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浪子裝其實就是黑色勁裝的改版,不過卻在歐陽明的從旁指點下,讓衣鋪老板將袖子和褲管給減短了許多。在歐陽明滿意的笑聲中,衣鋪老板卻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歐陽明那赤著的雙腳。見衣鋪老板疑惑的模樣,歐陽明便按照衣鋪老板先前所說的,如平常模樣向錢莊而去,并兌換了兩個金元寶,只是卻沒有將錢存入錢莊中。看著那金燦燦地兩個元寶,歐陽明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只是錢莊老板說這里并沒有那種方便攜帶的金葉子,而歐陽明拿著方便也就將元寶裝入錢袋走出了錢莊。
歐陽明怪異的裝束自是引起了風(fēng)林鎮(zhèn)許多人的注意,而那一頂黑色的竹冒和那一身黑色的怪異勁裝到也頗為吸引眾人的目光。只是大多數(shù)人卻都不知道這人就是先前那扛著獸皮進鎮(zhèn)的人,但也有少數(shù)人將歐陽明的做法看在眼中。只是歐陽明表現(xiàn)的太過平靜,似是常人一般,除非有人在歐陽明剛進鎮(zhèn)時就注意到歐陽明的容貌,否則此刻難以確定歐陽明就是那官府所要通緝的人。
但還有一點可以讓眾人猜測,告示上明確寫著歐陽明這個沒有名字的人是赤著的雙腳的,當(dāng)然上面還寫著有一頭巨鷹的跟隨。而眾人并沒有見到巨鷹,卻也不敢確定這赤腳的人就是官府的通緝犯。但一些有心人見到歐陽明從衣鋪中進入,出來后卻又換了一聲行頭,并去了錢莊一趟,到是也都有著個自的心思。
“有些日子沒有喝酒了!”歐陽明舔了舔嘴唇,興奮地走入一旁的酒管,不想這不大的酒管內(nèi)卻是快要做滿。而那些人竟都圍在一起邊喝著酒邊聽著一個人說著什么,歐陽明的到來瞬時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沒有理會那些人的注視,歐陽明在小二的招待下坐在了一張空桌前,而那小二也介紹了起來。
“這位客官,小店有老白干、燒酒…”
未等小二說完,歐陽明揮手制止道:“來一壇女兒紅。”
小二一愣,酒管內(nèi)眾人的目光再次放到歐陽明身上,小二則尷尬地說道:“不瞞客官,風(fēng)林鎮(zhèn)地處偏僻,離華天城有好幾日的路程,富裕的人也沒有幾個。所以小店的酒也就那幾種,這女兒紅不是小店能釀的出來的,不知客官你是否能換一種酒…”
在這許多人的注視下歐陽明到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開口道:“那就隨便給我拿一壇好點的酒,順便再來兩個小菜…”
見小二走開,那些人的目光也漸漸收回,歐陽明此刻覺得自己真是愚蠢,明明頭上戴著東西還要忍不住在這里喝酒吃東西,若是被人看到了,豈不是要將官府的人給引來了。正想著辦法時卻見一人咳嗽一聲,掃了歐陽明一眼后,便開口說了起來。
只聽那人說道:“我們接著前面的繼續(xù)說,話說百年前各大門派突然隱世消失,其門下諸多弟子也都全部消失不見,但最近卻有消息傳出,說有人已拜入隱世門派中修行…”
“我們大家又沒有見到那些門派,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有人插口道。
那說書的白了那人一眼道:“你知道個屁,江湖中的事是你能說的清楚嗎,老子為什么就不能知道,我家中世代說書為生,你等不給我聽書錢,還這么多問題,惹怒了老子,老子不給你們說了。”
那插話的人極其郁悶且尷尬地撇了撇嘴,卻是敢怒不敢言,而那說書的年約三十來歲,身穿平常破舊的書生服,不想?yún)s能說出這些粗俗的語言,到讓歐陽明感到新鮮和有趣。
說書的哼了一聲接著說道:“百年前江湖中有百曉生列各種譜,更有各種殺手組織,和各種勢力的存在。這些消息既然能傳出,一定有著道理。爾等若想身入江湖就一定要多多聽聽我們這些說書的,當(dāng)然,好處費也是不能少的,來來來,那位給我來碗酒潤潤口老子就繼續(xù)說下去。”
眾人一愣,卻是半天都沒有吭上一聲,那說書的又是冷哼一聲,卻是將目光放到了歐陽明桌上的那一壇酒上,而那張利索的嘴更是啪的極響。歐陽明被那說書的盯的有些不自在,同時心中卻也好奇地想聽上一聽,便開口說道:“我這有酒,先生繼續(xù)說吧…”
不想歐陽明剛一開口,那說書的竟迅速起身,然后一個箭步躍到了歐陽明身前,并在歐陽明對面坐了下來。歐陽明一愣,沒想到這說書的竟身懷武功,怪不得口出臟言竟沒人敢對他怎樣。
“好,好酒啊,上等的老白干啊,我可是一年多沒有喝上這酒了…”喝下幾大口酒后,說書的啪著嘴陶醉地說道。歐陽明卻也不得不將碗探入黑紗中喝了幾口,卻深覺這酒比之那女兒紅差的太遠(yuǎn)了,一時便也減少了許多喝酒的心思。
那些先前就一直在聽的人又都圍了過來,說書的則白了那些人一眼道:“看看這位俠士多大方,以后想要老子給你們說書,沒有酒是不行地。”
之后這說書的又喝了幾大口,方才開口說道:“這江湖誰能真正理解,誰又真正能懂,今天你死,明天他亡,永遠(yuǎn)都是多事的…唉…”
一番感嘆過后,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說書先生滿足地說道:“江湖中大小門派之多不是你們能想到的,只是直到現(xiàn)在也不知當(dāng)初那些大門派為什么要集體隱世,如今傳到各地的消息顯然是一些有心人故意傳出的,不然又怎會傳到風(fēng)林鎮(zhèn)這樣偏僻的地方來,又怎么會如此巧妙地讓我這個說書地知道…嘿嘿,不過,可能人家知道我這說書的就是靠這張嘴吃飯,無論如何是管不住這張嘴的,但這江湖在我看來還是越亂越好,這樣才會造就出許多英雄俠客出來….”
“只是,卻不知這百曉生又要如何去分配那僅有的一些榜單名額,嘿嘿,真是期待啊…”
“那百曉生到底都創(chuàng)出了那些譜呢。”歐陽明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說書的笑嘻嘻地看了歐陽明一眼說道:“你若問我我就說,因我喝了你的酒,來,和我干上一杯…”
歐陽明愕然,但還是和說書的對干了一碗,而那些圍聽的人則都干笑著看著自己的空碗,顯得很是不好意思。歐陽明現(xiàn)在雖有錢,卻也不會花費在不相識的人身上,于是便也當(dāng)作沒有注意道。而這時歐陽明也才發(fā)現(xiàn)了這黑紗的妙處所在,心里嘿嘿直笑下,歐陽明卻也為自己的如此打扮得意不已。
這說書的這時突然正色說道:“這譜啊,從高到低,多而繁雜。但卻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錯誤,要知道那百曉生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很有可能一個平凡的民眾就是百曉生內(nèi)的一員。當(dāng)然,百年前各大門派沒有隱世前,百曉生會不定時地公布各譜名單,這時百那露面的人就是所謂的百曉生了,而那個人也代表著所有的百曉生。”
見眾人期待且急切地看著他,說書人得意地摸了摸下巴繼續(xù)說道:“據(jù)本人家書中記載,百年前這江湖上有龍譜、鳳譜。黑譜、白譜。公子譜、絕色譜。高手譜、才俊譜、奇人譜、兵器譜…”
這說書的竟一口氣說了十幾個譜,只是卻都沒有詳細(xì)的介紹,歐陽明又開口問道:“那這些譜到底都代表著什么意思呢。”
說書的笑道:“就說這黑白譜吧,黑白譜的人選各有十位,上譜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若你想上譜就必須要挑戰(zhàn)譜上的人。還有那公子譜和絕色譜,能上這公子譜和絕色譜的人只有相貌無比俊美和美麗的人才能上。而那高手譜則是當(dāng)世高手所爭取的,至于才俊譜則是青年才俊初入江湖時所爭取的,還有那奇人譜所列的奇人無不是當(dāng)世奇人。但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有一個基本的條件,那就是江湖,若你身在江湖,若你是江湖人,你就有資格被例入其中,若你不是江湖中人,就算男的俊美如潘安宋玉,女的有傾城傾國之美,都不會被列在榜上。”
眾人一陣激動,這時又有人問道:“那龍譜和鳳譜呢!”
說書人接口道:“龍譜為男,鳳譜為女,能上得龍鳳譜的人不分正邪,但比之黑白譜卻是高了一等。黑白譜上分別聚集著黑白正邪兩道的絕頂高手,但若要列入龍鳳譜,卻是極其不容易的。”
“那各個譜之間的實力又是如何劃分的呢。”歐陽明詢問道。
“嘿嘿,這容易的很,等我先喝上一碗再說。”
眾人齊感愕然,卻只能注視著說書人,期盼他快點喝完,然后進入狀態(tài)。
長舒出一口氣,且打了個酒嗝,說書人滿足地說道:“所謂的龍鳳譜上的人物都乃武林中的泰山北斗,黑白譜上的人物則都乃一代宗師,而高手譜上的人武學(xué)修為也都是名動江湖,至于公子譜和絕色譜上的人物也都是江湖上名噪一時的青年才俊。還有那才俊譜上的人物,他們在江湖上也都是威名初顯,有妄名動江湖,或是成為一代宗師…”
眾人盡管聽的心潮澎湃,但卻也聽的迷糊,有人開口詢問道:“那這江湖上的名聲又是如何區(qū)分的呢。”
說書人摸了摸下巴,神態(tài)間以有些醉意,但仿佛也是這股醉意,使的說書人來了興趣,開口說道:“爾等可問對人了,爾等進入江湖可要經(jīng)過這九個層次,而層次越高者,其江湖地位就越高。它們分別是默默無聞、薄有微名、威名初顯、聲名顯赫、名噪一時、名動江湖、一代宗師、泰山北斗、絕世高手。”
歐陽明心中此刻也算是對這江湖又有了了解,也就是說,從龍鳳譜到黑白譜等譜,都必須要有著相應(yīng)的聲名來對應(yīng),就如那公子譜和絕色譜,其人必定都乃青年男女中的俊顏,乃青年中的龍鳳了,也都是名噪一時的人物了,自是有著絕大的機會上得了公子譜和絕色譜。一時間歐陽明心中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似是自己能被例入那些譜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