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長出新腿
- 小美
- 九天玄子
- 2695字
- 2012-12-23 23:38:58
汪小美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了。她睜開眼睛看到一大群人圍在她的病床周圍,所有的眼睛都一致盯著她的左腿在看,七嘴八舌。
“這孩子從哪里來?”
“她是昨天來的那個小姑娘嗎?”
“沒錯,就是她。”
“昨天我明明看見他的左腿沒了,怎么今天就長出新的來了呢?”
“嘿!奇了!怪了!”
“她準是個仙女,要不就是個妖怪!”
“嘖嘖!”
“乖乖!”
“神奇!”
“邪乎!”
“超玄!”
……
正如汪小美自己斷言,她果然長出新的左腿了。
消息不脛而走,不僅引來了醫院里扎堆看熱鬧的病人和醫護人員,還引來了大批記者,包括攝影攝像記者,文字記者,新媒體記者一應俱全,一時間傳遍全醫院,傳遍全國,傳遍全世界。
這則像原子彈爆炸一樣的轟動奇聞給汪小美帶來了無盡的麻煩。
汪小美的病房顯得有些擠,來看稀奇的各色人等,越來越多。
醫院院長來了,那個白臉男醫生就站在她的身邊最近的地方。院長緊急指揮他的手下,馬上清理了汪小美病房里的看熱鬧的閑人和一大批記者,并讓值班醫生專門看護她。
院長出去了一會兒,很快又折回來把汪小美送到一個單獨的特護病房。這時,除了那位專門看護汪小美的醫生外,病房門口多了兩名穿保安制服的人。汪小美先是感覺煩躁,因為在她睡得正香時,這些無聊的人們一大早就來吵她的瞌睡,后來看到醫院院長,醫生護士們,還有媒體記者的迅速圍堵,這些莫名其妙的舉動又令她覺得很好笑。
不久,又招引來了三個關鍵人物:伏天猜教授、狄雪青研究員和莫太美姑娘。他們一行三人乘專機而來。據說是從BJ飛來的,他們來頭不小。
“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伏天猜教授一進病房就像個老熟人一樣和汪小美打招呼。汪小美并不認識他們,說:
“你認識我嗎?我不認識你們耶!”
盡管汪小美在出生第七天的時候就見過他們,他們作為國家航空航天局外星人研究所的科學家,闖到汪小美的家捉拿據說是外太空墜入的生物,但顯然這一切都不在汪小美的記憶儲存中。
看護汪小美的值班醫生向伏天猜教授講述說:
“今天早上,值班護士查房到66號病房發現,那個左腿截肢的小姑娘出現異常情況,就是這位叫汪小美的女孩。昨天,她作為一個震區截肢病人入住我們醫院治療,是我接診的。她的左腿確實被截肢了,可今天一早,值班護士報告說,她的左腿竟然是完好無損的。從她的外表長相看,我確定她就是昨天緊急從災區轉送來我院的,她就是那個左腿截肢的小姑娘,我們無法排除其他可能的人,除非她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妹。我們查到了他的父母的情況,已證實她沒有雙胞胎姐妹。由于她母親已失蹤多年,她父親長期在國外出差,所以目前沒有監護人到場。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伏天猜教授仔細看了看汪小美的左腿,點了點頭,示意狄雪青和莫太美去查看。
“左腿的膚色與右腿有微小的色差。”狄雪青眼睛瞪圓地說。
“左腳的腳趾甲是軟的,不像右腳趾甲那樣硬。”莫太美姑娘用兩手分別拿捏著汪小美的腳指頭,鎮定自若地說。
“更明顯的是,在她的大腿根部截肢處有一圈明顯的結締組織”教授補充說,“這說明了什么?”
“這是一條新長出來的腿”狄雪青和莫太美竟異口同聲地回答。
“完全正確。帶回實驗室。”教授明令道。
這三個人和醫院方交涉一會兒,那個白臉男醫生一直在主導著件事。不知怎么著,汪小美就交到他們手上。
汪小美被帶上飛機是掙扎的,直到有人告訴她是送她回家才勉強在機艙里安靜下來。顯而易見,她被伏天猜那幫人強行帶走了。
無論如何,汪小美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伴隨著她,這恐懼不是來自慘烈的大地震,也不是來自她長出來的新腿,而是來自一種對未知的恐懼。她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么,為什么這三個人陰森森的,對她如此感興趣?早知道他們不是醫生,就不會讓他們看自己的腿的。
汪小美感到一定是發生什么事情。
這明顯是一架軍用飛機,飛機駕駛員的裝束非常像現役軍人,只是那種帽徽軍徽是從沒見過的。也可能是政府的公務飛機,機身看不到明顯的航空公司的徽標,卻有一個奇怪的飛鷹的標志出現在機頭和機尾。里面座位也不多,卻裝有許多儀器設備。
狄雪青從一上飛機就若即若離地控制著汪小美。
汪小美坐在靠窗的位置,狄雪青也跟著坐她的旁邊。他臉色蒼白,消瘦,皮膚光滑,一身是黑衣黑褲紅圍巾,從側面看長得竟有點像華西醫院的那位白臉男醫生。他偶爾會沖忐忑不安的汪小美笑笑以示安慰,可汪小美總是快速地把頭扭向一邊,因為她看到狄雪青笑起來時,他的一邊嘴角總是夸張地歪向一邊,都要扯到耳朵根了,使他文質彬彬的氣質變得很是猙獰。
伏天猜教授坐在機艙另一邊靠舷窗的位置,眼睛看著前方,但目中無物。莫太美姑娘坐在伏天猜教授旁邊靠過道的位置,仍然是鎮定自若的神態,但你從她眼睛能看出她內心的某些東西與她的外表不符,那是冰與火,激情與冷靜的碰撞,顯出一種神秘氣氛。誰知道這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呢?
這架中型飛機約摸飛行了一個半小時的光景,汪小美感覺到飛機在下降。她想要打開安全帶往窗外瞅瞅,這時一直坐在她旁邊的狄雪青急忙按住她,對她說:
“你不能看外面,小女孩。”
“為什么不能看?我要看現在到哪里了。”
“我們是個保密機構,所有不能看。”
“什么保密機構?你們不是送我回家嗎?”
“我們會送你回家的,但不是現在。”
汪小美聽著這話從狄雪青的歪嘴里說出來特別不講理,她使勁掙脫他的控制,從他手上掙扎了出來。這使狄雪青一時緊張起來,沒想到這個未成年的小蘿莉竟有這么大的力氣,趕緊說:
“嘿,嘿,小姑娘,聽話點,別耍性子!”
說著想重新抓住汪小美的胳膊,但遭到激烈的反抗。狄雪青招架不住了,此時汪小美已經反過來控制住了他,把他的雙手反扣在背上了。
這時飛機上的一個紅色儀器指示燈閃爍起來,這驚動了旁邊的伏天猜和莫太美。他們發現,機艙里出現異常磁場和能量,儀表記錄顯示,有一種與地球引力相反的能量出現在這里,已經接近臨界點,這威脅到飛機的安全。伏天猜教授馬上意識到這個異常能量來自這桀驁不羈的小女孩,必須立即制止,否則飛機會失去平衡,要么摔到地上散架,要么飛向太空,穿過大氣層時會燒毀的。
“嗨,小美小美,剛才狄叔叔只不過跟你開玩笑,你當然可以看窗外的景色啦。”
伏天猜教授用手指了指汪小美身后的舷窗說:
“你看窗外,不過很遺憾,外面都是濃霧,什么也看不到了。”
說話間,突然,機艙內發出耀眼的白光,汪小美頓時被刺得緊閉雙眼,里面也什么都看不見了。
從汪小美手中解出來的狄雪青馬上找來一塊像繃帶一樣的白紗布,蒙住了汪小美的眼睛。汪小美又掙扎了起來,但這次她沒有從狄雪青的手中掙脫出來,大聲喊叫道:
“你們是壞人,你們是壞人!”
“我們保護你的眼睛,不蒙上眼罩,你的眼睛會瞎的。”
狄雪青罩住汪小美的眼睛后,機艙內回復原狀。伏天猜教授和他的兩個學生會意地點點頭。汪小美再次被狄雪青穩穩控制住,機艙內的監視器指示液回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