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辱后覺醒
- 塵鏡迷緣
- 陳懌徽
- 2041字
- 2011-09-12 13:23:57
“呲”,一道寶光自她的天靈蓋激射而出,穿透雨幕直上云霄,瞬時將一束束雨點化成霧氣消失殆盡,那一道道霧氣宛如仙靄,將她映襯的更加出塵。再加上他白衣如雪,自然別有一番美感?!胺路鹳馊羟嘣浦卧?,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如芙蕖出淥波?!睒O盡天下詞句,也難以形容分毫。
“《混元真經(jīng)》真不愧是天功寶典,才僅僅練到第一重就有如此的表現(xiàn),若是全部練成,那還不得飛龍上天了”,邵父在一旁觀看良久,不禁發(fā)出贊嘆。
“伯父,哥哥怎么樣了,可曾醒來?”琴丫頭見是邵父,急忙上前詢問。
“哦,只是昏獗,并無大礙,這孩子成天不務(wù)正業(yè),游手好閑,多吃點苦頭對他也算是一種磨礪嘛!”
“伯父是想讓哥哥棄文從武,光揚武道,追尋武之極盡?”
“是啊,賢兒天資聰穎悟性極深,可是他天生背離武道,去鉆研那些脂粉味濃重的辭賦?;蛟S真是天要絕我邵氏一脈。”
“其實您也不必如此憂心忡忡,哥哥因為對武道認識尚淺,才不能聚身心于武學,等他心智大開,自然就會一日千里,飛奔向前?!?
“哎,但愿能夠如你所說,要真是那樣,我縱然是現(xiàn)在死去,也心無怨悔了?!?
“伯父何出此言呢?想您神功蓋世,威震八方。如今正是日行中天,怎地偏偏說出這般話語?”
“我近來有一種不良的預(yù)感,似乎有大事將要發(fā)生,只希望他能得到上天的垂顧,順利的度過災(zāi)劫?!?
“父親!母親”!
“賢兒,你終于醒了,可把我們嚇壞了。”邵賢剛剛醒過來,見屋子里空無一人,便開始發(fā)出微弱的呼喊,邵母此時憂心兒子的傷情并未走遠,聽到呼聲忙不迭地走了進來。
“母親,我沒事,已經(jīng)好了,父親呢?我有話要對他說?!?
“傻孩子,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雖然好了些,但也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能像以前一樣生龍活虎?!笨吹絻鹤有褋恚樕嫌辛藥追盅?,邵母高興極了,但她還是有些擔心。
“賢兒,你醒了!”
“父親,我全好了,有件事想求您?!?
“傻孩子,父子之間無嫌隙,有話就直說,什么求不求的,多見外??!”
“是的,父親,您可以教我研習武道嗎?”
“什么,你……,你想習武?”邵父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聽覺。那是他心中熱切希望的,久而久之看到兒子對武道越發(fā)彌遠,他心中的期盼就逐日減少了。不想今日邵賢會有這樣的請求,著實令他有些詫異。
“是啊,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覺得自己一味的只會吟詩誦詞,完全成了一個廢人,看到云川兄身姿矯健,能擒飛鳥,能獵狐兔,孩兒真是萬分欣羨?!?
“擒鳥捕兔,若嬰孩之爬路,修行之劣跡耳,算不得是武道,甚至連入門都稱不上,為人切莫做井底之蛙——坐井觀天,若是志存高遠,修成武之極盡,到時候上天入地,斬仙降魔,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謂無所不通無所不能。但這是一條充滿坎坷的路途,其巔峰境界非一般人到達得了,你最好還是考慮清楚,有點思想準備比較妥當?!?
“不,父親,我心意已決,是不會再動搖的,請父親成全孩兒?!?
“好吧,等過幾天你身體好些再做具體安排。”
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有了著落,應(yīng)琴見邵賢如此懇求習武,便對前番的戲謔釋懷了不少,如今她已經(jīng)修成《混元真經(jīng)》第一重,漸漸的領(lǐng)悟到了一些修行的奧義,萬事開頭難,如今這關(guān)鍵的一步已經(jīng)邁出,便等于開啟了自身的修行之門?!昂樗疀Q堤,一瀉千里”形容的就是這種修煉進程。
只見她的房中華光流轉(zhuǎn),璀璨奪目,天地元氣似乎像是受到了牽引,如潮水一般涌向她的房中。屋外枝椏間的鳥巢發(fā)生了些微的動蕩,幾個羽毛不全的小家伙剛一探頭便如秋風落葉一般飄搖著向地面跌去。
一陣紫光涌動包住了即將落地的小家伙,并順利的將之送入巢中。遠處,邵父捻著一縷長須滿意的笑了笑,隨即悠然的走入房中。
“兩個孩子日漸長大,賢兒明年就十六歲了,琴兒也踏入豆蔻年華,是時候讓他們知道某些真相的時候了?!鄙鄹高吅炔柽厡⒀劬γ橄蚍恐心莻€不起眼的書柜。
“真的必須告訴他們嗎?可是兩個孩子那么嬌弱,如此沉重的擔子我真怕他們承受不住?!鄙勰感忝季o蹙,飽含著幾分憂慮,幾分惆悵。
“艱難困苦塑俊杰,憂怨憤激出人才,就算是對他們的考驗和磨礪吧,退一步講這也能暫時保護他們避過大劫,到時候你帶著他們離開,這樣我便沒有了后顧之憂。近些日子以來,那種壓郁的感覺是越來越濃重了?!?
“那怎么行,就讓孩子們離開,他們是邵家的命脈,【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限來時我是不會自己飛的】,我要留下?!鄙勰敢庵緢詻Q,言辭鏗鏘。人中豪杰,巾幗丈夫的姿態(tài)盡顯無遺,一腔問道蒼生,舍我其誰的豪氣更是將其襯托的分外清明。
邵父也不多說,夫妻之間本也用不著什么推諉遮攔的詞句,“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仿佛這一切早已是彼此之間達成的默契。兩位老人相攜著踏入門檻,出神的望著那個不起眼的書柜。
書柜并不特別,油漆斑駁的紅木架上早已經(jīng)雕刻上歲月的滄桑,深深淺淺的細紋,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它吹倒似的,書柜上排滿了書籍,舊的發(fā)黃,有些早已經(jīng)連書皮都剝落了,任誰步入室內(nèi)都不會將它作為一件重寶端詳。
這或許就是其特別之處。比起那些招搖過世的寶物來說,這樣質(zhì)樸無華的陳設(shè)似乎只能成為襯托嬌紅的綠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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