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什么呢？”長歌嬉笑著，欲要搶走長空手中的照片。

長空敏捷地一閃，不動聲色的把照片藏到抽屜中。

“你藏我也知道，肯定是莞爾姐的照片。”長歌壞笑的看著長空，眼底的一絲狡黠畢露。

長空寵溺的揉揉長歌的頭發，無奈地說：“人小鬼大。”

“切，誰不知道哥你喜歡莞爾姐，看你那一臉花癡樣，真給我丟人。”長歌用雙手的食指和無名指分別抻著眼角和嘴角，做出一個蹩腳的鬼臉。

長空大笑出聲，坐在如湖般純凈的藍的轉椅上，看著墻上掛著的一幅油畫出神，像是陷進了無底洞，永生都出不來。

長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了然。

長歌有些心疼這樣的哥哥，勸說：“哥，你要是想莞爾姐，便去找她嘛，干嘛在這睹畫思人，搞的跟個棄婦似的。”長歌說話向來口無遮攔，卻不料戳到長空的痛處。

“長歌，你不是還要去夏老師那嘛，還不快去等下遲到了看你怎么笑得出來。”長空佯裝生氣。

“知道啦知道啦。”長歌不滿地嘟著嘴，慢吞吞的往外走。

哥哥真是的，想莞爾姐就去找她嘛。長歌腹誹。

長空看著那幅畫發呆。昔日景象浮現腦中—

“空？怎么了？神游太虛啊。”莞爾踮起腳，狠狠地拍了下長空的頭。

長空回過神，嘴角習慣性地揚起，道：“沒什么，只是覺得夜空很美，可惜只有這樣一晚。”

長歌滿嘴的巧克力糖，嘟囔道：“你要是喜歡看，天天都能看啊。”

“可是這樣的夜晚卻只有一個。”

“可是這樣的夜晚卻只有一個。”

莞爾和長空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兩人皆是愕然地看著地方。長歌愣住，把東西送進嘴的速度不由慢了下來。捧腹大笑道：“你們兩個還挺有默契的嘛，真像是一對怨婦。”

莞爾搖頭，看著群星閃爍的夜晚，微瞇雙眸，思考些什么。

長空沒有料到，莞爾第二天竟給了他一個一模一樣的夜晚，一樣多的星星，一樣的亮，幽黑的夜有著皎潔的月。

“怎樣？我的畫工還不錯吧。”莞爾滿意地打量著用鏤刻著牡丹花的白色木框裱著的畫。

“好丑。”長空皺眉。

“喂，赫連長空，你腦袋被門夾啦，有沒有點審美眼光，多少人搶著要我的畫，我都沒給，你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莞爾雙手叉腰，指著比她高出一頭的長空，很是不滿······長空的身高。

長空微低頭凝視著莞爾，第一次露出了除溫柔以外的笑，邪邪的，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孩子，就連眼角都有些上揚的趨勢。“我是說你人丑，那么大的黑眼圈，丑、死、了。”

“赫連長空！你去死去死去死！”莞爾雙手抓著長空的脖子，奮力搖晃。

“呵呵。”長空掩面而笑，仰頭看著白色的天花板。但卻仿佛看見莞爾氣急敗壞的神情，不禁大笑，懷念舊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