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美國總統蒞臨 溫恭良善出走
- 一掃天下
- 阿歌
- 4336字
- 2011-10-10 18:06:26
九點十分,首架美國總統專機在北京國際機場安全降落。
艙門啟處,總統林巴什有些遲疑的從里面鉆出,緩緩的直起身子,立定在玄梯之上。放眼望萬里無云,陽光燦爛,陣陣暖春的氣息襲來,周身通暢無比。行前林巴什曾聽智囊講,BJ遭遇雪災,天寒地凍,要多加小心,現在看耳聽是虛,眼見為實,身邊人的話也不可全信。
前來迎接他的BJ官員以及獻花的小朋友已經展開了張張笑臉,趨步上前,林巴什趕緊滿臉堆笑,快步走下玄梯。
就在林巴什要邁下最后一凳階梯時,突然發覺頭頂上有黑影一閃。剛剛遭受過一次突襲打擊的他,警覺異常,也機靈的很,就見他一個前撲朝地上趴去,而就在他將要著地的同時,后面的兩個保鏢,也義無反顧的撲到他的身上,總統自身就有二百多斤,兩個保鏢加一塊又四百多斤,周圍的人就聽“噗通”的一聲,三個人大頭朝下,齊齊的摔倒在中國官員的腳下。
那道黑影,其實只是一只不知名的小鳥,總統驚恐的一瞬間,旁邊的又一保鏢,一抬手就把它射了下來。
BJ的天空清爽,地面也干凈,只是由于冰雪方溶,顯得濕漉漉的。總統林巴什這自衛的一跤摔得著實不輕,啃了一嘴泥不算,尖尖的大鼻頭磕塌了。
林巴什被大家拽起來的時候,頭腦清楚的很,知道眼下是外事場合,不能太跌份,于是來了一句美式幽默:“ArepleasedtoclosecontactwithBeijing(很高興與BJ的親密接觸)!”但由于鼻子弄扁了,聲音象漏氣的喇叭,大家都沒聽明白,以為他腦筋摔壞說胡話呢。
書說這里,讀者可能會怪作者腦筋不好使,甚至是腦袋被驢踢了,前面明明交待,林巴什總統在皇家酒店被暗算了,現在怎么又跑出個林巴什呢?
告訴你吧,此林巴什非彼林巴什。人家美國人拿命多當回事啊,特別是總統,那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差不多從他上臺第一天起,就開始為他物色替身,平日里吃喝玩樂的沒替身什么事,有危險就得他頂著了,這次到BJ參加世界孔子大會,目標比較明顯,又被科薩恐怖分子在黑名單上畫了圓圈,更可怕的是,還沒出國門呢,頭皮就讓人掀去一塊了,所以他現在都快成驚弓之鳥了。
據說他先期派過來入住BJ皇家酒店的替身,還不止已經挨刀的那一位。
至于那位挨了一刀的冤大頭林巴什,如何挨了一刀,說起來一點不復雜,究其原因,也怪他自己破了規矩:BJ皇家酒店許多房間,尤其是總統套房,都安裝有特殊的安全防護裝置,即在房間的多個角度都安有隱秘的噴嘴,可以同時噴射霧氣,這種設施既可以防火,又可以防賊,因為瞬間之內房間的可見度為零,任何人都不能輕舉妄動。
從保護個人隱私的角度考慮,總統套房內沒有監控錄像。但安全保衛措施一點也不差,其一就是由有聲控和紅外線感應系統控制的啟動裝置,它們可以把進入總統房間后出現的異常影像,包括異常的響動清晰的傳達出來,這樣,即使在沒有人為操作的情況下,應急反應裝置也會及時打開總統房間內的噴霧開關。
另外還有一套由安保人員掌握的遙控裝置。
義律姆一行開始緊張的逐層搜索的過程中,遙控各房間煙霧噴射的總開關,就握在緊跟身后的酒店保安大隊大隊長手中。當他們輕捷的越上三樓時,義律姆把手中存儲有科薩匪徒個人信息的監視器,迅速掃過301、302房間,剛一掃到303房間,就見有微弱的紅光一閃,于是警覺的義律姆馬上發出了指令。
還算及時,令行煙起,已經入住了假林巴什總統的303房間里,立時云蒸霞蔚,這從匪徒破門而出后依然帶起一股濃重的煙霧的情況判斷,當時房間內一下子就失去了可視目標。
假總統林巴什倒在餐廳的圓桌下,匪徒僅僅刺中了他一刀,而且不致命,只是把他的大肚皮豁開了一道口子,有一小段直腸冒了出來,血流了不少。保安人員沖進來的時候,他本人還十分清醒,甚至挑大姆指連聲“OK”,說大霧下得好,讓他及時躲閃,否則就見上帝了。
假林巴什被通過秘密地下通道,緊急送往醫院救治。這也是那些饒舌的記者終于沒有看到活的“林巴什”被抬出來,而胡亂猜測的原因之一。
那么匪徒是如何動作的,又如何說假林巴什挨宰有他自己的原因呢?事情的估計和事后發現的證據表明,匪徒是很久就開始藏匿在酒店里了,怎么進入的一時還不得而知。昨天中午時分,他在外面同伙給酒店斷電的配合下,伺機劫持下一名負責為總統小餐廳服務的女服務員,把她弄到衛生間后,把她的衣服扒下,再用膠帶把光身的女服務員捆住,之后,他自己穿上那身服裝,再用塑形膠把女服務員的臉形復制下來,扣在自己的臉上,帶上假發,一個活脫脫的原型,就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總統套房的小餐廳內。
要說給總統服務絕不應該是一位女服務員,但蠻橫的老“假”,非要其中一位最漂亮的女服務員出入他的房間不可,就是這點不算十分苛刻的要求,卻為匪徒創造了比較容易的下手機會,這是其一。再有老“假”更不該的是,把保鏢也都支了出去,保鏢也樂得自由,反正“?!钡囊膊皇鞘裁凑洊|西,沒必要太當真。這也是老“假”付出了一刀代價的教訓之二。
僅僅來得及捅了假林巴什一刀的歹徒,突遭大霧,不得不放棄行兇,拼力撞開了房門。這位訓練有素的家伙,幾步就竄到了二樓大餐廳,在聚餐的人們還沒看清他的真面目的情況下,他順勢擲出一顆煙霧彈,云里霧里中,沖進來的義律姆也毫無辦法,歹徒卻借著霧幛,輕車熟路的打開二樓落地窗,再打開衣服上的氣囊,輕飄飄落地,從從容容就跑掉了。
照理說,這次解BJ冰雪之圍,實在沒介子推水器什么事。但在通話過程中,任帥天叫智本松郎順帶把水器也捎過來,一來他對自己參與發明的三樣東西懷著感情,就算不用,看一看心理也是安慰;二來,任帥天似有先見之明,當時他就想,眼下BJ是非常時期,誰也不好預測下一步會出現什么情況,作為一名合格的衛士,生于憂患,時刻準備,總是需要的,事實也最終為他做了正確的注腳(這是后話);再有一點,則是孩子們天性使然了,任帥天曾想,等BJ大會開過了,一定拿個假期給自己,約上幾個小伙伴,無論如何再到有山有水的地方好好玩一玩,好好放松放松,到了自由世界,讓這枚水器好好抖抖威風,或者騎上它,打一場驚心動魄的水仗??????
BJ春回大地,人們笑語盈天。
自從任帥天偷偷溜出來后,醫院就發現了他的行蹤,并馬上派出救護直升機來到他身邊,直弄得任帥天哭笑不得。他一再解釋,他病不致此,那條斷臂就算接條木棍照樣好使,他求醫院不要小題大做,就算回醫院,也得等他把BJ的災情徹底解除。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無奈,經請示,同意他們跟在任帥天的屁股后面,讓直升機則飛了回去。許是這件事刺激了任帥天,他實在不愿意讓人拿他當做一名始終需要看護的病人看待,他再次萌生了有違眾人心愿的想法,他決定不讓那條斷臂象什么嬰兒似的重新生長了,他熬不起接下來的一年又一年,他要裝假肢,再裝一條更有威力的臂膀。
此時的任帥天,身邊有幫醫護人員不錯眼珠的看護著他,他還勉強受得了(是受不了也得受),可憑空又多添了位過分熱情的溫恭良善小妹妹,卻叫任帥天無論如何渾身都不自在。這位來自亞熱帶海島之國的美少女,好像上輩子和任帥天就是熟人,不,是情人,她一會與他輕輕耳語,一會掏出香巾替他拭去額頭的汗水,卻全然不顧同樣汗流滿面的智本松郎和其他人的尷尬反應。李皎紅此時正忙著跑來跑去畫速寫,否則不知他看到這場面會是啥反應。
清除積雪的工作終于告一段落,跟隨的醫護人員開始聯系院方派車來接他們和任帥天回去。幾乎與任帥天寸步不離的溫恭良善,其任性的特點再度表現出來,她一下挽住任帥天那條沒內容的胳膊,說:“走吧,天天哥哥,你上哪我就上哪!”剛剛跑回的李皎紅一聽就傻眼了,不認識的盯住她看了半天,溫恭良善毫不臉紅,把秀發一甩,沖他吼了一句:“看什么看,看不夠美女??!”
李皎紅小聲嘀咕了一句:“美女都什么毛病,怎么和信歆歆一樣,見著我們老任就不會說人話了呢!”臉上表情仿佛被灌了一整瓶山西老陳醋,酸得都直讓人掉眼淚。
任帥天與智本松郎在BJ安全部門負責人的協助下,把三枚風火水“混蛋”放到安全和恰當的地方后,智本松郎和李皎紅提議去看看義律姆他們,所謂的他們,自然包括愛昵,松郎外婆,還有信歆歆、小珠珠、肉嘟嘟叔叔等。
大家的想念是真誠的,包括任帥天,臥病以來的他何嘗不希望大家快快樂樂的再團聚,可現在是弓在弦上的時候,舉世矚目的第一百屆世界孔子大會就要召開了,他們連續幾日來的辛苦全為了這一刻,萬一這一刻那幾名科薩殘匪做最后一搏,豈止是我輩無顏,倘若生靈遭誅,文明不保,雖萬死罪身莫贖!
任帥天聲明,他現在一定要去的,既是他養病的所在,也是他臨時的“工作崗位”——醫院。
意見不能統一,只好先各自行動。
接下來,智本松郎說好是去看看他外婆的,卻直接奔了愛昵臨時居所。
李皎紅想讓溫恭良善跟他一塊先回家看看,任帥天也樂得她和他一起趕快走??烧f不上咋的,這溫恭良善像是貼在任帥天身上了,抱住他的空胳膊就沒松過手。任帥天真經受不住這樣的“糖衣炮彈”的折磨,兩只眼睛直翻白,顯然是不知怎么辦才好。可恨美女又都這么自戀,全不顧他人的反應。任帥天甚至不好意思去看李皎紅,又不想和這不知進退的美女戀戰下去,只好咬牙順應她的話——“哥到哪里妹到哪里”吧!
李皎紅是個白皙俊秀的小伙子,平日對異性的心氣很高,但眼下看得出,他對溫恭良善是動了真感情了。不過此時的溫恭良善又太讓他丟面子了,所以鼻子“哼”一聲轉身就走。任帥天不忍好友“喝醋”,便掙開溫恭良善,幾步趕過去,低低的和李皎紅分析說:溫恭良善纏住他不會有什么其他目的,不過是想盡早知道她哥哥的下落罷了,現在她還不知道她哥哥的遭遇,大家既然是好朋友,就該多理解她,哪怕讓她胡鬧一陣子。
幾句話把李皎紅說的沒了脾氣,他轉怒為喜,沖兩人擺擺手,走了。
醫院的救護車還沒有來,任帥天又急著要回去,一位還沒有走的BJ官員主動要求送他們回去,任帥天同意了,一行人擠上了一輛面包車。
前門到北京協和醫院還有相當的一段距離,任帥天請司機開快一點,司機知道任帥天是除雪的功臣,樂得聽他的吩咐,不惜違章的把車開得飛快。
醫院很快就到了,剛好主治大夫出來,說為什么沒坐醫院的救護車回來,陪同任帥天一同下車的醫護人員有些抱怨的說,根本就沒看到什么救護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任帥天若有所思的快速進到自己的病房。病房是套間,外間有信歆歆的媽媽在等著他,還有小珠珠,也不知他是什么時候來的,任帥天和他們簡單的打了聲招呼,就幾步跨到里間奔到隱蔽安放的搜索監控器前。
他目不轉睛的注視了一會,接著又回放了一段畫面,感到沒什么可疑的,便松了一口氣,可剛要坐到床上去,忽然覺得不對勁,騰的一下站起身,他意識到,剛才在畫面中,沒有看到那輛救護車的影子,難道——,任帥天的額頭一下就冒出汗來。
差十幾分十點。
北京人民大會堂門前廣場,潔凈如新。專為會議開辟的綠色通道,車輛有序進出,人們相擁拾階而上,紛紛涌向第一百屆世界孔子大會會場。
任帥天幾乎把兩只瞪圓的眼睛貼在了監控器上,就這時,小珠珠闖了進來,帶著哭腔喊:“天天哥,你帶來的那個姐姐,不知為什么哭著跑沒影了!”
溫恭良善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