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南湘院 潛入計劃
- 浮世大帝
- 紫宸丶梵夜
- 5067字
- 2014-11-17 19:12:01
南湘院,賈府精心裝置的亭府花園。
其內的景色恍若天闕,足可謂是:傍花隨柳,錦繡怡人,草長鶯飛,暖春三月,水綠青山,浮嵐暖翠,虎斑霞綺,林籟泉韻……這些都是曾經到過此地的人為形容此地的風景而說出的詞匯,但這些,當然還遠遠不足以去描述此地的美景。
凡是有人入足踏進這南湘院內,都會在心中產生一個共識,此景只因天上有,人間可曾幾回賞?
來到了南湘院,就好比入足了自然間,而這南湘院中又好像是自然之中所有最美好的景色的集合體,猶如仙境一般,在塞納帝國中有號稱——世俗十大奇觀之一,的美稱。
據說當年為建造這南湘院,賈府曾傾財五億金幣之巨,連亭臺帶樓閣,連青山帶綠水,一同建造了出來時,直接轟動世間,天下皆驚。
世人既震驚又好奇,五億的金幣……
如果塞納帝國現在發動一場戰爭,那么五億的金幣足可支撐起塞納帝國十年的軍備都綽綽有余。
而現在,這么雄厚的財力,卻是完全的用在建設一座花園上,這賈家是有多有錢,那這座被建設的花園到底能被精致到什么程度!?
但這個疑問卻很難得到解答,賈家對南湘院的門檻卻是定的十分高,只有被賈家尊為貴客的人或家族,才會被賈家禮遇請入南湘院,尋常人賈家根本不去睬,更別說進入南湘院觀光了,所以對于南湘院具體的景觀如何,人們只能憑著想象去臆測。
據說在一百多年前,那時的塞納帝國有一位八王爺,是當是塞納皇帝的親弟弟,曾來到賈家做客并提出要入南湘院游玩一番,但不料卻被賈家給當場拒絕了。這位八王爺在遭到拒絕后,頓時就怒火滔天,想自己堂堂一國王爺,現在要去參觀一個家族的花園,居然還被拒絕,這不是赤.裸裸的打臉嗎?
于是這位八王爺當時就放下狠話來說回去便啟奏皇兄,率領重兵前來踏平賈家,并抄其滿門,霸其府院,還說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后,便拂袖而去。
但當這位八王爺在離開賈府踏上皇宮歸途的路上時,卻不料被刺客埋伏截殺,八柄利箭穿胸而過,當場橫死。
這件事情,只要是明眼人都會去懷疑是賈家做的,原本天下人都認為賈家會遭到塞納皇室的鐵血報復,以至滅門。
可結果卻是讓世人大跌眼鏡,塞納皇族只是草草的辦理了八王爺的喪事。
并在喪事過后,不但沒有來為難賈家,反而塞納皇家還派人來到賈府傳達旨意,念賈家有款待皇族中人之功,并賜予賈家黃金萬兩,以示皇恩浩蕩。
這不禁讓所有人都在心中一陣腹誹,塞納皇室這種態度是個什么意思?
殺了皇室的人居然還有功了?
塞納皇室何時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更有對塞納帝國的法律有過研究之人提出疑問,塞納帝國的科條律令之上,何時有過“款待皇族中人之功”這項功勞?
其實只要是聰明的人,心中都會明白,一定是這賈家背后有更大的背景,讓塞納皇室都不敢與之為難,只好用如此裝聾作啞的姿態草草了事。
但此事之后,卻讓世人百姓對賈家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也讓賈家的南湘院披上了一層更加神秘的面紗。
而當南湘院的真正面紗被揭開的那一天,卻是緣起另外一件事。
當今塞納帝國的第一才子,皇家御用閣首席大學士,號稱為雪中仙文詞的青渺羽曾被賈家邀請,有幸來到這南湘院內一睹觀光。
而當他從南湘院中離開,要返回皇宮時,在路上便情不自禁的作詩一首,以贊南湘之景,詩云:
天華北光,萬里茫茫欲遮眼。
路轉無歧,芳草青青碧萬頃。
昨日空頭徐如夢,淡看九幽轉雨馨。
青煙,白鷺,青海如潮凌安夜。
錦鱗,犀鳥,天地之間始為春。
最愛朝天晴波里,青霧磅礴看安然。
沙樹提楊絕影潭,映射彩屑扮楓斕。
清空小水散落處,恰如彩珠抹玉盤。
簌簌飄絮卿月木,沙沙雨珠起漪漣。
淡點蔚看彩凰地,只覺此生已不完。
也正是因為這首詩的流傳,人們才開始對南湘院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而賈家南湘院的名氣也是因此又更是上了一層樓,幾近達到了巔峰狀態。
自那以后,平民對賈府的南湘院便是充滿了各種的幻想和崇拜,走在街上總會看到幾個百姓圍在一起說:“這輩子如果能去南湘院看一眼,那真是祖墳上都會冒青煙了,這一生也算不白活了。”
而一些中層人士對南湘院的態度是:哇塞,你去過賈家的南湘院啊,真不簡單。看來此人的身世背景一定不一般,能讓賈家禮遇進入南湘院的人,那能是一般人嗎?
而在一些塞納帝國真正的高端之所中,也正是一群聚集著真正的財政,商業,軍政,強大門派中人的大咖們,他們的態度則是:你去過賈家的南湘院嗎?去過?那好,咱們可以在一起商談事情,討論合作。
沒去過?不好意思,你到別的地方玩去吧,你沒資格和我們在一起說話,連賈家的南湘院都沒資格進去的人,我們這些進去過的和你說話豈不是很掉身價?等你有機會被賈家請入南湘院時,再來我們這個圈子吧。
漸漸地,賈家的南湘院已經成為了一種階層分化的向標型所在了。
塞納皇家學院距離賈府的南湘院并不遠,只隔了幾個街道的距離,三人僅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來到了南湘院外部的一個陰暗的街道拐角處,從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南湘院圍墻外部的情況而不容易被發現。
三人向南湘院的圍墻處看去,只見在那圍墻下,每隔五步都直挺挺的站著一個全身鋼鐵甲胄,銀盔鋼靴,整個人從頭到腳幾乎都武裝到了牙齒的士兵,每個人的手里還拿著一把尖銳的長槍,將這南湘院的外端圍的十分嚴實。
“沒想到賈家的面子這么大,一個個小小的南湘院,塞納帝國居然會日夜不停的派軍隊來鎮守!!”柳梓星看到此景不由驚嘆一聲。
嚴剛聽了柳梓星這句話后,搖了搖頭道:“并不是這樣的,梓星,塞納帝國怎么會派軍隊去給一個家族看門護院呢!?哪怕這個家族再怎么強大,但這皇家也是要顏面的,畢竟現在這個帝國當政的還是塞納皇室云家,到底是為君,賈家再強,也終為臣,這君臣首末之道在沒有最后撕破臉時,總不會倒逆的。如果一個國家的政府淪落到要派出軍隊只為拱衛一個家族的后花園,那這個國家也離滅亡之路不遠了。”
柳梓星聽了嚴剛的話,想了一下,嚴剛說得不無道理,但仍有疑問道:“現在在塞納帝國的土地上,如果這些士兵不屬于塞納帝國的軍隊,總也不會是外國的軍隊,那……難不成是屬于……賈府?”
嚴剛點點頭道:“對,是賈府,塞納帝國的法律上有規定,帝國之內爵位等級為公、侯、伯、子、男五個爵位,而在侯爵及之上便可有資格擁有私兵。侯爵可擁五百私兵,公爵可擁一千私兵,這些都是私人力量。而賈府這么多年來,為塞納皇室也用財富解決了一些問題,所以早就被授予過世襲公爵爵位,擁有私兵只是小事。”
“哦!”經嚴剛這么一講解,柳梓星恍然大悟。
“小剛,我說,你干嘛要選擇從南湘院這里潛入賈府!?”在來的路上,嚴剛已經告訴了二人要從南湘院這邊做突破口來潛入賈府,當時何術子還沒覺得什么,但此刻何術子看到南湘院這被士兵圍得如鐵桶一般,頓時有些不滿的嚷嚷道。
“我們剛才來時不是路過廣安院嗎?我看那邊并沒有像南湘院這般防守的如此森嚴,如果我們從那邊潛入,不是容易一些嗎?”何術子繼續不解道。
嚴剛聽到何術子這么問,笑了一聲,沉吟道:“梳子,你想的太簡單了,誠然,南湘院這邊的守衛甚為森嚴,而其他的的院落守衛卻是極為薄弱。但若像你所說,我們如果從廣安院,甚至是除了南湘院以外任何的一個大院潛入,都會比南湘院這邊容易許多。但你是否想過,等我們潛入進去以后呢?”
“我們是來偷東西的,那必定要翻墻越瓦,飛檐走壁,而這些大院中,每個大院中都住著幾萬的人口,如果我們從人家屋頂上走過,你敢保證,一絲一毫的聲音都不會發出嗎?人家都是在此住了不知多少年的土著人家,對這地方那是極為的熟悉,哪怕房頂上有一只貓爬過,他們都很清楚,而我們三個這么大的人,他們焉能不會有所察覺,這是其一。”
“其二,我們身著夜行黑衣,戴面罩,只要有人看到,變回立即呼喊警示,而這些院落中萬家燈火,徹夜通明,街上還有打更人,那我們這突兀的黑衣,就會變的十分扎眼,很容易就會被發現。所以,固然我們從別的大院潛入會簡單許多,但一旦我們潛入進去,那將要面臨的處境便是舉足維艱,步步驚心,甚至是……草木皆兵,你明白嗎!?梳子?”嚴剛看著何術子,臉上嚴肅道。
何術子聽完嚴剛的話后,臉色一陣蒼白,心下暗道:小剛說的的確沒錯,想想如果真是照自己所想,從別的院落潛入,那現在估計自己三人恐怕已經被賈家抓起來了。
如此一想,何術子不禁有些后怕,身后的冷汗都已將背后的黑衣打濕,被風吹過后,一陣陣發涼。
柳梓星拍了拍何術子的肩膀,然后看向嚴剛道:“小剛,其實一開始我就能明白你的用意,這南湘院看上去似乎戒備森嚴,但卻也僅僅是外部,你來時曾說過,這南湘院內,賈府的下人根本不讓進,就連賈家的主要人物,一般都不允許在此過夜。所以說,這南湘院內才是賈家最空虛的地方,所以賈家才會派重兵再次把守,以防有竊賊偷這個空子。但這也就好比將門檻設的高了些,只要我們越過這道門檻,之后便是一片坦途,對嗎?”
嚴剛聽了柳梓星的話后,贊賞的點點頭,柳梓星所說的話正是他心中的計劃。
但嚴剛卻有些為難道:“但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要如何在不驚動這些士兵們的情況下,不著痕跡的潛入進去。這個問題很棘手,直到現在我仍然沒有什么好辦法,實在讓我很頭痛。”
柳梓星點點頭,這的確是個很棘手的問題。
要如何潛入呢?柳梓星托著下巴沉思著。
過了片刻,突然,柳梓星似乎是眼睛一亮!!
然后邊見他抬頭向南湘院的守衛士兵那邊看去,隨即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當柳梓星睜開眼睛后,便向何術子和嚴剛欣喜道:“我有辦法了!!”
何術子和嚴剛聽到柳梓星的聲音,同時一怔,并且異口同聲道:“什么辦法?”
柳梓星說道:“我剛才利用我身上的雷原力探測了一下他們身上的靜電,發現這些士兵的水平普遍都是體能者磷火一階到兩階的水平,就如普通人一般。我想……這或許是我們的機會!”
“機會?”嚴剛有些不解,隨即像是明白了什么,頓時長大了嘴巴驚訝道:“梓星……你…你不會是想強行闖入吧,這…這萬萬不可,你要知道,這里不遠處就是賈家的隴兵院,縱然這些士兵的實力低下,但賈家肯定也不會缺乏高手的。只要我們從這闖入的動靜一傳開,我相信不出兩息的時間,賈家的高手一定會到達這里的!!而隴兵院也會調集重兵前來,屆時,我們可就插翅難飛了!!”
嚴剛著實被柳梓星嚇到了,一口氣將利害全部說給了柳梓星,生怕柳梓星想不開,沖動一下,就全完了。
卻見柳梓星搖搖頭低笑道:“小剛,你真是想多了,我哪會那么魯莽,我的意思是,既然這些守備士兵實力并不高,或者,并不如我們高,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偷梁換柱一下?”
“偷梁換柱……”嚴剛低聲默念了一遍,思考著柳梓星說的話。
不多時,嚴剛眼前也是一亮,欣喜的看向柳梓星,卻見柳梓星也在微笑的看著自己。
兩人心心相印,異口同聲的相互一擊掌道:“李代桃僵!!”
“哈哈!梓星,你真是太聰明了,不過還有個問題,這些桃子都站在一起,那我們這些李子要如何去代他們呢?”嚴剛笑問道。
“這個簡單,交給我吧。”柳梓星拍拍胸脯道。
何術子疑惑的看著二人,有些不明所以的道:“你們在說什么?為何我一句都聽不懂。”
兩人聽了何術子的話后,都哈哈一笑。
嚴剛拍了拍何術子的肩膀道:“梳子,你不用明白的太清楚,我只問你,如果面前的一個人只有磷火一階的水平,你有沒有把握在不發出任何動靜的情況下,一擊將他打暈。”
何術子雖然不太明白嚴剛這話所指的是什么,但卻很認真的點點頭:“這很容易。”
“這就行了,梳子,等一會你若見我引一個士兵跑到這邊來,就拜托你立即出手將他擊昏。”柳梓星邊對著何術子說著,邊將身上的夜行衣脫了下來。
“哦!沒問題。”何術子答應了一聲,卻見柳梓星脫下夜行衣,不由疑問道:“可是梓星!?那你這是……”
“你等著瞧吧,梳子,稍安勿躁。”嚴剛拍了拍何術子肩膀安慰道。
何術子聽嚴剛這么說,也不再吱聲,他發現在這兩人面前,自己的思維能力明顯有些不夠。
而柳梓星脫去夜行衣后,露出里面潔白的內.衣,正當何術子不明白柳梓星為何要脫去衣服時,柳梓星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更加疑惑。只見柳梓星突然躺在地上,連著打了幾個滾,頓時將原本潔白的內.衣弄得全是污漬,泥土,全身上下一片臟污,接著柳梓星又用手從地上扣下來一片土,抹在臉上,再將頭發散落下來,往上面撒些土塊,再……
當柳梓星停止動作后,轉過身來時,何術子頓時嚇了一大跳,這……這哪里還是他認識的柳梓星,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乞丐嘛!!
“你……梓星……你弄成這個樣子干嘛!!”何術子一陣無語道,人家都是向著法子讓自己干凈,整潔,而柳梓星卻是把自己弄得……
柳梓星卻沒有理會何術子,相信他一伙自會明白的,而是沖著嚴剛笑道:“怎么樣,小剛,像不像?”
嚴剛對著柳梓星豎起一個大拇指,贊嘆道:“梓星你真是……高……實在是高,真是太像了。”
何術子看著這副模樣的柳梓星,再結合剛才二人對自己說的話,似乎已經明白了些什么,意味深長的看著二人,用一種明白的語調說道:“哦~!原來是想這樣。”
“嘿嘿!”
“嘿嘿!”
柳梓星和嚴剛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