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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生,就是一場相遇

4.“你要帶我去哪啊?”

“你倒是說句話啊!顧崢!!!”

“別走那么快,我跟不上啦!”

…………

前面的人疾步走著,連帶著我也要受罪。他的手正好握住我的掌心,和木魚的不一樣。他的感覺很……溫暖……雖然是拉我出來,想必也顧及我是個女子,手上力度不大,但卻怎么也掙不脫。

一路走過,風起。帶起粉藍色的裙帶,還有藏青色的長袍。兩道影子,一前一后。許是風的緣故,或是光線問題,兩道本不相交的身影漸驅靠近。

走在他的側身后,從這個角度可以瞧見他剛毅的下巴和緊抿的嘴唇。臉上似被斜陽罩了光暈,眼眸竟然是金色的。頭上束的玉冠被烏黑的發絲映襯的越發飄逸。這個男子……或許會是我的劫。

不,不,我昏了頭了。我與他不過才認識半天,怎會冒出這樣的想法。我使勁搖著頭,想讓自己恢復下,不要胡思亂想。一個不留神,頭撞到了一個硬物。

唔!抬起眼簾,看到了顧崢一臉莫名的盯著我。我?我沒怎么啊!背長得那么硬干嘛使啊!不過這個人真是……“你停下來怎么不說?還害我被撞到”我一臉嗔怪的表情,輕揉了揉額頭。咦?好溫暖。從頭上傳來的舒適感讓我暫時原諒了這個家伙。

他細心的用大掌揉著我的額頭,將我和他的距離拉近了些。另一只手扶著我的肩膀,眼里滿是認真。瞳孔里映著我的身影,沒有一絲波瀾,倒有幾分心疼。被瞧得不好意思。我尷尬的撇過頭,身子向后退了退。

想躲開他的籠罩,他反更向前帶了帶,出于慣性。我倒在了他的懷里,甚至……還有心跳的聲音。這怎么可以?我忙從他的胸膛起來,雙手使勁撐在和他之間,以隔開我們的距離。

“怎么?害羞了?”他一臉壞笑,腰上便多了一股溫熱,被輕輕掐了下。你!你!你!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怎的又成了登徒子?”我的清白啊……哼!本應是火氣大開得,一下子又轉到了笑意連連。我瞇著眼睛直直看著他,綻開了最美的笑容。顧崢許是沒料到我還對他笑顏如花,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我的眼珠快速轉了下,趁他發愣的時候。一腳踩在了他的腳掌上,可知,這一腳我可花了十足的力氣。就算他是練武之人,怕是也要疼上好幾天吧!

果真,他立馬疼的放開搭在我腰上的手。緊緊皺著眉頭,眼中也多了怒氣。剛想訓斥眼前的人,哪里還有那倩影。怕是早就算好了,才跑的。這個丫頭……顧崢嘴角有了微微的弧度……

我快速從顧崢那抽身,毫無目的的跑。遠遠地還聽到他說了句什么話,大概是別走遠,還有什么事要說之類的,不過越跑越遠,實在聽不清。發現那家伙沒追上來。呼……呼……終于可以松口氣了。以后見了他要避遠一點,不是一般的色鬼。真真是風流成性的人。我放慢腳步,細細觀察著周邊的風景。順著一條內流的小溪,往被竹林包住的地方走去。

看著差不多的院子,我以為能找到先前的屋子。可是……結論是……我迷路了!!!

這是哪里嘛!我不停在四周看著,注意著任何有人可能會出現的角落。不過這里……好熟悉……

空氣里滿滿的梅花香,看到眼前的情景。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好美啊。竹林內全是梅花樹,盡是怒放的姿態。粉的,白的,還有血色梅花。腳邊還有著稀稀落落的花瓣,比花溪城的梅花還要多,還要美。

時間似乎也停止了,這溫柔的氣息輕吻我的肌膚。沉醉,著迷,只在一瞬間。我不由自主地張開雙臂,愜意的風,還有自然的美好。

“你是誰!”突然被一個冰冷的聲音砸到,我也嚇到了。睜開眼睛,卻見到了此后便鐫刻在心里的面容。

一身黑衣肅立,如鷹的眼眸里散發著寒光,身姿挺拔俊逸,面容冷寂。一手背立在身后,一手執銀光印青花刺劍。而此刻的劍鋒,正直指著我。雖然沒有很濃的殺氣,但他的眼神卻讓我不敢直視。

“我再問一遍,你是誰?”說著,腳步向我逼近。渾身透露著刺骨的涼,我竟出了冷汗。

“那個……我只是走錯路了,找不到回去的地方。”此人必不能小覷,我還沒有能力和他抗衡,只能隨機應變了。

“哼,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么?說,誰派你來的?”明顯,他不相信我。刺劍已抵在了我的喉嚨口,只需一劃,便可封喉。

“信不信由你,顧崢將我帶到這,要尋仇或是算賬,找他去吧,何必為難我一女子。”冷哼一聲,不再看他,悉聽尊便。如若他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要殺,那真是可惜了這副相貌。

果然,他放下劍。一臉沉思,又是不語。他是誰?為何會在錦繡山莊?難不成真是來尋仇的,亦或是,他也是這里的人。我一心只想著事,沒注意到眼前的人身體似乎搖搖欲墜。

一個悶聲響,像有東西砸在地上。不由得,我轉眼一看。黑衣男已倒在梅花林間。這是怎么了?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我靜看了一會,發現他真的是沒有反應。不對,出事了!

急忙跑過去,將他的身子翻過來。他額上滿是大汗,嘴唇已經發紫。身體瑟瑟發著抖。特別是胸前的黑衣像是被鋒利的物件劃破,血已經滲了出來。濃重的血腥味讓我很不舒服。他這個樣子,想必是受傷已久,流血過多了。

若不及早醫治,怕是這條命也保不住了。不容我細想,現在救人要緊。幸好從前讀些醫術,知道要隨身攜帶創傷藥,也不至于手忙腳亂了。

我用手攀著他的胳膊,費勁的拉起來。哎呦,這家伙怎么這么重啊!大哥,不帶這樣的啊。到頭來,還是要我幫你。

咦?正好梅林里有屋子,管他的,扶進去再說。解開他的衣服,那撲面而來的味道真讓我無所適從。忍著不適,查看了下他的傷口。想來怕是暗器所傷,傷口這么小,力道卻震其內臟。所幸沒有淬毒,不過是失血過多,以致氣血不調,才會暈倒的吧。

仔細用溫水擦盡血水,幫他纏上裹了隨身帶的藥粉的布條。把枕頭換了個舒適的角度,把他的頭靠下。呼……終于完成了,擦了擦額間的細汗,理順了微亂的發絲。

現在才有時間好好端詳此人,的確是少有的美男子。他閉著眼的樣子比瞪人時候好看多了。不過……這眉頭……怎么連熟睡時也是皺著的,到底他的夢里在想什么呢?

想想,我也真是大膽。這個人都起了殺我之意,我干嘛還要救他呢。看見他總有種特別的感覺,想不自覺靠近他,想……就這樣看著他,我也想撫平這皺起的眉頭。

當然,手指早已不聽使喚的撫上了他的臉。剛才處理傷口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他的身上有著許多大大小小的疤痕。他到底是誰?為何會傷成這樣。

很多疤痕是新傷覆舊傷,看著我有些不忍。他是如何忍受這些的。

突然,他的雙眼一下子睜開了,目光盯著我,一動不動。沒想到他會醒來,我倒不好意思了,連忙轉了身,想把放在他眉間的手撤回來。

“啪”手被他牢牢抓住,冰涼的觸感從指間傳來,我的心里莫名的一震。抬頭怔怔看著他,他深邃平靜的眼里起了薄霧,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奇怪的是,我居然不抗拒他握住的手,有一種淡淡的漣漪在我的心里泛起。倒是他,一會變成了剛剛冰冷的樣子,一下子甩開了我的手。

你,你,明明是自己要拉住我的,現在的反應倒像是我逼迫的。

“不要以為救了我,我就會感謝你。”

“我沒有指望你會感謝我,只要求你一件事。”他聽后,嘴角多了些許嘲諷和鄙夷的笑。

“說吧!”

“我想下山,如果你是這山莊的人,請和你們的老大說一聲,放我走。如果不是,請帶我離開這。”許是沒料到我會如此,他微楞了下,點點頭。

“你可以走了。”咦?我可以走了!這人說的那么肯定,必是這的主人了。那,顧崢那個家伙萬一又來找我茬怎么辦?

像是看清了我的心事,他道:“阿崢那邊你不必擔心,我會處理,你可以走了。”在下逐客令了。你以為我想呆在這么?讓我走,求之不得。

哼,我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卻又覺得自己來得不明不白,走得也不明不白。不甘心啊!

“你叫什么?”話出口了,我想咽也咽不回了。我這是怎么了,和他都稱不上認識,知道名字干嘛。他,沒想到我會回問他。低下頭,沉默……

唉,想來他也不會說的。我剛想出去。

“陸之修”不輕不淺的聲音剛好飄到我耳朵里。還好,也不是什么難聽的名字。

“我叫梅心,你可以叫我……心兒。”他卻一臉詫異的看著我,眼睛里多了深思和淡淡的失落。怎么了,我叫梅心有什么錯。

他卻像見鬼一樣看著我,那眼神有點不對勁啊。

“你可認識蕭暮雨?”

“額?認識,怎么了?”他怎知我認識木魚,難不成他們也相知?他也是捉妖族的人?他得到答案后,臉色一下子變了。也不顧身上的傷,沖到我的面前。抓住我的肩膀,緊緊盯著我的臉。注意到他的目光留在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

他伸出手指,本欲撫上我的眉心,卻又頹然地將手放下。原來是在看那顆朱砂痣。不過這痣有何特別之意,怎么他和木魚的反應一模一樣。像是尋找了它很久,很久。

“你怎么了?”

“無事,你可否在這再留幾日。”哦???剛才還在趕人,怎么這會又要我留下。

“我有何理由留下,你又該如何解釋你留下我的理由?”

“只是希望你留下,若不愿意,你可以拒絕。”看他目光炯炯,我回避著。我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這顆痣又代表什么?想起母親的話,丟了6年的記憶,自此便沒有法力,還有十年來在花溪城的寂寞。

也許,留下,就能找到答案。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真想走時,你不可攔我。”沒想到我會答應的這么干脆,他臉上的探究越來越深了。縱然不清楚他到底是哪一派,現下應該不會害我。留在此處或許也是個轉機,仿佛蒙蒙雨霧中,我看見了一束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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