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二)
- 穿越之風流帝王妖孽妃
- 白紫橙
- 2747字
- 2012-07-25 15:22:44
“哎喲,公子,來奴家這里吧!”
“公子”
“啪”,玉墜兒合上扇子,整了整頭冠,抬頭看了眼“鳴玉坊”的招牌,跨步走了進去。
“哪里來的公子,生得好俊呀!”門邊的一位看上去是管事的男子上前殷勤地說道,說完還猥瑣地盯著玉墜兒一直看。剛剛他一眼便瞧見了這人,在這種風月場所,他閱人無數(shù),一眼便能看出這個唇紅齒白的“公子”是女扮男裝,這小模樣,若是留在鳴玉坊,那可是賺大發(fā)了,說不定晚娘一高興還能讓自己先嘗個鮮呢!想到這兒,那人便露出了奸詐的笑。
玉墜兒看了男子的模樣,有些厭惡的說道:“去把你們老鴇叫出來,,要是耽誤了本公子的事我饒不了你們。”
“得,得,公子您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叫媽媽去。”說完示意旁邊的男子看住她,自己跑進去叫人了。
那管事的一路跑了進去,“媽媽,媽媽。”
“瞎叫喚什么呢!不知道今天又貴人在嗎?要是沖撞了貴人你能擔當?shù)钠穑俊蓖砟镒叩侥侨松磉叄а燮沉藰巧系哪巧乳T。
那管事的立刻低下頭,湊到晚娘耳邊說了些什么。
晚娘聞言挑了挑眉,雖說是幫著主子做事,但主子將這鳴玉坊全權交給她打理,從不過問,而她是個生意人,這鳴玉坊之所以能成為京城第一大青樓,在這一片有誰不知她晚娘的手腕。現(xiàn)在有人送上門她,她自是不會放過。
“走,帶我去看看。”
遠遠的看見一個一身亮金色的小公子站在大門口,晚娘邊走邊笑著說道:“哎喲,這位公子面生的很,想必是第一次來吧!”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玉墜兒嘴角噙起一抹笑,向著晚娘的方向走去:“媽媽,你可瞧仔細了,這才一日的功夫就不認得在下了。”
晚娘頓住了,先前聽那個管事的簡單說了一下,自己也沒太在意,這會兒仔細看向那人,晚娘瞬間呆住了,這不就是主子吩咐過的那人嗎?想到這兒她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還好自己親自過來看了,若是直接讓管事的拿人,主子……晚娘不敢想下去,定下心來,冷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又是你,怎么著,今兒個又想來鬧事?”
“呵呵,媽媽哪里的話,今日在下過來是想與媽媽談一場買賣,不知媽媽可有興趣?”
雖然早已知道,但晚娘還是裝作很不屑地語氣說道:“有事進來說吧!”
走進鳴玉坊,一樓正中間的臺子上,一群異域風情的姑娘正在賣力的舞著,臺下坐了一群衣著光鮮的公子哥兒,一個個眼神放肆的打量著臺上的姑娘,眼珠子恨不得貼上去。
玉墜兒四下打量了一下才開口道:“敢問媽媽,上次的紅衣公子現(xiàn)在在何處?”
剛剛還不愿搭理的晚娘一聽這話立馬變了臉:“快別給我提那小子了,每次都把姑娘跟大爺?shù)暮檬陆o攪黃了,我這鳴玉坊就差被他折騰的關門了。昨天晚上我命人將他綁到了張大人的房里,這小子可好,差一點就斷了張大人的子孫根。”
玉墜兒在心理偷笑:看不出這小紅衣還挺有兩下子的嘛!
“既然這樣,不如媽媽將這個大麻煩交給在下可好?”
“我算是聽出了你的意思了,不就是想把人帶走嘛!可以,不過在我鳴玉坊要想把人帶走可是有我們鳴玉坊的規(guī)矩。”
“開價吧!”
晚娘在心理斟酌了一下,剛剛主子吩咐過要少要些銀子,只是這多少銀子算是少呢!再次抬頭朝二樓望去,看見那里站著一個紅色身影,晚娘想了想,說道:“五十兩。”
“嘭”墜兒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搶銀行吶你。”說完一手緊緊護住了錢袋,嘟囔道:“我只帶了三兩銀子。”
這邊的動靜顯然是太大,臺上跳舞的姑娘們也都停了下來,原本專心看舞蹈的眾人不知發(fā)生了何事,也都向這邊瞧了過來。
“看什么看,沒看過帥哥呀!吃你的,喝你的去。”玉墜兒朝著那群看熱鬧的人怒吼道。
晚娘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陪著笑高聲說道:“不好意思,各位爺,大家繼續(xù)吃著喝著,這頓晚娘請了。”
見眾人都不再向這邊看,晚娘這才瞪著玉墜兒說道:“姑娘,我雖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但以他的姿色,五十兩算是少的了。”晚娘努力想要說服她,畢竟主子在樓上聽著,雖說這里嘈雜,但主子的功力怎么可能聽不到,若是知道自己五十兩都不值,想必會沒了面子。
二樓的雅間外,風流攥著雙手,牙根咬緊,顯然是對墜兒剛剛的過激反應很不滿。似乎想要尋找些自信,風流開口問道:“祭夜,你說我連五十兩都不值嗎?”
一直站在身后未開口的祭夜聽完不假思索的答道:“在屬下眼中,主子值很多銀子。”
“嗯哼”風流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是在這個三小姐眼中,主子似乎值不了多少銀子。”祭夜繼續(xù)說著。
“祭夜,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風流惡狠狠地說道。
“屬下知錯,屬下告退。”
“回來。”
“——”
“那你說,我在她那邊,能值多少銀子?”風流不甘心的問道。
“屬下不敢說。”
“少廢話,恕你無罪。”
“保守估計,五兩。”說完,不等風流反應,祭夜自覺的飄走了,而在祭夜剛剛站的那個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深深的凹槽,祭夜突然想起那人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老弟呀,咱們這個主子說話你就當放個屁好了。”這話他從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只是現(xiàn)在想來那人說的也不無道理,看來有時候主子的話是不能信的。一向忠心耿耿的屬下一旦有了這個認知,祭夜不覺得一陣惡寒。
這廂的小插曲過后,樓下還在進行著激烈的交易。
想著在現(xiàn)代秦晚曾經對她說過,商場如戰(zhàn)場,首要的便是要學會察言觀色,其次便是欲擒故縱。不過想必他覺得墜兒這個笨腦袋是消化不了這些的,所以他也很少在家里說他生意上的事情。其實墜兒對他隱瞞了過去那段軍事臥底生涯,所以也難怪他會這么想。不過他說的每句話墜兒都記得清清楚楚。
想到那人,墜入恍然隔世,心痛得厲害,但眼前的情形卻是讓墜兒不得不收拾好情緒。晚娘剛剛的話無疑是想將小紅衣脫手,既然如此,她何必等著被宰呢!
微微一笑:“媽媽,花五十兩買回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拿的花瓶回去,在下可不傻。再說這人留在你鳴玉坊,想必媽媽每日的損失就不止這五十兩吧!”
“那三十兩如何”
“十兩”
“二十兩”
“五兩”
“哎,我說,不帶這樣的,你怎么還越說越少了?”
“呵呵,這是我的事,晚娘若是不愿意,在下大可走人就是了。”說完,墜入作勢要走。
“等等,十兩銀子,不能再少了。”晚娘狠了狠心說道
“三兩”
“你——”
“晚娘看來是不愿意了,那在下告辭了。”這次墜兒是真的抬腳就走。
“站住,三兩就三兩,成交。”此時的晚娘哪里還顧得上主子的面子,主子交代的事情差一點就沒能完成。她扶著自己的老腰,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主子這是給她找的什么事喲,若是告訴她直接讓人領了就走還就不用這么麻煩了,偏偏說是來贖人,三兩銀子,贖條狗還不止這么多呢!現(xiàn)下她的任務是完成了,接下來可就不關她的事了。
想到這兒,她不禁抬眼多看了玉墜兒兩眼: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瞧了這丫頭,還是主子眼力好。
這樓下的買賣是談成了,可這二樓雅間外的人卻黑著一張臉,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要將那人生吞活剝了般。
而他身后不知何時又飄出來的祭夜還在默默地說著:“看來這次我的直覺居然失靈了,早知道就少說點了。”
就這樣,玉墜兒花了三兩銀子從鳴玉坊贖回了一個“大美人”。
一路上,墜兒樂呵呵的沉浸在自己強大的經商頭腦之中,完全忽略了身后一身怒氣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