉身朝著人多的一邊走過去,獨留此刻面色略帶幾分微冷的唐逸澤在吧臺一角。
阿當由遠處深深望了一眼,嘖嘖搖起頭,他這樣子出神的模樣會讓更多面前的女人流口水滴……方想著,卻見他正面幾個身姿豐腴的尤物已是盯了那一邊甚久……
鏡頭拉回這一邊,再說唐逸澤。
送走棉花后他輕車熟路來到與夏煜祺約好的酒吧。
這里每周兩人都要來個二三四次,或相約、或帶伴、或自己,總之,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們二人便是默契的比狗鼻子都靈。
夏煜祺這家伙與自己是正好相反的個性,因父輩交好,他們二人從小便相識。
他從小雖聰穎卻外冷內熱,不熟悉的人概不多言,很容易叫人誤會成心胸高傲,說不好聽點:狗眼看人低。
自己從小被送到外國跟著祖父生活,直到祖父去世才被父親接回國,倒是大哥和曉曉與夏家一對兄妹甚是親密,他則有些內斂。
雖在同一所學校他卻很少與他們說話,倒是夏家一對兄妹常常咧著嘴傻笑,他看在眼里雖不排斥,也不喜歡。
夏煜祺與他同歲,一個班里,上課時間經常搗蛋,不是揪女生小辮子,就是被老師扔粉筆頭兒,總之活躍分子非他莫屬,這家伙精力旺盛的跟上了發條沒有兩樣,上課從不認真聽講,他想,他定是學習跟不上,靠著老子才上了這所重點。
誰成想月考排名出來時他登時有些目瞪口呆,老實說,從小到大自己對任何事物還未上心過,無論學什么他都是一眼看過便明白,同學都覺得難的題目在他筆下猶如1+1,他也時常不太明白,那些人為什么總跟這些無聊的題目較勁,最后反而沒有自己這個只有了半吊子心的人成績好。
他木訥的望著自己第一下面第二名的那個人名,夏煜祺,對這個人頓時對他生出很多好奇。
“哥,你竟然輸了啊,這次可排全校第二,要請我吃冰,不然告訴老媽你欺負了花奶奶家的小貓咪。”旁邊胖嘟嘟的夏花棉嚷嚷著的同時還不忘吃著手里的冰棒。
夏煜祺撇嘴笑笑,摸著她的頭,滿臉是笑:“好好,你上次不也輸給曉曉了。”
“那怎么一樣,我是唱歌,你是綜合成績,我不管啦。”
“好啦,好啦,你怎么這么愛吃,將來誰敢娶你。”
“我不要人娶的,我要直接嫁人,就嫁給二哥。”
還在發呆之際,一雙肉肉的小手已然攀在了自己的大手里。
他低頭,棉花正笑瞇瞇紅著小臉看著他。
“喂,唐老二,你別老~勾~引~我妹。”夏煜祺愛妹心切的一把將棉花拉回去,轉移話題的對著她道:“今天老哥再多請你吃花奶奶賣的紅豆冰山,怎么樣?”
他說的一本正經,棉花早被‘紅豆冰山’四個字吸引了過去,哪里還記得他。
唐逸澤低頭,看著自己攤開的手掌,心里不知為何生出了許多彩色泡沫,溫溫的,暖暖的。
很多年后,他才明白,那時改變了他這個冰冷木頭的是他們兄妹,如曉曉所說,他們能讓人變得暖和,變得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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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葉葉讓秋猛烈的更呀更呀~~發了幾天,文文反響不激烈,秋掩淚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