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霸天急速轉(zhuǎn)身,卻是輕松躲過了飛來的桌子。但這時歐陽明的身影卻出現(xiàn)在了黃霸天的面前,讓黃霸天恐懼的是,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就是讓他內(nèi)心反感討厭的那雙赤腳,砰砰砰三聲悶響傳出,只見黃霸天的身影猛然向后飛去,然后仰躺在地。但讓歐陽明驚訝的卻是,黃霸天的十指卻輕松地將他支撐起來。
十指曲伸之間,黃霸天已然穩(wěn)穩(wěn)站起身來,但卻是雙目兇狠地看著歐陽明說道:“好個基本功,竟在大爺面前裝蒜,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大爺我的厲害。”
歐陽明心中及是反感,未等黃霸天說完就猛然赤腳上前,再次對著黃霸天踢起了腿。這時迷蹤腿終于顯示出了威力,黃霸天沒想到歐陽明的雙腿竟如此的厲害,一個不留神下雙腿猛然一痛,卻是跪倒在地。歐陽明有意要給予其教訓(xùn),便將全身最大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右腳之上,隨著這一腳的踢下。黃霸天的身體猛然向后翻飛而出,轟然仰躺在地上。歐陽明心中冷哼一聲看向右腳,卻見右腳之上帶著許多鮮血。再看黃霸天的臉,卻見黃霸天正雙手捂面慘叫哀嚎著。
看其慘樣歐陽明猜想自己這一腳恐怕踢塌了黃霸天的鼻子,但一想到黃霸天的囂張,歐陽明卻又心中發(fā)狠,真想上前再次教訓(xùn)黃霸天一頓。
此時酒樓中一片寂靜,歐陽明受不了眾人的眼光,便皺著眉頭向那壇女兒紅走去,隨后又將那壇女兒紅分別罐入了葫蘆內(nèi)和原先所帶的水囊中。但盡管如此還是剩了一小半,歐陽明心中自是不愿舍棄這樣的好酒,便仰起頭來一口氣喝下了近半。
這一來卻讓歐陽明感受到了女兒紅的烈性,頭腦也有些發(fā)暈了。將壇中剩余的酒連同壇子一起扔在地上,一聲酒壇碎裂的聲音頓時讓所有人都是一震。
這時歐陽明卻開口說道:“老板,這家伙前面說的話你聽到了吧,這壇女兒紅是我的,至于錢嗎,你就找他要好了。”
店老板正要開口說話,一道響亮的聲音卻傳入酒樓內(nèi),只聽這聲音說道:“什么人欺負(fù)我霸天徒兒,還將不將我霍剛放在眼中了。”
聲音過后,卻是一個人影陡然出現(xiàn)在酒樓中,當(dāng)看到跪在地下捂臉哀嚎的黃霸天時,這人猛然冷哼一聲,暴喝道:“什么人欺負(fù)我霸天徒兒,給我站出來。”
歐陽明神情劇震,感受到了眼前這人的強(qiáng)大,但卻想不出什么對策來。而這時霍剛卻也將目光放在了歐陽明身上,在見到歐陽明右腳有血跡的時候,霍剛森冷地說道:“是你傷了我徒兒。”
“師傅就是他他還說師傅你傳授給弟子的功夫不過如此…”黃霸天說道。
歐陽明心中狂怒,沒想到這黃霸天人模人樣,卻又是如此的卑鄙小人,但這霍剛又為何如此快就趕到這里來,歐陽明心中卻是不知所以然。
這時,一道聲音傳出,卻是一個人從街道內(nèi)沖入酒樓,氣喘吁吁的對霍剛說道:“師傅,就是這個人欺負(fù)大師兄。”
歐陽明這才明白為什么這霍剛來的這么及時了,感情是有人通風(fēng)報信去了。而當(dāng)看到外面街道上圍觀的岳南春時,歐陽明心中也暫時失去了猜測的心情。
歐陽明冷眼看著三人卻是沒有說話,而那些圍觀的人也自然都不會說話。
“哼!”
霍剛冷哼一聲然后又說道:“你師傅是誰,看我霍剛認(rèn)不認(rèn)識,免得傷了自家人。
歐陽明心想這家伙也有怕事的時候啊,腦中一個想法閃過,卻是開口說出了三個字:“岳南春。”
酒樓內(nèi)的霍剛和街道上圍觀的岳南春同時一愣,只是各自心中想法不同。
霍剛冷笑道:“穿云腿岳南春,一個小小的二流武師也能讓你如此囂張。”
歐陽明到?jīng)]想到眼前這看似強(qiáng)壯的漢子竟不將岳南春放在眼里,一時間歐陽明心里開始想著要如何逃跑了。
“師傅,要了他的命,不,斷了他的手腳,再毀了他的面容,這樣才能讓他痛苦。”黃霸天從旁開口厲聲說道。
霍剛冷哼一聲道:“廢物,我傳授你的大力金剛指你竟然無力施展,等回去之后我在好好教訓(xùn)你。”
黃霸天急忙低頭,但那一道冷芒卻是讓歐陽明看了個正著,歐陽明卻也沒想到這黃霸天的心竟會是如此的惡毒,心中清楚記得了這黃霸天的面容,歐陽明決定無論如何要讓這黃霸天嘗到世間最痛苦的懲罰。
“小子,我本想殺了你了事,但我這徒兒卻要折磨你,我這個做師傅的也沒有辦法,只好斷你雙手雙腳,只是可惜了你這絕佳的筋骨了。”霍剛嘆息道。
然而這時歐陽明卻突然轉(zhuǎn)身對著人群大聲說道:“師傅你來了。”
人群中的岳南春見自己被發(fā)覺,臉上怒色閃過,卻是冷眼掃過歐陽明,然后冷哼一聲向酒樓內(nèi)的霍剛說道:“霍師傅,你好歹也是江湖一流高手,怎么就這么沒風(fēng)度呢,小輩的事自然是由小輩們自己解決了,你這一插手,是不是壞了武林的規(guī)矩。”
不想霍剛卻冷哼道:“岳南春,我霍金剛霍剛要做的事不是你岳南春能攔的住的。”
岳南春面色一陣通紅,但卻是閉口沒有說話,這時歐陽明卻轉(zhuǎn)身對霍剛說道:“我想出去和我?guī)煾嫡f點(diǎn)事,反正你是一流高手,自是不怕我在你眼皮底下逃走。”
霍剛想也沒想就直接點(diǎn)頭,兩人先后走出酒樓,而走出酒樓的歐陽明卻是心中激動非常,竟是張口長嘯一聲,使的圍觀的眾人不知道歐陽明要做什么。
這時一聲鷹鳴聲從天空中傳來,眾人一愣,想不通華天城內(nèi)怎么會有鷹。但這時歐陽明卻不給任何人機(jī)會,而是開口大聲說道:“我?guī)煾翟滥洗褐赖匕裎鋵W(xué)排云掌的下落….”
霍剛的目光頓時放在了岳南春身上,岳南春則面色冷峻地看著歐陽明說道:“小子,你要為你所說的話付責(zé)。”
人影一閃,未等歐陽明有所反應(yīng),胸口便傳來一陣鉆心的痛。同時身體向后凌空飛起,岳南春的身影也再次消失不見。但這時霍剛卻攔住了岳南春,使的岳南春無功而還。
歐陽明掙扎著爬起身來,同時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心里雖對岳南春痛恨,但卻也意識到了自己和岳南春這個二流高手之間的巨大差距。歐陽明心中已經(jīng)確定岳南春心中對自己有企圖,而這個企圖就是排云掌,卻不想這排云掌竟有如此威力,使的霍剛也如此的著急。
霍剛盯著岳南春冷聲道:“想不到啊岳南春,你竟然擁有排云掌這樣的武林絕學(xué),現(xiàn)在還要?dú)⒆约旱耐降軠缈冢阋詾槲一魟倳屇愕贸褑幔俊?
這時一道黑影自高空撲下,伴隨著一陣劇烈強(qiáng)風(fēng),使的眾人都是一愣,同時許多人口中發(fā)出驚呼聲,卻是一頭巨大的黑鷹突然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頭頂。歐陽明心中大喜之下急忙抓住鷹王的雙爪,忍著胸口的疼痛讓鷹王盡快離去。
颶風(fēng)卷起,眾人慌亂之間鷹王已然拖著歐陽明離地而起,飛到了五六米的高空。然而這時霍剛卻猛然竄起,向半空中的歐陽明撲去。
歐陽明大驚之下,狼狽地施展起了迷蹤腿。鷹王似是也感覺到來人的厲害,也鳴叫配合著扇動起了翅膀。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霍剛一跳之間竟凌空躍起六米高,和歐陽明此刻的高度相同,讓歐陽明深覺恐怖的是,霍剛右手成指向他的右手點(diǎn)來。
歐陽明感到絕望,此時根本無法閃躲,鷹王的雙抓又被自己抓在手中,只能在這緊要關(guān)頭凌空施展起了迷蹤連環(huán)絕招。但還是遲了,歐陽明只感右手一陣劇烈疼痛,竟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手腕被霍剛輕松一指洞穿。頓時鮮血狂流,歐陽明疼痛之下迷蹤連環(huán)也逼的霍剛從高空狼狽落下,這時鷹王也飛上了十米的高空。
歐陽明臉色蒼白地單手抓著鷹王的鷹爪,右手卻是無力的垂了下來。隨著鷹鳴聲響起,鷹王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上方。
“別讓我抓到你,否則不止是斷你手筋。”霍剛臉色通紅地冷聲說道。
回頭見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岳南春的身影,霍剛心里更是氣急,右手一甩,霍剛雙手捏成拳頭向華天城的一個方向走去,黃霸天和另一人卻乖乖地跟在霍剛身后走著。
狼狽從高空摔下,歐陽明翻身仰躺在一個小土丘上。但突然歐陽明一愣,疼痛竟也似乎忘卻。前方幾米處赫然是一個石碑,歐陽明心里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四顧卻發(fā)現(xiàn)四面八方全是小土丘和石碑,這下歐陽明終于知道這竟是一個亂墳崗。
將右袖整個撕下,歐陽明忍著疼痛將右手層層包扎。但血水卻依舊滲透出來,這讓歐陽明感到了一陣虛弱和頭暈。歐陽明苦笑,暗罵自己怎么不準(zhǔn)備一些傷藥,也順便學(xué)學(xué)該怎么包扎傷口。
起身看這亂墳崗,卻是占地面積及大,而許多枯樹或沒有樹葉的樹上都落滿著黑色的烏鴉。歐陽明沒由來的感到了一陣陰森,這時歐陽明卻敏銳地聽到了一聲怪異的聲音傳來。這聲音如同從地下發(fā)出來的,這時歐陽明方才感到了害怕。
這時又傳來一股聲音,這聲音雖小,但卻也讓歐陽明聽的清楚:“哈哈…挖到了…終于挖到了…快看….”
歐陽明放松了下來,心知那股聲音或許就是傳說中的盜墓賊了,而這亂墳崗內(nèi)如此多的墳?zāi)梗娌恢浪麄円诘绞裁磿r候。歐陽明深呼吸一口氣,順著聲音的出處輕步尋去。到了聲音的出處,卻見眼前這墳?zāi)贡绕渌鼔災(zāi)勾罅瞬簧伲闹苓€圍著一些碎石。再向前走幾步,歐陽明看到墳?zāi)咕贡蝗送陂_了一個巨大的洞穴,而聲音就是從這洞穴中傳出的。
“老大快看,這個東西是不是古董啊…”這時一道更加清晰的聲音傳入歐陽明的耳中,歐陽明強(qiáng)忍著手腕上傳來的疼痛,打開了寄在腰間的葫蘆,使勁罐了幾口女兒紅,下一刻頭腦傳來了一陣暈懸,同時手腕上的疼痛似乎也輕了許多,而歐陽明卻默默站在洞口的一旁聽著兩人的話。
“奇怪,怎么有股酒味,這墳?zāi)估锊粫€埋藏著酒吧?”一個人驚呼道。
“我也聞到了,好像是有股酒味,而且這酒味也越來越強(qiáng)了。”
“奇怪,這里面并沒有酒啊…”
“那我們趕快拿了東西離開這里吧,這可是我們挖到的第一批寶貝。”
“飛檐走壁、妙手空空…他***,這家伙死前一定是個賊,不然怎么學(xué)的全是一些拉不上臺面的三流功夫….唉這年頭啊…就有一些只學(xué)了個皮毛的人稱王稱霸,真不知道那些各大門派的人都藏到那里去了…將這些東西包起來我們再找下一個大點(diǎn)的墓來挖,我就不信挖不出什么好點(diǎn)的武功來…”
“老大,你所說各大門派的人都是怎么回事呢,怎么現(xiàn)在江湖上一個都不見呢。你看現(xiàn)在城里那些武師一個個都囂張的,真還以為他們都是江湖絕頂高手了。”
“我怎么知道,不過江湖上好象發(fā)生了一些重大的事件,方才使的那些大門派都隱藏了起來。不過這江湖也都平靜了一百多年了,難道真的會繼續(xù)平靜下去嗎!”
“老大,你說傳說中的那些曠世絕學(xué)都真的存在嗎,我們這樣挖下去能挖出厲害的武功嗎?”
“不知道,挖著看吧,真不行我們就登山尋找那些門派,然后拜師學(xué)藝…但那些傳說中的武功,恐怕我們一生都無法窺見了。”
“真的可以嗎,聽說好多人都尋找過了,但都是沒有找到,好象那些門派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以至于現(xiàn)在一百多年都過了,江湖上許多人已經(jīng)不承認(rèn)有那些門派的存在。”
“笑話,天朝之大,一百年前大小門派就有上百個,若在加上各大勢力和隱世的門派,哼,那才叫個熱鬧,只是可惜啊,這黑白榜、龍鳳榜、公子榜、絕色榜…等傳說中的各大榜單也都不復(fù)存在了…”
“老大,你知道的真多…”
“哼,做為你的老大,我知道的能不多嗎,不然早就讓你騎到頭上來了。”
“…老大,這怎么可能,一日是老大,終身是老大,無論老大你走到那里,小弟都會跟著老大你…”
歐陽明心里盡管想笑,但卻也感到極度震驚,這些都是秘聞啊,又有誰能告訴自己這些。自己在華天城和雙井鎮(zhèn)內(nèi)也并沒有聽到過這樣的事,如今,眼前這兩人竟然知道這樣的事,至此,對神武大陸歐陽明又有了許多了解。
“老大,你說我們真要練這飛檐走壁和妙手空空嗎,我覺得盜墓也瞞好的,我可不想做賊。”
“誰讓你做賊,學(xué)會了飛檐走壁和妙手空空我們不但跑起來容易,而且見到肥羊也能牽上兩只,說不準(zhǔn)一不小心就能牽到絕世武功了…”
“老大說的是,小弟佩服…”
歐陽明一陣惡寒,心想著兩個家伙的算盤還真是打的好。但歐陽明聽的卻也頗為上耳,這時歐陽明聽到了一陣動靜,知道洞內(nèi)的人就要出來了,而自己卻接連喝了好幾口女兒紅。然后等待著這兩個盜墓賊的出現(xiàn),好和這兩人交談上幾句。
“奇怪啊老大,怎么這酒味越來越強(qiáng)烈了。”
“是啊,好象是從外面?zhèn)鱽淼摹?”
歐陽明聽的清楚,心里到也有些緊張,萬一這兩個家伙是惡人,對自己不利怎么辦,但抬頭看十幾米處盤旋的鷹王時,歐陽明的心到也安定了不少。這時兩人先后爬出,歐陽明卻靜靜地站在側(cè)面看著兩人,但兩人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歐陽明的存在。然而,當(dāng)兩人嗅鼻轉(zhuǎn)身尋找酒味的來源時卻在側(cè)面兩米處看到了一個長發(fā)披散,臉色蒼白,雙手滿是鮮血的人正看著他們。
“鬼呀…”
“啊…”
兩聲慘叫聲傳出,歐陽明被兩人的喊叫聲嚇的險些岔過氣去,而這兩人竟舍棄了放在腳下的包裹,已然快速跑出了十幾米遠(yuǎn)。歐陽明正待將兩人叫住,卻見自己腳下兩米外正散落著一個粗布包裹,包裹散亂打開著。
抬頭看那兩個盜墓賊的身影,卻已經(jīng)在百米開外了,歐陽明并不知道此時自己失血過多和披散長發(fā)的模樣是如何的恐怖。因為頭發(fā)披在臉上的關(guān)系,歐陽明用手理順頭發(fā)時,使的不少鮮血沾到了頭發(fā)上,而頭發(fā)又在臉上飄散晃動,所以臉上也沾了不少的血跡。更為恐怖的是,手腕雖然包扎了,但雙手卻是被鮮血染的通紅,歐陽明聳了聳肩,低頭向包裹看去。
包裹中有著兩個精致的瓷器,除去瓷器外,里面還有著一個小鐵盒子。盒子已經(jīng)銹跡斑斑,但當(dāng)歐陽明打開盒子時卻看到了兩本殘破的書,拿出兩本書,卻見兩本書上分別寫著飛檐走壁和妙手空空的字樣。
歐陽明心中一陣激動,將兩本書收入懷中貼身放著,再看向包裹,卻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珠寶,吞了兩口唾液,歐陽明再次看向兩個盜墓賊的身影時,卻發(fā)現(xiàn)那兩人竟十分小心地向自己所在的方向探來,似是極不愿意自己獲得的東西被歐陽明所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