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塵哥哥。”

“問我？問我什么？”君墨塵好像也想欺負下她。

“塵哥哥，你……”嘟著小嘴，北堂綰綰氣得臉都紅了，虧她還一直認為塵哥哥是好人，沒想到，連他也欺負人。“亦哥哥……”北堂綰綰十分可憐的望向一直寡言少語的君亦陌。

可惜，可惜啊！可惜君亦陌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男子。

一個字都舍不得開口，完全當做沒聽見，比君墨塵更會打擊人。

大大的杏眼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但欺負她的三個大男人就只有君墨塵有點悔改：“好了，好了，綰綰，我剛剛只是想逗逗你。”君墨塵一翻身，來到北堂綰綰面前，哄著。

“那個對子，我已經想出下聯來了，你想不想聽？”

“哼”北堂綰綰轉身，背對著君墨塵。不過君墨塵已經知道她不生氣了，肯出聲那就是沒事了：“峰上楓，楓上蜂，秀峰頂上生楓樹，楓樹上結蜂巢，風吹楓動封蜂戶，蜂無歸處。”

“我對：湖中荷，荷中鶴，西湖塘中鋪荷葉，荷葉印鶴足，喝下荷露嚇鶴夢，鶴驚而飛。”

幾步走直桌前，左手自茶幾中拿出杯子，右手為自己倒上茶，座下品茶。

“恩。”北堂晚然點點頭，道：“我對：淵下院，院下猿，厲淵底下起院林，院林蓋猿舍，鳶止院靜閉猿門，猿有居所。”

“恩。”

看著幾人都點點頭，北堂綰綰就不懂了：“一個上聯，能對幾個下聯嗎？那你們誰對的工整些呢？”

“北堂綰綰，你……你真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北堂晚然有種朽木不可雕的感覺，他北堂家怎么就出了這么個‘活寶’啊！

君墨塵依舊只是笑笑，“綰綰，你真的很可愛。”

“我……”不知所措的北堂綰綰總的比別人慢一步，冰人君亦陌、依靠在哥哥懷中的夢姒全作棋外人，看著他們。

峰上楓，楓上蜂，秀峰頂上生楓樹，楓樹結蜂巢，風吹楓動封蜂戶，蜂無歸處。夢姒靠在北堂晚然的懷中，心中今著上聯，又想了想他們倆對的下聯，雖然工整但卻不會是悠悠想要的下聯。

看著紅著臉的北堂綰綰和一臉笑容的君墨塵，回想起第一次見面里的情景，他們當真的是男才女貌。

不知怎地，她突然感覺很心酸，為這個抱著她的男人感到不值，感到痛苦。此時的他，心中又該是如何的翻騰啊？

“邑中杙，杙中蟻，城邑當中長杙林，杙林中筑蟻穴，水漫杙根易蟻居，蟻去有途。”

此時，隔壁房中傳來的下聯。北堂晚然和君墨塵對望一眼，心中同想。

“上聯：峰上楓，楓上蜂，秀峰頂上生楓樹，楓樹上結蜂巢，風吹楓動封蜂戶，蜂無歸處。

下聯：邑中杙，杙中蟻，城邑當中長杙林，杙林中筑蟻穴，水漫杙根易蟻居，蟻去有途。”

是他？！

夢姒和君亦陌同時想起了別的。

“緣，不生不滅，但無常！一切既是緣生，一切亦是緣滅！自已就是一切緣，而緣也可以是一切。”

夢姒輕輕抬頭，朝二樓雅間望去，“我為一切緣。緣為一切我？”

“是”

“緣握于我手，我掌我緣，又何廣結善緣？”

“因為善緣無處不在，廣結能通達十方。”

夢姒沒有在說話，只是靜靜凝首。

良久，無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