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所謂真相。
- 錯把相思交付你
- 蘄春
- 2593字
- 2011-11-03 14:00:44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聽到有人在吵架,頭像是被碾過了一般,酸痛的厲害,我睜開眼睛,室內(nèi)早已經(jīng)沒了唐硯的身影,這時吵架的聲音越來越響亮,我忍著酸痛,穿上拖鞋,輕手輕腳的來到門邊,我本無意偷聽,但又好奇,所以還是做了不恥之事。
“我說過別再來找我,這里不歡迎你。”唐硯的聲音像似結(jié)了一層冰,冷的不能再冷。
“我只是來求你,放過沈落吧,他現(xiàn)在這樣還不夠慘嗎?這些年你搶的東西還不夠嗎?還要在搶走沈落心愛的女孩,你知不知道沈落這一次是認(rèn)真的,他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為了她,他不吃不喝,像個沒有靈魂的骷髏,他這是在慢性自殺啊。我求你了,把那女孩還給沈落吧,不然他會死的。”婦人放下自尊苦苦哀求。
“你跟我說這些干嘛?他是死是活關(guān)我屁事,花萬歲!我絕對不會放開,因為她是我的人。”唐硯腥紅著眼眶,冷笑說。雖然他已經(jīng)盡量武裝起自己,可是傷害還是不可避免的闖入了心扉,她的眼里難道就只有沈落嗎?那他又算什么?
“硯!媽媽求你了,只要你放開那女孩,什么要求我都會答應(yīng)你。只求你放了那個女孩,成全沈落。”婦人還在說著傷人的話,在唐硯的心上一刀一刀劃下。
“你真的好殘忍,你怎么可以這么狠毒,我才是你的兒子,你盡然幫著外人處處針對我。究竟我在你的眼中算什么?如果你那么討厭我,為什么當(dāng)初還要生下我,生下我又不聞不問,天下做父母的哪個不愛惜自己的孩子,只有你巴不得我從沒出生過。”唐硯面色蒼白,心痛的說。
“對,如果可以,我寧愿不曾生下你,你的存在只會提醒著我那晚的夢靨,我會覺得很骯臟,我會覺得很恐怖,我討厭你,非常痛恨你,若不是你,我的人生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我會跟沈千宇結(jié)婚,我會有我們的小孩,我會是那個家的唯一女主人。都是你的出現(xiàn),千宇才會跟別人結(jié)婚,跟別人有了小孩,而我現(xiàn)在的身份卻只能是個繼母。”婦人褪下楚楚可憐的面孔,眼冒恨意,扭曲的說。
“你終于肯承認(rèn)你是厭恨我的,既然這樣,我一生下來你就該把我殺死,你以為成為你的兒子我愿意嗎?如果可以,我不想當(dāng)你的兒子,我只愿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有愛我的爸爸媽媽,有疼我的爺爺奶奶,有溫暖樸實的家,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華麗的牢籠,看似風(fēng)光無限,其實不過是一具空殼。你說這些,不但不會令我放過沈落,反而只會令我更加的厭恨沈落,加倍的討厭他。”唐硯凝聚著淚,凄楚的嘶吼。
“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沈落,沈落做錯了什么?”婦人怒紅著臉,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那我又做錯了什么?要得到這種待遇。”唐硯冷著眸光回道。
“怪只怪你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婦人殘忍的往唐硯傷痕累累的心窩上在捅致命一刀。
“你讓我痛幾分,我便要讓沈落痛幾分,這都是你造的孽,我要讓你痛苦一輩子,后悔一生。”唐硯刺紅著眼,雙拳緊握,渾身上下凝聚著一股玉石俱焚的怒氣。他本想收手,是她逼他的,這一刻他早已忘了門板身后那抹漸漸僵硬的身軀。
“愛情不是強取豪奪的,你不愛她,為何要占有她。”婦人抖著唇,顫顫說。
“我愛不愛她與你無關(guān),你只要知道今生我都不會放開花萬歲,死也不放。請滾,不送。”唐硯冷冷的下逐客令,他的顏面青黑,連細(xì)小的血管都暴突的分明。可想而知他有多氣怒,隱忍的有多辛苦,要不是念在血緣份上,他或許早一拳揮過去了,哪容得她在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挑戰(zhàn)他的極限。
“你是真的愛那個女孩嗎?”婦人不死心的追問。
“我說了不關(guān)你的事,給我滾,要我叫保安嗎?”唐硯再也忍不住脾氣,爆喝出聲。
“我還會再來。”婦人撂下五個字,拎著金燦燦的名包諷刺的離去。
唐硯像似干了一場架般,疲累的癱軟在沙發(fā)上。這時,室內(nèi)的門無聲的打開了,我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來,我定定的站在唐研面前。
我說:“唐硯!沈落是無辜的,你不能那樣對他。”
“什么?”唐硯像似不敢置信般,驚愕的瞠大眼睛。
“小貓!我以為你會站在我這邊,為什么你要幫沈落說話。”唐硯似是不解,又似是惱火。
“我不是幫沈落說話,而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唐研便暴怒著打斷。
“原來你還是愛他,只是可憐我,花萬歲!你讓我心寒。”唐研說著扭曲的話,此刻的他早已失了冷靜,豎起刺,像靠近他的人攻擊。
“你說什么呢?”昨晚他們才彼此坦誠相待,他怎么可以這樣誤解她。
“我說什么?你們一個個都向著沈落,沈落究竟有什么好,你們要這樣維護他,那我又算什么?算什么?”唐硯歇斯底里沖我吼,發(fā)泄似的掃落茶幾上的東西。
“唐硯!”我驚愕的瞪著他,張嘴說不出話,腳邊滾落著一只杯子,腳背被打到的痛,遠(yuǎn)遠(yuǎn)不及胸口被撕裂開來的痛,他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變了一個人,昨晚那個情真意切,溫柔耳語的唐硯到哪里去了。
“花萬歲!你以為我是真的喜歡你嗎?真是天真。”唐硯發(fā)了狂似的冷笑,這一刻的他是如此的陌生。
“花萬歲,一切不過是我精心設(shè)計的一場陰謀,我不愛你,我只是把你當(dāng)成占有物。我恨沈落,所以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我都要搶。包括你,你不過是我棋盤中一粒無關(guān)緊要的棋子。我不會因為你,亂了我整個棋盤。”他說了謊,撒了一個永遠(yuǎn)也圓不了的慌。他說的是反話,他只是在別人傷害他之前,首先攻擊人,這樣他才不會體會到痛。只是他忘記了,愛情這玩意本就是傷人的東西。它是一把雙力刃,傷害著別人的同時,自己也痛。
“這是你的真心話。”我鋃蹌的后退了幾步,面色慘白,唇瓣緊咬。
“是。”唐硯別過臉,說著口是心非的話。
“好。”我緊緊咬著唇瓣,擦去從眼眶中流出的淚,轉(zhuǎn)身,心碎的離去。
當(dāng)門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唐硯冷漠筑起的冰墻崩塌,跌坐在地,淚自眼角溢出。“傻瓜,你真是徹頭徹尾的傻瓜,這樣傷人又傷己,你開心了。”他拼命捶著自己的腦袋,發(fā)瘋似的狠勁,很快白皙的皮膚被青紫取代。
我渾渾噩噩的走出唐硯家,眼眶充盈的難受,一滴一滴像似雨點般打在我的手背上,很疼很疼。我只想簡簡單單的愛一場,可為何愛情這么傷。原來傷人的話可以是萬只蟻,啃噬著你的心,千瘡百孔。原來傷人的話可以是一把鋒利的刀,捅的你呼不出痛,只聽見汨汨的流血聲。
仰望三十度,眼淚卻怎么也流不回眼眶,女人真的很懦弱,受到傷害只會哭,即使知道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是她們還是情難自禁,是誰說過這樣一句話,女人是水做的,意思就是說女人的眼淚永遠(yuǎn)很豐沛。我曾很不恥這種拿哭當(dāng)武器的女人,覺得她們矯情。現(xiàn)在的我卻不這樣覺得,眼淚是女人唯一發(fā)泄的管道,如果連哭的權(quán)利都被剝奪了,那她們的悲傷該流向何方。
男人總說女人麻煩,動不動就掉眼淚,若不是他們這些渣,女人會哭嗎?歸根究底世界上的女人會哭,全都是因為男人,他們才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