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國恥未忘
- 北宋侯爺
- 飛雪2007
- 2514字
- 2014-04-05 21:14:13
“唉!你們可曾知曉,明日遼國使者將來到京城?”沒過多久,王志遠放下酒杯,唉了一口氣,突然說道。
“這個我也略有所聞,每到過年時,各邦使節都會遣使來京。只是我朝與遼國一向敵視,之間曾常年兵戈不止,為何他們也敢來此?”陳淳問道。
“我爹爹在樞密院當值,所以知道的多一點。不瞞諸位,遼國已然再次犯邊,只是規模不大,雙方互有傷亡。”王志遠說道這兒,一只拳頭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哼!一面派兵進犯,一面又遣使者來,還真以為我大宋朝是好欺負的嗎!”
“想必他們認為我朝新君剛剛登基,故而進行試探,看是否有可乘之機。我朝乃禮儀之邦,又有交戰雙方不斬來使的說法,所以他們才敢如此做法。”呂居簡思忖片刻,皺著眉頭道。
“嗯,我爹爹也是這樣認為。想當初,太祖、太宗皇帝一統武平、后蜀、南漢、南唐、北漢,是何等的威風,只可惜兩次北伐,均遭失敗。”王志遠無奈地搖了搖頭。
賈仁貴靜靜聽著,并未出聲。想起后世,中華民族屢遭外國侵略者的凌辱:兩次鴉片戰爭、中法戰爭、甲午中日戰爭、八國聯軍侵華、抗日戰爭。
國恥恨,猶未忘!
落后就會挨打!只要我們強大起來,誰還敢小覷!
燕云十六州是指幽州(今BJ)、順州(今BJ順義)、儒州(今BJ延慶)、檀州(今BJ密云)、薊州(今河北薊縣)、涿州(今河北涿州)、瀛州(今河北河間)、莫州(今河北任丘北)、新州(今河北涿鹿)、媯州(今河北懷來)、武州(今河北宣化)、蔚州(今河北蔚縣)、應州(今山西應縣)、寰州(今山西朔州東)、朔州(今山西朔州)、云州(今山西大同)。幽、薊、瀛、莫、涿、檀、順七州位于太行山北支的東南方,其余九州在山的西北,十六州大致是今BJ、天津和河北北部、山西北部的大片土地。
史上,宋太宗曾兩次北伐,欲收復燕云十六州。
第一次北伐——
高梁河戰役:公元979年六月,趙光義進圍燕京;但未掃清城外據點,且未切斷山后與城中的聯系,使得遼軍形成犄角勢并得到增援。遼景宗耶律賢派大將耶律休哥援軍趕到,敗宋軍于高梁河。
第二代北伐——
公元986年,趙光義以遼國主幼、母后專權,再次北伐。
宋軍兵分三路:
東路曹彬、崔彥進率軍十萬出保州;米信、杜彥圭出雄州,直逼燕京;
中路田重進、譚彥美由定州出飛狐(河北淶源縣北),取蔚州(河北蔚縣);
西路潘美、楊業出雁門關,攻山后朔、寰、應、云諸州;
最后會師燕京。
西路、中路完成預定任務,東路曹彬冒進,兩占涿州,986年五月,在岐溝關為肖太后、耶律休哥所敗。
宋太宗下令退兵。中路軍全軍而返。
西路軍主力已撤,楊業孤軍掩護邊民南下,王侁、潘美臨陣而退。楊業被圍陳家谷,被俘絕食而死。
之后,賈仁貴等人又天南地北、風花雪月地閑聊了一番。
“不知各位兄長今后有何打算?”待到酒酣處,賈仁貴隨意地問道。
眾人聽聞,都面面相覷,皆有些不自在。
還是王志遠先沉不住氣,自嘲道:“某文不成、武不就的,若不是家父深受先皇和新君的信任,某豈能像現在這般整日混吃等死,無所事事?!”說完,搖頭嘆氣,拿起酒瓶,自斟自飲了一杯。
“我不擅詩文,卻偏好習武。家父管教頗嚴,對我此舉一直深為不滿,對每月用度也控制得很緊。”陳淳見有人開了頭,也訴起苦來,“其實家父還是希望我能以文為主,今后能入文官之列。可我有自知自明,自己不是那塊料……”
最后輪到了六郎。只見呂居簡一口飲盡杯中酒,微微思忖片刻,嘆道:“雖然我自恃有幾分文采,但并不出眾,來年科舉并不容易!家父雖對我沒有太過嚴厲,但我能感受到爹爹對我還是很看重的。家中幾位哥哥已入朝為官,但官銜都很低微,自然希望我今后能更進一步……”
呂居簡話音止住,望向賈仁貴。“不知大郎有何打算?”
王志遠和陳淳,這時也一同注視過來。
是啊,今后自己將如何走下去呢?賈仁貴低頭冥神思考著。難道是依仗著家勢,享受著錦衣玉食、下人侍侯。然后做做生意,擁有美妻嬌妾,安安穩穩地渡過此生?既然我重獲新生來到這里,知道歷史的走向,豈能讓北宋的悲劇重現!豈能讓外邦的鐵啼再來蹂/躪我漢族兒女!國破山河在……
想到這里,賈仁貴抬起頭,堅定地說道:“諸位兄長也不要妄自菲薄,并不是從文就是唯一的選擇!俗話說的好: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除了文能興邦,武能定國的人才,國家卻是由絕大多數的普通老百姓組成的。只有他們興農業、營商貿、引水運、致發明,讓各行各業蓬勃發展起來,人民的生活才會逐漸富足,國家才會逐漸強盛。所以,我相信各位兄長今后也有自己施展之處……”
眾人聽完愣住了。“好一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大郎這番話讓我等受益非淺啊!”呂居簡若有所思,很快地反應過來,欣喜地贊道。“不過,大郎的這個俗話,出自何處?我等似乎沒有聽說過?”
汗!你們當然是沒聽說過。這可是幾百年后,明末清初的學者顧炎武先生所說的。賈仁貴一沒留意,泄露出一句名言。
賈仁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繼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即興之言,不足掛齒!”頓了頓,面容變得有點憂郁道:“我自幼身體嬴弱,武是不成了;又因為失憶,學業幾乎全忘,科舉之道也行不通。”
“不過……”賈仁貴話音一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相信自己也能為國為民盡到應有的一份子!”
眾人皆默然不語,回味著。陳淳口中則蠕蠕念叨著:“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賈仁貴自是不知又道出一百多年后詩人陸游的這句話。
“大伯,結賬!”酒筵已進到尾聲。王志遠看到伙計進來,有些醉意的喊道。
賈仁貴留了心,想到:今日可花費不小,怎么著也得十幾兩銀子吧。但隨后伙計的回話卻讓他吃驚不小。
“好咧,各位客官,總共是五貫又七百文。”伙計回道。
沒想到北宋前期,錢兩如此堅/挺,今日前前后后可著實點了不少啊!賈仁貴再次被雷倒:看來自己以前又被誤導了,前世看電視劇、電影和小說什么的,隨便幾個人吃頓大餐,沒有十兩銀子那是打不住滴。唉!必竟是經過藝術加工過的,當不得真。
只見王志遠掏出錢兩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是三貫銅錢外加二兩銀子,不用找了,剩余的都賞給你了!”
“好吶!多謝這位客官打賞!”伙計倒是沒有顯得太過驚異,看來也常收到“小費”,只是笑容滿面,作輯道謝。
一旁的歌伎們和短衫漢子見了,滿是羨慕之色。王志遠也不以為意,又散了些錢給她們,自是皆大歡喜,齊聲稱謝。
伙計一路殷情地送著賈仁貴等人出得大門。與各位兄長告辭拜別,賈仁貴便與早已在門外等候的阿順一同向府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