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一)
- 穿越之風流帝王妖孽妃
- 白紫橙
- 3001字
- 2012-07-25 15:22:44
桃花谷
這個季節本就陰晴不定,此時偏偏下起了大雨,而在那漆黑的夜色中隱約可見一個黑影落下,一個人上前撫了撫那黑影,從它腳上似乎扯下了什么,一路小跑離開了,那地上的小東西撲騰了兩下也飛走了。
紫山之中,暗室門前,始終站著一批人,且都一動不動地盯著暗室,聽著里面由原先的哭喊聲已經變成鐵門脫落之聲,這就意味著里面的人全都已經……主子也會走火入魔甚至自殘,眾人無不心驚膽戰。這時,濃霧之中,一男子急速走到祭夜身邊,抬首在他耳邊說了什么,那向來毫無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裂縫,祭夜一把奪過那人手中的的紙條,極快地看完了全部,祭夜先是愣住了,但還是組織好了語言,轉身跪在了暗室門口。
眾統領剛想詢問,誰知祭夜卻想先一步朝著暗室方向開口道:“主子,那邊傳來消息說她去了鳴玉坊找主子,若是發現您不在,想必不會甘心的。主子何不親自去見一見?”
話音剛落,眾人雖一頭霧水,但卻驚奇地發現原本吵鬧不堪地暗室突然安靜得沒了聲響,想必主子成功了。主子這病乃是心病,便是那冷面神醫也無能為力,只說道“心病還需心藥醫”,但這病只會在每個月圓之夜發作,而每當這時主子便會一個人關在暗室之中,將眾人阻在門外,眾人也只能干著急。不過好在主子每次都能克制下來,只不過這次恰巧遇上老主子忌日,主子想必迷了心性才會這樣。眾人一時間都很好奇那紙上的內容,竟然如此管用。
在眾人思考間,暗室之門打開,走出來的還是那個迷倒眾生的妖孽臉孔,一襲紅衣翩飛,眾人怎么也無法想象之前暗室之中的血腥畫面。只是這次又似乎與平時不同,嘴角竟微微的揚起,細心如寧夏發現這笑意竟是已達眼底,心中微痛。
大雨也在這一刻停歇了,風流瞥了祭夜一眼,祭夜會意,但還是遲疑了一下,雖然共事多年知道那人素來這樣,但那紙上所寫實在是大膽,若是主子怪罪……可是主子的命令又不能違抗,他只得將那張紙條遞了過去,風流垂下眼簾,只見紙上赫然寫道:
乖徒弟去了鳴玉坊,說是要去贖人,你還是速回那里,否則指不定那丫頭會不會將鳴玉坊給掀了呢!
這次不止是七部,連祭夜都嗅到了暴風雨來臨的氣息。
風流將手中的紙條一把揉碎扔在了地上,猶不解氣地上前狠狠踩了幾腳:“哼,他們兩個什么時候這么熟了,姐姐一定是被那個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這個樣子哪有平日里那個狠戾殘忍的模樣,活脫脫一個賭氣的小孩子,七部的人都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風流卻管不了這些,只一心想著如何把姐姐給“騙”回來。
似乎做好決定,風流看了看仍舊面無表情的祭夜一眼:“還愣著做什么,快給爺備馬,咱們去鳴玉坊。”
七個桃花谷首領雖還是不懂究竟發生了何事,但眾人皆跪了下來:“請主子三思,不說這桃花谷需要主子,便是那邊主子也離不開啊!”
紅衣公子撇了撇嘴:“這桃花谷若是事事要我做主,還要你們何用?至于那邊,我自有辦法。”說完便帶著祭夜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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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玉坊內,晚娘一見來人,立馬上前恭敬地說道:“主子,您可回來了。那個阿三一直賴在這里要見您,我們——”
風流打斷了晚娘的話:“恩,我來處理。把阿三帶到寧夏房里。”
當阿三一臉焦急地推開門,便看到自家爺慵懶地靠在臥榻之上,滿頭青絲隨意地流瀉而下,雙目微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而爺的身旁一名紫衣女子正在輕撫瑤琴,
一雙眼眸溫柔地凝視著爺,此時見到有人進來,一時竟慌了神,立刻移開目光,手中便也停了下來。
這時,榻上的男子微微皺了下眉,似乎對這琴聲被打斷而不滿,但也終于睜開了雙眼。待看清來人后,微微一笑:“阿三,活著回來了?看來爺的計策很奏效嘛!”
反應過來的阿三立馬狗腿地跑到自家爺跟前,獻寶似的說道:“可不是,多虧了爺!小的按您說的,先去了趟夫人那邊,誰知夫人聽了非但沒怪罪還賞了小的。接著夫人便領了小的去了老爺那處。一開始啊,老爺聽了這話非常生氣,可把我嚇壞了。但這也難怪,想當初夫人為救老爺而受傷,本以為從此懷不上孩子,沒想到最后生下了爺,老爺怎能不寄希望于您?還好后來夫人幫著說了幾句好話,說您這是在體察民情,老爺這才消了氣。”
阿三自顧自說著,絲毫沒有注意眼前之人早已變紅的雙眸中透露出的狠絕,但寧夏卻看見了,暗道不好。于是她一個轉身便倒在了風流的懷中,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爺
,怎地只顧著聊天,倒把奴家給忘了呢!”
回過思緒的風流立馬恢復了之前模樣,心知自己差點便失了態,于是低頭寵溺地刮了下懷中之人的鼻子:“爺怎么舍得冷落了美人呢?”
阿三繼續說道:“爺,小的膽兒小,以后這種掉腦袋的事可千萬別再為難阿三了!”
風流似有些為難道:“可是爺這邊正好又有件掉腦袋的事要交給你怎么辦?”
聽了這話,阿三立馬嚇倒在地。
見其這樣,風流示意懷中之人站起身,寧夏的眸子暗了暗,每次也只有這時主子的溫柔才會只屬于她一人,但這樣的時刻卻又如此短暫。
風流自己也起了身,攙起地上的阿三,笑道:“瞧你那點出息!爺有封信要你交給母親,其他事你便不用再管。再有你也不用回來找爺了,爺要離開些日子,你留在母親身邊便可。”
見主子這樣,阿三猶豫了下,想想還是沒再說什么,拿了信便離開了。
見阿三離開,風流問身后的人:“寧夏,當日在秋菊房里的那人是誰?”
寧夏想了片刻,回道:“那人不是熟客,寧夏只知他姓王,是城中的一個沒落的世家公子。”
點了點頭,風流又喚道:“祭夜”
那隱在黑暗之中的祭夜立馬出現在風流面前:“屬下在”
“待會兒你替我辦件事,找到那個王公子,拿回我的玉佩。”
“屬下遵命。只是這王家的人……”
風流似乎是有些累了,淡淡開口道:“祭夜,你最近變得越來越多話了,你知道該怎么做。”
“屬下只是覺得那人只是個沒落的世家公子,不會威脅到我們的。”
“既然看了那塊玉佩就留不得,我不會讓任何隱患存在。”說完,風流就不再說話。
祭夜在心中嘆了口氣,本以為那人的出現,主子有了些變化,主子孤獨了這么多年,表面看上去風流不羈,內心有多殘忍他清清楚楚,不過這些都不是主子的錯,錯就錯在造化弄人,主子身上背負著常人所不能背負的東西,。
阿三離開后不久,晚娘便進來了。祭夜將計劃告知了晚娘,晚娘聽完后有些不解,試探性地問道:“主子,花費這么大力氣在一個小女孩身上,會不會有些……”
風流若有所思道:“你可知這個小女孩是誰?”
“不就是右相府剛認的三小姐嗎?”晚娘不知主子為何會這么問。
“你們都只知玉墜兒是相府不受寵的三小姐,可祭夜傳來的消息卻是她極有可能是行蹤飄渺的魅族少主。若想知道事情真相只有親自去查看才知。若她真是魅族的少主,魅族這股勢力,我勢必要掌握。”說完,風流合上了眼眸。
“是,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準備。”
似是想到什么,風流突然睜開了雙眼,問道:“晚娘,你這鳴玉坊要贖個人需要多少銀子?”
此話一出,不止是晚娘、寧夏愣在了那里,就連一向不茍言笑的祭夜也對主子最近的行為很是困惑。
晚娘實在摸不透她這個主子的心思,但還是恭敬地答道:“若是姿色普通,五兩是底價,但若是姿色上等,少說也得上百兩銀子。”
風流低下頭,似是自言自語:“那我這樣的豈不是至少一百兩。”
聲音雖低,眾人卻聽得一清二楚,縱使再冷情,祭夜也是愣在了那里:看來那個人走了,主子也變得不正常了。不過也可能是主子本來就不正常,只是因為有那個更加不正常的,所以他才一直沒發現。
風流一心在想著事情,哪里顧得上旁邊的人。
“小子,我可警告你,別打它主意,你姐姐我這輩子就兩樣東西絕不會跟別人分享:男人和銀子。”
“再說了我也沒錢。”
想起那天那個女人摳門的樣子,風流無奈地撫了下眉,有些認命地說道:“晚娘,她來贖我,你就少要些銀子吧!”