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再度繞回，許陽也一改先前的慌亂，似乎心里早有準備。

“你難道不好奇我的杯子是從哪兒掏出來的嗎？”許陽眼里掠過一絲狡詐。

“呃、、”次哀這才意識到，白色的杯子高度約為一尺多長，上寬下窄，以這樣一種外形，若被揣在衣服里，僅憑借秋裝單薄的遮掩，根本無法做到一絲不漏。

很滿足次哀此刻詫異的表情，許陽左手捏著杯子，緩緩抬起，與次哀眼角平行，有意炫耀一般，指尖一撮，頓時白光大作，而那個杯子就此憑空消失在次哀的視線里。

次哀目瞪口呆，盯著許陽空無一物的雙手，一臉的難以置信。“老家伙，你是不是死了以后，忘記把‘臉’帶走了？”

“嗯？”這次的詫異換到了許陽的眼中。

“你在路上可對我說過的，同為靈介的‘鐲’和‘皿’，前者之所以較之于后者排名靠前，原因就在于攜帶方便，可照你這么搞，豈不是呼之即來，喝之即去，那‘鐲’還優勢個屁啊？你這不是拿自己的巴掌呼自己的臉嗎？”

“哼，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敢在我面前賣弄。是，靈介之中，鐲確實比皿要方便得多，但是你要明白一點，靈介本身就是靈力所凝華，因而它也是靈體的一種，只要有靈體存在，那便能隨時隨地凝聚。就好比水凝結成冰，只要溫度夠冷，水不過是隨地都可以凝固的一種元素罷了。”許陽越說越興奮，不免有幾滴液體自口中飄揚，噴到了次哀的臉上。

次哀皺了皺眉，拿手抹掉臉上的唾沫星子。強壓著要縫住面前的這張嘴的沖動，沉聲道；“血靈刃也能這樣凝聚嗎？”

“聽我把話說完“許陽白了次哀一眼；“靈介像這般凝聚，前提是必須要有充裕的靈力當做原材料，我問你，你能釋放靈力嗎？”

次哀想了想，旋即搖頭。

“那是自然，人體連儲存靈力都不能，更別說釋放靈力了，連靈力都不能釋放，你拿什么來憑空凝聚靈介？可我跟你不一樣”許陽一指自己的鼻子；“你老子我，現在就是個靈體。。”

次哀聞言釋然；“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人類異能者的靈介是一件物體，而你們的靈介僅僅是一種形態？”

許陽自豪的點頭。

次哀隨即撇了撇嘴；“切，死了這么久的人，有什么可驕傲的？？！”

“哎？你小子說這話可要群嘲了，你不是想知道那只黑貓為什么要喝杯子里的血嗎？”

次哀眼睛一亮；“接著說”

“沒有靈介，也就是沒有‘御’之境的靈體，必定需要不斷吞噬和奪靈，才能維持自身與這個空間內的平衡，并且變得強大，就像那只黑貓，先前奪取了一個活人的靈魄，現在也勉強可以凝聚靈介的形態，但是和我就差距太大了。”許陽臉上浮現一絲驕傲之色。

“哦？意思是，它在你的淫威下屈服了”

“那是自然，相當年、、”許陽預言又止，似乎感覺到說露了什么，旋即話鋒一轉；“想當年你爹我也是叱咤一方的人物咧。”

“行了，你的臉皮我見識了，接著兔子血往下說。”次哀不以為然。

“這個世界并非只是為了人類而存在，我也說過了，每種有眼睛的生物都有感知光的權利，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靈力并非是人類的專屬。甚至有時候，動物對靈介的感知要超過人類。”

次哀對這番話表示贊同，這個世界上本就是一個環狀的食物鏈而已，只不過，或許人類憑借著殘忍和智慧，站到了食物鏈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